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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想著能帶回現代,那時它們的價值肯定會比在民國時高。

董兵兵鬆開了皮筋,如墨般的長發便像海藻一樣灑滿了肩頭,更映出小臉白淨如玉。她懶散地靠在床頭,就著黃亮的台燈光執起一份報紙開始看起來,心裡則在漫不經心地想著明天要開始出去看房子了,最好再去做幾身衣服,這裡的人好像比較喜歡穿旗袍……

與此同時,朱將軍府邸

“是是是,委員長您放心,我一定想辦法將那些該死的特工都抓出來。”朱將軍抹著額頭的汗,向電話那頭的人保證著。他肥碩的身軀站起,哪怕對方並不能看見,也一直不停地點頭,態度卑微至極。

電話那頭的人口氣暴躁惡劣,顯然氣極了。也不知對方說了什麼,朱將軍臉上的汗流得更多了。

不知過了多久,電話終於打完了,朱將軍癱在沙發椅上像一條死過一遍的魚,衣服也被冷汗浸濕。他眉目緊縮,心裡憂愁極了。

“將軍,您這是怎麼了?”王管家倒了杯茶放在朱將軍麵前的茶幾上,麵帶關心地看著他,“是不是委員長又說您了什麼?”

王管家不僅是朱將軍的管家,還是他的屬下,有時還能幫他出一些主意啥的,算是半個軍師,所以朱將軍還是很信任他的。

“這不是前陣子剛來的那個經濟顧問被刺殺了嘛,這已經是這個月第七次受到刺殺的高級官員了,也不知道是誰把這些事給捅上麵去了,剛委員長打來電話說他對我很失望,讓我抓緊時間追查凶手,不然就要革我的職。”朱將軍說到這不禁痛罵了一聲,“娘的,我去哪給他捉拿凶手啊。”

王管家想了想,建議道:“不如隨意捉幾個先應付過去,之後再想想辦法?”

“不行的。”朱將軍搖了搖頭,“要是那些特工再犯案,豈不是就被揭穿了,到時候委員長估計連機會都不會給我了。”

朱將軍左思右想也不能想出一個好辦法,他猛灌了一口茶,神情煩躁。

“這個……現在外來的那些流民太多了,混進一兩個也查不出來。也不能將流民都關進警察局吧,好幾十萬的人呢,哪有地方能關得住,那些特工就是吃準這一點才敢屢次犯事。”王管家彎腰在朱將軍耳邊輕聲說道,“小人倒是有一個主意……”

“嗯?嗯!你說。”朱將軍點點頭,十分讚同。

“上海就這麼大地方,流民多了也不好管,還容易出事,就像這次的特工刺殺事件……倒不如將他們都弄出去……”

朱將軍皺眉,不太認同:“弄出去?怎麼弄,上海是通商口岸,不好實行封閉管理吧,哪怕趕出去了,隻怕還是會回來。”

“不不不,小人的意思是,不如送去前線……”

“前線?嗬,那幫弱%e9%b8%a1能做什麼?當炮灰?”朱將軍咧著嘴嗤笑。

但沒想到王管家竟然點頭了:“將軍高見。如今內戰四起,他紅黨不是號稱絕不傷害老百姓嗎,那咱們不如將流民派送前線。如若紅黨向這些流民開火,那他的承諾就會不攻自破,誠信也會一落千丈,到時候誰還會敢信他。若是不開火,那我方將士豈不是勢如破竹?而且更重要的是流民裡還混著特工,戰場上刀槍無眼,到時九死一生,再難回到上海來作惡,簡直就是一箭雙雕啊將軍。”

“這……不大好吧……”朱將軍猶豫不決,覺得哪裡不太對,但避不可免的,他心動了。

王總管自然看出來了,他又加了把火:“將軍,如今營中將士們的安撫費是越來越高了,也算是軍費中的一個大頭,這流民中也是有女性的,到時……不也能為您省下一大筆開支?”王總管話沒儘,但意思兩人都知道。

朱將軍是最愛財的,他沉默思考了片刻,到底還是點了頭:“那就按你說的來吧。不過,此事千萬不可伸張出去,就隻叫我們的人去做,行事讓他們注意些。那……就從閘北那片棚戶屋開始吧。”

見朱將軍應下了,王管家眼裡露出喜意,神色卻晦暗不明:“那我去起草文件,該叫什麼呢?”

“唔……就叫獵鶯計劃吧。”

此時凱旋門酒店裡的董兵兵已經看完一份報紙了,正在拿起第二份報紙來看。

第一份報紙是今日的,紙上印著的大多都是一些時事時政之類的,比如商會又商議出什麼協議,或者上流社會哪家公子小姐辦宴會宴請各界名流,甚至還有政府高級顧問被刺殺,凶手卻還未被捉到的新聞……

董兵兵又拿起第二份報紙:“沈將軍之子沈凱超少校辦事不力,被降職遠調……”這個沈凱超少校不會就是她認識的沈少校吧?她又繼續讀下去。

讀完後才知道,原來真的是沈少校。那天晚上火車車廂裡裝著的原本要運送至中央的火槍彈藥被紅黨搶去了大半,上界震怒,將那些奉命的軍官都革職查辦,而沈少校有他爹求情最後被貶去了長沙軍區。

看完報紙的董兵兵感歎了一下世事無常後,關了燈,她要睡覺了,明天還有一堆的事等著她去做。

作者有話要說:  1、事件、人物都是架空噠~架空!架空!架空!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3、今天是母%e4%ba%b2節哦,各位萌萌噠姑娘們有祝麻麻母%e4%ba%b2節快樂嗎?

第11章 左焦

第二天一早,天氣倒是難得的好。南方不比北方,哪怕已經到了深秋,白天也總是熱得很,晝夜溫差極大。

董兵兵起床後去浴室梳洗,床上則擺著酒店服務員剛送來的疊得整整齊齊的棉衣。陽光透過拉開的窗簾照射進來,明亮的光線裡塵粒在舞蹈,安靜的房間隻聽得水聲嘩啦作響。

做完基礎護膚之後,董兵兵又從空間裡挑選出一些適合自己的彩妝開始在臉上塗塗抹抹。她的空間裡儲存著好幾個行李箱的高端保養品和化妝品,這些東西光她一個人用幾輩子也用不完。

到底年紀小,敷完麵膜飽飽地睡過一覺之後,皮膚重又變得絲滑紅潤。

董兵兵沒有上全妝,她的皮膚底子不錯並不需要太多的化妝步驟,隻是簡單地修了修眉毛,又挑選了跟膚色相似色號的粉底薄薄地打了個底,最後在嘴%e5%94%87中央抹了一點變色%e5%94%87蜜用手指輕輕拍開,整個人頓時變得精神起來。

這算是她來到這個時代的第一次化妝。以前住在董宅的時候蔣姨娘偶爾也會給她買一些雪花膏或者香粉之類的化妝品讓她塗臉,可董兵兵哪高興啊。

前世多年的生活經驗告訴她,漂亮的姑娘機會總會多一些,孤兒出身的她得自己給自己掙學費生活費,出去兼職也會把自己簡單打扮一下。來到這後,日常生活有董老爺他們打理不缺吃也不缺穿的,說實話她是鬆了口氣的,所以除了日常保養她再也不想往臉上抹東西了。

可現在情況有變,董兵兵對著鏡子掃了層散粉定了下妝,鏡中的女孩眉眼間已%e8%84%b1去了稚氣,瑩白潔淨的肌膚襯著菱%e5%94%87紅如胭脂,卷翹的睫毛濃密且修長,眼角微微下拉仿佛天生就是一副笑模樣,她又得自己找飯吃了。

董兵兵鬆開綁在腦後的頭發,鬆軟柔順的長發頓時傾瀉而下,妥帖地披在身後。她一邊梳頭發,一邊揪起一縷發絲,漫不經心地垂下眼仔細觀察,清澈的瞳孔晶瑩剔透。

由於這些日子疲於奔波頭發疏於保養,發尾已經微微有些發黃分叉了。見狀董兵兵皺了皺眉,這具身體她最喜歡的就是這一頭長及腰背的黑發,每季都會定期修剪以便它能越長越好。原本出國之前本來已經剪過一遍了,但看樣子待會上街還得去找家理發館再修一修。-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

董兵兵將頭發鬆鬆地挽了個髻,用蔣姨娘送她的簪子固定住,她隨手理了理額邊垂落下的幾絲碎發,氣質越發變得溫軟成熟起來。她紮頭發的手藝其實很不錯,隻是平常懶,來來去去除了馬尾就是麻花。

這時期未婚的女孩一般都是麻花垂辮,隻有已婚的女子才會將頭發挽起,她這樣裝扮未必不是一種偽裝。

外麵的雲層散去太陽越發大了,董兵兵將窗簾拉上,房間裡瞬間變得陰暗起來。

董兵兵%e8%84%b1掉身上的睡袍剛想俯身拿床上的衣服時,卻突然覺得身體好像有些不自然。她捧著%e8%83%b8`前一對白兔略有些無語,昨晚實在太累了,洗澡時竟沒發現它們已經長大了許多。

女孩子哪有不注意自己形體的,隻是之前幾年雖然有意調養但效果並不大,她以為一輩子就是營養不良的樣了,誰知道過了幾天風餐露宿的日子反倒變大了。

董兵兵穿上合適的內衣,又換上那套被解掉了內膽的單棉襖,她整了整腦後的發髻出了門。

現在的她儼然一副婦人裝扮,有些時候確實是得學會些必要的偽裝。

白天的上海要比晚上繁華數倍,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很多且穿戴都很新式,可能是在租界的原因,這裡住的大部分都是有錢的體麵人。其實民國大部分的人不論男女都十分注重儀表,哪怕家裡的日子過得十分窘迫,出了門也要整整齊齊乾乾淨淨,因為這彰示著門麵。

在租界裡賣東西吃的門店大都十分有格調,如咖啡廳、西餐廳、蛋糕房之類的,但董兵兵要吃的並不是這些。

她出了租界去外麵一座茶樓吃早點,這裡進進出出的人並不少,裡麵恰好有說書先生在說書,講的正是北方前線上的戰事,很多人都聚在周圍的大圓桌上邊喝茶吃點心邊聽得津津有味,時不時還叫聲好給些賞錢,整座茶樓裡熱鬨極了。

民國已有以禮拜計時日的概念,今日此時正好是禮拜天早上八點半,正是眾人的休憩日。

她不願意跟彆人擠,徑直上了二樓的雅座點了餐。二樓的人不比一樓少,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有,幾乎都坐滿了,其中有張桌子上坐著的幾個人異常惹眼。

都是些年輕先生,麵容稱得上俊秀,他們穿著得體的淡色係長衫,舉手投足間頗有些書香氣質,在一水的長袍爺們間顯得出眾極了,茶樓裡有不少姑娘都在偷瞄他們。

小二將董兵兵領到角落裡剩下的一張單人座上,座位正對著窗,景色正好。正是吃飯的時間,茶樓裡早就備著許多吃食,她點的東西很快就被送了上來。

“上海特色小籠,爛糊麵,鹹豆漿,您的菜齊咧。”小二一邊將放著食物的盤子一一擺到董兵兵麵前,一邊朗聲報菜名,一套流程下來流暢極了。

一籠六個的小籠包,一大碗熱氣騰騰的爛糊麵,還有一碗鹹豆漿,分量十足。董兵兵有些汗顏,她隻點了三樣卻沒想到會這麼多,索性直接從筷筒裡取了雙筷子,用茶壺裡的熱水燙了下就開始吃起來,能吃多少是多少吧。

距她不遠處的飯桌上,年輕先生們的談話還在繼續。他們都是市中女校的教書先生,前些日子學校裡剛發了薪水,於是打算今日好好聚聚,喝喝早茶。

“對了,左焦兄,你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