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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了一會,發現自己活在位高權重的、男人的寵愛裡,應有儘有,好像沒什麼想要的了。

哎,原來擁有太多,也會缺少樂趣呢。

等下——

她想到了之前立下的字據,就說:“這樣吧,如果你輸了,就把那天的字據給我撕了。”

那天的字據內容寫的是:【寧小茶要在床上伺候趙征,伺候到他滿意。】

這字據能撕?

現在就是立刻給他皇位,他也不能撕!

“不行!”

趙征很強勢地拒絕,誓死捍衛自己男人的利益:“你換個彩頭,這個不行,沒得談!”

第338章 我真是高看殿下了。

狗男人!

色情狂!

他們的角色是徹底反轉了嗎!

他怎麼能滿腦子澀澀

以前那麼個清風明月的禁欲大美男還她啊!

想著,她嗲著嗓音蠱惑:“殿下,彆急嘛,也聽聽你的彩頭。這樣,如果你贏了,那我就伺候你兩次,怎麼樣?”

“不怎樣。”

趙征一臉平靜,不為所動:“我不貪心。”

寧小茶:“……”

我信你個鬼!

你個狗男人壞得很!

她見他不中計,就用激將法了:“看來殿下也怕自己輸呢。就是個小小的五子棋,沒什麼難度跟技術含量的,殿下竟然也沒信心。我真是高看殿下了。”

趙征還是不中計,很認真地說:“你不要高看我,我就是個很普通的世俗男人。”

這話寧小茶是認可的:他就是很世俗,滿腦子澀澀!

哎,色鬼不好騙啊!

她隻能換方法了:“那這樣,殿下要是輸了,就得伺候我一次。”

趙征樂於伺候她,果斷答應:“好。可以。沒問題。”

末了,還很積極地詢問:“要立字據嗎?”

寧小茶都佩服他了:“殿下是開當鋪的嗎?什麼都立字據?那事兒立什麼字據?你不覺得羞嗎?”

趙征被訓斥,也不惱,笑道:“我這不是怕你不放心嗎?”

“我放心,可放心了。”

她冷哼一聲,開始嚇唬他:“我是放心的。”

寧小茶:“……”

什麼跟什麼!

他是真敢想啊!

那她不能輸,必須比他還敢想!

他對她許諾的伺候更期待了。

顯然她的話打開了他的新世界。

寧小茶意識到這一點,自抽嘴巴的心都有了:草,她是忘了自己還有張字據在他手裡嗎?

她這張嘴啊!

真是會給自己挖坑啊!

“哈哈哈,我開玩笑的。”

她訕笑著彌補:“嚇到你了吧?你彆往心裡去,我怎麼舍得那麼對你呢?”

趙征沒有笑,目光專注地看著她,認真地說:“你可以那麼對我。沒關係的。”

寧小茶笑不出來了:他是受虐狂嗎?

趙征繼續說:“再開點玩笑吧。我覺得這個玩笑很不錯,給我很多啟迪。”

寧小茶:“……”

瘋了。瘋了。

還啟迪?他當是做閱讀理解嗎?

她慫了慫了:“我錯了,真錯了。”

趙征溫柔一笑:“彆,現在喊主人也救不了你。”

寧小茶:“……”

嗬,他竟然也懂“主人”的樂趣?

第339章 明空寺

趙征豈止“懂”,已經急不可耐了:“來吧。你先下,我讓你贏。”

寧小茶現在對贏的興趣不大了:“贏了有什麼好?咱們能互相抵消嗎?”

趙征看她對伺候自己很有壓力的樣子,就說:“那要看你能不能贏了?”

還是給她點希望吧。

雖然看她慫慫的樣子,也怪可愛的。

可愛的寧小茶就直接拍板了:“你這是答應了?我當你答應了哈。”

反正她是耍無賴了,也不管他說什麼,就落子先行了,同時,催促著:“快快,跟上,跟上。”

趙征跟上了,配合著下了一盞茶的樣子,很自然地輸了。

寧小茶開心地拍手:“抵消了,抵消了,你那字據快給我撕了。”

趙征不舍得:“何必撕了?當紀念不好嗎?”

寧小茶直接翻白眼:“那有什麼好紀念的?”

趙征往床上一躺,也耍無賴了:“有。反正我要紀念的。”

寧小茶不許,拽他起來,讓他拿出字據撕了。

趙征搖頭,閉眼裝死。

寧小茶氣得拽著他的衣領,催促著:“快點!趙征,快點!”

趙征伸手圈住她的脖頸,就把她按自己%e8%83%b8口了:“乖,以後在床上我都聽你的。”

寧小茶聽得臉紅了:“你、你能不能不要總提這些?”

趙征反問:“那提什麼?”

寧小茶被問住了:是哦,熱戀的男女不提這個,提什麼?或者應該提什麼?

她也沒談戀愛的經驗,就想了:“要不,聊聊你在明空寺的事吧?”

說到明空寺,她就提出了自己的一個困惑:“殿下,你有沒有想過,萬一你不是祁氏皇嗣,而是皇帝%e4%ba%b2生的孩子,你從頭到尾都被一空大師欺騙了呢?”

畢竟他當時太小了,所謂的家國情仇,所謂的真相,很多都是明空大師告訴他的。

她很怕他才是被算計的那一個。

一空大師故意混淆他的身份,培植他對%e4%ba%b2生父%e4%ba%b2的恨意,繼而利用他摧毀他父%e4%ba%b2建立的王朝,那才是對趙氏一族最殘忍的報複啊!

趙征明白她的意思,就搖頭說了:“不會的。”

寧小茶見了,繼續問:“你怎麼知道不會?你有證據嗎?”

她覺得一空大師也沒對他多好,藏著掖著很多東西。

老家夥成精了,最好彆算計他,不然,她一定會讓他後悔的!

趙征沉默不語。

這沉默讓寧小茶心慌慌:“彆真的沒證據吧?你什麼都聽他說,那可太危險了。”

趙征還是沉默,但麵色漸漸變得凝重了。

寧小茶見了,心裡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你不會從來沒想過這種可能吧?你是傻白甜嗎?”

她想著自己說的可能性,俏臉都嚇白了,汗水也急得流出來了:“怎麼辦?你說,現在怎麼辦啊?現在去查你的身份,還來得及嗎?”

她完全相信老東西能乾出拿趙氏皇嗣冒充祁氏皇嗣,繼而開啟反趙複祁大業的可能,甚至這種想法更瘋狂,更刺激、更有可行性的價值。

就是可憐了趙征,從頭到尾就是個悲劇工具人。

工具人趙征看著寧小茶為他滿麵緊張、滿眼擔憂,終於,在她急得要從他身上起來,並說是去明空寺為他要個說法時,繃不住笑了出來:“哈哈,小茶,你這麼擔心我啊!”

寧小茶見他笑了,頓時反應過來,他是故意的,自己被他騙了!

“該死!你故意嚇唬我?”

她很氣,捏著拳頭,狠狠捶了下他的%e8%83%b8口。

趙征躺在床上隨她捶打,然後伸出大手包裹住她的小拳頭,低聲笑說:“小茶,我好喜歡看你緊張我。”

他很快樂,說不出的喜歡,幾乎要著了魔。

相比他的快樂,寧小茶就是生氣了,後果還很嚴重。

“你有病!趙征,你敢這樣玩我!”

她覺得自己一片真心被狗吃了,直接從他身上翻身下來,躺到床的另一邊,離他遠遠的,扭頭不理人了。

趙征意識到自己開玩笑開過頭了,就拖著傷%e8%85%bf,爬過去道歉:“小茶,我錯了,就是想跟你開個玩笑。”

寧小茶推開他,氣道:“你是故意犯錯!你以後跟彆人開玩笑去吧!我要是再擔心你,我、我就是——”

“我錯了。對不起,原諒我。”

“不要,我討厭你。”

“我愛你。”

他聽不得她說討厭自己,驟然撲過去要%e5%90%bb她。

寧小茶氣得抬手推他的臉,結果,他的臉靠近的太快——

“啪!”

一道清脆的耳光。

兩人都懵了。

寧小茶自覺沒有暴力傾向,也不想打人,尤其還是打臉,這會不小心動了手,就先發製人了:“不關我的事,是、是你的臉先動的手!”

對,是他的臉靠近的太快,撞上了她的手!-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她是小仙女,小仙女是不會動手打人的!

第340章 她的詛咒都、都應、應驗了。

趙征從沒被人打過臉,現在懵了一會,聽她那麼說,就有些懷疑了:是他的臉動的手?

這借口有夠敷衍的!

不過,他其實也沒多生氣,畢竟有錯在先,但被打臉確實掉麵兒,就冷聲問了:“那你的手疼不疼?”

寧小茶立刻扯謊說:“疼,可疼了。”

趙征便抓住她的手,%e4%ba%b2了下她的掌心,不說話了。

寧小茶知道自己犯了錯,就依偎在他身邊,小聲說:“對不起,殿下,我真不是故意的。”

她沒想打他。

他也知道,低聲應了:“嗯。睡吧。”

兩人不再鬨,就很安靜地閉上眼躺著,等著睡意來襲。

約莫一刻鐘的時間,趙征沒睡著,才打破安靜,回應了她之前的問題:“我其實見過趙琨的兒子。”

寧小茶立刻想到了一個人:“殿下在明空寺時說起的那個早夭的朋友?”

趙征點了頭,之後,又安靜了下來。

寧小茶想著他見過趙氏皇嗣,應不會一空大師騙了,害,白浪費她的感情了。

她閉上眼,等了一會,沒見他再出聲,便打了個嗬欠,漸漸睡去了。

這是個靜謐的夜晚。

有人好眠。

有人難眠。

皇帝趙琨就是難眠了。

他今天思慮過重,心情鬱燥,身體病情加重,咳嗽了前半夜,後半夜喝了藥,終於睡了過去,卻做了個夢。

他夢到自己還是趙國公的時候,從皇後琅鳶懷裡搶走夭折的小太子。

琅鳶美麗的臉儘是淚痕,嗓子已經沙啞,卻還在咒罵他:“趙琨,先帝在天上盯著你呢!你犯下的滔天罪行,終會付出代價的!我詛咒你,一登高位,%e4%ba%b2緣淡薄,血脈儘亡,不得善終!我詛咒你!以偉大的赤琅族狼神——”

趙琨被噩夢嚇醒了。

他醒來後,滿麵冷汗,滿眼驚駭,咳嗽得鮮血淋漓。

鄧福順就睡在龍床下麵的小榻,聽到動靜,忙起身照顧:“皇上,皇上您怎麼了?”

趙琨咳嗽著說:“我、我,咳咳,我夢到琅鳶皇後了。”

鄧福順聽了,也不知怎麼勸了。

平生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

他對琅鳶皇後做出的惡行,活該受此一驚。

“她詛咒我,她詛咒我——”

他喘著粗氣,擦著冷汗,顫顫說著:“她的、她的詛咒都、都應、應驗了。”

%e4%ba%b2緣淡薄,血脈儘亡,都應驗了。

他唯有太子一個孩子了。

但太子對他有恨意。

為什麼?

因為十八年的離散而導致了%e4%ba%b2緣淡漠?

不,不對!

太子是恨他的!

他昨天還在為祁氏說話!

為什麼為祁氏說話?

為什麼恨他?

他搖著頭,想的頭痛欲裂,吐血不止。

“不,不會,咳咳咳,不會的——”

他痛苦地趴在床上,吐了一床的血,幾乎嘔血結塊,像是要把內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