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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她站在兩人之間,意識到自己也要麵臨一個選擇:“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趙征依舊沒有說話。

何鴻力怒喝著說:“皇後,他不是趙氏皇嗣,而是祁氏餘孽!”

“什麼?”

陶樂純經受不住這個打擊,身體一歪,差點摔倒了。

還好綠枝在她身側,及時扶住了她。

“皇後娘娘——”

綠枝扶著她,下意識往皇帝的陣營走。

陶樂純接受不了,甩開綠枝的手,急聲道:“誰說的?不可能!這不可能!定然是反趙複祁組織的人耍了離間計!皇上,你可彆被他們欺騙了!太子,你快解釋啊!”

這一刻她像是個真正的母%e4%ba%b2,擔心兒子被人誣陷謀反而失了性命。

可惜,趙征不是她的孩子。

他終於出了聲,卻是說:“我沒什麼要解釋的。倒是趙賊可以解釋自己如何篡權自立的。”

這話相當於承認了自己祁氏皇嗣的身份。

地上的女人在這一刻大笑出聲:“小殿下,春彩終於等來了您!皇後娘娘,您看到了嗎?小殿下還活著!他回來了!您可以瞑目了!偉大的赤琅族狼神——”

“住嘴!”

陶樂純怒喝一聲,打斷了春彩的話。

她深受打擊,身體搖搖晃晃的,被綠枝攙扶去了皇帝的陣營。

趙征沒攔著,轉頭吩咐身邊的一個侍衛帶走春彩,找禦醫醫治,隨後,兩眼恨恨盯著趙琨,喝道:“趙賊,你欠我祁氏的,該血債血償了!”

這下換趙琨不說話了。

他不是不想說,而是看著趙征,仿佛看到了祁皇,正在咒罵他、報複他,嚇得他大腦空白,身體僵硬著倒下,嘴%e5%94%87顫動著,像是中風了,一時說不出話來了。

何鴻力見此,匆匆上前,攙扶他一把,大叫著:“皇上,皇上——”

他需要皇上臨陣指揮,可不能這時候出事啊!

但趙琨的身體不爭氣,真的在這時候垮下來了。

他抓著何鴻力的手臂,兩眼直勾勾盯著他,越想說話,越說不了,急得眼淚、汗水一起落下來。

“孩子——寺——問——”

趙琨流著淚,艱難吐著字,卻沒人聽懂他的意思。

不,趙征聽懂了:“你想問那孩子的下落?可以。隻要你說出你對祁氏犯下的罪孽,我就告訴你。”

這罪孽也有何鴻力的份。

他自然不想皇帝說出來,立刻指著趙征怒罵:“放肆!你這祁氏餘孽!交出趙太子,我等饒你不死!”

趙征見他跳出來嚷嚷,很礙眼,恨意頓時轉移,就下了令:“殺了他!誰殺了他,待我登基,他之爵位,便是爾之爵位!”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沈卓第一個拔劍殺去,並高呼著:“殺!兄弟們,趙氏氣數已儘,祁氏萬壽無疆!誓死擁護祁太子上位,我們都是從龍的大功臣!殺!殺!殺!”

他的話很燃,快速調動了眾人的情緒。

他們如同猛虎下山,手起刀落間,死屍遍地。

何鴻力不愧是戰場上拚殺過的老將,也是英勇,以一當十,竟有一人力挽狂瀾的氣勢。

趙征見了,也不畏懼,而是站了起來,適時地喊了一句更燃的話:“凡歸降者,皆為我兄弟,我必同富貴!”

第344章 祁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隨著趙征一聲喊,那些跟隨何鴻力的禁軍、何家軍紛紛停下了殺戮。

何鴻力想煽動,但強敵殺來,根本沒有時間說什麼。

他感覺自己今天要命喪在此,為了求生,就一點點退出大殿。

隻要他能平安離開皇宮,召集更多的何家軍,那麼大趙就還有希望。

但趙征怎麼會允許他離開呢?

皇帝已經成為一具空殼,不足為懼,唯有他算是個禍害。

他看著護在自己身邊的沈卓,命令道:“你也去。他今天必須死!”

沈卓聽了,看著滿殿的禁軍,雖是都放棄了抵抗,選擇了歸順,但萬一出現了假意投降者呢?

他還是想寸步不離保護他。

但趙征坐著輪椅出去了。

太陽早已撕破了黑暗。

天色大明,一切無所遁形。

何鴻力被層層圍住,直殺得血透衣甲,還在拚力廝殺,同時,怒吼著:“祁氏餘孽,如今早已是趙氏的天下,你才是謀逆的亂臣賊子!”

趙征聽了,冷聲嗤笑:“我分明是撥亂反正!你真是死到臨頭,還不知悔改!”

何鴻力搖頭辯駁著:“不,祁氏一族貪於安樂,才有一劫。我與皇上是——”

“嗷嗚~”

一聲狼嘯傳來。

隨後就見琅璀帶著三千赤琅士兵加入戰鬥,圍住了何鴻力。

何鴻力見此,自覺找到了攻訐趙征的由頭,大喊著:“你們瞧瞧,祁氏餘孽跟赤琅族勾結!這是要賣國求榮啊!”

“閉你娘的嘴!”

琅璀拉箭就射他:“我們赤琅族是祁氏皇族最忠實的聯盟!我們是協助祁氏皇族平定叛亂!”

那一箭被何鴻力揮劍擋開。

何鴻力擋開了琅璀的箭,但沒擋開撲上來的雪狼。

那雪狼正是那晚救了趙征的狼王。

琅璀暫時將它馴服,準備把它送給表弟當禮物。

這會狼王一口咬中何鴻力的大%e8%85%bf,一時鉗製住了他的動作,其他人瞅準時機,揮劍而上。

亂劍之下,何鴻力渾身傷痕累累,徹底失去了反抗能力。

他以劍撐地,跪在地上,一張嘴,都是血:“大丈夫當、當橫屍戰場,奈何喪命、喪命豎子之手。”

他死的不甘心啊!

但再不甘心,也是要死的。

趙征從琅璀手裡接過弓箭,一箭射中了他的眉心。

“砰!”

力道帶動何鴻力的身體重重倒了下去。

“亂賊伏誅也!”

趙征緩緩走下台階,不顧傷%e8%85%bf流著血,一步一句:“祁國複興大業,始於今日。爾等襄助之力,先皇祁明帝次子祁隱銘記在心。”

他終於能向世人宣告他的身份了。

他是祁氏皇嗣,母%e4%ba%b2為赤琅族聖女琅鳶,父%e4%ba%b2為祁明帝祁瑄,上有兄長祁瑞,而他是次子祁隱,字無疆,王者無疆的無疆。

沈卓聽到這裡,很有眼力見,立刻帶頭下跪:“祁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頓時,在場所有的人,包括琅璀都下了跪,跟著齊呼:“祁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一瞬間改朝換代。

趙征也正式改名為祁隱。

像是為了慶祝勝利,一支煙花當空炸響。

隨著這聲煙花響起,在祁隱看不到的地方,新一輪的殺戮才剛剛開始。

葉風瀾帶著見賢堂的十萬人,進入了趙都城,分派兩萬人,封住了趙都的四處城門,陽霽則帶領八萬人,趕赴何家軍的駐紮地,幫助控製何家軍。此時,何家軍已經發生暴亂,無數追隨何鴻力的將領被殺。

朝中大臣也迅速被重兵監視,尤其是武將,如有反抗,皆橫屍當場。

一時間,城中人,無論是百姓,還是大臣,都人心惶惶,像是成了待宰的羔羊。

祁隱不久收到了各處的捷報,還沒來得及品嘗勝利的喜悅,就見澤恩殿的王敏慌慌張張跑了過來。

他想著寧小茶,心裡一顫,忙迎上去:“發生了何事?”

王敏撲通跪在地上,氣喘籲籲道:“殿下,不好了,寧良媛不見了!”

祁隱臉色頓時大變:“怎麼會不見?”

王敏滿麵恐懼地說:“殿下離開後,我們守衛東宮,不敢放鬆,但聞著一股香味,就暈了過去,等醒來,寧良媛就不見了。”

“廢物!”

祁隱一腳踹過去,隨後,像是想到了什麼,快步衝向了雍恩殿。

殿裡皇後已經不見了,皇帝趙琨還在床上苟延殘喘。

他搶過身邊侍衛的劍,直抵趙琨的%e8%83%b8口:“說!寧小茶不見了,是不是你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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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5章 你彆這麼折磨他了!

趙琨還是說不了話。

他偏癱在床上,顫顫巍巍抓著劍,還想著用力刺進身體裡去。

如今他這個樣子,已然生不如死了。

但寧小茶不見了,祁隱預感出自他的手,哪能輕易讓他死了?

他收回劍,改為架在鄧福順的脖子上,威脅著:“你什麼都知道,你來說。”

他知道鄧福順是趙琨的心腹,知道他的一切謀算。

但鄧福順作為心腹,自然忠誠,哪會輕易說呢?

他麵無畏懼,開始談條件:“皇上想見太子,真正的趙氏太子。”

“是嗎?”

祁隱收回劍,目光轉向趙琨,語氣輕飄飄的冷冽:“你想見自己的兒子?”

趙琨流著淚,一下下點著頭,嘴裡嗚嗚說著什麼,全然一副老弱衰翁的可憐模樣。

但祁隱沒有一點心軟,兀自歎著:“可惜,你隻能見到一副骸骨了。”

這話就太傷人了!

趙琨頓時淚如雨下,瘋狂搖著頭,顫巍巍的雙手抓著他的手臂,像是要掐死他,嘴裡發出斷斷續續的痛哭聲音:“啊——啊——”

那模樣真的太可憐了!

鄧福順看不下去,怒道:“夠了!你彆這麼折磨他了!他怎麼說也是寧良媛的%e4%ba%b2生父%e4%ba%b2!”

“所以她人呢?”

祁隱被人捏著軟肋,很爽快地說:“你說出她在哪裡,我立刻就讓你們見他。”

鄧福順聽了,話音一轉:“為皇上叫禦醫吧。什麼人帶走了寧良媛,隻有皇上知道。”

他這是拿寧小茶給趙琨當護身符。

趙琨現在說不了話,必須請禦醫治療。

沈卓一旁小聲提醒:“皇上,眼下退位詔書為重。”

祁隱也分得清輕重,就讓人取來紙筆,拍在趙琨麵前,讓他寫退位詔書:“你毒殺太子在前,又謀害皇後在後,趙琨,如果你還有一絲良心,就該向天下闡明己罪,宣布退位。”

趙琨又是“啊啊”一通亂叫。

沒有人明白他的意思。

顯然他這個模樣,一時半會是寫不出來的。

祁隱看得緊緊皺眉,卻也沒辦法,隻能派人去叫禦醫。

同時,派重兵圍住了雍恩殿。

也是這一刻,他才想起詢問皇後的下落。

殊不知陶樂純早已趁亂逃出了皇宮。

她在心腹們的護衛下,回到了陶家。

闊彆多年,再回陶家,竟然懷著滿腹的委屈:“那孩子是假的。他是祁氏餘孽。爹,娘,這麼多年,我們都是為祁氏做嫁衣啊。”

這嫁衣真紅啊!

上麵儘是她的血淚!

她美好的青春、一生的幸福換來的竟然是一場彌天大謊、驚世笑話!

陶父陶憫之是榮國公,雖然久不問朝事,卻也收到了皇宮內亂的消息,正想安撫女兒,就見弟弟陶恒之行色匆匆走了過來。

“皇後娘娘也在?娘娘,臣聽聞太子殿下——”

禦史大夫陶恒之一開口,就被陶樂純喝住了:“叔父,那不是太子殿下!那是祁氏餘孽!他今日……逼宮謀反了!”

“娘娘慎言!”

陶恒之正要跟兄長商議此事:“我已經收到祁太子的旨意,命我明日著祁朝官服上朝,這可如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