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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讓反趙複祁組織的人代為尋找自己。

她這麼一想,便扯下蒙麵的布料,嫣然一笑:“我就是你們要找的人。”

巧上加巧,自然皆大歡喜。

客棧老板頓時熱情起來:“寧姑娘,快,請請請——”

他%e4%ba%b2自帶她上樓,送她去了最好的房間,讓她好生休息。

寧小茶進了房間,入目華麗不失清雅,她很是喜歡,心情也放鬆了些,就往床上一躺,讓他去準備晚飯跟熱水了。

“好。寧姑娘稍等。”

客棧老板應聲離開,下樓後,招呼一個小二模樣的人過來,一臉喜滋滋地吩咐:“快,去通知香主,那寧姑娘出現了!”

第370章 寧小茶,物歸原主了。你也是。

一隻雪白的飛鴿撲閃著翅膀飛向了黑暗的夜空。

“咻!”

一支飛鏢射中它。

“啪嗒——”

它重重摔落到地上。

地麵太黑了。

沒有人看到它。

段玉卿站在見賢客棧二樓某房間的窗戶處,看到這裡,緩緩關上了窗戶。

他暫時還不能讓寧小茶在見賢客棧的消息傳出去。

想到寧小茶,他彎起%e5%94%87角,邁開步子,去見她了。

夜色漸深。

他手裡點燃一根香,整個客棧的人都陷入了昏睡。

包括寧小茶。

他旁若無人地推開門,走進去,看到床上背對他躺著的身影,似乎比之前更加婀娜誘惑的,可惜,注定是個紅顏禍水的命。

紅顏禍水寧小茶其實沒有睡著,在男人靠近時,驟然拔出匕首刺去。

這匕首是她問客棧老板要來防身的,就怕晚上睡覺時有賊人起歹意。

不想賊人是熟人。

還及時鉗製住她的手腕,奪去了匕首。

“是你!段禦醫!怎麼是你?”

寧小茶不可置信地看著段玉卿,隨後目光落到了他手上的香。

段玉卿也在看自己的香,跟她同款震驚:“你怎麼沒事?”

寧小茶氣道:“我著了一次道,你還想我著第二次?”

她其實是沒睡著,一想到葉蟬橫屍野外,沒人收屍,就痛苦的不行,哪裡能睡著?

因為沒睡著,聞到這熟悉的香味,就很警惕,立刻屏住呼吸,握住了匕首。

“第二次?”

段玉卿抓住了她言語裡的關鍵詞,立時眯起眼,問道:“你還聞到過這種香?什麼時候?”

他手中的香是出自哥哥段玉璋的手,鑒於哥哥去世良久,這世上,除了他,沒人能再研製此香了。

寧小茶想起了葉蟬的話——幫他擄走她的人,是璋先生。

那麼,這個璋先生跟段玉卿是何關係?

她正想詢問,香味不知不覺間漫進鼻孔,強烈的睡意來襲,她猛拍自己的臉,想讓自己清醒些。

“彆——”

段玉卿攔住她的手,眼神溫柔地說:“小茶,何必對自己那麼狠?睡一覺不好嗎?”

不好。

睡著了,誰知你會對我做什麼?

你是敬王趙懲的人啊!

寧小茶知道段玉卿來者不善,用力甩開他的手,就去咬自己的手背。

段玉卿再次攔住,把她按回了床上。

這姿勢瞬間變得曖昧而危險了。

“不要……不要碰我……”

寧小茶眼神迷蒙了,全靠所剩不多的精神力強撐,勉強舉起的手,虛虛抓著他的衣袖,哀求著:“段玉卿……彆傷害我……求求你……”

段玉卿沒說話,從懷中取出一支閃閃發光的蝴蝶玉釵——那是寧小茶送給小女孩的。

當寧小茶看到那支玉釵,瞬間明白了——他早在她進城的那一刻就注意到她了。

她是羊入虎口嗎?

誰在幕後算計這一切?

腦子不轉了,漸漸一團漿糊了。

“求你……彆……彆碰我……”

她哀求著,眼睛漸漸眯上,手倏然垂落下去。

她沒看到段玉卿將那支玉釵緩緩插入她發間,柔聲喃喃著:“寧小茶,物歸原主了。你也是。”

第371章 我不能再這麼等下去了。

祁隱收到寧小茶的消息後,第一時間派了談遂去桑城核實消息。

等候消息的時間是煎熬的。

他晚上根本睡不著,幾次坐起來,想著%e4%ba%b2自去桑城一趟。

沈卓一次次攔住了他:“皇上三思,眼下敬王在吉州登基,桑城離吉州僅兩城之隔,實在危險啊。”

王敏也小聲附和:“皇上,奴才瞧著,這就是敬王的陰謀。他想借著寧良媛,對您不利啊。”

祁隱自然料到這些,就坐在床上,單手扶著額頭,深思道:“他拿寧小茶當朕的軟肋,焉知自己沒有軟肋?”

沈卓、王敏聽到這話,默契地想到了被囚困在坤寧殿的皇後。

祁隱說的就是她。

“我不能再這麼等下去了。”

他聲音落下,人已經下了床。

沈卓再次阻攔:“皇上三思。”

隨後示意王敏去叫琅璀來勸。

“讓開!”

祁隱怒喝著推開了沈卓,隨後,扯下一旁掛著的外袍,披到身上,徑自朝殿外走去。

才到殿門口,琅璀跟璋先生就到了。

璋先生瞧著祁隱的傷%e8%85%bf,見他行走自如,覺得他的醫術又進步了。

琅璀也注意到了這點,皺眉說:“我讓璋先生為你治%e8%85%bf,不是為了讓你四處亂跑的!”

祁隱反駁:“沒有亂跑。我要去見一個人。”

琅璀問:“什麼人?”

祁隱如實說:“前皇後陶氏。”

琅璀聽了,沒有阻攔,跟他一起去了。

沈卓跟他並行,小聲介紹陶氏跟敬王的關係:“前皇後跟敬王曾為青梅竹馬,還有過婚約。”

琅璀點頭分析:“所以兩人藕斷絲連,還有舊情?”

沈卓不敢多言,搖頭道:“不知。”

琅璀便去問祁隱:“你覺得敬王會顧及陶氏的生死?”

祁隱不確定,但堅持:“總要一試。”

不久一行人到了坤寧殿。

陶樂純正在床上輾轉難眠,原因很簡單,餓的!

自從那天她惹怒了祁隱,就時不時挨餓,待遇也一落千丈,連綠枝都進不來了。

負責伺候她的人換成了陌生的宮女,全然聽候新帝的指令,連說話都不跟她說,算他祁隱狠!

她睡不著,一麵怨恨,一麵自閉,都有些抑鬱了。

“誰!”

守夜的小宮女聽到動靜出門查看,見到來人,砰然一跪:“見過皇上。”

祁隱沒在意,錯開她,直奔殿裡:“陶氏,朕有話問你。”

陶樂純躺在床上,聽到他的聲音,隔著床幔,幽幽出聲:“你來的巧,現在還能問幾句,再晚幾天,就要給本宮收屍了。”

祁隱聽得出她的諷刺,並不在意,隻道:“你先穿好衣服。”

陶樂純想著他半夜來訪,事情必然緊急,就有意折磨他一番。

她不穿,就躺在床上裝虛弱:“哎,兩天沒吃飯了,沒勁兒。”

祁隱輕易看出她的心思,冷著臉,威脅道:“你沒勁兒,朕的侍衛有勁兒,來人,上前給她穿衣。”

侍衛們麵麵相覷,猶豫著不敢上前。

但陶樂純依舊被威脅到了:“放肆!吾乃你長輩,你如此行事,也不怕天打雷劈。”

祁隱不以為意地冷哼:“朕可謝你關心了。再囉嗦,那可就彆怪朕的侍衛粗魯了。”

陶樂純沒辦法,隻能不情不願穿好了衣服,撩開床幔,下了床。

“你想問什麼?”

她慢悠悠走到搖椅處,悠閒坐著,努力維持著皇後的優雅與體麵。

祁隱走到她麵前,俯視著她,直入主題:“你跟敬王傳了什麼消息?都密謀了什麼?”

陶樂純聽得皺眉:“敬王做了什麼?”

祁隱冷聲低喝:“陶氏,是朕問你。”

陶樂純搖頭,臉上浮現無辜之色:“本宮不知啊。”

祁隱不信:“真不知?”~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陶樂純對上他的眼眸,目光誠懇地點頭:“真不知。”

祁隱皺緊眉頭,又問:“你沒跟敬王勾結?”

陶樂純諷刺一笑:“吾有機會勾結麼?你這麼嚴防死守,吾怎麼勾結?”

祁隱也笑了:“兩地分隔兩心同,心有靈犀一點通。”

“呸!”

陶樂純氣道:“豎子慎言!吾跟他清清白白,你想潑他臟水,也不能從吾下手!”

她已然猜出敬王做了什麼,許是興兵討伐他了?反正作為趙氏之人,不可能讓他安安穩穩做皇帝的。

“是嗎?”

祁隱還是不信她的話,下一刻,拽著她的手腕就走。

陶樂純嚇得驚叫:“你乾什麼?”

祁隱回眸冷笑:“朕要帶你去桑城,看看你們是否真的清清白白!”

這是他這些天囚著她的原因。

隻要敬王對她有心,他們同有軟肋,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第372章 她難道是金絲雀的命嗎?

寧小茶醒來的時候,聽到了河水拍岸的聲音。

她睜開眼,環視一圈,陌生的房間,裝飾得同樣華麗,還熏著香,很安寧享受的感覺。

無怪乎睡得好。

但醒來萬事愁。

段玉卿那個卑鄙小人!

她唾罵間,先檢查了自己的身體,確定沒什麼異樣,就推開窗戶,主要是了解環境,沒想著跳窗,但窗戶下有兩人看守。

這畫麵很熟悉。

一瞬間,她想起了葉風瀾,還想到葉蟬,天,她難道是金絲雀的命嗎?不是被這個關著,就是被那個關著?

“還望寧姑娘愛惜自己。”

那窗戶下看守的男人如是提醒。

寧小茶估摸了下距離,足有兩層樓那麼高,確實要愛惜自己。

摔死不可怕,摔殘最可怕。

她眺望而去,見一片茫茫湖麵,約莫身在湖中小島,便關上窗戶,整理了下衣服,開門出去了。

門外也有人看守。

其中還有個年輕女人,自我介紹說:“奴婢黃瑟——”

寧小茶聽得一驚:“什麼?黃色?”

這名字可真是讓人想入非非的。

“對。”

黃瑟解釋自己的名字:“黃葉的黃,錦瑟的瑟。”

隨後又道:“段公子在等姑娘用早膳,請姑娘隨奴婢來。”

寧小茶正要見段玉卿,便洗漱一番,隨她去了。

兩人繞過彎彎曲曲的長廊,到了一處水榭,臨水而建,水裡滿是荷葉,還不到開花的時候,滿河翠綠,亦美不勝收。

段玉卿就坐在水榭裡,正彈著琴,姿態悠閒得很。

寧小茶看得不爽,快步走上前,一把拍在了琴弦上。

她本意是找茬,不想給自己找了個黴頭,纖嫩的手指,瑩潤的指甲,直接給琴弦劃斷了,指甲斷裂,深陷肉裡,痛得她當場淚如雨下。

“嘶——好痛!”

她收回手,指甲滴著血,痛得她齜牙咧嘴:“段玉卿,你是來克我的吧!”

段玉卿也沒想到她會把自己弄傷,皺眉道:“你是毛毛躁躁的,才吃了苦頭。”

寧小茶不認同,反駁道:“如果不是你,我這會正在見賢客棧睡大覺呢,怎麼會吃苦頭?”

她能把原因歸咎到彆人身上,絕不為難自己:“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