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頁(1 / 1)

輕,相比之下她才是真正的狐狸精呐,也虧你替她背了這麼久的黑鍋,是我我可受不了這份冤枉氣。”

汪雲馨的私人化妝師也抱%e8%83%b8在旁邊:“樊輕輕這個名字好耳熟,我怎麼感覺在哪裡聽過?”

“嗬嗬,許思凡知道吧?就是樊輕輕的前任!大家都說許思凡為了安吉爾拋棄了她,現在看來真相完全相反,是樊輕輕攀了鐘總高枝,才甩了許思凡。這手段厲害啊,連記者都被她那張臉給騙了。可惜我們汪姐,演技那麼好還得陪這麼一個草包搭戲,也不知道被卡了多少次。”

說到這裡,有心一直關注拍攝進度的人乾笑了兩聲,直接就走了。人越來越少,汪雲馨的助理還在吹噓自家老板如何委屈,如何為演藝事業獻身:“穿得那麼臟兮兮的在沙子裡滾,多糟蹋皮膚啊!每晚回去我家汪姐都得用麵膜把全身包住保養,否則第二天根本沒法見人。燈光師也是,幾萬瓦的燈直挺挺的照在人臉上,才幾天汪姐的皮膚就黑了好幾個度,以後也不知道能不能養得回來。”

燈光師助理默默退出了八卦隊伍,暗槽:汪雲馨在沙子裡滾?真正在沙子裡滾的是樊輕輕吧?而且還是背著汪雲馨在被燈光照得發燙的沙子裡爬行,樊輕輕還沒抱怨呢,汪雲馨就不停的喊暫停說皮膚受不了了。何老也受不了了,因為這種%e9%b8%a1毛蒜皮的原因卡了十幾場戲,樊輕輕一直爬一直爬,一雙手心都磨破了也沒吱聲,她汪雲馨就睡在人家的背上享福還各種唧唧歪歪,拖累進度。

一場戲卡了一次,所有的布置要重新歸位,所有參與的人員要重新來過,彆說是燈光師了,化妝師服裝師全部都得給演員補妝吹乾汗濕的衣服,場務一直東跑西跑,再來一次手腳也發軟。

有人佩服樊輕輕敬業精神的,也有覺得樊輕輕就是靠著賣·肉·上位的。

劇組裡的風言風語不會少,樊輕輕也不是初出茅廬的新人,從鐘秦那天走了之後,她就開始格外注意一些事項。

比如隻和沒開瓶的礦泉水,開瓶過的,彆人遞過來的,甚至是自己水杯裡的水一概不喝;比如,鐘秦讓外賣送來的高湯飯食等物絕不獨食,都是跟劇組的人一起享用;比如,換衣換鞋甚至是化妝品用之前要仔細檢查,避免有針頭有顏色詭異的不明之物,等等。

心裡有鬼的人都是懷著幸災樂禍的心情等著她出醜,結果總是敗興而歸。

樊輕輕太小心了,也太機靈了,她好像熟悉圈子裡所有暗算人的手段,也能夠很有效的規避掉這些陷阱。記者們無孔不入,堵在攝影棚外采訪她,她都可以自我調侃:“我是招黑體質大家早就知道了,隻要我走到哪裡,黑我的人就黑到哪裡,所以劇組最近一直蠻熱鬨的。”

記者:“你的意思是有人特意針對你?”

樊輕輕正色:“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我雖然是剛剛下山的女俠,不過在山上時就身經百戰百毒不侵,不怕不怕。”

記者笑:“如果真的遇到大的針對性的矛盾怎麼辦?”

“那倒不會。何老會生氣,他生氣的時候很凶很凶,像……發威的大熊貓,你們可以想象一下?”

記者們大笑:“你的意思是,何老是國寶,大家都不敢惹他?”

“對啊!何老一發威,後果很嚴重。”

然而,這話說完沒多久,何老就真的發威了。

樊輕輕一場獨演戲的時候,頭頂的大燈突然掉了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先說下這幾天更新不穩定的原因

兒子高燒四十度一直不退,我自己也感冒了

每天兒子就掛在我身上昏昏沉沉,吃了藥也不見好,打退燒針退燒了,隔了兩天又開始持續不斷的高燒,這兩天我寫文到一半,他又發燒,一個晚上就是趴在我身上發燒燒了退退了燒

心力交瘁

我自己眼看著要好了,精力好點了就可以恢複更新了,多謝大家的擔待!

☆、第15章

鐘秦趕過來的時候,樊輕輕正單手撐著額頭,上麵貼了一塊厚厚的紗布,有血漬從中間滲透出來。

他疾步走到對方身邊,大手蓋在她的頭頂,並且蹲下來仔細端詳她的氣色。顯然,她驚嚇過度,臉色慘白中還遺留著驚慌,原本眼白部分泛著綠色,從頂著額頭上的手指上來看,她的身體還在隱隱發抖。

最近,她的血光之災額外的多。

男人心裡有些難受,更多的是滿腔的怒火。

他%e8%84%b1下~身上的外套披在樊輕輕的背上,將人一把抱起。

樊輕輕抵住他的%e8%83%b8膛:“放我下來。”

“我帶你去個安靜的可以休息的地方,你好好睡一覺。”

樊輕輕耳朵裡嗡嗡的亂響,卻可以清晰的聽到男人沉穩的語音。這個時候,她的確想要一個可以依靠的懷抱,給她溫暖,給她安定。

隻是,鐘秦不是她預想中的人選。

對方可不管這些,直接用不能質疑的態度,抱著她走出了攝影棚,邁入了自己的車內。

這輛車遠遠看去就知道造價不菲,打開車門後,寬敞的內部空間,隱藏著的小冰箱,還有舒適的座椅無不彰顯著其主人的地位。

樊輕輕目不斜視的被對方小心翼翼靠在椅子上,並且調整成了舒服的半臥姿勢。

“想要咖啡還是紅酒?”

“冰水。”

鐘秦從暗格冰箱裡拿出了拉菲,給她斟了小杯紅酒遞送到麵前:“彆擔心,以後再也不會發生這類事情了。先喝杯酒壓壓驚,累了就先休息下,等會我再來找你。”

樊輕輕遲疑的望向他:“你去做什麼?”

男人沒有回答,他隻是伸長了手,蓋上了她的眼睛。

*

鐘秦的到來短暫的吸引了人們的目光,很快,何老的暴怒又重新拉回了他們的神誌。

“我早就說過了,一個燈光組,一個道具組,一個背景組,這三個組的東西在拍攝之前就要一件件的檢查,容不得一丁點的差錯。知道李小龍的兒子是怎麼死的嗎?被一顆以真亂假的子彈給射死了!知道他死了後,劇組怎麼樣了嗎?知道投資商做了什麼嗎?知道聽說死因後,觀眾們罵了什麼嗎?”

“我就隻問你們,你們想要怎麼跟演員們解釋這些亂七八糟的意外?你們有多少錢可以陪給投資商?甚至,你們有多少承受力,能夠經受得住觀眾們的謾罵,經受水軍們的潑臟水!好,你們都是金剛心,你們可以無動於衷,你們的家人呢?知道你們手上做的東西導致劇組出了人命,你們家裡人會怎麼看待你們的職業?你們的好友會如何冷嘲熱諷?”

“蠢貨,孬貨,沒長腦子的東西!”

“協助殺人!”

“殺·人·犯!”

燈光師助理高高大大的男孩子幾乎要哭了出來:“我都檢查了,真的。”

燈光師站在助理旁邊,比對方矮了大半個頭,身形消瘦,背脊挺得筆直:“何老,我不是推卸責任。大燈掉落不是意外,是人為。燈掉下來的時候我就特意去查看了鋼繩的斷口,有一半很平整,一半是被重力緩慢拉扯斷開的。”

何老眼神一厲:“你是說鋼繩被人提前剪開了一半?”

燈光師說:“這隻是我個人淺見,做不得數。”?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何老指著他:“很好!”

場務適時開口:“今天的劇目次序是提前安排好了。汪姐交代今天有事要提前走,所以她的戲份都推前,樊輕輕的延後。”

何老:“汪雲馨現在人呢?”

場務:“早走了,大概兩個小時了。”

鐘秦悄無聲息的在人群中開口:“今天餘下的戲份都是樊輕輕的,其他配角不用拍?”

眾人聽得鐘秦開口,隱約覺得這事可能不會善了了。

其實,圈子裡人多,各種是非不少。老人打壓新人,實力派用演技碾壓偶像派是常有的事,當然,借用道具讓人吃悶虧的事情更是數不勝數,有的導演不吭聲,有的導演罵幾句,有的導演看人下碟。至於何老,隻要是璀璨台的老人無不知道他老人家的脾氣,真的如樊輕輕所說‘何老發火,後果很嚴重。’

現在,鐘秦這麼一插話,何老也敞開說了:“我不管彆人劇組是怎麼調劑人際關係的,反正在我這裡,拍戲第一!誰敢耽誤了正事,哪怕戲就剩下一幕了,我都可以趕你走人,換角。”

鐘秦的目光落在了那支離破碎的大燈之上。正如燈光師所說,鋼繩是被人動了手腳,如果不是樊輕輕靈活,被這麼大這麼燙的燈砸在了身上,毀容是輕的,人毀了都有可能。可見,下手之人何等的心狠手辣。

鐘秦低聲對身後的保鏢吩咐:“給張局打個電話,就說我們這裡出了殺人未遂案,請他派人來一趟。”

他話剛剛說完,周圍圍繞的劇組人員就大嘩起來。

鐘總的意思是要大辦啊!一旦驚動了警察局,那群聞風而動的記者們不會把劇組的人給生吞活剝了嗎?到時候網絡上的人指不定會把劇組所有人的背景全部給扒一遍,隻要跟被害者有過一點過節,甚至是跟被害者有間接過節的人都會抬出來批·鬥。所有人的麵子裡子被扒個乾乾淨淨,又會牽扯出多少是是非非?!

所有人都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當下眾人麵麵相視,有人更是暗中咬牙咒罵起那多手多腳的人來。當然,也有人想要罵一句樊輕輕,可抬頭一看鐘秦的臉色,再回想一下方才對方抱著樊輕輕如珍似寶的樣子,那話也就隻能乖乖吞下肚子了。

*

芙洛拉是意大利的高奢品牌,因為悠久的曆史在高定市場有固定的客戶群,這樣的品牌對自己的代言人要求非常之高。這一次該品牌決定進軍華區的高端服裝市場,原來的代言人也就不適合了。

汪雲馨能夠拿到試裝資格已經是耗費了很大的力氣,成敗在此一舉!

古老的剪裁手法,流暢的軀體線條,再加上品牌所有的特質,讓服裝乍一上身,整個人的氣質就被提升了好幾倍。

汪雲馨雖然是新小花旦,穿得最多的也隻是二十萬以內的禮服,對於這種動輒最低十萬一件襯衫的常服簡直是手僵脖子硬,造型被攝影師擺弄了許久,對方按下快門的次數屈指可數。

她的助理縮在華區總監的背後,仗著自己過了六級的英語悶頭當起了英語盲,將對方與總代理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不過是三點:伽位不夠,體型不是完美九頭身,氣質沒法烘托衣服反而是衣服在烘托她的氣質。

模特兒,最要緊的是讓人一眼望過去首先注意到的就是她身上的衣服,而不是本人。人要衣裝,氣勢太盛就奪衣之美,氣勢太弱,又將衣服穿不出高人一等的地位。

汪雲馨其實在攝影師拍攝的時候就大概知道了結局,倒也不是很氣餒。畢竟,她也明白,自己經曆過的大場麵實在太少,難以駕馭這種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