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也能最快速地理解到對方的意思。
周清梵在祝璞玉的注視下點了點頭,隨後說:“隻是懷疑而已,畢竟他現在也不記得之前的事情,況且,他一個人應該也辦不成——”
“陸衍行最近一段時間都沒在北城。”祝璞玉打斷了周清梵的話。
周清梵眉心跳了一下,嘴%e5%94%87微微抿了起來,神色比之前嚴肅了許多。
溫敬斯一個人辦不成這件事情,但加上陸衍行,就不一定了。
“溫敬斯兩天沒聯係過我了。”祝璞玉對周清梵說了這件事情,“兩天前,他給我的理由是,聞知淵安排他出差,可能會沒空和我聊天。”
周清梵:“那你給他發過消息麼?”
祝璞玉搖頭:“沒有。”
她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有想過發消息,但經過權衡後還是放棄了——她平時鮮少主動給溫敬斯發消息,如果這件事情真的和他有關,在這節骨眼上找他,反而會引起懷疑。
周清梵蹙眉,“你不找他?”
周清梵剛問完這個問題,祝璞玉的手機便震動了兩下,她一低頭,就看到了屏幕上的提示。
蕭然給她發微信了。
祝璞玉馬上打開聊天界麵,看見了蕭然的回複:【我沒查到陸衍行的出行記錄,好像被人處理過了。】
祝璞玉:【好,不用查了。】
她回完消息之後,將手機放到一旁,深吸了一口氣。
祝璞玉轉過頭,對周清梵說:“溫敬斯應該出事兒了。”
周清梵:“……嗯?”
“我懷疑他背著所有人去解除催眠了。”祝璞玉現在可以明確說出自己的猜測,“我讓蕭然查了陸衍行的行蹤,他的出行記錄被處理過了。”
如果陸衍行真的是因為公務或者是他自己的事情出國,根本不必多此一舉清空記錄。
這麼做,就是以防萬一,免得被人查到他去了哪裡。
而陸衍行和溫敬斯“狼狽為奸”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溫敬斯要鋌而走險選擇這條路,必不可能找溫家人幫忙,因為溫家不會允許,且一定會第一時間將消息告知她。
但陸衍行不會。
“他現在應該和陸衍行在一起。”祝璞玉攥緊拳頭,指甲掐在掌心裡,後半句話說得有些顫唞:“我猜他可能是出事了。”
第486回 去找他
周清梵抬起手覆上了祝璞玉的肩膀,指尖感受到了她身體的顫唞。
此景此景下,她說不出任何自欺欺人的話安慰祝璞玉,因為她和祝璞玉抱有同樣的想法。
與其說那些蒼白無力的話安慰她,不如去想解決辦法。
周清梵大腦飛速運轉之後,開口問祝璞玉,同她確認:“解除催眠的話,是不是隻能找當初給他做催眠的那個專家?”
“是。”祝璞玉點點頭。
她用力地掐著掌心,疼痛感讓她的思路和邏輯都清晰不少,並且用最快的速度做出了決定:“我要去墨爾本。”
之前讓褚京識找催眠方麵的權威醫生和專家時,祝璞玉對催眠也有了一些粗淺的了解。
解除催眠不是一次兩次就能完成的,少則一兩個月,多了一年半載也可能。
但溫敬斯目前的情況是不可能離開墨爾本的,那麼,他應該是把人弄去了那邊。
史密斯……
想到這個人,祝璞玉立馬反應過來了某件事情——溫儒遠告訴過她,史密斯還是宋南徑的主治醫生,這些年宋南徑一直在定期找他看病。
那宋南徑跟史密斯見麵應該挺頻繁的。
而最近,黎蕤幾乎二十四小時都跟宋南徑待在一起,宋南徑有任何小動靜,黎蕤都會發消息告訴祝璞玉。
祝璞玉沒聽黎蕤說過他和史密斯見麵這茬。
如果僅憑這點是無法判斷史密斯不在紐約的,但加上之前的那些線索和條件——
“我讓Wendy訂票。”祝璞玉雷厲風行,馬上拿起了手機。
周清梵跟著說:“我和杏子陪你過去吧。”
眼下祝璞玉的情緒也不穩定,她這個狀態,放她一人去澳洲,她哪裡放心?
祝璞玉也沒有矯情到拒絕,她點頭答應下來,然後先去問了問尤杏接下來幾天有沒有時間,等她回複之後,才將護照信息發給Wendy訂票。
尤杏那邊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祝璞玉在微信上也沒跟她解釋太多,隻留了一句“見麵詳談”。
——
廖裕錦得知祝璞玉要去墨爾本,略感驚訝:“之前不是說不去了麼?”
祝璞玉動過去墨爾本和溫敬斯見麵的念頭,這事兒廖裕錦知道,他當時是支持她過去的,但祝璞玉經過考慮之後決定不去了。
如今她不僅改變了主意,還走得如此匆忙,廖裕錦不由得擔心:“是那邊出什麼事兒了?”
祝璞玉神色凝重,無力地搖了搖頭,答非所問,“這段時間,知越和星星先麻煩你了。”
廖裕錦的聞言,眼底的擔憂更甚。
祝璞玉做事向來有清晰到每分每秒的規劃,她若是出門,一定會給一個確切的歸期。
但這一次,她沒有說。
她說“這段時間”,也就意味著,她也不清楚自己要走多久。
“到底出什麼事兒了?”廖裕錦嚴肅地詢問:“是溫敬斯遇到麻煩了麼?你聯係溫家了麼?”
“彆跟溫家提我去墨爾本。”祝璞玉叮囑廖裕錦,“他們問起來,就說我和清梵杏子出去散心了。”
“好。”廖裕錦答應得很乾脆,“但在此之前,你能不能先跟我說說到底出了什麼事兒?”
“溫敬斯。”祝璞玉隻說了一個名字,聲音便開始顫唞,經過幾個深呼吸之後,才平穩下來,“他可能背著所有人去做了催眠解除,我已經兩天沒聯係到他了。”
祝璞玉話音落下,廖裕錦的右眼皮也跳了起來。
溫敬斯解除催眠藥麵臨的巨大風險和代價,他是知道的,一旦出意外的話——
“你先冷靜一下。”廖裕錦拍拍祝璞玉的肩膀,“現在隻是你的猜測,說不定他——”
“百分之九十。”祝璞玉打斷廖裕錦,“不然你以為,顧伯怎麼會突然找到許歆?”
廖裕錦的臉色又沉了幾分,“你是說……他強行解除催眠,想起了以前的事情,所以才……”
看到祝璞玉發紅的眼眶,廖裕錦沒有再繼續後麵的話。
他話鋒一轉,同她說:“你放心去吧,照顧好自己,知越和星星交給我,溫家那邊問起來,我會按你說的回。”
“謝謝。”祝璞玉吸了下鼻子,和廖裕錦道謝。
廖裕錦聽著這一聲道謝,無奈不已,“和我不用這麼客氣,快去收東西吧,那邊冷,帶幾件厚衣服。”
——
墨爾本,私人醫院。
陸衍行被機器的警報聲吵醒,一睜開眼睛,便看到了病床上已經睜開眼睛的男人。
陸衍行的大腦立刻清醒了不少,他從沙發上起身走到病床前,看了看機器上的心率折線,隨後轉向了旁邊的人:“你還認識我麼?”
“我躺了多久?”溫敬斯挪了一下`身體,掀開身上的被子坐了起來,將身上的各種磁貼拽下來。
陸衍行聽見溫敬斯的問題後,下意識地鬆了一口氣。
還能這麼問,說明他的記憶和人格並沒有受到損傷。
“四天了。”陸衍行算了下時間之後才回答他,“那天你忽然倒下,我和顧伯都差點兒嚇死。”
“顧伯帶許歆回北城了麼?”提起顧成業,溫敬斯最先考慮的便是這個問題。#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放心吧,都解決了。”陸衍行將北城那邊的情況跟溫敬斯交代了一下,“許歆去自首了,現在祝方誠的案子也被翻出來重審了,三個月到半年內出結果,目前許歆已經被拘留了。”
“我手機在哪裡?”溫敬斯揉了揉太陽%e7%a9%b4。
陸衍行轉身走到櫃子前,從裡頭取出了溫敬斯的手機,不用想也知道他要做什麼,“你住院那天,我用你的微信給祝璞玉發過消息了,她這幾天也沒找過你,應該沒懷疑什麼。”
陸衍行交代這些事情的時候,溫敬斯已經打開微信,找到了和祝璞玉的聊天界麵。
果然,消息還停在四天前陸衍行發過去的那兩段話這邊。
陸衍行給他找了出差當借口,祝璞玉那邊已讀不回,這幾天也沒有“打擾”他。
溫敬斯盯著界麵看了會兒,勾起嘴角笑了笑。
可以,這“不聞不問”的行為,很符合祝璞玉的性格。
笑過之後,溫敬斯主動給祝璞玉發了一條消息“彙報行程”。
溫敬斯:【我出差回來了,你有沒有想我?】
“我讓史密斯和醫生過來給你看看。”溫敬斯發消息的時候,陸衍行也拿出手機聯係了史密斯。
第487回 再被騙
這家醫院是史密斯一位腦科醫生朋友工作的地方,溫敬斯那天昏迷之後便被緊急送到了這邊。
這幾天,史密斯和腦科醫生每天都在密切監控著溫敬斯的身體數據。
他為了解除催眠做了太多風險性很高的行為,這次昏迷雖然醒過來了,但不代表以後能徹底擺%e8%84%b1風險。
陸衍行聯係過史密斯之後不久,史密斯便帶著金醫生過來了。
金醫生詢問了溫敬斯幾句身體感受之後,為他開了幾份大腦的檢查單,溫敬斯還算配合地完成了檢查,拿到結果後便再次回到病房。
史密斯和金醫生拿著溫敬斯的檢查報告仔細看了看,從幾項報告的數值來看,溫敬斯的大腦目前沒發現任何異常,理論上說應該不會有什麼風險了。
但人類的大腦瞬息萬變,即便是專家也不能做出百分百的定論,所以,金醫生看完報告之後還是叮囑溫敬斯:“以後還是要多注意,催眠解除到這個程度已經足夠了,最好不要再繼續。”
溫敬斯的記憶並沒有徹底恢複,如果按比例算的話,應該隻恢複到了百分之八十左右,有些經曆還是不完整的,隻有一些碎片化的短暫片段。
“嗯,明白。”溫敬斯難得配合地點了點頭。
他對於剩下那百分之二十左右的記憶,也沒有什麼執念——這次的過程雖然很痛苦,但結果是令他滿意的。
因為有祝星盈提供“線索”,史密斯在給他做治療的時候,幾乎都是用和祝璞玉相關的片段和場景刺激他的,因此,溫敬斯幾乎是百分之百地想起了她和祝璞玉之間的事情。
對他來說,已經足夠了。
溫敬斯做完檢查、和醫生交談結束之後,便跟陸衍行一起離開了醫院。
而此時,距離他給祝璞玉發那條消息已經過去了三個多小時。
祝璞玉還沒回他。
溫敬斯對此有些無奈,上車之後,他又發了一條微信給她:【忙完記得回我。】
——
曆經一天一夜,中途經停一次之後,祝璞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