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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刀奪愛 天難藍 4413 字 2個月前

接完電話回來了,聞知淵回神朝他看過去,問起了工作上的事情。

簡庭神色嚴肅,和聞知淵聊了起來,之後便訂下了明天飛北城的機票。

他們談話時,聞卉在一旁垂頭沉默著,看起來很失落的樣子,簡庭確定好機票信息之後,便第一時間將注意力轉到了聞卉身上。

簡庭放下手機,手搭上聞卉的肩膀,輕輕拍了兩下,“生氣了?”

“沒有。”聞卉搖了搖頭,聲音雖然很失落,但說出來的話還是很懂事的:“工作的事情比較重要,你先去吧,我等你。”

“我會儘快。”簡庭向聞卉做出了承諾,之後又朝她一笑:“謝謝你。”

他的表情和聲音都很溫柔,眼底仿佛隻有她一個人,聞卉對上簡庭這樣的目光之後,心底終於有了一絲絲的安全感。

而聞知淵在對麵看著這一幕,也長籲了一口氣——史密斯的催眠技術果然是業內頂尖。

——

因為明天上午就要分彆,晚上,簡庭幾乎一直都在陪著聞卉。

洗完澡,簡庭便來到了聞卉的臥室裡同她聊天,他推開門,目光掃過了擺在梳妝台上的熏香,短暫停留了幾秒後,便帶著微笑走到聞卉身邊坐下。

聞卉已經洗過澡了,她穿著睡衣,頭發散在肩頭,抬起頭的時候,雙頰泛著紅暈,眼神也有些迷離。

簡庭對於這一切心知肚明,他回墨爾本前就料到了聞知淵一定會抓緊時間讓聞卉懷孕,大約是怕他懷疑,因此他並沒有選擇下藥,而是用了這種更“溫和”的方式。

簡庭看著已經有些不清醒的聞卉,心底發出了一道冷笑,有時真是分辨不出聞知淵對聞卉究竟是溺愛還是迫害,為了尋求後路,竟然真的生出了賣女兒的想法。

簡庭盯著聞卉看的時候,聞卉張開手臂輕輕抱住了他的腰,臉埋到了他的心口,“簡庭哥哥,你可不可以抱我一下?”

熏香的功效越來越明顯,聞卉說話的聲音已經含糊了,軟綿綿的。

同她相比,簡庭就像個沒事人一樣,目光清明,表情嚴肅,一看就是理智還在。

簡庭沉默了幾秒,之後將聞卉抱了起來,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將她帶到了床邊。

……

一夜過去,聞卉再次醒來的時候,頭昏腦漲,身體很沉,像是昏迷了一場似的。

她緩緩地睜開眼睛,扭動了一下`身體,接著便感覺到了一陣腰酸。

然後,她很快便意識到,自己身上沒有穿衣服。

聞卉驀地清醒了不少,掀開被子去看了一眼之後,又往旁邊看。

床上隻有她一個人,但旁邊還有一床被子,伸手碰過去,床單上還有餘溫,說明之前是有人在的。

昨天晚上……

聞卉臉頰有些發燙,她撐著身體坐了起來,手指緊緊地攥住被子,試圖去回憶昨晚的詳細過程,可絞儘腦汁想了許久都沒有想到任何片段。

她隻記得自己洗完澡坐在這裡等著簡庭,那熏香的味道弄得她身體很熱,腦袋發脹,像是發燒了一般,她正不舒服的時候,簡庭進來了,然後……

他似乎是把她抱上床了。

聞卉的記憶隻停留在這裡了,後麵的,無論她怎麼努力都想不起來,或許是藥效讓她昏了頭。

但……身體這麼累,應該什麼都發生過了吧?

對於一個沒有清醒地完成過這種事情的人來說,想要判斷結果有些困難,聞卉隻能憑自己的“知識儲備”去求證。

念及此,她再次掀開被子低頭觀察身體,這一次,聞卉在鎖骨的位置看到了紅紅的痕跡。

應該是%e5%90%bb痕。

聞卉正這樣觀察的時候,臥室的門忽然被推開了,她被嚇得一個激靈,馬上裹緊了身上的被子,紅著臉朝門的方向看了過去。

彼時,簡庭已經關門走到了床邊,看到她漲紅的臉,簡庭露出了一抹笑:“早。”

聞卉咬著嘴%e5%94%87,紅著臉不知道該怎麼回。

簡庭彎下腰摸了摸她的頭發,關心了一句:“還疼麼?”

簡庭問這三個字,基本上就坐實了昨晚的事情。

聞卉憋了許久,才搖了搖頭,“沒有。”

簡庭:“那就好。”

聽見她的答案,他似乎鬆了一口氣,“我一會兒要去機場了,現在你要陪我一起吃早飯麼,還是再睡一會兒?”

“吃早飯吧。”聞卉很快做出決定,然後便打算起身去洗漱換衣服。

她稍微動了一下之後,忽然意識到自己不著寸縷,臉更紅了。

簡庭似乎看穿了她的念頭,笑著問:“需要我回避一下麼?”

“……嗯。”聞卉點點頭,“你去樓下等我吧,我一個人沒問題的。”

聞卉平時都很黏著簡庭,今天難得有這樣“獨立”的時候,實在是因為缺乏經驗,還不知道經過昨夜之後應當如何和他相處。

而簡庭也很配合,叮囑了她幾句之後,便走出了臥室。

簡庭關上臥室的門之後,瞳孔的笑意漸漸消失。

他拿出手機,看到了溫儒遠幾分鐘前發來的消息——他和陳繼一行人已經到機場了。

第442回 我要見她

九點半,簡庭被聞知淵的司機送去了機場。

簡庭從後後備箱裡取出了行李,禮貌地和司機道了謝,送走他之後才去辦理登機手續。

過完海關和邊檢後,簡庭在機場的貴賓休息室內和溫儒遠和陳繼碰了麵。

簡庭坐下來以後,溫儒遠才問他:“聞家人沒懷疑你什麼麼?”

簡庭搖頭。

經過了又一次的“催眠”,聞知淵和聞卉如今還處於得意忘形的階段,加上昨晚的“成功”,憑他們的實力,暫時懷疑不到什麼。

隻要打點好宋南徑和史密斯,聞知淵和聞卉就構不成什麼威脅。

史密斯……

想到這個名字,簡庭微微眯起了眼睛,周身透出了一股凜冽的氣息,令人膽寒。

溫儒遠和陳繼對視了一眼,後試探性地問他:“既然史密斯那邊已經問清楚了,你這次回北城,要不要去跟願願聊一下?”

聽見祝璞玉的名字後,簡庭的嘴%e5%94%87抿成了一條線,表情愈發緊繃了,額頭的血管清晰可見。

昨天晚上他幾乎用了一夜的時間思考這個問題,可至今都沒得到答案。

有了溫儒遠“作證”,再加上他們目前手頭掌握的信息,足以向祝璞玉證明他就是溫敬斯本人。

可證明之後又能如何呢?

他空有溫敬斯的身份,沒有溫敬斯的記憶。

溫儒遠見簡庭遲遲不說話,便繼續說,“她看到你回來,會很開心。”

“會麼。”簡庭反問。

溫儒遠:“你活著,她當然開心,所有人都會開心。”

簡庭:“人活著而已。”

他隻是淡淡回了這麼一句,並未去和溫儒遠闡述自己先前和祝璞玉的那些“%e4%ba%b2密接觸”。

簡庭的這話裡頭明顯帶著喪氣,溫儒遠輕歎一口氣,沒有同他繼續聊這個話題。

眼下的問題,隻有等祝璞玉回北城同他見麵之後一一化解了。

看簡庭的狀態,是下定決心要去“找回”記憶了。

溫儒遠和祝璞玉在這件事情上高度一致,他們都不會允許他去冒這個險。

念及此,溫儒遠拿出了手機,給祝璞玉發了一條消息,同她確認時間:【你什麼時候和他見麵?】

祝璞玉給溫儒遠發了一張行程表,上麵是RS和京蘭開會的時間。

地點是在度假酒店。

溫儒遠:【怎麼選那麼遠?】

祝璞玉:【因為有意外驚喜。】

她賣了個關子,然後對溫儒遠說:【你也一起來吧,有兩個人需要你安排一下。】

兩個人?

溫儒遠擰起了眉,好奇是什麼人能開口讓祝璞玉找他安排。③思③兔③網③文③檔③共③享③與③在③線③閱③讀③

——

北城,睦和醫院。

黎蕤進入ICU已經第三天,依舊沒有出來的跡象。

貴賓ICU不允許探視,且戒備森嚴,黎家更是安排了五六個保鏢在外嚴防死守。

宋南徑第一次過來的時候,就被保鏢攔在了樓道外,根本近不了黎蕤的身。

宋南徑在北城沒有隻手遮天的能力,黎家又不允許他接近黎蕤,黎溪上次見到他甚至差點報警。

北城今天天氣不好,從早晨便是陰天,持續幾個小時以後,下了一場大雨。

而宋南徑站在雨幕裡,望著ICU的那棟樓,仿佛完全意識不到環境的惡劣。

張森拿著傘走了過來,撐在宋南徑的頭頂,看著他被雨水打濕的頭發和西裝,小心翼翼地提醒:“先生,雨很大,你這樣會感冒的。”

宋南徑像是沒有聽見一樣,視線仍然盯著那棟樓。

張森已經陪著宋南徑在這裡等了一天一夜,他清楚地知道宋南徑這幾日裡是怎樣的狀態,先是舟車勞頓飛來北城,眼睛都沒合,就來到了醫院。

沒得到黎蕤的消息,倒是被黎溪攔在了外麵,還差點鬨到了警局……

“先生。”張森輕歎了一口氣,壯著膽子勸他,“您就算擔心太太,也要先保重自己的身體,她在ICU有人照顧,您的身體如果出了問題,誰來照顧?”

宋南徑還是不說話。

他抬起手擦了擦臉上的雨水,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事情,從兜裡拿出手機,轉身就走。

張森下意識地要撐傘跟上,被宋南徑阻止,隻能停下來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雨幕。

宋南徑走到了醫院門口,從通訊錄裡翻出了一個長時間不曾聯係過的號碼。

他正要動手撥出去的時候,手機先行一步進了電話。

是史密斯。

宋南徑按下接聽鍵,電話接通之後一言不發。

史密斯試探性地叫了一聲他的名字。

宋南徑“嗯”了一聲,擦著臉上的雨水,“催眠做完了?”

“是的,很成功。”史密斯先說了結果,然後想要同他分享過程的時候,被宋南徑打斷了。

“行,知道了,我有事兒,先掛了。”宋南徑沒給史密斯回話的機會,直接掐斷了電話。

通話結束,手機界麵停在了通訊錄。

宋南徑看著屏幕上的“陸衍行”三個字,手指用力地點下了那個通話按鈕。

——

陸衍行看到宋南徑的來電時,恍惚了一下。

他第一時間以為自己看錯了,確認兩次之後才肯定。

陸衍行和宋南徑也是自幼就認識的,當年宋南徑對溫敬斯做過那件事情之後,他們便分道揚鑣了。

這幾年從未聯係過。

如今宋南徑破天荒地來了電話,屬實異常。

不過陸衍行很快就猜到了原因——他笑了笑,看來祝璞玉的計劃很成功,宋南徑都來電話找他幫忙了。

笑過之後,陸衍行按下了接聽鍵。

十多年沒有通過電話了,陸衍行接起電話後並未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