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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武俠]狗一刀 張吉枝 4357 字 2個月前

好意思,打擾一下。兩位能不能交換個位置?”

狗一刀一手一邊指著兩人,隨後又交換了手的位置,示意兩人互換座位。

石田齋彥左衛門本就不滿,現在聽到狗一刀這麼放肆的話更是生氣。

楚留香卻趕在石田齋彥左衛門說難聽話之前開了口,看著狗一刀問道,“不知我們二人的位子有何玄機?”

狗一刀搖搖頭,“沒什麼玄機,就算你們不互換也行。但是麻煩老人家你先起來,換個地方坐可以嗎?”

石田齋彥左衛門最煩彆人說他老!

更何況是叫他老人家,他一時間又想要出手,但想到先前兩次都落空,加上楚留香又有心阻攔,更是無法,隻能再次冷哼一聲,但仍舊坐在原地未動。

狗一刀見他不動,於是自己也就地坐下。

楚留香見她著實有趣,忍不住詢問,“你為何拿著羅盤不放?”

狗一刀見他相貌英俊,說話溫柔,身上還帶著醉人的香氣,不由得也開心起來,帶著幾分鬆快回道,“我要跟著羅盤一路向東。”

“哦?一路向東,是為了尋找什麼?”

原本狗一刀是準備直說,畢竟這對狗一刀而言並不是什麼需要遮掩的事情。可問題是,現在她的正東方是一個老頭。

狗一刀有些懨氣,隻好搖頭,“沒找什麼,走著玩兒的。”

石田齋彥左衛門見她當真不準備走,乾脆當她不存在,和楚留香繼續先前的話題。

“香帥若是答應我的請求,我自然不會虧待您。”

隨後叫出自己的手下櫻子帶著一個木箱出現在房間內。

櫻子身著和服、木屐,看起來一副日本女人溫婉的姿態,手裡卻輕鬆得捧著一個巨大無比的箱子。

櫻子看見屋裡多了個人不由有幾分驚訝,再一看屋外的地麵,竟然不知什麼時候多了兩個坑,心裡提起幾分警惕。

石田齋宴指了指箱子,“這一箱子便是香帥的報酬。”

櫻子應聲打開箱子,隻見裡麵滿滿的珠寶。

狗一刀被嚇了一跳,眼睛從此再沒從這個箱子上移開過。

她平日裡倒夜香、收泔水,一天才有二十文的收入。黑竹杆那用命換來的十萬兩在她看來已經是驚天的數字。這一箱子的珠寶金銀,比較十萬兩,怕是隻多不少。

石田齋彥左衛門開口道,“櫻子花三十萬兩買了一個裝過你的破爛箱子,在我看來,櫻子做的不錯。隻是香帥這樣的人物,理應值得更多。”

狗一刀聽到這裡,覺得自己的腦子轉不過來。

這個英俊男人是有什麼不得了的魅力,進去一個爛箱子裡躺一躺,就有人願意花三十萬兩買那口箱子?

狗一刀的手有些癢,她或許發現了什麼生財之道。

貪婪的目光半點不遮掩,直愣愣的盯著楚留香。

楚留香不由覺得有幾分好笑,輕笑一聲拿起茶盞抿了一口,才看回石田齋彥左衛門。

“這口箱子裡的東西,便是賣給收賊贓的人,也可以收回七十萬兩。”

狗一刀現在覺得,這些錢好像全都隻是變成了數字。

自己還在為了十萬兩決定生個孩子成個%e4%ba%b2的時候,這些人張口閉口卻都是成倍成倍的數目。

“不愧是香帥。不過我看待這些箱子,向來愛用些不同的方式。”

“哦?”

“我可以用這口箱子買下三千個處子的貞操,也能用這口箱子換來足夠多的勇士為我賣命。”(1)

狗一刀一直是個遲鈍人,但她現在也聽明白了這話裡的意思,那就是用錢可以買到任何人為他做任何事。

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狗一刀自己不就為了錢找人生孩子來了嗎。

楚留香聽完,笑了一聲,笑中帶著的冷意卻顯而易見。

或許是狗一刀的眼神閃的太亮,楚留香分明心中有些生氣,卻還是看了她一眼,見她眼睛裡直白的光芒,不知為何,臉上的笑意卻真切了幾分。

他現在覺得,這樣把心思全都擺在臉上的人可愛極了。

楚留香展開扇子在%e8%83%b8`前扇了扇,衝著外麵喊道“阿情在哪裡?”

話語剛落,一個風韻十足的美人進了門,同樣先對門口的兩個坑有些驚訝。

於是她下意識看向楚留香,卻發現他隻盯著自己溫柔的笑著,一時間什麼害怕或是費解都被丟到了九霄雲外。

幾分刻意的風塵笑重新回到臉上,撲向了楚留香的懷裡。

“阿情,若是將這口箱子送給你,你是否願意陪這個老先生一晚呢?”

楚留香還甚至刻意咬重了“老先生”三個字。

阿情聽到楚留香的話,有幾分疑惑。

她看向那個箱子,又看向石田齋彥左衛門。

“那是當然的,我本來就是做這個行當的,更何況有這麼多錢,我又怎麼會不願意呢?”

阿情在這一行很久了。

她曾經是江南春景舫的花魁娘子,後來隻身來到這荒郊野外開了這麼家忘情館。

店名是讓客人忘她的傲氣,也是讓來這裡的客人能忘記彆人的狂妄。

一切都來自於她的知心知意,她的察言觀色。

她發現,在她順著楚留香的話說完後,便立刻察覺到屋裡氣氛有一絲的不對。

於是立刻道,“但是今天恐怕不行,便是再多的銀子,我也不能收下。因為我要陪香帥你呀。”

楚留香聽罷,輕輕拂上阿情的臉,帶著幾分挑釁看著對麵的石田齋彥左衛門。

狗一刀原本一直看著石田齋彥左衛門,希望可以憑借意念將他盯走,但楚留香和阿情的互動也著實精彩。一時間有些目不暇接,左右兩邊都想看。

待石田齋彥左衛門和櫻子離開後,楚留香並沒有像狗一刀以為的那樣,立刻和阿情滾到一起。

反而將阿情推出了他的懷抱,站起身來看著狗一刀。

“公子一身塵土,不若讓阿情帶著你去洗漱打理一番?”

狗一刀這才意識到,並非是人家不願意滾在一起,而是她在這裡擾了人家的雅興。

“位置在哪兒?我自己去就行。你們繼續,繼續。”

狗一刀臉上帶著難得的諂媚,畢竟男帥女美,她也樂得成人之美。

阿情先前那般急切,但現在卻站起來,手撫上發髻,“公子不必客氣,我帶公子前去又有何不可。”

阿情說罷,側開身子讓狗一刀過去。狗一刀拿起羅盤又看了看,正好是朝著東方走,心裡一陣慶幸。還好,還好,否則她就要當著主人家的麵破牆了。

狗一刀跟著阿情進了洗澡的屋子,發現裡麵居然有個溫泉池!

上麵氤氳的熱氣和飄散著花瓣,一時間讓狗一刀覺得自己在話本子裡描述的仙境之中。

狗一刀有些舍不得弄臟這池子的水,蹲在池邊狠狠的搓著身上的泥。從她身上流下的水都是黑的。

約莫洗了小半個時辰,狗一刀才從屋裡出去。屏風架子上,阿情已經找人放好了衣裳,狗一刀利索的穿好後就出了門。

阿情一直等在門口,見狗一刀出來,看著狗一刀乾淨的臉愣了半晌。

狗一刀的樣貌並不出眾,隻那雙眼睛美得異常,笑時如彎月,冷時若冰霜,但無論何時,眼中都透著光,目似星辰。

“公子今夜便在此處休息可好?”

狗一刀看著阿情有些殷切的問詢,暗自摸了摸貼身縫著的那十萬兩銀子。Θ思Θ兔Θ文Θ檔Θ共Θ享Θ與Θ線Θ上Θ閱Θ讀Θ

連一百五十萬兩都不要的人,她不敢想在這裡睡一晚要花多少錢。

“不知道這裡住宿費是多少?”

阿情聽了這話,立刻捂嘴笑出了聲。像是許久沒有聽到周圍有人在計較銀錢的好笑。

“您是楚香帥的朋友,自然是分文不取的。”

狗一刀沒敢問楚香帥是誰,為什麼又說自己是她的朋友,生怕被對方發現自己並不認識那個所謂的楚香帥,就要出這一夜的房錢,索性隻一味嗯嗯啊啊的點頭。

“香帥在前麵等您。”

狗一刀做好等會兒聲稱是他們認錯人在先的準備,跟在阿情身後進了一個房間。

沒想到裡麵坐著的正是剛剛那位英俊的年輕人,他手裡仍舊搖著那把展開的折扇,如今分明已是深秋,他卻像是不覺得冷一般。

“不知公子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狗一刀回頭看看看,才發現阿情已經出了門,並且將房間門也一並關上,隻留下她和楚留香兩人在屋內。

像是看出了狗一刀的拘束,楚留香伸手指向對麵的座位,“公子不妨先坐下慢聊。”

狗一刀越過楚留香,走到裡麵的位子,坐下時,背上的刀環再次發生清脆的聲響。狗一刀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公子是對男人的稱呼?”

這句話問的楚留香有些懵,微微顰眉,點了點頭,“自然。”

狗一刀看見楚留香這樣,反倒一派釋然,“我是女的。”

楚留香從沒這麼尷尬過。

或許有的時候,楚留香總會遇到一些令他覺得尷尬的事,但至少在對姑娘上,從未發生過他認錯姑娘性彆這種事情。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是我眼拙,請姑娘饒恕。”說完,才抬頭細細看向對麵這位姑娘。

江湖傳說,神水宮宮主水母陰姬長得雌雄莫辨。他也曾遙遙見過水母陰姬本人,若不是有人告知,他也確實會將她錯認為男子,隻因她生的高大魁梧,不是女兒身形。

但眼前這位姑娘,分明身姿並不雄壯,長手長腳,身量頗高,但若已經知道她是女子,是決計不會覺得她是男人,可若提前不知……楚留香細細的想,他究竟怎麼會將她認作男子呢?

楚留香還在自顧自地思量,就看見狗一刀隨意盤%e8%85%bf坐著撓腦袋的動作,忽然了悟。

大概是因為從未有過女子在他麵前做出這些大大咧咧的動作。即便是再外向的姑娘,似乎難免在動作和說話上都帶著幾分女兒家的嬌羞。

可這位姑娘,倒是全然不在意彆人的目光,渾身透露著恣意和隨性。

狗一刀聽了楚留香的致歉後,隨意的擺了擺手。見楚留香沒再說話,就四下打量了這間屋子,似乎像是她曾經聽聞的那些香粉屋子的模樣。

放眼看過去,還能看見紗簾背後的一架床。

狗一刀提著茶壺給自己倒了杯水,楚留香在這時出了聲,“不知是否有幸得知姑娘閨名呢?”

聽了這話,狗一刀眉毛縮成一團,渾身%e9%b8%a1皮疙瘩快要起來了,但又因覺得好笑,嘴角忍不住揚起,表情可謂是怪到了極致。

她隻是沒想到,從前戲台子上那些才子佳人相遇時才能聽見的問話,竟然在尋常裡真有人這麼說。

狗一刀放下茶壺,水也不倒了,抬頭打量起對麵的男人,“我叫狗一刀。”

男人相貌著實英俊,但卻和縣吏家兒子的文弱稚氣不同,周身散發著成熟穩重的氣息,劍眉星目,鼻梁高挺,像是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