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際攸,可卻因為他的一席話而攻變了主意,的確你們之間再怎樣也回不到當初,而即便是回去了,也終究還是會走到這一步,他不想傷害你,也不想再互相傷害,所以才選擇了終止你們之間的一切。那誰仇恨也會隨之而停止。”

“舞蓮兒無意之間透露迷魂的事,也是毓哥哥所為是嗎?”我不由輕聲問道,“舞蓮兒和宓兒是通過巫醫族特定的方法聯係的,毓哥哥既然知道了宓兒和舞蓮兒之間的事,他必然不會讓宓兒再和她聯係,而他卻趁這個機會設下了一個圈套,讓舞蓮兒傻傻地透露了一些消息給我是嗎?”

當初若不是舞蓮兒為了在我麵前表現她和姬流瀟的%e4%ba%b2密,也不會無意之中說出姬流瀟總是隨身攜帶她送他的東西,若不是她傻傻地相信離心草真的能殺人於無形,她也不會想來殺我,若不是她想要殺我,我也不會察覺到離心草的味道和姬流瀟身上散發的那種味道相似,也就不會把一切都聯係起來,真的解開了迷魂。

當初我以為一切都是巧合,此刻想來那個騙她離心草可以殺人以無形的人就是毓哥哥吧。

舞蓮兒雖是巫醫族的人,卻因為聖女的教育,唯一會的便隻是迷魂。

“月兒的心思如此縝密.也難怪際攸如此費心地設計一切,他當真是了解你,知道怎樣才能讓你不會懷疑。”明錦珞凝了我許久,才頷首道:“舞蓮兒之事也的確是際攸給你提供的線索。”

“可是他以為他這樣我就會開心嗎?”我輕撫著瀲雲簫,心中一片寂寥。

他如此費勁心思,就隻為把一切光明正大地還給我。

“可是際攸知道,月兒很勇敢。”明錦珞走到了我的身邊,伸手撫o☆の☆wmtxt手打☆の☆o 著我的發絲柔聲地道:“所以月兒一定會勇敢地走下去的對嗎?”

“嗯。”沉默了許久,我才輕輕地應道。

毓哥哥,你是怕我也會隨你一起去,才會如此反複地說我勇敢嗎?我不由地在心底微微一歎。聞言,明錦珞輕笑,“乖,這才不會辜負了際攸的一片苦心。”

“嗯。”我還是輕應。

沉默了許久,明錦珞又真城地道:“月兒,以後若是有什麼事需要師兄幫忙,那就儘管開口。”

“師兄,你也不必內疚,正如你所說,或許一切都是注定的。”.我淡淡地回道。

我們彼此都沒有言語,隻是靜靜地立著。

許久之後,我才突然想起了另一件事,不由地問道:“那舞蓮兒的失蹤,師兄知道是誰把她帶走了嗎?”

“月兒,師兄可不是百事通,不是你們的事我可不清楚。”,

果然連他都不知道嗎?

那舞蓮兒又會被誰帶走了?

若是巫醫族的人帶走舞蓮兒的話,明錦珞應該是知道的。

“或許有個人可以幫你。”明錦珞在我的耳畔輕語。

我抬首望向了他.“誰?”

他那雙明散的眸中湧起了幾分淺笑,“月兒,彆忘了錦凰可是天下第一情報組織紅樓忘雨的聖主。”

“錦凰?”我不由吃驚地道:“她也來了嗎?”

我和錦凰自那一次分彆之後便沒有再見過,想想也已經將近三年。

“嗯,錦凰也來了。等會我便讓她來見你。”明錦珞略帶著些寵溺地道。

我有些雀躍地拉住了他的衣袖,“還是我去見她吧。我們現在就走。”

自從那一天之後,我便再也沒踏出過皇宮一步,如今能見到故人,心情也不由地輕鬆了幾分。

明錦珞淡笑而語,“依你。”

去的路上,我才知道紅樓忘雨雖然是姬流瀟出錢所建,可是他卻從不插手那裡的事,所以說到底它的主人還是錦凰,而且自從西越國一事之後,姬流瀟也沒說要收回之類的話。

即便他真的要收回,以明家的財富,要再建千個紅樓忘雨也不成問題。

第210章 久彆重逢

樸素卻彆具匠心的房間,絲絲清香纏繞,書案上是一副未完成的畫,畫的是初春時分的情景,書案邊一個白衣的女子麵窗而立,月牙白的衣裙隨風拂動,青絲未綰便如此柔順地垂在背後,竟有那麼幾分飄渺,恍若即將洞化而成仙。

許是聽見了我們的腳步聲,她微微轉身,倚著窗台朝我們淡然而笑,“哥哥,繚綾,你們來了。”

此刻的錦凰身上竟有那麼一種和明錦珞相似的氣質,果然同出一家,心性之間總有那誰麼幾分相似。

“錦凰,好久不見。”我凝著眼前的女子,笑容燦爛。

“你們許久未見,先聊。”明錦珞朝我們溫和一笑之後便退了出去。

錦凰繞過了書案,走到了我的身邊,輕笑,“嗯,許久不見。”

此刻的我們,都已不複當初,那時候相互欣賞卻又相互利用,而如今時過境遷,彼此之間唯剩下一份惺惺相惜。

“你可好?”.她拉著我,走到了軟榻跟著坐了下來。

我知道她是在問什麼,於是略帶著苦澀地道:“錦凰,我現在才是明白了你當初的那誰種感覺,那種仇恨若不用一種決然的方法終止的話,到最後終是會造成更大的傷害。景纖塵死在了你的懷中,而我的毓哥哥死在了我的懷中。他們都是太過理智的人,比我們看得更加透徹,所以也才會選得如此決然。”

當初錦凰和景纖塵之間雖然有恨,卻終因愛而起,因愛而終。而我和毓哥哥卻又不同,我們之間的仇恨不僅僅是兩個人之間的事,而是國仇家恨,並不是想跨越就能跨越過去的。

他就是太清楚一切了,所以用自己的死成就了我的生,斷了一切的怨。

我無法想象那一次若不是這樣的結局,我又會怎樣對他?會因為曾經的愛而背叛自己的國家?還是因為自己身上的責任而殺了他?

其實哪一種對我來說都很痛苦,所以他這麼做完成了替我做出了選擇,也替我鋪就了一切。

這樣的他,我又如何去恨?

錦凰比之當初又清瘦了幾分,想來這幾年也不是很好過,可是此刻她既然出現在了這裡,必然已是過了一段時候了,許是釋然了吧。

“嗯。這世間很多事情沒有誰對誰錯,我隻能說我們有緣無份。”錦凰淡淡地笑著,不似當初的清冷孤傲,而是多了一份平靜和淡定。

“錦凰,你可怪過我?”我恢複了容貌,記起了一切,可是錦凰卻沒有任何的吃驚,想來已經知道一切。

當初我的確和景纖塵有過那麼一場交易,我幫他演一場找,而他奉上他們地煞門獨有的草藥夢回籠。

那時候的我對那些珍貴稀有的草藥有一種熱忱。

“他不找你,也會找另外一個女子。我們之間的命運不是因你而變。”錦凰淡淡地笑,雖然是釋然了,想起之時也終究有幾分無奈吧。

我不由地覆上了她的手,真心地道:“錦凰,對不起。…”

“繚綾,我們是同一種人,所以以後不用再說這個字眼。”她輕笑,回握著我的手,“當初,我說過再見麵之時,我們便是朋友。朋友之間勿須這個字眼。”

“能得一知己,死而無憾。”不經意之間化開了這些日子的愁緒,如同當初那般戲謔而慵懶地道。

“我可不敢讓南陌國的王為我而死。”錦凰亦笑著打趣。

我有些無賴地掛在了她的身上,“錦凰,我還沒有登基呢?要不,我們換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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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凰凝了我一眼,問道:“知道哥哥怎麼形容你嗎?”

“怎樣?”我好奇地反問。

“哥哥說你穿上龍袍倒還是個有模有樣的王,可一旦%e8%84%b1下龍袍就又會變成那個讓人哭笑不得的小姑娘。”錦凰抿嘴輕笑,“我看哥哥說的很對。”

“若是每天偽裝著,那多累。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我怕這輩子我是改不過來了。”我望向了錦凰,頗帶著幾分感慨地道。

“既然知道,那又為何把什麼事都放在心底呢?”錦凰突然認真地問道。

我一怔,啞然失笑, “錦凰果真是錦凰,果然還是逃不出你的法眼。”

的確當初的我是很單純,什麼事都顯現在臉上,可如今這三年的經曆之後,似乎已經習慣,把什麼事情都放在心底,表麵上卻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毓哥哥的事過去一個月了,我每天上朝批奏章,或談論國事,或獨自彈琴作畫,似乎什麼都不在意,可是愁眉苦臉又如何?

逝去的人不會再回來,即使他真的可以回頭,有些東西存在就是存在了,不管怎樣這一輩子我都不可能真正釋然了。

%e4%ba%b2情與友情之間,孰輕孰重?

我想不管是誰都分不出個所以然來,而我也是如此。

所以即便心底再苦澀 ,再疼痛,該走的路還是得走下去,而且還要比以往更加的勇敢。

說是偽裝卻也讓我似乎形成了一種習慣。

錦凰還想說什麼,我卻先她一步覆上了她的手,“可是錦凰,你也該明白,即便再怎樣,有些事過去了就是過去了,回不來了,所以也隻能放在心底。”

錦凰了然地頷首,她也是經曆過事情的人,有些東西也早已切身體會過了。

“對了,錦凰,我要麻煩你為我查一個人。”我不著痕跡地轉移下話題.這些傷感的話語到最後隻會讓彼此都想起傷心往事罷了。

“誰?”錦凰亦懂,適時地收回了情緒。

“舞蓮兒,巫醫族的聖女。我想查查她的行蹤。”舞蓮兒到底被誰帶走了,我終究還是耿耿於懷。

錦凰頷首道:“好,我這就叫人去辦。”

“錦凰,師兄說的那個高人……”對於明錦珞說的那些事,我信卻又覺得有那麼些不可思儀。

若這個世上真的有知曉天機的人,那他若要奪天下,又是否輕而易舉?

還是真如明錦珞所說, 因為知曉一切,所以也看透了一切,到頭來反而什麼都放開了?

“繚綾,這個世間的確有很多解釋不清的事,那個高人如今也不知去向。”錦凰頓了一下,才凝著我幽幽地道:“當初我不信我和纖塵之間隻能那樣,所以我找過很多傳言中的高人。哥哥所說的便是其中一個,我隻能告訴你,他的確知曉很多事,卻又無意告訴你們。隻不過他還有一個徒弟,雖比不上他,卻也可以算出很多天命。而且那個人……”

說到這裡,錦凰卻隻是望著我,久久不語。

“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