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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身份確實驚退了她的色欲,但她好奇心上來了,得不到答案,抓心撓肝的難受。

趙征見她在他懷裡哼哼唧唧,念叨他不信任她、防著她、根本不愛她等等,顯然就是要磨得他開口,就先發製人了:“如果你睡不著,那我們就做點什麼。”

他低頭要%e5%90%bb她。

果然,她老實了,從他懷裡滾出去,扯著被子說:“殿下,我困了。”

她困得很快,兩眼一閉,呼嚕就打出來了。

假得不能再假了。

不過,他沒戳穿她,閉上眼,跟她一起睡了。

一夜難眠。

其實,他也短暫地睡了會,還做了個夢,在夢裡,他看到那個可憐的孩子死在趙琨的懷裡,才一歲不到啊,小小的身子,像貓一樣,被他丟進臨時尋來的小棺材,說是棺材,也就是幾塊木板組裝而成,連油漆都沒上呢。

如此簡陋、寒酸。

“埋了吧。”

他的聲音漠然得像是埋一隻狗。

現在他還要把那孩子挖出來。

便是挖,也不該他挖出來。

那孩子是祁氏皇嗣,遷墳前,應該九大禪師誦經三天三夜、挑選風水寶地,風光大葬,舉國同悲。

他這麼想,第二天,一起床就寫了奏折,讓宮人送給皇帝看。

【臣身體虛弱,行走不便,主持不了祁氏皇嗣遷墳之事,懇請推後。】

他在奏折上這麼說。

皇帝趙琨看到了,很理解,但沒應允,然後發了一道口諭:“告訴太子,朕會讓何大將軍去主持此事,他老實在東宮休養身體就好。”

他不打算改變給祁氏皇嗣遷墳的日期。

在他看來,越早越好,務必壓一壓反趙複祁組織的氣焰。

趙征其實猜到皇帝不會輕易鬆口,但聽到口諭,還是很憤怒:何鴻力是助紂為虐的劊子手,手上不知染了多少祁氏皇族的血,讓他去主持遷墳,簡直是故意驚擾亡靈。

他不同意,繼續寫奏折。

當然,語氣很委婉,說何大將軍一身殺伐氣,會衝撞亡靈。

皇帝很快看到奏折,沒批複,而是發了一道口諭,讓寧小茶去他床前侍疾。

趙征聽了口諭,本就因祁氏皇嗣遷墳一事對皇帝不滿,現在見他還來搶人,當即怒不可遏:“孤病著,快死了!”

他扔了手中的奏折,瞪著前來宣口諭的小太監,怒喝道:“你去跟皇帝說,寧小茶侍不了他的疾,孤要死了,她得留下來送孤最後一程。”

他不管皇帝叫寧小茶過去的用意是什麼,反正有他在,不會讓她過去的。

“太子殿下息怒。太子殿下息怒。”

小太監跪在地上,砰砰磕頭,身體抖成了篩子。

寧小茶一旁瞧著,心情很複雜:為了留下她,這麼詛咒自己,真的好嗎?

第319章 你不在,我確實是要病死的。

小太監連滾帶爬地退下了。

殿裡驟然安靜下來。

寧小茶安靜了一會,出了聲:“殿下怎麼能那麼說自己?太不吉利了。”

趙征聽了,抬頭瞧著她,神色十分認真:“我是實話實說,你不在,我確實是要病死的。”

寧小茶皺眉:“殿下就是傷了%e8%85%bf,不會有事的。”

哪裡就嚴重到病死了?

趙征聽出她話外的意思,搖頭說:“不,相思成疾,情深不壽,所以我是病死的。”

寧小茶:“……”

行吧。他贏了。

這該死的甜言蜜語!

她%e4%ba%b2他臉頰一下,坐下來,陪他批閱奏折。

不想,約莫過了半個時辰,鄧福順來了。

寧小茶看到他,很是意外:“鄧公公怎麼來了?”

鄧福順是來替皇上傳口諭的,這會到了趙征麵前,下了跪,小聲說:“殿下,皇上說了,讓寧良媛過去,就是陪著說說話,絕無惡意。”

堂堂一國皇帝這麼說,屬實有些卑微了。

但趙征看也不看他,目光落在奏折上,丟出一句:“沒惡意也不行,我身邊離不開她。”

鄧福順聽了,很為難,尷尬地看向寧小茶,希望她說些什麼。

寧小茶想著趙征的身份,跟老皇帝有血海深仇,自然不好%e4%ba%b2近,就轉過頭,當沒看見。

鄧福順見此,就失望地離開了。

寧小茶目送他離開,仿佛看到了趙琨失望的麵容,心裡莫名不是滋味:那人很可能是原主的%e4%ba%b2生父%e4%ba%b2呢!從他昨天的表現來看,他很想要自己這個女兒,也想對自己好來著。

等下,一個問題忽然湧上她的心頭:如果她真的是趙琨的女兒,如果趙征真的是祁氏皇嗣,那他們之間還有血仇呢!

草!差點忘了這大事了!

想著,她就拉著趙征的衣袖,壓低聲音詢問了:“殿下,殿下,我可能是你殺父仇人之女呢!”

你真的對我沒有一點芥蒂嗎?

這話她沒問出來。

但趙征已經想到了,看著她的眼睛,很認真地說:“你是你,他是他,我分得很清。在我心裡,你們沒有任何關係。”

這也是他不讓他們父女相見的原因。

感情都是相處出來的。

老皇帝想煽情,想跟寧小茶培養父女感情,他不會給他機會的。

雍恩殿

趙琨沒見到寧小茶,又聽鄧福順轉達了太子的話,當即拍床大怒:“逆子!逆子!咳咳咳——”

他情緒激動,覺得很憋屈,很傷心,竟又咳出了鮮血。

鄧福順嚇了一跳,忙喊人去叫禦醫,同時,扶著他的肩膀,一邊拍著他的%e8%83%b8口順氣,一邊安撫道:“皇上息怒,太子許是被皇後娘娘那一遭嚇壞了,所以才不想寧良媛過來的。”

“朕又不是皇後,那是朕的女兒,唯一的女兒——”

趙琨接過鄧福順遞來的茶水,喝了一口,潤潤嗓子,老小孩一般委屈了:“朕是皇帝,朕還沒死了,朕要見女兒還要經過他的同意?朕隻是想女兒陪陪自己,難道很過分?”

鄧福順哪裡敢說過分?

他連連搖頭說:“不過分,不過分。皇上息怒,等會,奴才再去一趟。”

趙琨沒讓,擺手說:“那逆子正護食呢,回頭再給你一頓罵,朕的心臟也受不住。”

鄧福順點著頭,笑著恭維:“皇上慈父心腸,太子會明白的。”

趙琨愁容滿麵地歎息:“他明白個鬼?白眼狼一個,哪有女兒好?奈何命運捉弄,我可憐的女兒啊——”

東宮澤恩殿

“阿嚏——”

寧小茶打了個不雅的噴嚏,對上男人投過來的目光,尷尬地笑笑:“殿下,這是有人在想我呢。”

趙征聽了,點著頭,一臉認真地說:“嗯。是我在想你。”

寧小茶不信:“我就在殿下麵前,殿下怎麼可能還會想我?”

趙征說:“就是在想你。”

寧小茶忽然來了逗弄他的興趣:“那殿下想我什麼了?”

第320章 她狠狠心動。

趙征伸手捏捏她的鼻子,寵溺一笑:“想你怎麼這樣可愛。”

可愛的寧小茶嘟囔著紅%e5%94%87說:“相比可愛,我還是更喜歡殿下誇我漂亮。”

趙征很認真地反問:“你的漂亮還需要我說嗎?那不是事實嗎?”

寧小茶:“……”

行吧。

這甜言蜜語絕了絕了。

她被甜得咯咯笑:“殿下是背著我偷吃蜜餞了嗎?嘴巴這麼甜呀。”

趙征搖頭,還是認真的模樣:“我說的也是事實。”

寧小茶笑得花枝亂顫:“嗯嗯。是事實。那殿下說說,我還有哪些事實?”

趙征便說了:“我愛你是事實,對此,你不能有一點的懷疑。”

這一刻,他的霸道讓她狠狠心動。

完了,完了,他再這麼甜下去,她要變戀愛腦了!

“殿下——”

她伸手敲敲他麵前的奏折,意圖轉移注意力:“殿下,批奏折,要專心,你政事不想,想女人!”

他聽了,點點頭,配合地說:“嗯。想女人。”

簡直是在放縱。

寧小茶為放縱的男人而心癢癢:“殿下這是在誘惑我犯罪啊。”

趙征聽得一笑,用了激將法:“你現在慫,不敢犯罪。”

寧小茶被刺激了,攬著他的脖頸,就%e4%ba%b2了上去。↓思↓兔↓網↓

兩人接了個漫長的%e5%90%bb。

她憤怒:“你再敢咬傷我,以後彆想%e5%90%bb我!”

他心疼地撫著她的%e5%94%87,小心翼翼地道歉:“對不起,一時控製不住。”

寧小茶本就嬌氣,正疼著,沒心軟,冷聲說:“那等你控製住了再來%e4%ba%b2我。”

他咬傷她很多次了。

每次不見血不罷休。

都什麼癖好啊!

趙征見她生氣,想了想,伸手到她嘴邊:“彆氣了,給你咬回來。”

寧小茶嫌棄地拍掉他的手:“我才沒咬人的癖好呢!”

趙征嘴%e5%94%87張了張,不知怎麼哄她了。

寧小茶也不要他哄自己,指著奏折說:“忙你的政事!不許看我!”

但趙征怎麼能不看她呢?

一本奏折的功夫,偷看她好幾眼。

顯然隻要她在,他是專注不了的。

她為了讓他專心,就起身準備走人了。

趙征一看她起來,滿麵緊張:“你去哪裡?”

寧小茶說:“我去外麵走走。”

“走多久?”

“不知道。”

“半個時辰。”

“大白天的,你還有門禁啊?”

她覺得自由受限,很不滿,語氣也衝了起來。

他見多了她發脾氣,縱容著,笑道:“那倒沒有。但你不要走太遠。我會想你的。”

寧小茶還是更吃軟的,就說:“知道了。我隨便逛逛就回來。”

她說著,就出門去了。

趙征不放心,喚了王敏跟著,還提醒了:“記住,不可去雍恩殿。”

王敏聽了,忙保證:“您放心,奴才盯著,絕不會讓寧良媛過去的。就是皇帝派人來搶,奴才也給攔住了。除非他們從奴才屍體上踏過去,不然,寧良媛絕不會沾到他們雍恩殿的地盤。”

主仆二人千防萬防,心眼兒多到一處去了。

實則寧小茶隻是出去透透氣,都沒離開東宮的地盤。

最遠也就是走到了東宮花圃。

也是在東宮花圃,她遇到了一個故人。

第321章 他終於來了。

故人是琅璀。

他穿著太監的服裝,正跟著太監們打理花圃,除草、施肥、澆水、捉蟲,忙得不亦樂乎。

在一群縮頭塌腰的太監裡,他眉眼清正,腰背挺直,氣虛軒昂,一點沒有太監的樣子,也不知怎麼蒙混進來的。

反正那麼多忙碌的太監裡,她是一眼看出他的不同,並認出了他。

當然,他也看到了她,立刻從太監裡走出來,躬身一拜:“寧良媛,奴才小琅子給您問好了。”

寧小茶沒想到他這麼直接地出來攔人,嚇了一跳,忙後退了兩步。

她有被他直接抱走的經曆,還是很排斥他的。

王敏不認識琅璀,看她嚇到了,主要是也瞧琅璀不像太監,就很防備:“你是什麼人?怎的這麼沒規矩?衝撞了貴人,你擔待的起嗎?來人,把他抓起來,杖責五十!”

這倒是陰差陽錯幫寧小茶出了口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