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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曾經是一線醫生,跟我們提過這一點。”顧雙儀點點頭應道。

祁承淮就笑了笑,問道:“那你老師說過怎麼做才最好麼?情況允許的時候。”

“用東西鬆一鬆麵罩,讓空氣能順暢流通?”顧雙儀思索片刻,艱難的想起當時課堂上老師的話。

祁承淮聞言讚賞的看了她一眼,誇道:“看來你上課挺認真,就是這樣。我爸後來極得意這一點,他拚了全力將提前準備的筆派上用場,每次都用筆夾在麵罩和鼻%e5%94%87溝之間,好讓氧氣進出得更順暢,可惜,這個方法來不及傳授給其他人,他是最後一個出ICU的。”

其他的病友,有的不幸死去,有的比他好轉得快,祁承淮如今再想起父%e4%ba%b2當年說過的故事,總覺得像一個神話故事。

顧雙儀又和他說起學校附屬醫院一位犧牲的護士長,那是那場疫情中第一位犧牲的醫護人員,後來每年學校都要組織學生去祭拜,希望大家能永遠的記住以護士長為代表的一群人。

亦包含了希望他們以此鞭策自己不斷進步的殷切希望。

顧雙儀說的事讓祁承淮直點頭,“是,差點忘了那位護士長就是你們學校的,我剛才就想說,卻又想不起來,真的記性變壞了。”

“到底過了十幾年啦。”顧雙儀忙安慰道,想了想又道,“下次給你做些增強記憶力的東西吃,補一補就好了。”

祁承淮便笑,藥食同源藥食同源,這樣的道理也許學中醫的人更加謹記,不然怎麼她總是能想到吃食上頭去。

論完往事,他們亦進了明珠廣場的大門,顧雙儀挽著祁承淮的手臂,硬是將他的步子拖慢,十足一個大秤砣,“慢點慢點,走那麼快做什麼!”

“顧醫生?”祁承淮還未說話,就聽見不遠處傳來一個略帶疑問的聲音。

倆人俱是一愣。

第六十一章

聽見有人喊了一聲“顧醫生”, 他們便一齊望過去,見一家名牌鐘表店前有個衣冠楚楚的男人向他們有來,祁承淮愣了愣,顧雙儀卻先開了口,“哦,宋先生呀, 好巧。”

宋千裡看著她的笑容又盛了些,“是很巧, 顧醫生來逛街?”

顧雙儀點了點頭,“家裡長輩八十大壽, 我們來挑個禮物。”

頓了頓, 她又關切的問:“宋先生這個星期時間睡得怎麼樣, 和治療期間相比有沒有不同?”

宋千裡已經在她那裡做了近半年的針灸,儘管後來以為他的工作原因改為了每周兩次,但能堅持那麼久, 已經讓顧雙儀覺得十分驚訝了。

隨著他病情的好轉,顧雙儀和他之間也已經變得十分熟悉,更何況還有張主任這個中間人的因素在, 上個星期顧雙儀告知他可以不用來做治療了,隻需平時注意飲食和休息,倆人又聊了不短的時間,道彆時他仿佛還意猶未儘。

“多謝你關心, 這個星期雖然沒有做治療,但還是和治療期間一樣, 睡得不錯,晚上還是能睡六個小時左右,我覺得精神也不錯。”宋千裡目不轉睛的看著她,絲毫沒慮及在一旁的祁承淮。

祁承淮原是將他當做了普通的病人,但看見他眼睛裡閃爍的內容時卻心裡一突,他是男人,是一個十分正常且感覺敏銳的男人,他很快就察覺到麵前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對顧雙儀的好感不同尋常。

他眯了眯眼,不動聲色的看了眼顧雙儀,隻見她一如平常的繼續寒暄道:“這是我應該做的,你是我的病人嘛,嗯,還是那句老話,多休息,錢是賺不完的,沒必要用命去換。”

“好,都聽你的。”宋千裡依舊笑容滿麵,一派的如沐春風。

祁承淮臉一黑,不等顧雙儀說話,便搶先道:“雙儀,我們可能要快些,有許多東西要買。”

“哦哦,對對。”顧雙儀想起了此行的主要任務,忙不迭的點頭應道,又衝宋千裡道彆,“宋先生,我們還有要緊事,就先走了,祝你身體健康。”

說罷她就扯著祁承淮的袖子要走,宋千裡有些驚訝的看著她焦急的模樣,“……哦,好的,那……慢走,有空再聊?”

顧雙儀不在意的點了點頭,祁承淮卻抬起了眼,冷淡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握著顧雙儀的手,轉身往自動扶梯那邊走去。

宋千裡站在原地,望著他們的背影,看見顧雙儀走了一小會兒後將手從男人手裡抽出,轉而緊緊的攀住了男人的胳膊,像隻無尾熊一樣黏在男人身旁,藏青色的牛角扣大衣和男人的黑色衣服放在一起看,竟然如此和諧妥帖。

他怔了半晌,忍不住苦笑了一聲,早就認清了的事實,又有什麼必要去留戀,他們之間,不過是一段隻有他自己知道的隱秘心事,於她而言,自己不過是她眾多病人中最普通的一人罷了。

而那個男人,那麼的敏銳而戒備,當著他的麵,都不願意叫她的小名,好似怕被他知道一樣,可是他已經知道了,在某次治療完成後他在大堂逗留許久,天色暗下來才等到她出現,他跟在她身後,聽見這個男人叫了她一聲:“彎彎,回家了。”

那麼溫柔,又帶著不容錯認的繾綣,然後她便小跑著過去,緊緊的拉住了男人的手掌,他望見她臉孔上疲憊卻安逸的笑,不由自主的也低低的說了一聲:“彎彎……”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他打疊起精神,回到他的生活裡,重新變作身披鎧甲的鬥士,在資本世界裡叱詫風雲。

他喜歡過一個人,不知緣由,不問前路,那個人,也不會知道。

祁承淮卻不似他傷感,倒是打翻了醋缸。他一路黑著臉,勉強打起精神陪顧雙儀選了禮物又逛了超市,一言不發的開著車回家。

顧雙儀見他一路上都不說話,覺得他是累了,便體貼的也不說話,一個人拿了瓶酸奶慢吞吞的吸著,一麵吸一麵玩手機,對著屏幕上的條漫嘻嘻的笑。

祁承淮等紅燈的空當回頭看了她一眼,見她傻嗬嗬的樂,絲毫沒注意到他的情緒,立時心頭一哽,恨不得將人扯過來打一頓。

但好歹理智尚存,他努力的壓製住心裡的負麵情緒,回到了家,將東西往茶幾一放,坐到沙發上就閉起了眼。

“是不是很累了?”顧雙儀湊過去捧著他的臉看了幾圈,體貼道,“要不要喝杯水?”

然後她倒了杯水放在他麵前,又將買回來的東西一樣樣放好,猶自同他講話:“課題是不是很難做,每天你都那麼晚才睡,精神肯定不濟,嗯,以後早一點嘛,每次我都等不到你上來床一起睡的。”

她嘟嘟囔囔,也不需要祁承淮應她,皆因祁承淮平時工作就要話多,回了家反而話會變少,但顧雙儀的話他卻是聽進去了的,於是她也就習慣了他這樣。

但這次並不是這樣的,祁承淮心裡恨恨的想,又突然生出了些幼稚的彆扭,寧願憋著也不說,就等著看她幾時能開竅發覺他不高興了然後來哄哄自己。

時間一點一滴的滑過,顧雙儀特地煮給他補身體的鳳凰奶糊都吃過了,祁承淮終究還是失望了一趟,他看見她的神色和平時彆無二致,心知她一定還以為自己是太累了所以才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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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他為什麼這麼想,鳳凰奶糊就是最好的證據。

但氣總是要疏散開去,否則憋著傷身,祁承淮憋了整晚的氣和壞水,不聲不響的就將主意打到了顧雙儀頭上去。

他特地早睡,顧雙儀有些驚訝,“你今晚不忙啦?”

“你不是才抱怨等不到我一起睡麼?”他挑了挑眉,手底下靈巧的解著她的衣服,順著衣擺就摸上了她%e8%83%b8`前的柔軟,“怎麼,不高興?”

顧雙儀喘熄著扭臉迎上他,笑得像隻被順了毛的貓,“……嗯,喜歡的呀,最喜歡你了。”

她的眼睛彎了起來,卻舍不得離開他的臉哪怕一秒。顧雙儀用手勾住了他的脖頸,定定的看著他,用目光去描繪他的輪廓,似是要將他刻進心裡似的。

祁承淮低頭用力的銜住她的朱%e5%94%87,聲音變得沙啞,“我是誰?”

“……祁、祁承淮呀。”她的聲音愈發的嬌軟,感覺到他的手指穿過衣料掐上了下頭的粉珍珠,他捏住那濕軟的地方一擰,她嚶嚀一聲就軟了在他懷裡,隻覺得那裡有汩汩的蜜泉失控的湧出。

她有些羞,哪怕男女之事已經不再陌生,但麵對著他仍是有些本能的羞澀。祁承淮將手抽出,伸到了她的麵前晃了晃,她看見他指檢牽連著的水絲,麵愈發的紅,囁嚅著不知道該不該說話。

“瞧,才一會兒就那麼濕了,都怪我冷落你了,以後一定不這樣。”祁承淮望見她眼裡迷離的迷戀,心情舒暢了許多,忍不住逗弄起她來。

顧雙儀聞言大羞,忙伸手去捂自己的眼,卻被他在半路截住,硬是迫著她的手往下,“彎彎,乖,給我解開。”

她摸上了他的褲腰,忍著羞憋著氣,哆哆嗦嗦的解了半天才完成動作,人已經軟成了一灘水,她手一鬆,乾脆躺平了任由他來擺布,反正他有的是辦法和花樣嘛,她隻管配合就好了。

顧雙儀不知道什麼時候他進了來,隻顧著跟著他沉沉浮浮,像一隻沒了方向的小舟,在無邊無際的大海裡漂浮著,一時是和風細雨,一時又是驚濤駭浪。

“彎彎,你知不知道,那個宋先生喜歡你?”祁承淮突然停了下來,撐著手臂看著身下眯著眼哼哼的姑娘。

顧雙儀正是得趣的時候,見他不動了就掙開了眼,將他的話在腦子裡轉了幾圈才想了明白,一時間捱不住身體本能的渴望,一徑扭著腰想讓他動動,氣哼哼的道:“哪個宋先生,哪有宋先生?你動動呀……祁承淮……動動呀,我要你呀……”

“今晚在明珠廣場遇見的那個宋先生。”祁承淮還是不動,也不知是不是故意吊著她。

顧雙儀得不到滿足,又覺得身子像被螞蟻啃咬般痕癢,哪裡還能想得起宋千裡是哪個,到底還是嚶嚶嚶的哭了出來:“我不知道,他喜歡我關我什麼事,我又不喜歡他!你欺負我,祁承淮你個壞蛋!嗚嗚嗚,你欺負我……咳咳……”

她被嗆了一下,祁承淮嚇了一跳,忙幫她順了順心口的氣,又低頭去%e5%90%bb她,恨恨道:“但總歸是你招惹了他來,真想以後把你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