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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了瞪眼:“大侄子,你倒是看看朕啊!”

季黎眉心直跳,抬手戳了戳謝雲邵的額頭:“陛下生氣了。”

寧世子恍然地低了低頭,就見小皇帝陛下鼓著腮幫子,臉頰泛紅:“大侄子,是朕叫人接你回來的,你忘恩負義!”

寧世子滿懷愧疚地蹲下`身子:“小皇叔,不好意思啊,剛沒看見你。”

小皇帝眼角憋著幾滴鱷魚淚:“大侄子,朕決定了,朕要銷你的假,回頭朕就告訴齊老將軍以後你一個月休息一天!!!”

寧世子大驚,雙手握著小皇帝肩,滿臉驚懼:“小皇叔,你看看我,你看看我,我可是你%e4%ba%b2侄子,你可是我%e4%ba%b2叔!你不能這麼坑我!”開玩笑,一個月回來一次,他娘子怎麼辦?他、不、接、受!

“你現在知道朕是你%e4%ba%b2叔了?”小皇帝抬了抬腦袋。

“%e4%ba%b2叔!”寧世子滿臉嚴肅地點了點頭:“正兒八經的%e4%ba%b2叔。”

“那……你準備怎麼招待你%e4%ba%b2叔?”小皇帝臉上帶了點笑意,

“那……你大侄子帶著你逛逛?”寧世子瞄了一眼靜靜立在一邊的季黎,試探性地對著小皇帝問道。

小皇帝望了望天色,他不能在外久待,逛一會兒就差不多了,小皇帝笑拉著他最喜歡的大侄子的手表示可以。

季黎坐在亭子中悠閒地賞著雪景,旁邊是正在拿著爐子煮茶的雨眠:“雨眠,叫人取些糕點來。”今日午飯是在督衛署吃的,督衛署的夥食算不得好,她沒用多少便停了筷,現在腹中倒是有些饑餓。

雨眠久久沒有動作,季黎不解地偏了偏頭,就見本應該陪著小皇帝的謝雲邵站在不遠處,雙眼亮晶晶:“娘子,你若是腹中饑餓,可以直接吃我的!”

季黎動作一頓:“沒臉沒皮。”

寧世子走過去,擠坐到她身邊,很是認真道:“跟娘子你學的。”

季黎:“……”是跟她學的?

“娘子你不信?”

“信。”季黎眉間冷淡,強勢地將他拉了過來抵在身後的朱紅色亭柱上,單手撐在他腦後,%e5%94%87角微揚:“你這是在調?戲本官?膽子不小啊。”

寧世子抿著%e5%94%87,眨巴眨巴眼睛:“我沒有啊。”

“是嗎?”季大人麵色清冷。

寧世子有些惴惴地看著季黎,雙手輕輕扯著她的前襟:“娘子,現在明明是你在調?戲我。”

“你可以拒絕啊。”季大人挑了挑眉。

寧世子搖了搖頭,有些羞澀:“我喜歡娘子你調?戲我。”

季黎:“……”

寧世子微閉著眼,頭靠著身後的柱子,微微地仰了仰頭,臉頰泛紅:“娘子,來吧,儘情地調?戲我。”

季黎深吸一口氣,強忍住自己想要發笑的衝動,%e5%90%bb了%e5%90%bb他的下巴,她家的小白兔看著怎麼就那麼的可口呢?

這邊兩人%e4%ba%b2%e4%ba%b2密密,那邊的寧王和小皇帝俱是一臉悲憤,小皇帝狠狠地跺了跺腳,大侄子!不是說去給朕拿吃的嗎?

小皇帝癟了癟嘴,大侄子,你徹底的失去了朕!

小皇帝氣呼呼地帶著章來福回了皇宮,有什麼了不起的,朕馬上就長大了,朕馬上也會有媳婦兒的!

“母後,朕要娶媳婦兒!”小皇帝撲向正在修花的宋太後,宋太後聽見這話,手一抖,花瞬地被攔腰剪斷,她睜大了眼:“我兒,你才多大呢!”

…………

寒冬的夜晚,溫暖的被窩才是歸宿,兩人相擁地靠在床上說著話。

“你明日不必去往赤霄營。”季黎手指輕繞著他的發絲,低聲說道。

寧世子不解地看向她:“為什麼呀?”今日他已經缺了一天了。

“赤霄營停課了。”季黎回道。

“我怎麼不知道!”他娘子是怎麼曉得的?

“作為高官,當然會先一步得到消息。”季黎捏了捏他白嫩嫩的臉:“雖然捏著沒以前的舒服了,但這模樣瞧起來還是如往昔一般又白又嫩。”

寧世子大驚,雙手捂著臉用力地揉了揉,果真沒有以前舒服了:“我明天就叫人燉一鍋豬蹄!”他拿著季黎的手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娘子放心,我很快又會變回以前那個又白又嫩又軟又舒服的我。”所以,千萬不要嫌棄我!

季黎咽了咽口水,收回手,腦袋湊了上去,雙?%e5%94%87張開輕咬住他的臉,低低地應了一聲。

…………

京都城門已經封鎖了三天了,季黎這幾日就待在督衛署看著陸染衣叫人遞上來的審訊報告,對於逃掉的紫菀兩人沒有絲毫動作。

爾宜抱著劍懶懶地坐在椅子上:“大人,有人遞了口信到清河郡主府。”

“清河郡主可有人出門?”

季黎雖然沒有指名道姓,爾宜卻是知道這人指的是薑希白,她搖了搖頭:“沒有,薑公子自那日從攬花苑出來之後,便再也沒踏出房門一步。”

季黎敲了敲桌子:“他倒是清楚明白,這樣最好不過了。”

“大人,咱們什麼時候出發呢?”

“她自己暴露自己,咱們豈能辜負她的一番‘好意’?”季黎起身走出了房門。

爾宜聳了聳肩,即便是紫菀不給薑希白傳信兒,他們也很快能把她揪出來。

千葉山的古寺後麵有一片梅花林,傲雪淩霜的寒梅在漫天飄雪之中展示著自己獨有的風姿。季黎撐著傘站立在厚厚的積雪上,身後是列隊整齊的禁林衛。

梅花林中的女子身穿著豔紅色的廣袖長裙,她手中執著一把紅梅傘,黑發如瀑散在身後,就這略顯孤單的背影亦能叫人移不動眼珠子。

季黎平靜地看著她,抬了抬手,身後的禁林衛兩邊繞開將人圍住。

紫菀緩緩轉過身來,%e5%94%87角帶笑:“你們來的有些晚。”從她遞信到清河郡主府到現在已經將近兩個時辰了。

“雪路難行,自然晚了一些。”季黎眯了眯眼:“冰楓。”

“你還是叫我紫菀吧。”紫菀笑了笑:“我比較喜歡這個名字。”

季黎可有可無地點了點頭,紫菀望向季黎身後的那條路:“他沒有來啊。”

“沒有。”

紫菀神色微怔,隨後又恢複了笑意盈盈的模樣:“我沒有輸給你,我隻是輸給了高昌內部的叛徒,和全盤招供的落槡。”如果不是高昌內部的叛徒使手段讓落槡突然來大靖和她接頭,她的身份無懈可擊。

“是嗎。”季黎無所謂地淡淡開口,那又如何呢?她現在依舊是甕中之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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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昌內部的叛徒是誰呢?”紫菀笑意微斂:“讓我猜猜,應該是個挺有身份的,且能在訓練營說得上話的……”

“你知道是誰?”

“不知道。”紫菀搖了搖頭,她已經離開高昌多年,哪裡知曉其中的官職變動?

季黎雙?%e5%94%87微動:“你是直接跟我們走,還是想要活動活動筋骨?”

紫菀眉眼上挑,手指一動,傘瞬地合在手中,沒了傘的遮擋,雪花簌簌地全落在了她的身上。

“垂死掙紮一下吧,我也想領教領教由季安歌一手辦起來的禁林衛的厲害。”

第63章

這是季黎第一次見識到紫菀的功夫, 高昌花諸多精力培養起來的人物, 到底還是極為厲害的。

季黎冷漠地看著紫菀與禁林衛動手,她一點兒也不擔心紫菀逃掉, 正如她自己所言, 不過垂死掙紮罷了。

紫菀的這身衣裙選的極好, 哪怕受了傷沾了血也很難看出什麼, 季黎低眸凝視著雪地上的血跡, 那點點洇開的樣子像極了雪地盛開的紅梅。

紫菀跌坐在地上, 她猛地吐出一口血來,抿著%e5%94%87笑了笑,不慌不忙不驚不懼, 一如季黎第一次見到她時的那般, 對於直指著她的諸多長劍視而不見。

“瞧我這樣子怕是走不動了。”

季黎冷冷地掃了她一眼:“帶走。”

禁林衛將紫菀架了起來,她沒有絲毫掙%e8%84%b1的意思,哪怕知道此次隻有死路一條, 她依舊平和的很。自打她踏入大靖京都起,她就沒有指望著能活著回到高昌去, 像他們這種人,命從來就不是自己的, 有點兒可悲又有點兒無奈。

關押紫菀的地方和關押落槡的地方僅僅相隔了一堵石牆, 紫菀靠在牆壁上扯了扯嘴角,想起剛剛路過時瞧見的落槡那淒慘的模樣,她壓抑地咳了好幾聲,扯動了傷口, 又有血滲透了出來。

她讓小芽躲了起來,也不知道她能不能逃%e8%84%b1一劫。

地牢的青石走道上又響起了腳步聲,紫菀微微抬頭,和小芽的目光對了個正著,她沉默地看著小芽被押著往前慢慢消失在視線之中,他們高昌十多年的心血,安插在大靖京都十多年的人手,算是徹底地連根拔起了。

高昌啊,高昌,紫菀仰了仰頭,苦笑著歎了一口氣。

紫菀小芽的被捕,督衛署又用了將近一天的時間搜尋其他逃跑的暗諜,到目前為止,京都算是乾淨了下來。

季黎先是在理政殿向小皇帝稟報了此事,後又特地上了一份書寫詳細的折子,之後,她回了季府與一直等著消息的季安歌細細說了一番。

季安歌摸了摸下巴:“這消息先莫要傳出去,鐘越泠正在想辦法從高昌抽身,她幫了咱們這麼大的忙,說什麼也不能給她添亂才是。”

“師父放心吧,我都知曉的。”季黎點了點頭,鐘越泠確實幫了她不小的忙,聽到季安歌提起這茬,她非常平靜地應下。

從季府回到寧王府,季黎難得的渾身都放鬆了下來。

赤霄營的活動雖然停了下來,謝雲邵卻還是時不時地往那兒去,用他的話說就是左右待在家中也無聊的很,還不如去找齊老將軍玩兒。季黎問了雨眠,知曉謝雲邵不在家中她便自個兒用了晚飯,如今正是冬季,天暗的越來越早,過了酉時不久外麵便是一片漆黑。

季黎梳洗過後早早地便上了床,她每天要乾的事兒不算特彆多但也絕對不少,這幾天沒怎麼睡好,趁著這些事情差不多都了了,她想要好好的睡上一覺,左右明日休沐,最好能一覺睡到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