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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為妃,也是一大傳奇了!

寧小茶被雷聲嚇到了,也或許是雷聲跟他的話無形中契合了,總之,一句話一聲雷的就很滲人。

“額……嗯嗯……我會記得的。”

她神色不自然地笑笑,心裡則寬慰自己:巧合!就是巧合!哪有什麼神仙?不要自己嚇自己!

但自己都穿越來了,表明的確有很多事情是科學解釋不清的。

煩。

她煩了沒多久,馬車就進了皇宮,直奔東宮。

澤恩殿外

素嘉抱著一隻小白兔,等候他們多時了。

下雨了。雷聲滾滾。小白兔嚇得在她懷裡顫唞。她可以離開,回到偏殿等太子跟寧小茶回來,但沒有,原因也很簡單,因為宮人們在閒聊:

“太子殿下真是越來越寵寧姑娘了,傷勢才好一些,就帶她出宮玩去了。”

“照這麼下去,感覺太子殿下離破戒也不遠了。等太子破戒,大概也要登基稱帝了吧?”

“寧姑娘真是幸運,太子殿下的第一個女人,怎麼也能撈個妃子當當。”

“瘦馬為妃,也是一大傳奇了!”

……

其實,她們閒聊的內容沒什麼有價值的信息。

但素嘉就是想聽。

而聽下去,也有好處,瞧瞧,有人來了!

來的人是浣衣局的丹珠。

丹珠撐著傘,步伐匆匆,神色慌張,許是走的太快,腳步一滑,還摔倒了,頓時被雨水淋成了落湯%e9%b8%a1,很狼狽,但她沒在意,撿起傘,提著濕漉漉的裙擺,一瘸一拐地跑了起來。

終於跑到了澤恩殿門口。

她抬手抹去臉上的雨水,看著殿門口的幾個宮人,急聲詢問:“各位姐姐好,我要見寧姑娘,請問寧姑娘在嗎?”

素嘉一旁打量著她,看到這裡,就走上前來,替宮人問了:“你是誰?找寧姑娘什麼事?”

丹珠不知素嘉的身份,見她詢問,立刻如實回道:“我是浣衣局的宮女丹珠,寧姑娘知道我的,我有急事要見她,請幫我通傳一下吧,謝謝姐姐了。”

素嘉聽著她的話,暗暗分析她跟寧小茶的關係,同時,回道:“寧姑娘跟太子殿下出宮玩了,不知什麼時候回來,你要等他們的話,也不差這一會,這樣吧,看你這一身濕漉漉的,先跟我去偏殿換身衣服吧。萬一感染風寒,嚴重起來能要你一條命。”

她自然不是善意之舉,而是覺得丹珠跟寧小茶的關係不簡單,便打算旁敲側擊一番。

丹珠不知她的心思,想著偏殿不遠,就跟著她去了。

這宮裡,宮女多命賤,她們平時生個病,也都是自己熬,她不保證自己感染風寒能熬過去,而且她還要照顧葉蟬,現在葉蟬再次遇險,不知要吃什麼苦頭,她更要保重好自己。

不多時,兩人到了偏殿。

素嘉一進偏殿,先吩咐伺候的宮人:“去給她煮碗薑湯。”

那宮人瞥了一眼渾身狼狽的丹珠,目露嫌棄地點頭應道:“是。”

“謝謝姑娘。”

丹珠見此,忙道謝,又問:“還不知姑娘叫什麼?”

素嘉便說了自己的名字,然後放下兔子,尋了一身自己的衣服,遞給了她,同時,裝作漫不經心地詢問:“我跟寧姑娘也算熟識,怎麼沒聽她提起過你?你們怎麼認識的啊?”

第173章 不要高估自己在男人心裡的位置。

丹珠心思單純,主要也是覺得這些問題很平常,就如實說了:“寧姑娘心善,一次路過浣衣局,幫了我的忙,一來二去我們就認識了。”

原來如此。

像是那女人會乾的事。

素嘉想著,又問:“你今天找她什麼事?”

丹珠提這個,就紅了眼,心裡也糾結不安:“這事、這事是有點嚴重的,也不知會不會給寧姑娘帶來麻煩。”

她沒說具體的事,素嘉見她不說,也不多問。

“你先換衣服吧。我去瞧瞧他們回來了沒。”

“好。謝謝素嘉姑娘。”

丹珠一直在擦濕漉漉的頭發,等素嘉離開,才%e8%84%b1下了身上濕漉漉的衣服。

她剛剛沒好意思%e8%84%b1,因為她身上有很多可怕的疤痕,在清麗出塵的素嘉麵前,隻覺自己醜陋的不能見人。

素嘉不知她的心思,又抱著兔子去澤恩殿等人了。

也是巧,沒等一會,就看到了緩緩駛來的馬車。

素嘉下意識想上前迎接,腳步都邁出兩步了,然後又停住了,因為她看到馬車停下來,趙征先下車,朝裡麵的人伸出手,聲音很溫柔:“下來吧。地上滑。小心些。我扶著你。”

車簾被掀開。

寧小茶探出頭,看一眼濕淋淋的地麵,嫌棄地撇嘴道:“殿下,地麵積水了,會弄臟我鞋子的。”

聲音那叫一個嬌氣。

如果素嘉生活在現代,會想到一個詞彙:矯揉造作!

但趙征顯然很吃這一套,立刻朝她伸開雙手,寵溺一笑:“下來。我抱著你。”

寧小茶聽了,很滿意他的答案,正要撲入他懷裡——

一旁的沈卓為趙征撐著傘,出聲提醒:“寧姑娘,殿下還受著傷呢。”

趙征有傷在身,走動無妨,但抱一個成年女子,還是需要力氣的,也容易碰到傷口。

寧小茶想起他的傷,也隻好故作體貼了:“算了吧,殿下`身體為重。”

趙征不以為然:“我沒那麼虛弱。”

男人總是好強的。

他直接伸手抱起她,大步朝殿裡走去。

從門口到殿裡的距離也不遠,十來步的距離,但傷口還是隱隱作痛。

趙征隱忍著疼痛,抱寧小茶進了殿,一直抱到軟榻處,才把她放下來。

“殿下還好嗎?”

沈卓第一個表示擔心。

寧小茶則被跟進來的素嘉吸引了注意力。

素嘉抱著兔子,朝趙征行禮:“見過殿下,我來送兔子。”

趙征傷口作痛,心情不好,看她也很煩,就很冷淡:“派人放殿裡就可以了,何須%e4%ba%b2自來送?”

他愛恨分明,一開始出於偽裝,還能克製對素嘉的厭惡,現在不用偽裝了,就毫不掩飾對她的厭惡了。

素嘉感覺到他的厭惡,好脾氣地笑著解釋:“我想跟寧姑娘說下兔子的習性。”

趙征不信她的話,冷聲道:“派個宮人來說即可。”

他言語裡都是素嘉不該過來或者不該出現。

寧小茶聽著,都為素嘉不好意思了:狗男人嫌棄人的時候,是真的嫌棄啊。

同為女人,她不會覺得他是自覺地跟女性保持距離,隻會覺得他翻臉無情。

而他可以這樣無情地對待彆的女人,難保下個女人不是自己。

總之,永遠不要高估自己在男人心裡的位置。

寧小茶這麼一想,便為素嘉遞台階了:“好漂亮可愛的兔子啊!素嘉姑娘有心了!快跟我說說養它的時候要注意什麼吧!”

有她摻和,場麵總算不那麼尷尬了。

素嘉也笑著說了一些養兔子的注意事項,比如要給它喝乾淨的白開水,比如要讓它多吃草,水果、蔬菜都是輔食,當不得主食等等,足說了六七條,然後,話題一轉:“哦,對了,浣衣局的宮女丹珠剛來找你,好像是有事找你幫忙。我看她被大雨淋得一身濕,怕她感染風寒,就讓她去偏殿換衣服了。現在,她應該還在偏殿裡。”

寧小茶聽了,臉色一變,立刻往偏殿去。

丹珠冒著大雨來找她,肯定是葉蟬出事了!

會是什麼事?

她心裡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

‖思‖兔‖網‖

第174章 清者自清都是無奈者的自我哀鳴。

丹珠換好了衣服,正準備接宮人遞來的薑湯,結果,一抬頭,看到寧小茶進來,也顧不得喝薑湯了,直接跑過去,撲通一跪,哭求著:“寧姑娘,救救葉蟬吧!她被慎刑司的人抓走了!”

寧小茶一聽,神色一凜:“怎麼會?為什麼?她為什麼會被慎刑司的人抓走?”

丹珠抹著眼淚,哽咽著解釋:“我打聽了,好像是太子今日遇險,事涉葉家,那葉蟬,是、是葉家的血脈。”

寧小茶聽了,恍然想起楊嬤嬤曾跟她說過,葉蟬是前朝祁國大將葉驍的遺腹女,葉驍不滿新帝即位,帶兵反叛,還投奔了赤琅族,葉家因此獲罪,滿門抄斬,女眷充入宮中為奴。她是母%e4%ba%b2在入宮為奴時生下的,罪人之女,身份敏[gǎn],不宜%e4%ba%b2近。

現在反趙複祁組織猖獗,領頭人還姓葉,她這個葉家遺孤顯然是討不了好了。

猶記得趙征也說過她身份敏[gǎn],讓她離她遠點。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怎麼辦?視而不見?見死不救?

不!她答應過她們,有困難會儘力幫她們的,做人不能食言!

想著,她把丹珠扶起來,安撫道:“你彆急,容我想想。”

實則她也想不出彆的辦法,她能求助的人,也就是太子了。

*

太子趙征正躺在床上,讓沈卓給傷口抹藥。

他剛剛逞強抱了寧小茶,傷口立刻給他顏色瞧了,內裡有點滲血,不過不多,應該也不嚴重。

“殿下也注意些,彆什麼都由著寧姑娘。”

沈卓都看不下去了,覺得太子對寧小茶過於縱容了。

“還好吧。我也沒由著——”

趙征正說著,就聽外麵傳來動靜,知道可能是寧小茶回來了,趕緊推開沈卓,收攏衣服,不想讓寧小茶知道自己就是抱了她一會,傷口就裂開了。她知道了,一定會笑話他的。

沈卓沒防備,被推了個趔趄,後退幾步,差點坐地上去。

他看著慌裡慌張收攏衣服的太子,目光很幽怨:至於嗎?這麼緊張,倒像是他們剛剛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一樣。

寧小茶也瞧見了這一幕,腦海裡也閃過了這種想法,不過,情況危急,人命為重。

“殿下,葉蟬出事了。”

她奔到趙征麵前,麵色焦急地求助:“你快想想辦法,救救她吧。”

相比她的慌亂,趙征很淡定,伸手彈了彈衣領上不存在的灰塵,漫不經心的語調:“她出什麼事了?”

寧小茶道:“好像跟你今天遇險的事有關。”

趙征經她一點,就明白了:“今天帶頭的人姓葉,估摸宮裡得了消息,就把她帶去問話了。你不要慌張,清者自清,慎刑司不會亂來的。”

這話說的可太輕巧了!顯然是沒傷在自己身上,就不覺得疼。

寧小茶不喜歡他這個態度,就冷著臉,反駁道:“殿下,清者自清都是無奈者的自我哀鳴。你說,她是被帶去問話,她一個啞巴,怎麼回話?她能說什麼?她前不久挨了杖責,差點丟了命,現在去了慎刑司,有理都說不清,更何況她還不會說話?她就是個沒爹沒娘的小姑娘啊!”

就像她,來到這異世,沒有%e4%ba%b2人,沒有朋友,生死自由全在他人之手。

她那麼在乎她,也有同病相憐的緣故啊!

可惜,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

趙征體會不到寧小茶的心情,也不想她插手此事,就故意冷了臉說:“你不要把人想的那麼簡單。她是葉家女,沒有無辜或者不無辜。”

這話像是說:因為她是葉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