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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癡 陳一心/囧囧嬸 4340 字 2個月前

事好談,談情還有點意思。”

“你不會是想跟客人改預約吧?”

師夏咬著叉子,抬著眼睛看她:“……沒有。”

“你想清楚呀!你做紋身這麼久了,除了你哥那天,你可是一次預約都沒改過。連富二代都沒這待遇。”朱莉搬了個椅子來,擺出要跟她談心的架勢:“你真這麼喜歡那個高承義啊?”

“還行吧。”師夏把叉子丟到一邊,抱著手臂坐了一會,最後揉一把頭發下了決定:“算了,不去了。”

師夏坐直,給高承義回了個微信:“我周末都沒時間。”

滴,微信很快回複。

師夏拿過來一看就愣了,盯著手機看了半天:“我不是見鬼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高承義:

想老婆的第一分鐘

忍住

想老婆的第一個下午

必須忍住

……

忍不住

老婆說沒空 晴天霹靂 QAQ

第16章 允你戰沙場舞舞刀

第十六章

朱莉好奇地湊過來:“怎麼了?”

師夏拿起手機給她看:“他讓我定時間,他會儘量調整日程表。他這種人不是天災人禍都不會改日程表的啊,什麼事情這麼重要?”

“我知道了。”朱莉一臉篤定,“他要跟你表白。”

師夏孤疑地看她一眼:“不可能吧。”

這座城市,日落時如野火蔓延開去,一片紅一片橘。麻雀啾啾叫了幾聲,從老城區的電線杆上飛到地麵啄食。

師夏失眠了一晚上,被那句“他要跟你表白”纏得捂住耳朵。

她第二天一早開始考慮穿什麼衣服,一直考慮到日落西山,最後猶豫地換上一條露背連衣裙。她提著一雙尖頭細高跟鞋,咕噥說:“這鞋磨腳。”一邊光腳下樓。還沒走下幾級樓梯,一眼看見門外泛黃的路燈,映照出一輛車的輪廓。

車門打開,穿黑色西裝的男人走下來。

師夏連他的臉都沒有看清楚,立馬轉頭往樓上跑。

朱莉回頭衝她喊:“跑什麼?”

高承義推門進來之前,眼光就落在那一道背影上。身披長裙,大團大團火燒雲在裙擺處漾開,她一動,裙也隨之擺蕩。那一襲紅裙貼著光%e8%a3%b8的後背,烘托那一雙若隱若現的蝴蝶骨,最後繞在白色天鵝頸後。

他的腳步一時頓住,好像被什麼勾魂奪魄的東西扣住了喉嚨,發不出聲音。視線僅映出了一道女人身姿,什麼也不剩。

隻一個瞬間,這個背影就消失了。

高承義收回視線。

朱莉往樓上掃了一眼:“你們約了幾點?”

“六點半。”

朱莉往牆上的鐘看了一眼,已經六點半,一分不差。“估計還得折騰半個小時呢,要不你先去停車吧。”

“好。”

時鐘走往七點。

師夏下樓時,頭發盤起,紅裙搖曳。她跟朱莉打了招呼,便與高承義一起去附近商場的停車場取車。

師夏跟在他身後,腳步不由自主地變得輕快。吃飯而已,未必是表白。但她的期待,她的雀躍好像止不住要從皮膚縫隙裡冒出來。無論如何,今晚大概會是個美好的夜晚。

見高承義一直不說話,她覷著他的表情:“等很久了?”

“也沒有。”高承義的目光落在她的耳後邊緣,一縷紅發柔婉地勾在頸脖處,讓人心頭一跳。他彆過視線,從西裝褲袋取了車鑰匙:“其實你不盤發也很好看,沒必要花時間盤起來。”

“你這人說話啊……”師夏注意到他的目光,不由得一笑。她趨近了,手指戳他的%e8%83%b8膛,“口不對心。”

她仰頭望著他,偏頭一笑。

白晃晃的停車場燈光,照得她的皮膚白得透亮。

高承義的喉結上下稍動了一下,伸手把她的手指拿了下來。“上車吧。”他按下車鑰匙解鎖。

師夏覺得有點沒趣。逗逗他玩而已,怎麼這人跟和尚似的!

她加快了腳步追上他:“你走那麼快乾嘛?”她咕噥,又低頭抿笑,撥了一下裙擺:“我又不會吃了你。”

上了一家大型商場,師夏跟著高承義走進一家燈光昏暗的餐廳。門口擺著一個身體微躬,雙手合十的泰國女人石像。一路走進去全是亞熱帶風情的裝飾樹。

服務生走過來:“請問幾位?”

“三位。”高承義回頭說。

師夏仿佛被驟然從天堂掉下地獄,連忙問:“還有誰?”

高承義並沒答話,隻朝著一個四人座的位置招了一下手,那裡坐著一個女人。

師夏恨得咬牙切齒,暗自給朱莉發微信:“他不是表白,他找了個女人要跟我攤牌。”

服務生還在前方領路,師夏走了兩步,心裡惱火,恨不得把地上踩出一個洞來。她終於忍無可忍,喊住他:“高承義。”

餐廳很安靜,這一聲高承義就顯得格外響亮,一時間所有人都往他們這邊看。

高承義回頭看她:“怎麼了?”

師夏瞪他:“你什麼意思。”

“什麼?”

她咬著下%e5%94%87,聲音惡狠狠的:“你要找個女人騙我,讓我知難而退嗎?”像誰往那毫無防備的貝殼軟肉裡塞了一顆尖利的沙粒,一腔軟肋被碾得生疼。

高承義一愣。

這地方的光線黯淡,她看不清楚高承義是什麼表情,怒火又化成了酸楚。她的喉嚨像被沙子磨出了血,近乎嘶啞:“你要是不想我纏你,你就開口說一句,我又不是聽不懂人話。”

高承義走來,想拉她的手,又克製地收住。“師夏,”他看了一眼四周的目光,又壓低聲音對她說:“你誤會了。”

師夏惱道:“我誤會什麼?”就在高承義要開口的時候,那個女人已經走到麵前,一把抓過她的手:“師夏!”聽得出來她的聲音微顫,不知是激動,還是出於羞怯:“是我啊。”

女人穿一身簡單的職業套裝,短發俏麗,妝容精致。

師夏掃她一眼,很不耐煩地想把手抽回:“你誰啊……”電光火石之間,師夏想起了什麼,那目光又落回那女人身上,上下打量了兩眼。

女人把頭發挽到耳後,笑道:“我啊,餘婉。”慢慢地,眼前的女人與多年前那個梳著土氣馬尾辮的哭臉女孩重疊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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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夏一窒,往事掐住她的喉嚨,心裡仿佛被人敲了一錘:“是你啊。”

餘婉笑了,往高承義看了一眼:“多虧你,總算找到老同學了。”

師夏扯扯嘴角。

三人坐下後,服務生端來水。等他們點好菜後,餘婉迫不及待地拉著師夏聊天。

餘婉是師夏高中一年級的同班同學,自從師夏轉學後幾乎沒怎麼聯係過。當年也不算很熟。餘婉以前性格內向,成績一般,現在反倒變得滔滔不絕。

師夏自從認出了餘婉後一直保持著沉默,修長手指握住杯身,不時無意識地敲兩下。

餘婉興致很高,剛坐下連水都不喝,就問她的近況。師夏隨口說了句還行吧,又看她皮膚柔滑,日子應該過得不錯:“你呢,還好吧。”

餘婉說起自己結婚兩年多,現在的丈夫周城是高承義的多年好友。本來她一直在B市電視台任職,但因為周城在S市,夫妻二人一直分居兩地。上周,餘婉的調職申請批下來了,才結束異地。

早前,她來探望周城,碰巧在電視上看到師夏和高承義從火場逃出來,她才知道原來師夏一直都在S市。她反複跟高承義提了好幾次,這才約上了。

餘婉說:“你可真難約!同學聚會也不來,誰都沒你的電話,想聯係都聯係不上。”

“我忙。”師夏心頭煩躁,伸手進包裡摸索。

高承義驀然開口:“彆抽煙。”

師夏抬頭看他一眼,饒有興致:“怎麼,又想管我?”又去摸煙盒。

餘婉在旁邊看著,感受到那種暗流湧動的氣氛,忍不住在兩人之間看來看去。

“沒想到你們最後會成一對。”

師夏聽得似懂非懂,一時沒想明白。正要問兩句,高承義就回答說:“你誤會了,普通朋友。”

師夏沒來由有點惱,拿出煙盒“啪”一下蓋在桌上,又翻出打火機,眼皮子往上一撩瞥著餘婉:“不介意吧?”

餘婉忙說:“隨便。”

高承義伸手想要奪她的煙,被她收回,便說:“這裡不能抽煙。”

師夏恨恨地瞪他一眼,高承義把桌上的餐牌轉過來,一字一頓:“不能抽煙。”

師夏被他氣死,把煙盒塞回包裡:“那我先走了,你們慢慢聊吧。”她起身要走,被餘婉抓住了手:“師夏,你還介意我們當年沒有站出來的事嗎?”

師夏看她一眼,想發作又不能,心生煩躁:“過去了還提這個乾什麼?”

餘婉眼眶微紅:“是我對不起你。”她低聲說:“那事確實在我心裡過去了,但是對你,我一直很愧疚。”

師夏歎了口氣,隨手把桌上的紙巾抽了兩張遞給她:“也不是你們的錯,是那個人渣……”她下意識看了高承義一眼,有他在場,她不想說那些。

高承義看著她:“那個老師自殺了。”

師夏一愣,細想這件事當年鬨得那麼大,餘婉又是高承義朋友的妻子,高承義又怎麼會不知道。這件事雖然過去很久,但畢竟對她來說,還是一個相當寬慰的好消息:“自殺了?”

“可不是。”餘婉擦了一下眼角的淚,難掩恨意:“真是報應!是你轉學以後的事了,他老婆不知道怎麼突然鬨到學校來了,鬨得沸沸揚揚的。學校就把他調到後勤部,老婆又跟他離婚,兒子撫養權也爭不到。後來他一直沒來學校,說是跳樓自殺了。”她見服務生走來,壓低了聲音,等服務生走遠,她忍不住罵了句:“活該!”

想起了過去,餘婉的手指用力揪緊了桌布。她垂著眼皮,目光落在一個模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