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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說:“符小姐,我為我之前的話對你道歉。”

符念念看了他一眼,眼睛裡也漸漸染上笑意,雖然溫向榮之前的話不怎麼客氣,但他隻是人固執了點,並沒有什麼壞心。

她看過他的麵相跟命格,很清楚他是個正直的人,終其一生都在為國家為人民做貢獻。

“我接受你的道歉。”

溫向榮沒想到她會這麼乾脆的接受他的道歉,愣了一下才說:“你跟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符念念笑著說:“溫先生雖然是個好人,但過於固執,認死理,有時候也太過武斷,有些事情你不了解,但並不代表它不存在,希望今天以後,溫先生能改一改你的臭毛病。”

“看人可不是光靠想象的,要認真的去了解之後才能下判斷。”

溫向榮被一個看起來跟他孫女差不多大的小姑娘教訓了,臉色微微發紅。

趙雲恩握著方向盤的手都緊了緊,這話也就符小姐敢說。

溫向榮雖然退休了,但是他在京市圈子內的餘威還在,他們這些世家子弟就沒有一個不怕他的。

他雖然從小就是彆人家的孩子,但也不例外。

溫為民都快五十了,也還是很怕他這位父%e4%ba%b2的,有些話他們心裡都知道,但真的不敢勸。

沉默半天,溫向榮還是說了句:“符小姐說的對,我的觀念是該改改了。”

趙雲恩手抖了一下,但好在他定力高,沒把車開偏了,不然他都怕溫向榮把氣撒他身上。

符念念笑著給了他一個‘孺子可教’的眼神。

溫向榮偏回頭,看向了窗外。

符念念是真沒覺得怎麼樣,畢竟她歲數大的夠當他們祖宗了。

但溫向榮還是覺得彆扭,所以一時間車內的氣氛開始變得微妙起來。

等車停在京市軍區醫院的門口,溫向榮第一個下了車。

趙雲恩轉頭跟符念念說:“符小姐,我去停車,你跟溫老先生先上去吧。”

符念念點了點頭,跟陸吾一起下了車。

溫向榮瞥了一眼符念念,語氣僵硬的說:“跟我來。”

符念念跟陸吾跟在她後麵上了電梯,電梯在頂樓停了下來。

才下電梯,陸吾就拽住了符念念的手腕,語氣微冷:“薛泉的氣息。”

符念念聞言神色立馬冷了下來。

第52章 又見

怪不得溫為民的那一劫數提前了那麼多,原來是薛泉搞的鬼。

符念念轉頭跟陸吾交換了個眼神,符念念掏出一張護身符給溫向榮:“貼身佩戴,緊跟著我們。”

溫向榮有些緊張問:“怎麼了嗎?那我兒子……”

符念念回頭看了他一眼,安撫道:“還不知道,但是你放心,我看過你的麵相,你兒子暫時死不了。”

溫向榮聽到這話不知道到底是該鬆口氣還是擔憂,死不了不代表不受罪吧?

他看了一眼符念念,考慮到現在的情況,把到嘴邊的詢問咽了回去。

符念念沒工夫顧慮那麼多,她現在神經高度緊張。

說實話,她活了這麼多年,也就今年特殊,遇見了兩個跟她一樣活了很久的人。

之前那麼多年她都沒碰到過陸吾跟薛泉,今年卻前後腳碰到了,她總覺得這事兒似乎預示著什麼。

念頭一閃間,符念念跟陸吾走到了溫為民的病房前。

他的病房前站著兩個士兵,看見他們眼神銳利的問:“你們是什麼人?誰讓你們上來的?”

站在陸吾身後的溫向榮往前一步:“我帶他們上來的。”

兩個士兵敬了個禮,朝他們做了個請的手勢,讓開了門。

陸吾符念念跟溫向榮進了病房,病房內隻有一個病床,病床上躺著溫為民,床邊坐著溫為民的妻子還有一個護工。

溫向榮看屋內似乎沒什麼異樣,鬆了口氣。

他剛要跟符念念說話,抬頭就看見符念念的臉色更難看了,他到嘴邊的話頓住,又朝著病床那邊看去。

這麼一看果然發現了不對,背對著他們坐著的兩個人一直沒有轉過身來,也一直沒有動作。

按理來說,他們離得這麼近,聽見動靜,那兩個人應該會回頭看看的,可他們沒有。

他心裡一緊,目光又挪向窗邊,外麵的天氣很好,陽光透過窗戶灑了滿室,窗戶半開著,有涼風緩緩吹了進來,看起來沒有什麼異樣。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祟,他現在感覺渾身都有點發冷。

就在此時,符念念緩步朝窗邊走去,陸吾則是慢悠悠的走到了床邊。

符念念走到窗邊後,把一張符貼到了窗戶上,陸吾則是手裹著符紙,搭上了那個男護工的肩膀。

一小陣紅光湧現,護工終於有了動作,他有些迷茫的撓了撓後腦勺,疑惑的說:“我怎麼會坐著睡著呢?”

他站了起來,轉過身看到了門口的溫向榮,趕緊開口打招呼:“溫先生,您來了,不好意思,我剛才睡著了。”

溫向榮眼神微暗,麵上卻不漏深色的朝他擺了擺手,示意沒事。

陸吾換了張符紙,這次沒接觸溫為民的妻子,隻是把符紙甩到了,她的後背上。

辛風蘭身體晃了晃,也醒了神。

她的眼神漸漸從迷茫轉為清明,轉頭看到溫向榮的時候,她有些驚訝的問:“爸?你什麼時候來的?”

溫向榮板著臉回答:“剛來,為民怎麼樣?”

辛風蘭規規矩矩的答:“還是老樣子。”

溫向榮點了點頭朝這邊走過來。

符念念看這邊沒事了,轉頭看向窗邊,她剛才貼的符已經有些黯淡了,她皺著眉頭又貼了張符上去。

陸吾此時走到了她的身邊,壓低聲音說:“薛泉又強了。”

符念念皺著眉頭說:“這才是我最擔心的情況,當初我就猜測他是以死氣、邪氣、怨氣為養分修煉,如果隻是其中一種還好對付,如果是三種都有,那可就太棘手了。”

“之前趙雲恩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掐小六壬算了下,我此行非常凶險,之後我為溫為民卜的卦也不是很好。”

陸吾聽到這話轉頭看她,眉頭皺了起來,眼底的情緒明明暗暗的。

他的手緩緩摩挲著手腕上的念珠,眼神轉向了病床上的溫為民。

如果不是跟她有關,他還能心平氣和,但薛泉似乎總是喜歡找死,他能毀他一個老巢,自然也能毀兩個、三個。

“就算那三種都能為他所用,他也得吸收的了才行,上一次他受了那麼重的傷,還損失了飛僵和無數怨魂,要是能短短幾個月就補回來,那他為什麼要經營幾千年?”陸吾語帶笑意,眼底的冷意卻越積越多。

符念念挑眉看他,懂了他的意思:“所以他其實有可能是在硬撐,或者是不得已強行提升。”

陸吾笑了笑,眼神轉向她的時候,眼底浮上了一絲讚賞,她果然一點就透。

符念念也笑了:“不管是哪種,情況都是對我們有利的。”

如果他是在硬撐,那他其實就是外強中乾,故意營造一種他很強的假象,讓他們不敢輕易對他動手。

如果他是強行提升,那就是他在短時間內大量吸食邪氣、死氣、怨氣到體內,實力確實是提升了,可三股氣在身體裡打架,短時間內沒辦法融合消化,這樣的他,他們很容易找到他的破綻。

陸吾拍了拍她的頭:“這一次我一定跟你在一起,絕對不會讓你一個人孤身犯險。”

符念念回頭看他,眼神閃了閃,躲開了他的眼神,笑道:“他如果有腦子的話,就不會讓我們在一起的。”

陸吾眼皮低垂,遮住了眼底洶湧的惡意和戾氣。

到時候總會有辦法的,如果不行,那就先殺了薛泉。

他們兩個在這邊小聲說話的時候,趙雲恩已經找了上來。

他一直站在門口沒吭聲,看他們說完話了,才邁步朝他們走了過來。

符念念看他過來,問他:“你上來的時候有沒有遇到什麼事?”//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趙雲恩搖了搖頭:“沒有,但是我的護身符廢了。”

趙雲恩拿出自己攥在手心裡的護身符,符念念接過來看了看。

護身符上的符篆顏色非常黯淡,基本上已經沒了效力。

她把護身符丟進垃圾桶,從口袋裡拿出一張新的護身符給趙雲恩。

趙雲恩道謝後接了過去,隨身佩戴。

符念念又拿出來兩張,給了護工和辛風蘭。

辛風蘭接過護身符後有些遲疑的開口問道:“大師,我丈夫他是被誰拘了魂?”

第53章 爛賬

符念念看著她說:“目前還不確定,不過你不用擔心,我肯定會把他的魂魄帶回來的。”

辛風蘭欲言又止,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默默的坐回了床邊。

符念念也走到床邊,叫護工幫忙他溫為民的腦袋抬了起來。

她拿開枕頭,又翻了翻床墊下麵,但沒找到東西。

辛風蘭忍了忍,還是沒忍住問道:“大師,你在找什麼?”

符念念看向她,問道:“你丈夫有沒有長時間隨身佩戴的東西。”

辛風蘭微皺著眉頭想了想,突然激動的點了點頭:“有的。”

她說著就動手解開了丈夫病號服的領口,從丈夫脖子上摘下了一個玉觀音。

她把這個玉觀音遞給符念念:“這觀音是我婆婆還在世時去廟裡給我丈夫求得,我丈夫之前不信這個一直不肯戴,但是前幾年我婆婆去世了,他就想著這也算是個念想,就戴上了。”

“大師,是這個觀音有問題嗎?”

符念念把手裡的觀音遞給陸吾,陸吾摸了摸,搖了搖頭。

符念念把觀音還給辛風蘭,說道:“觀音沒有問題,這觀音確實是開過光的,可以給你丈夫戴著,保平安的。”

辛風蘭點了點頭,又把觀音給丈夫戴了回去。

符念念:“你再想想還有沒有什麼彆的?或者你們家近幾年有沒有增添什麼新的擺件?”

辛風蘭皺著眉頭又想了想,確實又想起來一件事:“大概三年前,我丈夫興衝衝的帶回來一幅畫,把那幅畫說的天上有地下無得,喜歡的不得了,到現在還在他書房掛著。”

辛風蘭看了符念念一眼,語氣有些複雜的說:“我大大小小的名畫也見過不少,古董畫作我們家也有很多,但是那幅畫我真沒覺得哪裡好看,不過就是一副山水畫,水中種滿荷花而已。”

“可是我丈夫喜歡,我也就隻能附和著他誇兩句。”

符念念眼神一亮:“就是它了。”

辛風蘭聞言也反應過來了,有些著急的問:“那符小姐,我現在找人去把那幅畫取來?”

符念念笑著搖了搖頭:“不用了,它就在這兒。”

辛風蘭聞言愣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符念念就已經一張符拍到了床頭靠著的那堵牆上。

隨即那堵牆上緩緩顯現出一幅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