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著她臉上衝。
祝璞玉下意識地掙紮,溫敬斯便按得更用力,祝璞玉的額頭撞到了浴缸邊沿。
她疼得叫了一聲,之後抓住他的胳膊便往下咬。
溫敬斯手中的花灑掉落,兩個人齊齊倒在了浴缸裡,溫敬斯的身上也徹底濕了透。
他將祝璞玉拽過來壓在浴缸壁上,掐住她的下巴:“清醒了沒有?”
“你發什麼神經……”祝璞玉被他莫名其妙的動作弄得有點不高興。
“來的不是你的舊情人,很失望是麼。”溫敬斯盯著她緋紅的臉,手指擦過她的嘴%e5%94%87。
舊情人。
因為藥效的緣故,祝璞玉大腦反應速度比平時慢了幾拍,半晌沒反應過來他的意思。
而她茫然無辜的目光,對於溫敬斯來說無異於火上澆油。
他譏誚地笑了一聲,手直接卡住了她的脖子,指腹抵著她的大動脈,“祝璞玉,你以為你演技很好麼?”
第100回 捉
哢嚓。
祝璞玉仿佛聽見了什麼東西被撕裂的聲音。
可能溫敬斯手太用力,把她的脖子卡出了聲響,也可能是他們之間粉飾太平的假象被敲碎的動靜。
祝璞玉的大腦停擺了快半分鐘,這才反應過來溫敬斯是在捅破那層窗戶紙。
“比不了你。”祝璞玉有氣無力地回了他四個字,便噤聲。
她的狀態看起來很無所謂,完全沒有被他撞破之後應有的慌張。
溫敬斯的手驟然收緊了幾分,幾乎要將她的脖子掐斷。
祝璞玉這下被他卡得喘熄困難,她抓住溫敬斯的手腕,聲音帶著不悅:“你放開我。”
“放開你,送去你去找舊情人?”溫敬斯嗬了一聲,“我太慣著你了是不是。”
他的另外一隻手掐住她的腰,“你現在這副樣子去找他,想做什麼,彌補一下你們之前錯過的遺憾?你確定他不會嫌你臟?”
“我……唔。”祝璞玉沒來得及反駁他的話,便被溫敬斯接下來的行動打斷。
浴缸裡水花四濺,水跡在浴室的地板上肆意蔓延。
祝璞玉剛剛回籠一些的理智,伴隨著溫敬斯的靠近徹底化作雲煙。
就算她有異於常人的控製力,在這種時候也在劫難逃。
她原本是想用這種極端的方式來讓自己清醒、等待著廖裕錦叫醫生過來的。
可是溫敬斯一出現,恰好給了她墮落的理由——反正他們已經有過無數次了。
祝璞玉馬上抱上了他,雙臂緊緊摟著他的脖子,仿佛在抓著什麼救命稻草,頭埋在了他的%e8%83%b8口,聲音啞得不像話,“溫敬斯,你幫我。”
溫敬斯冷眼看著她,腦子裡出現了她以同樣方式對待廖裕錦的畫麵。
他深吸一口氣,將祝璞玉從浴缸裡抱了出來。
走到客廳時,沙發上的手機在震。
溫敬斯抱著祝璞玉走上去,讓她坐到了自己%e8%85%bf上。
看到屏幕上的那串號碼後,溫敬斯將懷裡的人抱緊,另外一隻手按下了接聽鍵,開了免提。
“我帶……”
“你抱太緊了,我喘不過氣了……”
祝璞玉的聲音和電話那邊的聲音一起響起。
接著,那邊陷入了沉默。
溫敬斯將手機往旁邊一放,俯首去咬她的側頸,她疼得瑟縮,聲音都帶了哭腔。
溫敬斯側目去看屏幕,眼底布滿血絲:“哭什麼,你不是很喜歡?”
……
………………
溫敬斯餘光瞥見那屏幕暗下去,目光依舊很清明,他將人抱起來,大步走向了臥室。
——
十一點鐘,慈善晚宴臨近散場,媒體區的記者們卻接到了一條勁爆消息:祝璞玉出軌了,現在正和神秘男人在1109房顛鸞倒鳳。
這消息一傳過來,記者們立刻便一窩蜂地湧向了樓上。
雖然沒有人可以確定消息來源百分百真,但作為媒體,不可能放過任何一點八卦的可能性。
而這些記者一窩蜂湧向電梯的時候,正好被江佩矜撞上了。
江佩矜聽見其中一個記者說到祝璞玉和神秘男人開房的消息之後,馬上停下了腳步,臉上的表情變得十分嚴肅。
“我上去看看。”她停下腳步對身旁的廖裕錦說。
廖裕錦的神色有些複雜,腦海中忽然回蕩起了某些聲音。
而這時,陸衍行、陳南呈和渠與宋三個人正好也過來了。
江佩矜看到三人之後,馬上上前問:“敬斯呢?媒體那邊的傳聞他知道麼?”
“那是有人故意為之。”陸衍行掃了一眼廖裕錦,視線在他脖子上停了幾秒,“現在應該是敬斯和她在一起。”
陸衍行這樣解釋完之後,江佩矜仍然不放心,“你們要上去麼,我和你們一起。”
渠與宋和陳南呈看著江佩矜習慣性地拉住廖裕錦的手,表情一言難儘。
但最後幾個人還是一起進了電梯。
——
祝星盈躲在安全通道,看著記者們扛著長槍短炮堵在房間門口的畫麵後,露出了得意的笑。
剛剛她的眼線確認過了,%e4%ba%b2眼看見了廖裕錦抱著祝璞玉進了房間。
那藥物的藥效那麼烈,廖裕錦和祝璞玉又早有奸情,肯定已經滾在一起了。
被記者弄個捉奸在床,這對狗男女絕對沒有好下場。
“門開了門開了,快準備拍!”
祝星盈聽到有記者在這麼說之後,馬上集中了注意力,死死地盯著那扇房門的方向看著。
短短十幾秒後,門被打開了。
祝星盈的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兒,心跳速度飆升。
守在房間門口的記者們扛起相機對準了打開的門,正要瘋狂拍照,卻在看到門後的男人時,紛紛愣住。
溫敬斯身上穿著黑色的浴袍,頭發還在滴水,脖子和敞開的領口處,殘留著不少%e5%90%bb痕和抓痕,看這些東西,就知道他剛剛經曆了什麼。
門外的記者們幡然醒悟,意識到他們是被假消息給耍了。
溫敬斯抬起手來整理著領口,“各位這是?”
溫敬斯的態度還算溫和,可他這個人身上的壓迫感和侵略性都太強,上位者的氣勢讓心虛理虧的眾人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而這時,江佩矜的聲音由遠及近傳來:“究竟是誰在傳這些荒唐的假消息?”
記者看見來人,馬上讓了一條路。
溫敬斯看向江佩矜和廖裕錦:“姐,姐夫,你們怎麼來了?”
渠與宋和陳南呈在不遠處站著,聽見溫敬斯這個問題後,對視了一眼。
很顯然,江佩矜作為被蒙在鼓裡的人,還在因為這“假消息”生氣:“媒體說你老婆跟彆的男人開房了,我上來看看。”
溫敬斯笑了笑,“這麼荒唐?”
旁邊的記者們被這一笑嚇到了,“溫總,怪我們,抱歉抱歉。”
溫敬斯微微一笑:“諸位工作也不容易,早點下班休息吧。”
有了他這句話,周圍的記者們如蒙特赦,麻溜地散了。
江佩矜往房間裡看了一眼,“璞玉人呢?”
溫敬斯擺弄著袖口,淡淡地說:“她太累,先休息了。”
江佩矜一下就聽懂了溫敬斯的意思,隨後便注意到了他脖子上的痕跡,咳了一聲,“行,沒出事兒就好,那我們就先走了,你照顧好璞玉。”
溫敬斯微微頷首,“路上小心。”
江佩矜挽住廖裕錦的胳膊,先走人了。
渠與宋目送著江佩矜和廖裕錦走進電梯,才看向溫敬斯。
第101回 捅破窗戶紙
溫敬斯和陸衍行、陳南呈以及渠與宋三人去了旁邊的套房。
前來開房的服務生剛剛退下,渠與宋就迫不及待地問溫敬斯:“你老婆怎麼和廖裕錦搞在一起了,你之前就知道這事兒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陳南呈也在迫不及待地等著溫敬斯的回答。
溫敬斯側目和陸衍行對視了一眼,兩人目光短暫溝通後,陸衍行代替溫敬斯開口:“廖裕錦是祝璞玉以前喜歡的人。”
“……什麼?”陳南呈眼皮跳了一下,“他們認識?”
“等等。”渠與宋“臥槽”了一聲,“老陸,你早就知道了?”
陸衍行不置可否。
渠與宋轉頭去問溫敬斯:“你們都什麼時候知道的?結婚之前還是結婚之後?”
溫敬斯:“也就最近。”
渠與宋:“那祝璞玉知道你知道嗎?”
溫敬斯:“嗯。”
渠與宋:“你姐夫呢?”
溫敬斯搖搖頭。
渠與宋揉上太陽%e7%a9%b4開始捋這幾個人的關係,越捋越頭疼。
陳南呈的表情也沒比渠與宋好到哪裡去,“敬斯,你是不是還有彆的事情瞞著我們?”
這一次,溫敬斯沒有給答案。
陳南呈盯著他,推斷:“按你的作風,在知道祝璞玉和廖裕錦曾經的關係之後,應該就會考慮和她分開了,可是你現在的表現……”
“你愛上祝璞玉了,還是說——”
“我沒有和她離婚的打算。”溫敬斯打斷了陳南呈的話,沒有詳細和他解釋這件事情,“今晚的這些,爛在肚子裡。”
渠與宋:“不是,為什麼啊?”
他完全不理解,“祝璞玉都跟廖裕錦這樣了,你還要忍?今兒要不是我及時通知你,媒體過來就把他倆捉奸在床了,這是公然給你和你姐戴綠帽子,傳出去你被人嚼%e8%88%8c根一輩子。”
“今天是意外。”溫敬斯放下酒杯,揉了揉眉心,“她被人下藥了。”
陳南呈短暫思忖,很快明白:“下藥的人也知道她和你姐夫的關係?”
溫敬斯:“祝家的人。”
渠與宋:“……合著他倆之前都見過家長了?那怎麼就分手了?”
溫敬斯看著腳下的地毯,淡淡地說了三個字:“因為我。”
陳南呈的眼皮又跳了一下。
渠與宋沒有想很多,“你這也太扯了,你跟祝璞玉才認識多久?”
“敬斯,是我想的那樣麼?”陳南呈一陣沉默後,問出了這個問題。
從溫敬斯這邊得不到答案,他又看向了陸衍行。
多年好友,陳南呈立刻便從陸衍行的沉默中讀出了答案。
“……竟然這麼巧。”
“你們在說啥?”渠與宋一頭霧水,“哥,咱彆打啞謎行不行?”
——
祝星盈下樓之後,顧雯便衝上來拉住她,“怎麼樣了?成了麼?”
祝星盈提起這事兒,臉色更難看了,“一群廢物。”
顧雯看了看四周,“咱們出去說。”
祝星盈和顧雯上了車,氣得將手上的包一扔,“祝璞玉這個賤人,我遲早要讓她身敗名裂!”
顧雯:“不是已經有人看見廖裕錦把她抱回去了?記者沒拍到麼?”
“記者過去的時候,從房間裡出來的人是溫敬斯。”祝星盈揉著額頭,“你找的服務生是什麼廢物,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