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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嫁千金 千山茶客 4262 字 2個月前

說完又好奇的看向薑梨,“孔雀羽如何用在布料上?”

葉明煜也看向她,雖然是他找到的這些貝殼,可真要用,他也是一頭霧水,當初買下這些孔雀羽的時候,他可沒想到做生意這一茬,隻是有銀子,又覺得好看,權當是買個稀罕就買了下來。

“我也是突然想到這件事的。”薑梨笑道:“我對布料的事一竅不通,隻是突發奇想,若是說錯了,大家不要笑話我。孔雀羽上有細小的磷光,我曾看過一本誌異,上頭些海上仙島有仙子出沒,穿的衣裳上有細小磷光如水波,卻不是金線銀線繡成,仿佛珠光。顏色鮮豔卻不俗氣。我想著,古香緞既然能讓布料自帶香氣,孔雀羽是不是也能讓布料產生誌異上記載的那樣,粼粼的波光。當然,不一定要用孔雀羽,隻要用原料讓它泛出和孔雀羽上相似的光華,這樣就能說得通了。”

“而且有誌異記載,放到燕京城的貴人中,定然很受女兒家喜歡。雖然古香緞做不成了,可葉家的招牌還在,做出新的比古香緞還要招人喜歡的布料,慢慢的就形成了新的生意。”

薑梨說的不緊不慢,仿佛對自己的話很有自信一般,其實隻有她自己知道,她也不是很清楚這件事能不能成。術業有專攻,這是說的細致的活路,但天下之事,大多觸類旁通,這件事做得好的人,那件事做的也不差。做買賣和讀書之間,其實並不是南轅北轍。

她的這個想法顯然出人意料,沉默了不知多久,葉明輝突然站起身來,對葉明煜道:“你去把你的孔雀羽拿過來給我看看,明日去織造場。”

葉明煜一怔,還沒回過神,就見葉明軒跟著激動起來,道:“我看這是個好主意,也未必不能成。先到織造場看看能不能出,若是可以……若是可以……”他頓了頓,好似有些抑製不住的欣喜,才說出後麵半句話,“我們葉家,恐怕要迎來新的盛景了。”

葉嘉兒和葉如風聞言,也很有些期待,看向薑梨的目光,也忍不住露出異樣。

她好像什麼都知道,又總能在絕處之中開辟出一條嶄新的道路,帶領眾人往新的方向的走去。她永遠飽含希望,讓人安心。

薑梨感受到了葉家人對她感謝的目光,微微一笑。

她做到了自己能做到了的。

接下來還有一件事,卻不是她隻要努力就能做到的。

……

葉明煜帶著大家去看孔雀羽了,薑梨沒有跟著去。

她先去看了一會兒葉老夫人,陪著葉老夫人說了些話。葉老夫人這幾日精神好了很多,也聽說了薑梨提出以孔雀羽來做新的布料一事,對薑梨的奇思妙想讚不絕口。薑梨與她呆了一會兒,祖孫二人其樂融融,越發%e4%ba%b2密無間。

等葉老夫人乏了,躺下休息的時候,薑梨出了葉老夫人的院子,沒有回自己的院子,反而向門外走去。

桐兒問:“姑娘,是打算出門?”

薑梨點頭:“出去走走吧,今日天氣也不錯。”

桐兒和白雪猶豫一下,便也點頭應了。在葉家和薑家不同,薑家的門房會盤問薑梨去往何地,季淑然的人也會暗中觀察她的一舉一動。但在襄陽葉家,薑梨是絕對自由的,不會有人窺探她去了什麼地方,做了什麼事,至少在葉家沒有人會這麼做,所以相對來說,也方便了薑梨自己的籌謀。

薑梨和桐兒白雪三人,先是直接在襄陽城的城中心走了一會兒,因著她如今薑二小姐的身份被人知曉,薑梨也戴了個藩籬。桐兒和白雪覺得新奇,買了些小玩意兒,薑梨瞧著,卻沒什麼興趣。

這些都是她曾經見過許多次的東西,並非第一次所見,自然生不出新鮮之感。

不知不覺中,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桐兒隱隱覺得薑梨走的路有些眼熟,卻又想不出究竟在什麼地方見過。但薑梨慣來認路認得很準,從來沒有走錯路過,尤其在襄陽,更像是來過許多變的熟悉,因此桐兒和白雪也沒有多想。

直到薑梨在一處大宅前停下腳步。

桐兒看著眼前熟悉的宅子,聲音都有些哆嗦了,道:“姑娘,這是惜、惜……”

“惜花樓。”薑梨體貼的提醒。

“惜花樓!”桐兒一下子說了出來,隨即立刻捂住嘴,生怕被人看到,她悄聲對薑梨道:“姑娘,咱們怎麼又來這裡了?”

上回來惜花樓後,一臉好幾日,桐兒都擔心受怕,生怕彆人發現了薑梨一個官家千金逛青樓。不曾想那段日子才過去沒多久,如今又要噩夢重現,薑梨又來了!

莫不是自家姑娘真的在裡麵看上了什麼姑娘吧?自家姑娘可沒有磨鏡之好啊,也聽說有小倌兒的,但青樓裡有小倌兒麼?

桐兒心裡胡思亂想著,就聽見薑梨道:“你們不必上去了,在這裡等我,我很快回來。”

桐兒和白雪都沒來得及勸阻,薑梨就頭也不回的往前走去,她們記得,這是惜花樓的“後門”。

薑梨一步一步走的很堅定。

時間過去了一些日子,她把葉家的事暫時解決了,但她回到襄陽的真正目的,這才剛剛開始。

不知道瓊枝那頭,打聽的桐鄉的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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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521,小婊貝們,我愛你們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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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06 章、第一百零六章 獄中

惜花樓的後門,迎客的女子還是薑梨上次見到的那位姑娘,瞧見薑梨,她也愕然了一刻,不過隨即就笑道:“姑娘可是又來找瓊枝的?”

薑梨道:“正是。”從袖中遞了一張銀票過去。

那女子也不推辭,施施然接了銀票,對薑梨說:“姑娘請隨我來。”就%e4%ba%b2自將薑梨往瓊枝的房裡帶去。

惜花樓的姑娘個個都聰明,知道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雖然不曉得薑梨和瓊枝是什麼關係,但看上次見麵也沒鬨出什麼岔子,而且薑梨也出手大方,順手幫個忙的事,也不會主動拒絕。

薑梨就被帶到了瓊枝的房間前。

那女子笑道:“瓊枝已經在這裡等您了,有什麼吩咐您再叫我。”退了下去。

薑梨推開門,走進了瓊枝的房間。

也不知是不是薑梨的錯覺,這些日子不見,瓊枝整個人消瘦了不少。隻是美人到底是美人,便是憔悴,也隻是讓她的風情更頹然一些,卻有種從前不曾見過的美。仿佛紅花將敗未敗,更加惹人注目了。

薑梨猜想,或許瓊枝是得知了薛昭的死訊,這些日子才會如此消瘦的。

“你來了。”瓊枝坐在桌前,正在撥弄桌上一副亂七八糟的棋盤,聽見動靜,沒有動身,隻是看向她。

薑梨掩上門,道:“是。”

瓊枝定定的盯了她一會兒,突然笑起來,道:“從前都說薛昭膽子大,如今看來,這裡還有個比他膽子更大的,不知燕京城的薑元柏薑首輔得知自己的千金在襄陽逛青樓,是個什麼神情。”□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她知道了薑梨的身份。

薑梨默然了一顆,走上前,在瓊枝的對麵坐了下來,道:“你知道了。”

“薑二小姐在麗正堂前的一番慷慨陳詞,眼下整個襄陽城都傳遍了,想不知道都難。”瓊枝歎了口氣,“我隻是沒想到,來找我的你,就是薑家二小姐。”

“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薑梨苦笑一聲。她借著薑家的名聲幫助葉家對付佟知陽的時候,卻也把自己的身份給暴露了。日後要做什麼,難免被人認出來。或許如姬蘅那樣就很好,誰也不知道他的身份。知道他身份的,卻又不會給自己找麻煩,主動說出去。

“我隻有一件事想問你,”瓊枝把玩著手腕上的鐲子,那銀鐲子上吊著細細的鈴鐺,隨著她的撥弄,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煞是精巧,她問:“你為何會認識薛家人。薑二小姐過去的事跡,我都已經知道了,怎麼看,也不該和薛家有關係。”

瓊枝是個能人,她的恩客裡,有俠客,也有朝官,並不能小看,所以薑梨才會讓瓊枝去打聽桐鄉的事。偏偏薑二小姐又不是一個普通人,她的事情,彆說是燕京,便是北燕其他地方,多少也知曉一二,那些“豐功偉績”,稍加打聽就會知道。這樣看來,薑二小姐和薛家是風馬牛不相及的兩種人,攪在一起,瓊枝會懷疑也是無可厚非的事。

薑梨沉默了很久,道:“我認識薛昭的姐姐。”不等瓊枝發出疑問,她就繼續道:“你不必懷疑我與薛芳菲是如何認識的,我的確想為薛芳菲報仇。我不能告訴你更多的事,但是你眼下隻能相信我。”

瓊枝一愣,認認真真的抬頭看著薑梨。

“就如我所說的,我知道你對薛昭的心意,然而現在薛昭死了,你也很想為薛昭報仇吧,但事實上你並不能做什麼。但我可以,”薑梨說到這裡,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我是薑元柏的女兒,首輔嫡出的千金小姐,若是對方有權有勢,我也毫無畏懼。隻有我能替薛昭報仇雪恨,你隻能信我。”

瓊枝扯了扯嘴角,大約想要露出一個諷刺的笑,但最後卻是輕輕歎了口氣,半是無奈半是不甘,道:“你早就知道,我隻能信任你。”

薑梨的一顆心這才放了下來,麵上卻還是不動聲色,笑道:“其實你不必多慮。左右告訴我桐鄉的事,也不會對你有所影響。”

瓊枝是個聰明的姑娘,她的聰明,雖然不會體現在才學一事上,但對於人情世故都已經熟稔於心。常年在市井之中討生活的人更容易察言觀色,像瓊枝這樣在花樓裡長大的女子,更比尋常人多一絲戒備心,時時提防。

“現在,你能告訴我桐鄉的事了嗎?”薑梨問。

“你真想知道?”瓊枝問。

薑梨攏在袖中的手不自覺的微微握緊,心仿佛被一根絲線牽了起來,搖搖晃晃的懸在空中。

“告訴你也無妨,薛家一門算是敗落了。這些日子,我每次迎不少客人,總算是打聽到了一點端倪。”她先是看了薑梨一眼,語氣低落下去,“本來我想著,也許薛昭之死是你編出來的荒唐之辭,心中還存著一絲僥幸。直到遇到了一個從剛剛從燕京探%e4%ba%b2回來不久的貴人,她告訴我,狀元郎夫人薛芳菲的確是因為與人私通一事,日漸消瘦不治身亡,她的弟弟薛昭,在趕赴燕京途中被匪盜殺害,棄屍河中,與你說的一般無二。”

“那都是燕京的事了,”薑梨道:“桐鄉薛懷遠如何?”

不知是不是她的語氣裡流露出一絲急切,而這急切被瓊枝捕捉到了。瓊枝頓了頓,才探究的看向薑梨:“這就是我不明白的事了,你說薛懷遠半年前就死了,要讓我打聽薛懷遠是為何事而死,又安葬在什麼地方,可是,薛懷遠並沒有死。”

“你說什麼?”薑梨忍不住驚呼出聲。

一直以來,在瓊枝麵前,這位薑二小姐都是從容坦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