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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抗就處理掉以防威脅公司。

當然,死了以後,意誌也會被保留下來,公司需要他們的算力。

他們死亡之後的靈魂數據會被拘禁在公司的內網,永遠當腦奴為公司提供算力資源,不知疲憊,沒有自我意誌,永不停歇地繼續為公司工作。

這個械武者腦子裡隻有這些消息,關於破鎖的修煉方式沒找到,估計是機構設定的程序,閱後自動銷毀之類的。

剛剛死亡的械武者之前以為E是其他兩個公司的,說什麼“沒有破鎖就被放出來、是私逃,是重罪。”

那三大公司的飛升武裝機構就該是有禁令存在的,不向外暴露飛升方式,沒有破鎖的成員也不能出來。

這倒是算一個好消息。

械武者的戰鬥方式主要是機械,有跡可循,哪怕死了以後有自帶的“能量轉換器”這一類的東西,但沒有智慧的機器就可以戰勝。

人類暫時無法觸及大腦,隻能用腦機連接大腦的神經來控製義體。

械武者,有血肉,有機器,可以依靠罪晶和病毒黑入來控製,但假若是以詭異的血肉側修法和強悍軀/體、搏殺技藝而出名的錦衣衛……又或者是以隔得遠遠的就能殺人的精神係玄學死靈侍…

E完整的拆卸下械武者嘴裡的金屬導管口/器,檢查了沒有定位裝置後將它解構成方便攜帶的小塊兒。

這玩意兒運轉後可以分解任何東西,血肉肢體、電池、燃料、能源塊兒……不知道是不是所有械武者都有,不過是個好東西,E打算留著,用不了就給她的好大兒維爾。

維爾身上的義體改造挺多的,不過大多數都是垃圾堆湊起來的劣質貨。換了以後他能牛逼幾個倍。

野狗都是這麼過來的。

帶有人類基因的器官和身/體可以賣錢,不知道為什麼上層第章人還有那些實驗機構都喜歡這些東西,反正賣了能讓底層的狗吃幾天飽飯,然後隨便去垃圾堆裡撿點劣質義體安上,長大了就換更大一點的義體,有的破爛義體甚至是再往上幾輩人傳下來的老物件,整個流浪者家族或者是街道公用,誰需要了就去借。

嗯,不過維爾肯定不喜歡嘴裡的喉管,連著這個這玩意兒跟被人插/管深/喉似的,就讓德西法給他連手上吧,他肯定有那本事。

E乾起了鬃狗的活兒,將有義體的可分解垃圾都一通肢解搜刮,用不了的分解,用得了的就留著,然後摘下械武者的白色機能鬥篷,拉上兜帽以防走在外麵的時候原罪之觸恰好觸發出現罪晶被其他人發現。

她已經沒有多少人格餘薪了,如果罪晶增生麵積過大,她沒辦法完全抑製回去。

現在沒有多餘的時間耗下去,早點回去最安全。

她將小地圖拉大,找到隊內頻道維爾的所在地,拔出發如雪,從樓層的窗戶一躍而下。

真媽的欠艸!維爾那家夥果然沒好好聽話趕緊走,還他媽的在附近!

一個一個房間的找太麻煩了,直接殺過去吧。

E麵色冷厲,執起鋒利的新刀,周圍是……聚集的亞茲克幫武裝人員。

增加了各種奇怪動物的基因,個個身形高大赤/%e8%a3%b8上身,光看著就能感到威懾。

嗬嗬嗬……真巧啊……比醬心曲奇還要巧,剛好心裡憋了一股子氣,這些他媽的雜種就來送死。

E露出來的下半張臉大弧度勾起了嘴角,抽刀出鞘。

黑川那邊古時候都有武士,拿到了新刀以後就在路口守著,有平民路過就將其斬殺,哪怕是懷有身孕的婦女也照殺不誤,美其名曰試刀,草營人命。

亞茲克幫,草營人命的家夥。

那就來,試刀吧。

雪亮的刀光銳意逼人,高高舉起。

穿著白鬥篷的身影如入無人之境。

E其實不太喜歡白色,這種顏色太乾淨,容易弄臟,不適合她這種滿地打滾渾身硝煙血跡的街狗。

不過現在也沒有什麼可挑剔的,她隻能儘量小心,不讓白色的鬥篷被弄臟,這才多費了點力氣。

白色是代表光明純潔,希望和未來的顏色,E現在隻適合黑色,沾了血在汙水裡打個滾也看不出來,反正都已經夠狼狽了。

喊殺聲包圍了白袍身影。

雪亮的銀光斬出環狀斷層,而那刺目的刀芒卻帶出一片猩紅。

背叛者之手詞條[殘暴]觸發,觸發大量斷肢傷害,增加他人恐懼。

錚!錚!錚!

E的長刀快出了殘影,靈動優雅,一身白袍纖塵不染,仿佛是舞台上的獨舞者與眾人輕快地跳著笑著。

慘叫聲,血液噴濺聲,恐懼的哭嚎,槍械與拳風彈奏出肅殺的樂曲。

鮮血飛濺,四肢橫飛!

那些身形健壯龐大,向來以沒有腦子著稱的亞茲克幫打手竟也怕了,自覺的恐懼躲開。

暴虐的白袍人影婀娜優雅得像舞者,卻如殺人鬼般獰笑。

“殘暴”的詞條作用被最大限度觸發,粘稠的惡意與令人戰栗的殺意……也在獰笑。

第66章 阿蘭朵

刺目的紅色。

E上次見到這種沒有金屬零件和矽膠電路的大麵積紅色, 還是在上次。

【你他媽擱這兒擱這兒呢?儘講些垃圾廢話,活膩歪了沒事兒就搞些套娃。】

沒用的記憶碎片,看著就話不投機半句多。

E隻覺得眼睛很痛。

如果她現在照照鏡子, 她會發現她眼裡金屬流質中的銜尾蛇已經開始啃喰她的眼球, 結出罪晶。

現在感覺渾身都開始疼了, 不隻是身上的皮肉, 還有骨骼,血管,內臟……神經連接痛覺一抽一抽的。

有什麼東西, 帶著罪晶在皮膚下蠕動。

原罪之觸, 觸發了。

該死的…早不來晚不來。

垃圾運氣……

速戰速決。

E握緊刀,奮力抬起手臂,一刀將最後一個衝過來的亞茲克幫成員從肩膀處斜切成不規則的兩半, 然後一個沒站穩倒在地上,膝蓋在地上發出咚的一聲。

真他媽的傻逼,每次原罪之觸她都得摔地上。

E在地上掙紮了一會,抬起右手, 發現有一個圓環形的生物在她手腕的皮下蠕動, 所過之處是儘從血管裡湧出來暈染開的紅,有的滲出了毛孔。

皮膚上甚至已經開始增生湛藍的罪晶,晶體吸取血液破體而出。

圓環還在各處不停歇地遊走,失控…身體各處都破出帶血的尖銳藍色罪晶。

E整個人都被串在罪晶體的中央, 連慘叫都無法發出。

璀璨而聖潔的晶體荼靡,而她是其中花蕊, 為其增添猩紅的豔色。

幽藍、猩紅、詭異又美麗, 她現在就是個怪物!

E在這血腥的晶花中掙紮, 連喉嚨也被增生成結晶, 隻能發出類似於恐怖片裡怪物的恐怖“謔謔”氣音。

不行……外麵這麼空曠,如果死在這兒,複活的時候被人看見或者是被監控拍到……一定會被公司不惜一切代價抓回去切片研究!

人格餘薪……還剩下4%是可以供她使用的……這個數值很危險,對一般人來說,人格餘薪低於70就已經很危險了,E卻一直在變成鬼佬的邊緣徘徊,觸底的60%才能算她的邊緣線。=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隻能用到60%,將罪晶全部收回去肯定不夠……但收到帶著鬥篷兜帽讓人看不出來還是能做到的……

[人格餘薪:64%↓]

[人格餘薪:60%]

罪晶體收縮,被強製擠壓扭曲成一團逃入E體內噬滅生物細胞。

疼得恨不得馬上死了,按理說這種情況可以直接放棄這個單子隨便找個地兒撐過去,或者回家養幾天,

可E卻一聲不吭,直接有些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踉踉蹌蹌的向地下室跑。

所以說她才討厭替熟人辦事兒。

阿蘭朵是德西法的侄女,一腔熱血正義感,容不下半點兒不乾淨的,但因為她是小輩,上麵有靠譜的長輩,所以被寵著,寵壞了頭,在這個黑暗的世界惹了事兒也總有人願意替她承擔責任。

德西法是熟人,這個任務是用熟人之間的情分和不太容易弄到的義體向他們委托的,並且德西法和她跟維爾關係都挺好。

那麼繼續算,維爾跟德西法的關係就更好了,要放棄單子,光在人情方麵就不太好說,所以她明明之前叫了維爾放棄這單趕緊走,維爾現在卻還留在這兒。

這種情況有可能是在找阿蘭朵,也有可能是在找因為他牽連上人情關係才有危險的E。

有的人就是命好又運氣好,阿蘭朵就是這樣的姑娘,可能這世界看不慣她這種少有的正直人去死,所以該她活的少不了,也是人家的本事。

阿蘭朵——alano

指美麗的、英俊的,男女都可用這個名字,也指幸運之神,她父母給她取這個名字,就是想讓她什麼都逢凶化吉,化險為夷。

倒還真差不多。

之前和械武者說話的那個亞茲克幫首領還沒出來,照E這情況,簡直恨不得把自己砍了等痛過了再複活,打起來撐不了多久,隻能速戰速決,趕緊找到阿蘭朵和維爾彙合。

亞茲克幫都是些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肌肉佬,屋子裡和地下室的路徑不算太複雜,隻要照著小地圖走,砍瓜切菜的解決掉擋路的人,就能到達地下室。

地下室裡物品雜亂,光線昏暗,隻有兩個人呆著,一個是躺在手術台上的亞茲克幫派成員,一個是栗發的年輕女醫生。

長相和穿著打扮都和德西法給的信息圖片一致。

披著白鬥篷,戴著兜帽看不清臉的人影手裡的武士刀上還滴著血,緩緩走進地下室,背著光倒出一片人型陰影。

她一隻帶著金屬護臂的手掌扶上桌子,像是喘了兩口氣才有力氣說話似的,開口的聲音還有些發啞,“你是阿蘭朵…德西法委托我來救你。”

“等一下。”栗發的女醫生站在手術台前,手上拿著螺絲刀正修理手術台上那個患者的腦機。

她語氣冷淡,頭也沒抬,“街狗還是野狗?當了雇傭兵的,你們沒有母%e4%ba%b2教你們打擾彆人做事很不禮貌?”

眾所周知,大多數街狗和野狗都不知道自己母%e4%ba%b2是誰,知道也沒媽管。

所以阿蘭朵這語氣和措詞都很不好,甚至沒禮貌得讓人生氣,但考慮到雇傭兵大多數沒什麼好東西,並且阿蘭朵這從小被千嬌百寵到大的小姑娘在這受了那麼久的委屈,鬨點脾氣也很正常,可以包容。

皮下的生物在血肉蠕動,罪晶不斷使體內的細胞崩壞,就算說要包容,E現在也沒有耐心去跟一個人討論她有沒有禮貌,隻是忍耐著咬牙道,“不用再做了,沒人能逼迫你,我帶你出去。”

“等我做完這場手術。”阿蘭朵絲毫不在意,極為專注的拿鑷子剝開生物組織將兩根電線連接在一起。

罪晶肆虐,E已經渾身直冒冷汗,忍不住從齒間溢第章出一聲冷哼,“治好了也是敗類。”

“在醫生麵前,一切生命都是平等的,我隻管救人,不管他值不值得被救。”阿蘭朵冷靜地切換不同的手術用具,撇了E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