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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手辣。”

謝雲邵嗤笑一聲:“你以為小爺我會怕?”

小廝七引暗暗扯了扯謝雲邵的袖子,他家世子爺可彆說出什麼不得了的話來,若是傳到季大人耳中,他家世子爺的%e8%88%8c頭說不得真的要被拔去喂狗!

七引想起季府狗老大黑哥那凶神惡煞的模樣,不由苦了苦臉。

“世子,你說話之前可要三思啊!”七引壓低著聲音小心翼翼地提醒。謝雲邵對著他翻了個白眼,轉向薑希白,高抬著下巴滿臉不屑。

“她是心狠手辣,不過,那也是分人的,像是對著你這種惡心人,那肯定心狠手辣啊,畢竟是個正常人都不會留著你惡心自己,但是對著我那就不同了呀。”謝雲邵笑眯眯地繼續說道:“可若是對著像本世子這樣難得的青年才俊,風流少年,那可就是春風拂麵,柳絮鋪地……”

薑希白:“……”這得多不要臉?

“你繼續吹啊,我就看看你臉皮究竟多厚。”薑希白收好扇子雙手環%e8%83%b8。

謝雲邵停了話,斜著眼盯著薑希白,薑希白也如出一轍地盯著他。

“謝雲邵,你不會不知道季黎好女色吧?啊?你可得小心了,指不定你們家那一脈就絕後了呢。”

“說起來你怕是連女人的手都沒摸過吧?真可憐……這以後恐怕隻能做個乾乾淨淨的老男人了,哈哈哈哈……自己的未來夫人上不了,你夫人也肯定不會讓你去上彆人,畢竟你未來夫人可不是個善茬。”

“姓薑的,你嘴巴放乾淨點兒。”謝雲邵冷了臉色,握緊了拳頭,他現在想揍人!

“清河郡主府的家教真是叫本官大開眼界。”

冷淡聲音裡夾雜著一絲絲意味不明的味道,木門被打開的聲音緊跟著傳來,諸人側頭,隻見樓道旁邊原本禁閉的門扉緩緩打開,玄袍玉冠的身影映入眼簾。

哈哈大笑的薑希白愣在原地,卡在喉嚨裡的笑聲一下一下的蹦出來,他麵色驚恐,連連後退了好幾步。

季黎冷冷地看著他:“本官與寧世子的婚事如何還輪不到什麼阿貓阿狗來說三道四。”

“季……季大人……”

季黎冷笑一聲抬了抬手:“來人。”

薑希白打了個哆嗦:“你……要乾什麼?”

“告訴你什麼叫做真正的心狠手辣。”

第17章

薑希白咽了咽口水,身為一個日常隻知廝混的紈絝子弟,他與季黎這個當朝權臣的交集可謂是少之又少,除了在皇太後寢宮和皇家宴會等大場合外,他幾乎碰不著她,按理說,他們交集這般少他不至於見著這人就雙%e8%85%bf打顫的,可……一想起各種傳言,和前些日子自己做的事兒,他終究還是控製不住自己內心的恐懼。

“季,季大人,我我好歹也是郡主之子,你……”薑希白看著向他走來的人,連連往後退。

“原來你是郡主之子啊?”季黎冷笑:“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天皇老子呢。”

“我……”薑希白還要說什麼,已經走到他身邊的爾宜抬%e8%85%bf一腳踢在他的%e8%85%bf彎處,猝不及防%e8%85%bf腳一軟,砰的一聲單膝跪倒在地上,還未反應過來,爾宜又如法炮製踢了他另外一條%e8%85%bf,再抬手狠狠地推了他一把,原本傲氣十足的人便這麼跪趴在地上,頗為狼狽。

謝雲邵拍了拍手:“我說薑希白,你怎麼行這麼大的禮?”

“謝雲邵!”薑希白咬牙切齒,爾宜輕哼一聲,未出鞘的長劍狠狠地打在他的脊背上,力道頗大,便是樓下大堂的客人都能聽見那啪的一聲,薑希白一聲慘叫差點把人筷子都嚇掉。

“你、你們,我母%e4%ba%b2是不會放過你們的!”薑希白強咽下口中的腥味兒,蒼白的臉上帶著猙獰,極為難看可怖,從小到大也算是嬌生慣養,他可從未受過這般罪,薑希白趴在地上,內心裡湧起一股屈辱與憤怒,不由昂著頭怒視著季黎。

季黎嗤笑一聲,緩步走到他麵前,黑色的官靴與他隻有一步之隔,她微微抬腳勾住他的下巴,凝視了好一會兒才動了動移至了薑希白扣著地麵的手上,她眯著眼用了用力,聽到了痛呼聲後,挑了挑眉:“清河郡主的兒子……嗬,真是沒用啊,你連你母%e4%ba%b2十分之一的本事都沒有學到,也敢在本官的眼皮子底下搞些烏七八糟的事情,本官是不是該讚你一句初生牛犢不怕虎呢?”

“你,你什麼意思?”頭頂徐徐傳來的話語叫薑希白心頭一寒,四周縈繞的淡淡安神香的味道也不能讓他緊繃的神思鬆緩下來,這個時候,他甚至都顧不得身上的疼痛。

季黎聽見他說話,又加重了腳上的力道,接過爾宜遞來的匕首,緩緩蹲下`身子。

匕首反射出來的亮光映在薑希白的臉上,他瞳孔猛地一縮,掙紮著就想要往後縮,卻發現壓根兒就動彈不得,冰涼的利刃在他眼前晃過,慢悠悠地從指尖移到了他的手臂之上。

刀刃直立而下,匕首穩穩地插在了他的手腕處,薑希白慘叫連連,渾身顫唞,季黎冷笑著又將匕首拔了出來,鮮血順著刀身流至刀尖,一滴一滴地落在光滑的地麵上,像是在盛開的地獄之花,美麗而妖嬈。

季黎反手握著匕首,沾血的匕首緊緊地貼著薑希白的臉頰,最後橫在了他的脖頸處:“管好你的手,不然,下一次匕首就該插在這兒了。”

薑希白的臉上滿是匕首滑過留下的血汙,他疼的發抖卻還是忙不迭地的點頭,季黎將匕首扔在地上:“哦,對了,下一次也要記得管好自己的嘴,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你心裡最好有個數。”

季黎站起身,背對著諸人,她聲音之中帶著寒意與狠厲:“讓人將他送回清河郡主府,告訴清和郡主,我季黎可不是季安歌,本官沒有師父的好脾氣,管好她家的狗崽子,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是。”

侍衛將薑希白帶走之後,季黎拿著帕子擦了擦手,轉身回了雅間:“進來。”

尚且震驚於季黎的做派的謝雲邵眨巴眨巴眼睛,他一時之間還有點兒反應不過來,好在身邊的於亭鬆狠狠地推了他一把,他才遲遲地應了一句。

謝雲邵和於亭鬆走進內裡的時候,季黎已經坐下飲茶了,謝雲邵熟稔地坐在季黎的對麵,惹得於亭鬆心中一顫。

“你倒是自覺。”季黎瞥了一眼已經給自己灌了一杯茶水的某人,淡淡道。

謝雲邵放下茶杯,趴在桌子上:“你剛才好像太狠了一點,其實薑希白好像也沒做什麼,就是嘴巴不怎麼乾淨罷了。”直接一刀插下去,那滿地的血,看看都覺得疼的慌。

“你以為,是因為他對你說的那些話,我才動手的?”

謝雲邵伸了伸脖子:“難道不是嗎?”

“當然不是。”這個隻算是很小一部分原因,季黎看著他,彎了彎%e5%94%87角:“真是天真單純的厲害。”

“這……算是讚美嗎?”讚美他心靈純淨?謝雲邵不怎麼肯定地反問道。$思$兔$網$

“你覺得是就是吧。”季黎輕呷了一口茶水:“你最好離清和郡主一家遠些,上上下下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嗯?”謝雲邵撐著腦袋,不明所以。

“昨日本官從蒼露山回來,中途遇見了一對老夫妻……說是薑希白搶了他們的女兒回去當小妾,還廢了他們兒子的一條胳膊,叫我給他們做主呢。”季黎一本正經道。

“原來是這樣,插那麼一刀簡直便宜他了!”謝雲邵驚訝過後冷笑不已。

季黎挑眉看著謝雲邵憤慨的模樣,這樣就信了?可不是一般的好騙。

謝雲邵沒有在千杯酒樓多停留,他在於亭鬆的拉扯下最後還是有些不情不願地離開,爾宜關上大開的窗戶,嘖嘖了好幾聲:“大人,你什麼時候遇見了一對老夫妻?屬下一直跟著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季黎一個眼神都沒有給爾宜,兀自飲著茶。

“大人,你欺騙寧世子那麼單純的人,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季黎笑了笑:“本官的良心一點兒也不痛,甚至很是愉悅。”

爾宜:“……”她莫名覺得,寧世子以後肯定會很可憐。爾宜搖了搖頭,收起玩笑,肅了肅神色:“大人,你說清河郡主怎麼會讓她兒子去歸雁山搞事兒呢?”當接到消息的時候,她真是嚇了一跳,這清河郡主也不知道和季安歌老大人有什麼過節,這時時刻刻都想著找人的麻煩,這次更是讓%e4%ba%b2兒子出馬去歸雁山放火……她這是腦子抽了吧?

“誰知道她是怎麼想的。”她不僅不知道清河郡主是怎麼想,她甚至也不知道自家師父是怎麼想的,要是換做她,有人敢接二連三對她下殺手,她非得直接把人弄死不可,她師父也不是什麼好人,做什麼對那清河郡主多番容忍?不懂,不懂。

第18章

清河郡主府門口的守衛看見被人半攙著帶回來的薑希白時,嚇得連忙跑進了府中稟告。

外麵一行人等了將近半刻鐘也不見有人出來,送人的侍衛頭兒暗暗嘖嘖,這薑小郡爺血可流了不少,這清河郡主郡馬怎麼一個都不見人影?

正當侍衛暗自不解的時候,郡主府門口便出現了清河郡馬緩步而來的身影,清河郡馬姓薑,出自大儒名門薑家,往昔也是不可多得溫雅公子,隻是這些年他多待在郡主府,甚少出現在諸人麵前,叫人也漸漸忘記了當初那個名滿京都的薑恒之。薑郡馬沉著臉讓人將薑希白帶回了府中,立在原地許久,歎了一口氣,對著傳話的人拱了拱手:“勞煩小哥幫我跟季大人傳個話,就說多謝她手下留情了。”

來傳話的侍衛原以為會被刁難一番,他都做好冷嘲熱諷的準備了,沒想到這位郡馬爺如此客氣,人家禮節周全,他倒是不好找事兒,侍衛連忙側了側身子避開薑郡馬的大禮,笑著稱是。

這位郡馬爺到底是出自大儒之家,為人處世比起那位陰陽怪氣的清河郡主來好了不知道多少倍。侍衛目送著薑郡馬走進郡主府大門,這才與其他人一道離開。

薑郡馬看著在床榻前忙來忙去給薑希白收拾傷口的大夫,招來了管事:“郡主呢?可告訴她此事了?”

“郡主在房間午休,先時奴才已經、已經去稟告過了,可……郡主說、說彆打擾她,奴才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