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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搞笑整蠱遊戲嗎】

【禾子給我穩穩的安全感】

屏幕一閃,這個直播間宣告結束。與此同時,廣播裡傳來消息:“熊雨倩,淘汰。”

駱亭菲推門的動作一頓,驚訝地回頭看了看。然而身後的鑼鼓聲越來越近,她來不及猶豫,飛快地推開大門進了院子。

一抬頭,紀初禾拎著一把劍從喜堂走出來。

“駱亭菲?你也是來找線索的?”

“等等等等,你彆過來!”駱亭菲睜圓雙眼,哆哆嗦嗦起來,不確定地問:“初初初禾姐,你,你是好人嗎?

紀初禾不解地皺眉:“什麼好不好人?我們幾個不都是一起嗎?這遊戲又有臥底?”

駱亭菲臉上露出懷疑:“你真不是臥底?”

“不是啊。”

駱亭菲仔細打量她的表情,看不出端倪,但仍沒放下戒備。背靠著大門,準備隨時開溜。

紀初禾見狀,補充道:“導演又不是傻逼,怎麼可能每次都安排我當臥底。”

駱亭菲不信:“前麵那句話我不讚同,導演有時候確實挺傻逼的。”

導演:……

“但是我願意再相信你一次,初禾姐。”駱亭菲摸了摸兜裡的黑狗血,心裡有了一點底氣,“這樣,你發誓你不是臥底,要是騙我的話,你就,你就……”

駱亭菲皺著小臉認真想了想,靈光一閃:“你就和謝黎be!”

紀初禾立馬舉手發誓:“我要是騙你的話——”

“等等等等!我說錯了!”駱亭菲話一出口就後悔了,“禾黎不能be,你倆be我就成罪人了。”

她鼓了鼓腮幫子:“你要是騙我的話謝思睿明煬單身一輩子。”

【謝思睿明煬:我謝謝你啊】

【駱亭菲你cp粉的身份瞞不住了啊】

【菲寶彆太愛了,禾子都騙你多少次了你還這麼信她,你真的我哭死】

紀初禾不僅按照她說的發了誓,還給謝思睿和明煬多加了幾輩子的單身時長。

駱亭菲放下戒備,和她分享消息:“我隻知道我們之間有兩個臥底,一個是少爺,一個是新娘,他們倆應該是有辦法克製的,所以我想來喜堂找找線索。”

兩人往屋子裡走去,駱亭菲忽然想到什麼,問:“對了謝黎呢,你看到過他了嗎?”

紀初禾搖頭:“沒看見過。”

這時候,外麵又傳來一陣喪樂。

“白天了。”

祁北墨推開門從房子裡走出來,溫棠緊跟在他身後。

她緊張地左顧右盼:“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我們倆先去把道具拿上吧。”

祁北墨忽然步子一停:“來不及了。”

“什麼?”

溫棠抬頭看去。

前方模糊的灰霧中,一道清雋挺拔的身影站在道路中間,正擋著他們的去路。

溫棠害怕地往祁北墨身邊靠了靠,攥住他的衣角。

祁北墨當機立斷:“你去拿村口找道具,我拖住他。”

“可是——”

見他不耐皺眉,溫棠猶豫的話咽了回去,一咬牙,轉身往側麵跑。

夜風中,那道身影也動了。

祁北墨揚聲道:“我這邊有個關於紀初禾的消息。”

謝黎步子一頓,看了看他:“說。”

這個反應雖然在祁北墨的意料之內,但他莫名覺得心梗,緊鎖著眉頭道:“我沒猜錯的話,你是故事裡的那個少爺,紀初禾就是新娘對吧?”

沒聽到他回應,祁北墨深吸一口氣,繼續說:“你的任務是獻祭我們所有人複活新娘,但是你應該不知道,新娘要殺的是你。”

【啊啊啊啊死導演,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

【禾子你好狠的心,你還騙黎子說把其他人殺光就拜堂成親嗚嗚嗚】

【黎子還信了!都說了戀愛腦不要玩遊戲!】

謝黎的表情隱在夜霧裡,看不清臉上的情緒。

祁北墨說出自己準備好的談判話術:“新娘隻能殺你,你可以殺我們,而我們找到道具可以殺死新娘。如果你把我們所有人都殺了,那麼新娘就處於最高級,你的任務同樣也會失敗。”

“說完了嗎?”

祁北墨一愣。

那道身影迅速逼近,隻一抬手,濕濕黏黏的液體順著脖頸滑落。

廣播響起:“祁北墨,淘汰。”

謝黎擦乾淨沾到手上的顏料:“反派死於話多。”

祁北墨:……

媽的,他才是反派吧?

“還有,你說錯了。”謝黎轉身就走,隻留下一句,“我知道。”

【!!!!!】

【我知道她要殺我,但是我心甘情願】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小子!你讓我說你什麼好!】

【她都說她是我老婆了,要我一條命怎麼了?】

【臥槽禾黎仙品!仙品啊!】

“怎麼祁北墨也淘汰了,那現在外麵就隻剩下謝黎和溫棠了。”

駱亭菲在柱子上摸來摸去,忽然碰到一塊凸起:“有機關。”

她按下去,柱子上出現一個小洞,裡麵放著一張紙條。

“初禾姐,我找到線索了!”

“溫棠,淘汰。”

駱亭菲拿著紙條,臉上的笑一僵。回過神後,她蹭蹭蹭往後退了幾步遠,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你又騙我?!”

“我那麼相信你!初禾姐你良心——”

“不痛。”紀初禾坦然地接下她的話。

駱亭菲痛徹心扉,一邊哭唧唧地控訴她,一邊飛快地打開了紙條。

看完後,她一收賣慘的表情,拿出兜裡的黑狗血:“還好我有先見之明去拿了點東西防身,初禾姐你太傷我的心了,我以後再也不會相信你的話了,看在我們之前那麼好的份上,我允許你臨死前再說一句話。”

紀初禾想了想:“我確實有話要說。”

“你說吧。”

“反派死於話多。”

“什麼?”

駱亭菲不解地蹙起眉頭,心頭卻忽然升起不安,她本能地回頭。

一道身影飛快地擦過,駱亭菲隻覺得脖頸一涼,下意識抬手捂住,驚訝地抬頭看去。

謝黎微微喘著氣,扔掉手上裝著顏料的道具。

廣播響起:“駱亭菲,淘汰。”

這時候,謝黎的跟拍攝像才跑進來。

【我服了這小子跑太快了,我在他直播間全程隻看到背影】

【救老婆刻不容緩!】

【該說不說黎子衝進來的這一幕真的好帥,我嗑死】

【彆嗑了,黎子馬上要死了】

【我靠,忘了這一茬了,導演你今晚睡覺的時候最好兩隻眼睛輪流站崗!】

謝黎一步步朝著她走近,神色晦暗難辨。

紀初禾正要拔劍,手卻忽然被他按住了。

“你說的,拜堂成親。”

紀初禾被他的眼神燙了一下,有些遲疑地道:“那是我——”

外麵忽然傳來一陣敲鑼打鼓聲,打斷了她後麵的話,兩隊人從敞開的大門外進來,左邊幾個拉住紀初禾,不由分說地把紅色的喜服往她身上套。

“誒誒誒誒誒誒!”紀初禾沒反應過來,“乾什麼乾什麼?”

“吉時已到,拜堂成親!”

【罵早了,導演你是我的神!】

【導演你好敢,我們cp粉會記得你的,以後每年今日都會去給你上墳】

監視器前,副導演看著鏡頭裡的這一幕,膽戰心驚地問:“導演,你真不怕挨打啊?”

“你懂什麼,我們做導演的要以節目為重,生死都置之度外。要是這一點小小要求都不能滿足——”

一股敬意油然而生,副導演剛要讚賞他兩句,回完傅歲茹消息的導演抬起頭,義正嚴辭:“那我怎麼對得起投資商給的錢?”

副導演:……

一塊紅布蓋在頭上,紀初禾總算反應過來了,她抬手一扯:“你——”

麵前,謝黎也換了一身喜服,像是為他量身定製的一樣,如火焰一般的大紅色襯得他意氣風發。

工作人員湊上來小聲道:“劇本劇本,紀老師。”↑思↑兔↑在↑線↑閱↑讀↑

紀初禾壓低聲音:“劇本你們不提前跟我說?”

“導演說這段加錢,給你加一集片酬。”

“你不早說。”

紀初禾飛快地把蓋頭往頭上一蓋,一手拿著劍,一手在半空中摸索著前進。

忽然,指尖被人握住了。

她提劍要砍!

工作人員:“咳咳咳咳!”

紀初禾收回了劍。

“我展示一下才藝。”

喜樂重新奏起,嗩呐聲、鑼鼓聲熱熱鬨鬨地充斥著整個屋子。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紀初禾暈頭轉向地跟著拜完。

直到——

“夫妻對拜!”

兩人轉過身,誰也沒低頭。

紀初禾把蓋頭一掀,提劍壓上謝黎的脖子。

工作人員還在邊咳嗽邊衝她使眼色。

紀初禾偏頭瞪他一眼:“差不多可以了,彆真給送進洞房了。”

謝黎張了張唇。

紀初禾飛快地一抹他脖子:“反派死於話多,怕出意外,你先死一下,遺言待會兒再說。”

【禾子:男人隻會影響我拔劍的速度】

【你是懂破壞氣氛的,我都嗑生嗑死了你給我來一句這個】

桃木劍上的染料在謝黎脖子上留下一道淺淺的痕跡,他抿了抿唇:“你騙我。”

紀初禾理直氣壯:“這是任務,你被騙了說明我厲害。”

謝黎見她油鹽不進,沒忍住懟道:“紀初禾,沒文化可以學,長得醜可以p,心眼壞可真沒得治。”

紀初禾呲牙一笑,從兜裡摸出兩枚硬幣遞給他:“能麵刺寡人之過者,受上賞。”

謝黎:……

【禾子平時那麼愛錢,居然舍得給黎子,這不是愛是什麼?不是愛還能是什麼?】

【糟了,給你們cp粉嗑到真的了】

第64章 第六十四章

【宿主, 我覺得謝黎這次真的生氣了】

“他生孩子都沒有用。”

這是錄完綜藝回來的第三天,這幾天裡,謝黎態度大變。他再也不會熱臉貼冷屁股了,他現在都是冷臉做飯, 冷臉遛狗, 冷臉喊她起床, 再冷臉開車捎她去公司。

係統感覺他都要成人形冰箱了,宿主卻還是無動於衷。

紀初禾這會兒正在看節目組放出來的剪輯, 少爺被一劍封喉後, 眸色深深地看了一眼身披嫁衣的新娘, 而後緩緩倒在她懷裡。

如火的紅衣交纏, 桃木劍落地,發出一聲悶響,新娘怔愣許久, 抬起手,輕輕地抱住了他。

畫麵定格在這一幕,屏幕上出現密室逃脫的完整故事背景。

謝家是村裡最有錢的一戶人家,然而作為家中獨子的少爺卻自幼病魔纏身, 因為身體不好,他每日最常做的事就是坐在院子裡, 聽著一牆之隔的小孩們玩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