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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妻不賢 溫涼盞 4369 字 2個月前

寥寥數十次。彆說跟受寵的蘇姨娘柳姨娘比,就是老實木訥不解風情的方姨娘那兒,他去的次數似乎也比來宜生院子的次數多。

到如今,距離兩人最近一次同床共枕,似乎已經有小半年時間。

想到這裡,再看看眼前滿臉冰霜的美人,沈承宣雖還有些惱怒,卻終究又有些心軟。

若是還能回到最初多好啊。

於是他又放軟了語氣,放下了身段。

“宜生,我知道你惱,那的確是我不對,我對不起你,可這都過去十多年了,孩子們都這麼大了,多少惱恨也該散了。”

宜生沉著臉不發一言。

沈承宣斟酌了下,便又道,“還有娘……我也聽下人說了,今日娘做的的確有些不對。不該讓你在大門前下車,給那一群粗人看了去,也不該進門後大聲質問於你,讓你在下人,尤其是在青葉母女麵前失了麵子。但是,娘也是出於好意,是想維護伯府臉麵,你想想,若是換了你,不也是要這麼處理?娘就是做的有些過了,沒想到過猶不及,才傷了你的心……”

宜生看著眼前這個不停念叨著的男人,隻覺得一刻也無法再忍受。

如今想想,上輩子後麵的那十幾年,她是怎麼忍住跟他和好如初恩愛齊眉的呢?

明明心裡早就有了無法消除的隔閡,卻還是強逼著自己原諒他,接納他,將他身邊的一個個女人趕走、除掉,讓他眼裡心裡隻有她一個人,成為世人嚴重的恩愛夫妻,並騙自己說自己很幸福,相比那些根本得不到夫君分毫寵愛的正室來說,她應該很滿足,不該再有不滿。

可是,終究意難平。

以致生前那麼風光的日子不覺得多快活,哪怕已經懷疑七月不再是七月,卻還是毫不猶豫地擋了刀,其中固然有相處十餘年的情分的緣故,但又何嘗不是因為心生厭倦。

死後成了孤魂野鬼,還困在那樣一個奇怪的地方,卻覺得是比生前暢快百倍。

不用再為了家族聲譽而故作賢良,不用再為了女兒的未來壓抑本心,不用再操心再顧忌一切,隨心所欲,無所拘束。

那真的是有生以來最暢快的日子。

如今重生,反倒不如死了暢快。

可是,好不容易重生,當然不能再去死。

不能死,那總得過得比上輩子暢快。起碼,想拒絕眼前這個男人的時候,不必再因種種顧慮而屈從,而是直接拒絕。

“紅綃。”宜生朝窗外喚道,“帶七月進來洗澡。”竟像是完全沒聽到沈承宣那番推心置腹的話一般。

窗外,紅綃脆生生地應了一聲。

沈承宣皺眉,隨即朝窗外吼了一聲,“不許進來!帶姑娘去廂房!”

窗外寂靜無聲。

宜生板起了臉,“夫君,夜深了,您該回去了。”

沈承宣氣惱,“你還知道我是你夫君?夜深了我為何要回去?不正該與娘子你行敦倫之禮麼?”說罷便要上前。

宜生不住後退,臉上好似結霜了一般:“沈承宣,你彆逼我!”

聽了這話,沈承宣卻瞬間雙眼發紅,“我逼你?我哪裡逼過你?我對你從來溫柔小心,你說不想伺候便不伺候,你說不想同房便不同房,我什麼不順著你?可你呢?對我不是冷若冰霜便是敷衍應付,幾乎從來沒有把我放在心上。哪家的娘子這樣對待自己的夫君?渠宜生,你說,到底是誰逼誰?”

說著,他猛然上前攫住宜生的腰肢,入手的香軟嬌軀讓他心神一蕩,怒火稍降,另一股火卻陡然從下腹竄起,瞬間灼燒掉心頭殘存的理智。

他自詡謙謙君子,最不屑的便是對女子用強,哪怕對自己的妻妾,若對方表現出任何不滿,他便不會勉強,以往數次求歡,宜生也經常拒絕,他雖不悅,但還是耐著性子自己忍下,大不了找彆的妾室瀉火。

可是,現在他卻不想忍了。

為何要忍?

這是他的妻子,是他明媒正娶八抬大轎迎進來的妻子,想跟自己的妻子歡好有什麼錯,為何要忍?

他這次偏偏不忍!

“嘩啦!”纖薄的白色寢衣倏然被撕裂,大片白生生的肌膚躍然進入眼底,如同窗外的月光般熠熠生輝,刺激地沈承宣眼底更加灼痛。

作者有話要說:  這篇文明天就要入V啦,不出意外的話早上九點多就會更新,其他不多說,想走的留不住,隻感謝願意留下來支持正版的小天使,開坑憑的是熱情,堅持下來卻是因為有人願意在盜文滿天飛的世界還花錢看文,所以,愛你們,麼麼噠=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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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2.23

七月的夜風已經有點涼,沒了衣物的遮擋,肌膚暴露在空氣中,涼意便一絲絲從肌膚擠入血肉,直至骨髓,乃至渾身發寒。

宜生打了個寒顫,使出全身力氣掙紮,她想伸手抓他的臉,然而手被束縛住,她想抬腳踢他命根,然而雙%e8%85%bf根本抬不起來。

任憑她有再多想法,一旦麵臨這樣單純的體力對決,她竟然絲毫無計可施。

對宜生的掙紮,沈承宣無動於衷。

他收緊了雙臂,將懷中掙紮的嬌軀箍緊,像一座無法逾越無法反抗的山嶽,死死地壓著她,讓她不得動彈,像一條暴曬在陽光下的魚,徒勞無功的掙紮隻能取悅路人,沒有任何生路可言。

“沈承宣你放開我!”他聽到她這樣呐喊,看到她漂亮的眸子泛著水光,然而那又如何?她是他的妻,夫妻歡/愛,天經地義,他沒有錯。

“沈承宣,你真叫我惡心,十三年前就是這樣的吧?愚蠢急色,所以才會在——”

“閉嘴!”沈承宣大吼,看著那開開合合的%e5%94%87,隻覺得愛極又恨極,當即低下頭,想要用自己的嘴堵住那張嘴,好讓它隻發出誘人的喘熄,而發不出傷人的利箭。

他的手摸上%e8%a3%b8/露的肌膚,頭低下去,湊近那又要說話的%e5%94%87——

“少爺!”

咋咋呼呼的喊聲在安靜的空氣中倏然炸開,阻住了沈承宣的動作。

是沈承宣身邊的小廝翰墨。

他抬起頭,手臂依然緊緊箍著懷裡的人,喘著粗氣朝窗外怒吼:“給我滾出去!”

窗外靜了片刻,但很快,翰墨的聲音又響起來,不過這次聲音變得委委屈屈,也小心翼翼了很多:“少、少爺,三爺從廣州回來了,說是您上次托他帶的東西帶來了,讓您去看看呢。”

沈承宣狠狠拍了下旁邊的紅木桌案,又朝窗外喊:“說我歇下了!明兒再去看!”

翰墨這下不說話了,卻有另一個聲音響起。

“咳咳,宣少爺還是去去吧,我們爺特意惦記著您要的東西,一回來就要小的來找您,這會兒正在致遠齋等著您呢。”

聽到這聲音,沈承宣愣了一下。

宜生咬著牙趁機掙%e8%84%b1,隨即使出全部的力氣,將愣怔之中的沈承宣推出臥室房門,又迅速插上插銷,壓抑地低吼:“滾!”

沈承宣猝不及防,轉眼才發現自己已經被推出房門,而門外的院子裡,遠遠站著兩個低眉順眼狀似恭敬的小廝,一個是他的小廝翰墨,另一個,卻是三叔沈問秋的小廝靛藍。

他心頭火起,卻又無處可發,轉眼看向靛藍,還得努力做出一副平靜的樣子,那表情便顯得有些扭曲。

“……三叔怎麼突然回來了?不是說過了中元節才能回來?。”半晌,他才艱難地擠出這麼一句話。

靛藍依舊低著頭,恭敬地回道:“原本預計貨物出手還得些時候,結果遇到一個大客商,將貨物收了大半,三爺也就低價處理了剩下的尾貨,提前返程,也好給主子們一個驚喜。”

沈承宣臉色本就不好,一聽這話,臉色當即黑透。

驚喜?

驚喜個%e5%b1%81!

他調整了下呼吸,又回頭看了眼身後,卻見房門緊閉,裡麵一點聲音也無。↙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有一瞬間,他心裡生出撞門而入的衝動,但到底理智尚存,冷風一吹,立刻明白眼前孰輕孰重。

竭力讓臉色恢複正常,沈承宣走到靛藍跟前,長袖一甩,“走吧,去致遠齋!”

靛藍和翰墨趕緊跟上。

***

三人一走,小院很快恢複了平靜。

綠袖大眼睛裡淚花兒打著轉,眼巴巴地看著一旁的紅綃。剛才少夫人掙紮,少爺強迫的過程,她們可都聽到了。綠袖第一次見到少爺這樣強勢不容人反抗的一麵,也是她第一次見到少夫人這樣無力的一麵。

紅綃姐姐陪著姑娘玩兒,她便在臥室外守門,少爺來了,讓她不要聲張自己進了臥室。她想著少爺少夫人是夫妻,便沒有攔著,誰想到,少爺進去不久,裡麵就爆出爭吵和掙紮的聲音。

夫妻爭吵本是尋常,床頭吵架床位和嘛,但不知為何,綠袖就是覺得,這次的吵架並沒有那麼簡單。少夫人都那麼掙紮了,少爺還不放開她……

她有些被嚇到了。

一旁的紅綃牽著安安靜靜的七月,臉色倒還算平靜,隻是仔細一看也有些蒼白,她瞥了綠袖一眼,啐道:“哭什麼哭,沒出息的!”

說罷,抱著七月上前敲了敲門。

門內沒有動靜。

紅綃又敲了敲。

依舊沒有動靜。

紅綃心裡一緊,“啪啪啪”拍起了門,一邊拍一邊喊:“少夫人是我!是我紅綃!”

片刻後,門“嘩啦”一下打開,紅綃措手不及,欲要拍下的手便落了空。

紅綃收回手,便看到少夫人靜靜地站在門內,身上一件家常穿的雪青色纏枝紋褙子,還未乾透的秀發也用發帶鬆鬆係著,渾身上下整整齊齊,沒一點衣衫不整的樣子。

“少夫人……”紅綃呐呐地喊了一聲。

宜生點了點頭,接過她手裡的七月,道:“無事,你們去睡吧。”

說罷便關上了門。

紅綃綠袖對看了一眼,麵麵相覷。

***

沈承宣一路到了致遠齋,就見致遠齋裡燈火通明,兩架裝得滿滿當當的大車停在院中,小廝和夥計們大聲吆喝著核對和卸載車上的東西。

喧囂熱鬨,簡直如同鬨市。

沈承宣當即就皺起了眉頭。

威遠伯府是勳貴之家,根基又淺,雖然經常被那些文官和世家看不起,但好歹也是權貴人家,家中子弟不是從文就是習武。就算文武都不行,做個紈絝子弟,富貴閒人,也不能墮了身份去做掉份兒的行當。

但是,偏偏他這個三叔沈問秋就這麼做了。

明明老威遠伯去世前給他留下了許多田莊鋪子,怕兩個哥哥搶奪,還立下遺囑讓三兄弟分家,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