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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孝服,還攜帶棺材,除了臉色蒼白的和死人一樣,其他與正常人沒有區彆。

紅白雙煞相遇,誰都不肯讓步,而他們兩個碰到紅白雙煞的人,非常容易被波及。

符念念跟陸吾對視一眼,這紅白雙煞怎麼看怎麼像是給他們安排的。

果然下一秒,紅煞這邊穿著鮮紅衣服的喜婆笑眯眯的朝符念念走來,上來就抓住了符念念的胳膊,一邊拉著她往轎子那兒走一邊語氣僵硬的說:“新娘子怎麼還在這裡?快跟我走,一會兒誤了吉時可就不好了。”

符念念發現這喜婆的力氣非常大,但她要是想掙%e8%84%b1還是挺容易的。

隻不過她倒是挺想看看薛泉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符念念轉頭跟陸吾交換了個眼神,陸吾鬆開了拉著她手腕的手。

符念念被喜婆塞進了轎子裡,紅白雙煞相撞,轎子裡卻連個新娘子都沒有,這如果不是特意為她安排的,鬼才相信!

符念念嘲諷似的勾了勾%e5%94%87角,她倒要看看薛泉要把她弄到哪兒去。

符念念被塞上轎子之後,陸吾也被白煞那邊幾個抬棺材的男人拉著往棺材那兒走。

一邊走一邊語氣僵硬的跟同伴說:“趕緊的,把他抬進棺材裡,棺材蓋封上,不要誤了下葬的吉時。”

他們說這話的時候,仿佛看不見陸吾還是個活生生站著的人,把他當死人搬動。

陸吾挑了挑眉,也不說話,就任由他們把他封到棺材裡。

再次睡到棺材內,陸吾還有心情感慨,這破棺材的舒適度比他的可差遠了。

外麵的人用釘子封嚴實了棺材,兩方人馬都笑了起來,剛才還誰都不肯讓的,現在卻岔開走了。

符念念聽著外麵的吹吹打打聲,坐在轎內悠閒的哼著小調。

不管今天薛泉葫蘆裡賣什麼藥,她回來都要把那忘川河給掀了,那些彼岸花她也懶得給冥辰帶回去了,乾脆一把火燒乾淨。

符念念正想著怎麼把薛泉的地界攪得天翻地覆呢,外麵吹吹打打的聲音停了,轎子也隨之停了下來。

符念念眼神銳利的盯著轎門的方向,下一刻,轎簾被掀開。

符念念看到了外麵穿著紅衣,一身新郎打扮的薛泉。

她有些嫌棄的嘖了一聲,開口毫不客氣:“本來就長得不怎麼樣,穿上這身更醜了。”

薛泉嘴角抽了抽,愣是忍住了沒接她的話。

他暗暗吸了口氣,臉上撐起一個笑:“娘子,請下轎。”

符念念聞言臉上露出個大大的笑,薛泉還來不及想她在笑什麼,就被她當%e8%83%b8踹了一腳。

薛泉重心不穩,仰頭摔到了台階旁。

符念念慢悠悠的掀開轎簾走了下來,旁邊抬轎子的幾個轎夫都下意識的躲遠了幾步。

薛泉從地上站了起來,臉上的笑再也撐不住。

他不明白為什麼符念念在他的世界內,還依舊能活動自如。

他明明限製了她的動作,她也乖乖的跟著喜婆上了轎子,來到了這裡不是嗎?怎麼轎子才停,她就有力氣對他動手了?

“為什麼?”薛泉眼神邪氣十足的看著她問。

他在跟她見麵之前,設想過無數種可能,沒有一種是現在這種局麵。

符念念眼底的嘲諷明晃晃的:“為什麼難道不應該問你自己嗎?為什麼你這麼無能,我都入了你的畫,來到了你的世界,可你依舊控製不了我。”

薛泉血氣翻湧,眼神陰霾,手緊緊的攥了起來。

符念念看他生氣,心情愉悅了很多,%e5%94%87角的笑也真切了許多:“你繞這麼大一個圈子,還安排了紅白雙煞,就是為了惡心我?”

薛泉盯著她不說話。

符念念%e5%94%87角的笑弧度更大:“我還以為多日不見,你真的長本事了呢,沒想到還是這麼沒用。”

薛泉氣得眼睛都紅了,但隨即他想到了什麼,又平靜下來。

甚至又撐起了笑容:“娘子,你確定不要跟我拜堂成%e4%ba%b2嗎?我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能活動自如,但我卻不是沒有辦法治你,你要記住,這裡是屬於我的世界。”

“況且,跟你一起來的那個男人,你不想想他的安全嗎?”

“我的安全怎麼了?”陸吾的聲音從人群後傳來,慢悠悠帶著笑意。

薛泉臉上的笑僵住,瞪著聲音來源方向。

堵在陸吾前麵的人紛紛讓出一條道來,陸吾從這條道走了過來,手裡還拿著一遝子紙人。

薛泉眼睛裡邪氣翻湧,盯著陸吾的眼神像是要活活把他吃了。

陸吾走到了符念念身邊,安撫的碰了碰她的手,然後當著薛泉的麵,把手裡拿著的那一遝子紙人撕了個粉碎。

符念念低笑出聲:“原來這就是你的紅白雙煞啊,紙糊的?”

“倒是跟你一樣,都是紙糊的老虎,上不得什麼台麵。”

陸吾聽到這話眼底染上了笑意。

她似乎沒意識到她攻擊薛泉的時候,把他們倆也帶上了,畢竟他們倆現在也是紙糊的。

薛泉雖然腦子不多,但還是有一點的,他立馬就抓住了反擊的點:“你才是紙糊的,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是通過紙人進來的,這個畫內,隻有我才能本體進入。”

符念念眼神玩味的上下打量他,%e5%94%87角勾起一個意味深長的笑:“是嗎?”

第56章 傀儡

陸吾挑了下眉頭,眼底笑意漸深。

原來她是故意說那些話的啊。

簡單幾句嘲諷的話,看似把自己也帶上了,其實是為了激出薛泉的實話。

現在知道了薛泉是本體入畫的,那就好辦了。

上次讓他跑了,這一次他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他。

陸吾的眼神暗了下來,眼底的惡意翻湧著,似乎很快就要壓抑不住衝出來了。

薛泉看見符念念的表情,也意識到了不對,他後槽牙都咬碎了,才忍住沒氣急敗壞的喊。

沒一會兒,他又平靜了下來,冷笑一聲看著符念念說:“就算你知道我是本體進來的又能怎麼樣?彆搞得像是抓住我的把柄一樣,這裡是我掌控的世界,我想把你怎麼樣就能把你怎麼樣。”

符念念聽到這話表情都沒變一下:“是嗎?”

薛泉眼球充血,滿嘴的血腥味兒:“你就隻會這兩個字嗎?”

符念念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話不在多,能氣死你就行。”

薛泉深呼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顯得沒那麼暴躁:“我不生氣,我為什麼要生氣?”

符念念一副看破不說破的表情,薛泉磨了磨牙,整個人都像是要被火燒著了一樣。

陸吾在旁邊低笑出聲,她這嘲諷拉的,快給薛泉氣死了。

趁著這時候,符念念從空間裡拿出一根鞭子,朝著薛泉抽了過去。

這根鞭子不是陸吾給她的那根,是她用桃樹嫩枝編成的,桃木有驅除陰靈鎮宅辟邪的功效。

薛泉這種靠著陰邪之氣修煉的人,最怕這種東西。

不過他到底也活了幾千年,腦子沒有,身手還是不錯的,所以符念念這一鞭子並沒有抽到他。

薛泉冷笑一聲,表情嘲諷的看著符念念:“你不會以為激怒我,就能打得到我了吧?我說了,我沒有生氣。”

符念念沒有打到他表情依舊是輕鬆的,她對這一鞭子沒報什麼希望,打得到是賺了,打不到也無所謂。

她剛才嘲諷他那麼久,為的可不是降低他的防備心好打他一鞭子。

陸吾意味深長的看了符念念一眼,薛泉沒看到,但他看得清清楚楚,符念念剛才鞭子上沾著東西,現在那東西應該貼在薛泉後背上了吧?

符念念%e5%94%87角勾了勾,眼睛裡閃過笑意:“薛泉,溫為民的魂魄被你拘在哪兒?”

薛泉像看傻子似的看符念念:“我怎麼可能告訴你?你瘋了吧?”

符念念笑彎了眼睛:“你確定你不會告訴我嗎?”

薛泉嗤笑一聲,剛想說‘當然不會,我腦子又不跟你似的有問題’,但張口卻說了另一番話:“溫為民的魂魄被我關在羅酆山的山洞內。”-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網-_-!友-_-!整-_-!理-_-!上-_-!傳-_-!

符念念%e5%94%87角的笑容燦爛:“嗯,我知道了。”

薛泉滿眼不可置信,憤怒的指著符念念大吼:“你對我做了什麼?”

之前他還能忍得住,現在他都被控製了,讓他怎麼忍得住?

薛泉看符念念不回答,當即吹了聲口哨,身後安靜了好一會兒的紅煞突然撲了過來。

薛泉向後退去,滿臉得意的笑:“也不知道你這副紙糊的身體能不能承受得住他們的撕咬。”

符念念淡定的站在原地,一點也不著急。

薛泉冷笑一聲,語氣裡滿是嘲諷:“故作鎮定。”

符念念勾起%e5%94%87角,畫中的天陰沉沉的,連帶著他們的周圍都霧蒙蒙的,透著一股詭異感。

但符念念的這一笑,卻像是衝破了雲層的太陽一樣燦爛。

薛泉上一秒還在嘲諷的笑,下一秒臉上的表情就扭曲了。

因為他看到陸吾一鞭子就把那些紅煞的紙人抽的煙消雲散。

這還不是最讓他感覺恐懼的,最讓他感覺恐懼的是他突然發現自己控製不了自己的身體了。

前麵有一股拉力,在拉著他往符念念的方向走。

他再也控製不住表情,眼神驚恐地看向符念念。

周圍的一切似乎都沒有了聲音,唯有符念念的話一字不落的鑽入了他的腦海中。

“歡迎來到我的世界。”

這句話帶給他的恐懼,不亞於他上次重傷逃回老巢,發現老巢被人連鍋端了。

這裡明明是他的世界!怎麼會變成她的世界呢?!

他心裡極度不想承認,可事實擺在眼前,他被符念念控製了。

他張嘴想說什麼,動了動手指想做什麼,可說不出,動不了。

他眼看著自己的身體停在了符念念三步遠的地方。

陸吾的眼神一直落在符念念的身上,他對於符念念能做到控製薛泉,也是有點驚訝的。

符念念察覺到陸吾在看她,回過頭笑著問他:“是不是很好奇我給他貼了什麼?”

陸吾笑著點頭:“確實有點好奇。”

符念念看向薛泉,也不在意他能聽到:“是傀儡之術。”

薛泉聽到這話瞳孔縮了縮,他沒想到符念念竟然會傀儡術。

他對這門功法研究已久,但始終不得要領入門,他一千多年前也抓過幾個會傀儡術的人,可惜那幾個人都是半吊子,沒能教會他什麼。

那幾個人死後,他再也沒找到過會傀儡術的人,他以為這門功法已經失傳了。

陸吾也詫異的微挑了下眉頭,傀儡術,顧名思義,能通過符紙、下咒,控製彆人為自己的傀儡,驅使他為自己所用。

這門功法幾千年前在某個小國家盛行,後來這個小國家被當時的夏王朝覆滅。

有野史記載,那個小國家會傀儡術的人都被夏王朝的帝王囚禁了起來。

至於夏王朝的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