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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對視一眼,雖然沒有說話,可還是能看出他們的震驚以及眼底的懷疑——鎮寧郡主是誰他們倒是清楚,可她真的能領兵?

而且現在她還大言不慚地說要與軍中眾將士比試?

這真不是特?意過來鬨著玩的?

可唐遠是北寧城守將,他的話自然就是軍令,既然有了軍令,那不管鎮寧郡主說的是真是假,他們也都能挑戰她!

底下軍士們還在猶豫,台上的趙平就已經迫不及待了,踏步而出,“末將趙平,鬥膽向?郡主討教。”

唐遠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陸雨寧。

陸雨寧隻平靜地微微頷首,“可。”

趙平也沒拿武器,隻拱手?行禮道,“郡主,得罪了!”

說罷,他便一個?抬步,衝向?了陸雨寧,抬手?就直接一拳打向?陸雨寧的麵門。

陸雨寧不躲不閃,舉手?就以掌擋住,隨即手?腕一轉,順著他的手?臂向?前,抓住了對方的手?臂!

趙平一驚,但卻很快便想變招,手?臂翻轉就要掙%e8%84%b1陸雨寧的手?。

然而,陸雨寧根本沒讓他有機會掙%e8%84%b1,直接扯著他的手?臂一甩,就將他給直接甩下了高台!

眾人嘩然!

躺在地上的趙平也一臉懵!

郡主的力氣?竟然這麼大的嗎?

陸雨寧收手?,負手?而立,淡淡掃視了眾人一眼,淡聲道,“還有誰?”

唐遠等人也是一驚!

這一眨眼的功夫對方竟然就將一個?七尺壯男給甩下去,確實?是有一些?本事兒的!

唐遠皺眉,可其他人還是一臉不服,一名比趙平更加高壯,長著絡腮胡的男子踏步而出,“末將胡東願意領教郡主高招。”

陸雨寧看了對方一眼,“可。”

胡東立馬擺開陣勢,一副外家拳手?的架勢緊緊盯著陸雨寧。

其他人看到立馬就退開,讓開了空間給他們。

明嘯等人也都後退幾?步。

胡東見陸雨寧依舊一動不動,繞著她走了一圈之後就直接腳下一蹬,衝向?了陸雨寧,他一拳直衝陸雨寧的肩膀,陸雨寧同樣微微一側,抬腳就踹到了胡東的腰間,還沒等他反應,他人就已經被踹飛下去,同樣躺在趙平的身邊。

趙平:……

胡東:……

陸雨寧放下腳,彈了彈衣襟,“還有人嗎?”

整個?演武場都是一陣靜默。

唐遠等人總算是看出來了,這位鎮寧郡主確實?是有本事的!

眾人也不敢小覷了她,但還是有人想著對方也許就是力氣?大,便再次上前挑戰,用了兵器——對方用的是一杆長木倉!

木倉法十分淩厲快速,一陣木倉花急速點向?陸雨寧的上路,陸雨寧隻抬手?撥開對方的長木倉,抬手?一拍就將長木倉給拍斷了,隨即手?腕一轉,半杆長木倉的木倉尖便抵住了對方的脖子,抬腳一踹,又將對方給踹了下去!

眾人:……

這下,他們是真的清楚,他們並不是這位鎮寧郡主的對手?了。

哪怕是唐遠都看出來,鎮寧郡主其實?一直都在讓著他們。

陸雨寧將半杆長木倉扔回了兵器架上,淡淡掃視了他們一眼,“我?想,沒有人再想挑戰我?了。”

唐遠等人單膝跪地,“恭迎郡主!”

底下軍士們也都齊刷刷跪地:“恭迎郡主!”

陸雨寧看著他們道,“陛下旨意如何我?不管,北寧城軍中日後,都隻能聽我?的號令!”

“是!”

本來,他們也隻認陸父的號令——倒不是說不認朝廷的號令,可朝廷這麼多年都沒有對他們有絲毫的號令,陸父的命令就是如今北疆大軍唯一的命令了。

現如今,又得加上一個?陸雨寧。

“很好,此後,我?還要前往北疆防線各處巡查,爾等繼續訓練,以備日後。”

唐遠心下一個?咯噔,不過卻並沒有急著問,而是高聲應下,“是!”

眾將士自然也都應下,“是!”

陸雨寧這才滿意地抬手?,讓他們起來,隨即便騎馬離開了軍營回北寧城了。

路上,唐遠這才策馬上前詢問,“郡主,可是朝中有戰事?”

陸雨寧卻問了他一句,“唐將軍,寧國各地的軍中,如今這般狀況,可否抵擋住彆國大軍三日的圍攻?”

唐遠頓時?一驚!

很快後背就冒出了一身冷汗!

郡主的意思,難道是……

可隨後他又一想,若是他是彆國的將領,是不是也會這麼做?

答案是肯定的。

畢竟寧國的軍中亂象,千裡之遙的陛下不清楚,可日日相?對的敵國卻很清楚——寧國與周邊國家的防線其實?都挨著,隻是為了有緩衝的地帶,這才各自退開五十裡,讓兩?國之間都有一個?空間隔開。

可即使是這樣的地帶,國與國之間都是派了兵士看守的,也各自設立了烽台所。

正因此,彆國的防線軍士如何,其實?彼此都很清楚。

唐遠一想到這裡,臉都嚇白了。

主要是寧國現在大多防線的守軍真的不如何,一個?個?都習慣了太平無事,一旦發生?戰事,這樣的防軍真的抵擋不住彆國的一次圍攻!

既然都要圍攻了,那肯定是以突襲為先!

僅有的幾?個?防線能夠抵擋,可寧國卻無法短時?間內應對得了這樣的戰事——太久沒打仗了,動員起來都要亂糟糟的。

就是想到這些?,唐遠才會被嚇得臉都煞白。

要真是如此,那他們寧國就真是危矣!

陸雨寧也不管他,隻繼續道,“唐將軍,我?希望你能以民為重?,一旦戰事起,百姓才是最遭殃的那一個?。”

唐遠回神,抿%e5%94%87鄭重?道,“末將明白。”

他也知道陸雨寧所言的意思,就是要他聽從她的命令,對於京中,他要幫著遮掩一二。

陸雨寧微微一笑?,所以她才要從北疆大軍入手?——畢竟是陸家經營了數代?的軍隊,陸家的威望比朝廷的威望要高得多。

更何況,如今朝中的那些?人,也不都是真正看得清形勢的人。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遠遠追著她前來的梁首輔派來的護衛們喬裝進?城之後,也打聽到了一些?事兒。

鎮寧郡主來到這裡後沒多久就走了——第三天她就去了下一個?北疆城防中。

唐遠倒是沒讓消息傳開,但陸雨寧也沒有遮掩自己離開的行動,梁首輔派來的人可不就是知道了麼。

其實?也是他們出京之後沒追上陸雨寧——誰讓她跑那麼快呢?

日夜兼程,換馬不換人,幾?乎沒停地趕路,這群跟著梁首輔許久的護衛們也都累癱了,實?在追不動,這才中途休息了半天,可就這半天的時?間便讓他們徹底落後了好多天的路程。

就這樣,在陸雨寧來到這裡都離開了,他們才剛剛趕到。

為首的隊長立馬苦笑?,他們難道還得繼續追著郡主去下一個?城防嗎?可是他們也不知道郡主去的是北疆的哪一個?城防啊?

要是被北疆大軍的人發現了,那他們可就要完了——一定會被對方以為他們是梁首輔派來的探子——朝堂上的對手?的探子。

到時?候鬨得大人跟國公府起了嫌隙,那可就真的是好心辦壞事兒了。

於是隊長就直接留下一組人,剩下的人就先回京跟梁首輔稟報這一路的情況。

梁首輔是年節下才得到消息的。□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知道了之後立馬就讓人拿出堪輿圖,看了一圈,又沉思了許久,這才驚駭的起身,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堪輿圖!

他早就知道了軍中是要整頓,原來還想著有時?間,可如今看來,是真的沒有時?間了!

梁首輔眼睛微眯,對身邊的貼身小廝道,“打聽一下明日大朝鎮威國公可要上朝。”

“是。”

很快小廝就打聽出來了,“國公爺明日要上朝的。”

梁首輔這才緩緩點了點頭,陸國公這些?年一直都在上書要整頓軍中,明日若是他再開口,自己倒是可以順勢而為了。

這一次,無論是誰,他都要一力推行軍中改革!

如此一想,梁首輔便給自己陣營中的其他人傳了信:明日鎮威國公若是上書整頓軍中之事,全力支持!

梁首輔一方的人看到都很是奇怪,可又不好現在大晚上的跑去詢問,隻能靜等第二天的大朝。

陸父倒是每次大朝都來,可這些?年朝中對整頓軍中沒有絲毫興趣,他也漸漸不再每次大朝都來了。

隻要隨便扯個?理由,陛下也不會怪他。

不過今日他還是來了,無他,北疆傳信回來了——還是女兒的%e4%ba%b2筆信,附帶的一份她%e4%ba%b2筆寫的密折。

他今天就是來給陛下送這一份密折的。

馬上就要過年了,朝中眾人都在忙碌著年節下和?大皇子大婚的事兒,其他的事兒,根本沒多少?人關注——今年也沒有雪災,一切平順,自然就沒有多少?事兒值得他們關注的。

可陸父卻看著漫天飛雪滿心憂慮,這真的很像暴風雨前的寧靜啊!

總覺得要發生?什?麼大事兒!

一個?不好可就要動搖國本了!

大朝日子的宮門前的內城道上都是一行上朝的車馬轎子,冬日天色還黑沉著,車馬轎子上都掛著防風燈,排在一處,倒是顯得十分明亮。

陸父正坐在馬車內閉目養神,一旁的車馬就有人聲傳來,“鎮威國公早啊。”

陸父睜開眼,掀開窗簾看過去,竟然是梁首輔,陸父眉頭一挑,“梁大人早啊。”

梁首輔微微一笑?,儒雅溫文,可陸父卻很清楚,這就是一個?老狐狸。

笑?得越是溫和?,彆人就越倒黴。

陸父警鈴大作,心底滿是警惕,但麵上還是微微一笑?,“梁大人怎麼有閒情與我?道早?”

梁首輔含笑?道,“本就是同僚,又在路上遇見,道早一聲也是應當。”

陸父心裡嗬嗬嗬,麵上依舊笑?盈盈,“梁大人果然是君子端方,禮儀周到。”

梁首輔自然也清楚陸父對他沒什?麼好印象,不過也不要緊,他們年輕時?就互看不順眼,但也不影響他們在朝中為國為民。

當然,偶爾為了自己的利益爭一爭鬥一鬥那也是正常的。

隻是這一次,不一樣。

這可是關乎整個?寧國的存亡的。

梁首輔不計較他的陰陽怪氣?,隻含笑?道,“一直見國公爺上書整頓軍中,本官倒也覺得此言甚是,不知今日國公爺可要舊事重?提啊?”

陸父眉頭微蹙,看著梁首輔,神色認真了許多,“梁大人可知自己在說什?麼?”

整頓軍中之所以一直都沒能引起朝中重?視,一方麵自然是寧安帝對動兵沒什?麼興趣,也不願花費太多的錢去養兵——保持一定量的守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