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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運起輕功飄出去了,大人現在要辦‘正事’兒,作為一個貼心的好下屬,她還是不要打擾了。

爾宜離開,屋內又隻剩下季黎和謝雲邵兩人,季黎立在窗前看著謝雲邵不言不語,謝雲邵僵著身體也是沉默著一動不動。

“它現在已經趴到了發頂前麵,再過一點點應該就能到你額頭的地方。”季黎開口打破了安靜的氛圍,這話直接刺激的謝雲邵頭皮發麻起了一身%e9%b8%a1皮疙瘩。

“那……那怎麼辦?”謝雲邵滿頭大汗,聲音也發著抖顫著音兒。

季黎靜靜地看著他,摸了摸下巴:“來,笑一個,笑一個本官就幫你把它弄下來。”

謝雲邵:“……”什麼鬼?嚴肅著臉說這種話是什麼意思?

謝雲邵半天沒有反應,季黎輕歎了一聲:“既然你不願意就算了,本官向來不喜歡做沒有回報的事情。”

謝雲邵糾結了半天,他怕蜘蛛,真的很怕,那是一種無法控製的生理性懼怕,微張著半晌,胡亂地思索了一番,不就是笑?小爺他笑起來更加英俊瀟灑!這般想著,謝雲邵扯了扯嘴角,很是勉強地動了動臉部肌肉,露出一個不可言喻的笑容。

“這個笑……是準備用來嚇你頭頂的那隻蜘蛛的嗎?”季黎頓了頓,開口道。

“喂,你彆太過分啊!”他都已經出賣了他身為男人的尊嚴了!!

季黎雙手背在身後,緩步走至謝雲邵身邊,突然伸手扯住他的胳膊把人從凳子上拉了下來,另一隻手動作飛快地掃過他的頭頂,拂過他的頭發,順便裝模作樣地揮了揮手以示自己已經將蜘蛛拂到了地上。

謝雲邵尚未緩過神來,他的目光在地上掃了一圈兒也沒見著蜘蛛的影子,艱難地開口問道:“蜘蛛呢?”

“跑了。”季黎麵色淡淡,說出來的話相當地讓人信服。

謝雲邵不解:“你乾嘛不踩死它?”

“好歹也是條生命不是嗎?本官向來珍愛生靈。”

謝雲邵無語地閉上嘴,他要是信她的話那他就真是個大傻子了,季黎珍愛生靈?開玩笑……

“雖然蜘蛛跑了,但是我還是得好好謝謝你。”

季黎抓著謝雲邵手臂的手尚未鬆開,謝雲邵就勢握住她的手,言語之中滿是感激,在寧世子的世界裡,敢弄蜘蛛的那都是大俠。

季黎低了低頭看著謝雲邵兩人握住的手,眼神發暗,謝雲邵順著她的目光反應過來,連忙將手鬆開,連連擺手:“我不是故意的。”

白淨的臉皮上染上了微微紅暈,那雙清眸亮眼似透著明光,有點兒尷尬……又有點兒害羞?季黎手指微動,抓住他%e8%83%b8`前的衣襟反手一推便將人壓到了旁邊的柱子上,她挑起他的下巴,言語低沉:“收起你那副蠢得想要讓人蹂|躪的表情,你現在這個樣子就像是一隻可愛又呆蠢的兔子。”季黎又將人往後壓了壓,雙?%e5%94%87有些發乾,真是像極了她小時候養的兔子,又白又嫩又蠢又呆……很可口,很下飯……

謝雲邵看著與平常不同的季黎,都已經被嚇傻了,他微張著嘴,呆愣愣地無意識說道:“兔……兔子?”

季黎挑了挑眉:“沒錯,兔子,肥嫩的大白兔。”

謝雲邵:“……”他是誰?他在哪兒?他現在在乾嘛?

寧世子腦子卡殼了,滿臉通紅地看著眼前莫名其妙大開奇怪氣場的季黎,一時之間竟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他現在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他好像被人調?戲了?他總覺得自己身體裡好像有什麼東西已經離他遠去了,是的,寧世子的感覺沒有錯,他身為男人的尊嚴已經一去不複返,當然,他自己並沒有真正感知到就是了。

‘吱呀……’一直緊閉的門又被推開了來,露出爾宜那張受了大驚嚇的臉,哆哆嗦嗦地抱住自己差點兒丟在地上的長劍,爾宜乾笑著看向靠的極近的季黎和謝雲邵:“不好意思……大人,打擾你們了!你們繼續!繼續!”

爾宜說完就要離開,季黎慢條斯理地收回自己的手,不慌不忙絲毫不見尷尬,反倒是坦蕩無比,她理了理有些散亂的頭發,叫住了手忙腳亂要退出去的爾宜:“慢著,有什麼事兒?”

爾宜偷偷瞄了一眼紅著臉揪著衣服半靠在柱子上的謝雲邵,忍不住抬起一隻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心潮澎湃,她的老天爺耶,寧世子這副‘嬌羞’的模樣真是……

爾宜滿臉欽佩地看向季黎,雙眼放光,大人就是大人,當為我輩楷模!

作者有話要說:  這裡是兩更,晚上還有一更~麼麼噠~~~

第28章

爾宜的目光太過熱烈, 季黎不自在地輕咳一聲以期拉回她的心神,沒想到她仍舊是一副雙眼冒光的模樣, 無奈,隻得冷著聲兒提醒道:“爾宜。”

爾宜笑嘻嘻地收回自己的目光不再注視著季黎, 拱了拱手:“大人, 安宛秋已經出發,咱們什麼時候去?”

季黎望了望窗外的天色:“再等等。”

爾宜點頭稱是,季黎皺著眉:“你就是來問這個的?”她還以為有什麼急事呢。

爾宜轉了轉眼珠子,後退了兩步,滿臉歉意:“不好意思啊, 大人, 屬下不是故意耽誤你的好事的。”她摸著良心對著天地發誓, 她真的不是故意,如果知道他們倆正在‘增進感情’, 她絕對絕對不會進來的!

好事……一直抓著自己衣服緩不過神來的謝雲邵聽見這話, 明明已經降溫的臉又熱了起來,天地良心, 他還是個相當純潔的人!

“知道就好,還不出去。”季黎將半開的窗戶全部推開, 一陣涼風吹來, 她站在窗前,脊背挺直,對著爾宜說話相當的不客氣。爾宜瞬間了悟,恍然地哦了一聲, 連忙告退:“是。”

“慢著。”季黎了一眼謝雲邵,心中一動,立馬叫住了爾宜,爾宜疑惑地立定,就聽見季黎不慌不忙的聲音:“你去市場上挑隻兔子回來,好好挑。”

兔子?爾宜對於季黎說的話感到十分詫異:“大人莫不是想吃烤兔子?”

季黎一本正經地半靠在窗前:“吃?那麼可愛,當然是好好養著。”

“哦。”爾宜滿臉不解地退了出去,兔子?怎麼想起來要買兔子養的?搖了搖頭,哎呀,大人現在真是越來越‘任性’了。爾宜小心的關上門,遲疑了一會兒還是對著守門的禁林衛叮囑道:“好好守門,莫要讓人打擾到大人。”

兩個禁林衛自然知曉謝雲邵在裡麵,兩人對視了一眼,心照不宣地沉聲應諾。爾宜滿意地點頭,問了蘇老板哪處的兔子最好,得了準確地兒才快步離開,她啊,就是勞苦命,什麼時候她的桃花也能開開呢?看看大人,多春風得意啊!

謝雲邵一臉警惕地看著緩步走過來的季黎,他揪緊了自己的衣服,結結巴巴:“你,你,你要乾嘛?”

季黎看著他那副作態,輕哼了一聲,她怎麼有一種自己在非禮良家婦女的奇怪感?暗暗搖了搖頭,舉步慢慢地朝著他逼近,麵色正經非常,偏偏言語之中帶著顯而易見的戲謔:“你猜啊。”

“那個……我們,我們,我們還沒有成%e4%ba%b2,不能……不能……”他老爹說了,不成%e4%ba%b2就%e4%ba%b2近那都是耍流氓!季黎越走越近,謝雲邵覺得自己臉頰越來越燙,燙的他甚至做不出最基本的思考。

季黎:“……你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

季黎側身穿過垂簾,拿起榻上的玉佩:“我隻是過來拿這個。”⑨本⑨作⑨品⑨由⑨思⑨兔⑨網⑨提⑨供⑨線⑨上⑨閱⑨讀⑨

謝雲邵舒了一口氣,還好還好,他還以為自己清白就要交代在這裡,還好。

季黎無語地看著靠著柱子的男人那一副劫後餘生的蠢樣,至於嗎?

………………

京都的花街從來就不缺人,無論是白日亦或者是夜晚,這個地方從來是嬌儂軟語,脂粉飄香。

天邊晚霞遍布,照著歸家的路人,看著來往的過客。對於普通人家來說這是一個很普通的傍晚時分,但是對於花街恩客來說就不怎麼美妙了。

一踏入花街便能問道一股撲鼻的香味兒,各種香料混合在一起使得這裡的空氣格外地讓人不舒服,季黎皺了皺眉,立在正中等著安宛秋和爾宜回來。

先來的不是去探查的安宛秋而是從市場拎了兔子回來的爾宜,爾宜拎著兔子走到季黎跟前,晃了晃籠子:“大人,你要的兔子,屬下我可是給你選了個最漂亮的。”

季黎手指勾出籠勾,轉身便將籠子塞到了一整個下午都恍恍惚惚地謝雲邵手裡,懷中突然多了個籠子,謝雲邵剛剛緩過神就聽見季黎那平淡如水的聲音:“呐,照顧好你兄弟。”

兄、兄弟?謝雲邵低頭看向籠子裡的兔子,這隻兔子很肥,安安靜靜地蹲在籠子裡,長長的耳朵緊緊地收貼著,一雙眼睛滴溜溜的轉,邊啃著胡蘿卜便偷偷摸摸地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謝雲邵瞧著那兔子的傻樣心口一堵,氣道:“季黎!我必須很鄭重地跟你聲明,小爺我是個堂堂正正的人!”不是這隻肥兔子的兄弟!

季黎冷哼一聲:“你是誰小爺?”記吃不記打的臭小子。

謝雲邵見季黎冷了臉冷了聲,氣勢瞬地弱了些,慢吞吞道:“我,我自個兒的小爺……總行了吧。”又沒說是你小爺!

季黎看了他一眼便又轉過身去和爾宜低聲說著話,謝雲邵抱著兔籠子歎了一口氣,隨後便被許晉同給拉到了後麵,

“你拉我過來做什麼?”謝雲邵問道。

許晉同對著謝雲邵擠眉弄眼:“你懷裡的這隻兔子長得還挺好。”

“那是,你也不看看它是誰兄弟。”謝雲邵得意地揚了揚頭。

“誰兄弟?難不成這隻兔子還有一隻不得了的兔兄?”許晉同摸著腰間玉佩,不以為然,一隻兔子難不成還有什麼皇%e4%ba%b2國戚?

謝雲邵頓了頓,‘我’字就要說出口,還好及時拉住了車,他若無其事地抱著兔籠轉了好幾圈,好在許晉同就是隨口一問,並未深究,他連忙又走回到了季黎身邊,和肥兔子大眼瞪小眼,沒一會兒就聽見季黎吩咐禁林衛的話。

“立刻圍住攬花苑,咱們去見見那位相當夠膽的於公子。”

謝雲邵不由自主地扣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