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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回到1993 篆文 4243 字 2個月前

備,拿出個信封放在桌上,“這是五千塊錢,事成之後我們會再給王先生五千,你看怎麼樣?”

王寧發出一聲嗤笑:“這點錢啊,我跑兩趟迪斯尼也能賺出來了,費力不討好,乾著沒勁。”

“王先生,令兄可是受了不公平的對待才自殺身亡的,難道你不想為他報仇?”記者咬了咬牙說,“這樣吧,我可以再申請一萬塊錢,隻要王先生同意,這筆錢事成之後立刻就能到賬。”

“口說無憑,除非立字據,”王寧掂了掂那五千塊錢,慢條斯理地說,“其實要不是為我哥出頭,我還真犯不上得罪高建峰。”

兩個記者麵麵相覷一陣,字據是落人口實的東西,倆人誰都不願意寫,王寧見狀,掐滅了煙,聳聳肩,“那就沒轍了,還不如我自己去找高建峰呢,要筆封口費,肯定比你們二位給的痛快多了。”

“行,那就再加一萬,一共三萬,一萬五算是定金,等會我再給你寫個字據,就當是、就當是我個人欠你的錢。”

說這話的記者感覺自己也是拚了,但這話題吸睛,點擊率高,一旦事情越演越烈,自己再出麵找高建峰談判,屆時就不愁對方不給公關費用了——那可不是區區兩三萬能搞得定的。

裡外裡,作為幕後操盤手的他們,怎樣都可以名利雙收。

於是欠條一揮而就,王寧從頭到尾看了一遍,終於露出點笑模樣:“行,我明天就約他,你們準備著吧,等約好了我電話通知你們。”

作者有話要說:  七夕快樂,看到留言才想起來,那為了過節不如發個紅包,前一百留言人人有份,哎其實我好想說兩百的,但有點做夢了,想完嗬嗬自己一臉,嗯各位,節日快樂啦,祝每個有情人的,和暫時沒有的,每天都過得滿足快樂,這個比過節本身更重要~~

第74章

王寧等記者走了, 從兜裡掏出手機。剛才那兩個人喋喋不休的時候, 手機震動了好幾下,他打開一看, 有兩個未接全是來自於夏天。

還有一條短信:剛才沒說完, 方便的話回電。

王寧看著那一行字, 想起洗完澡那會兒, 夏天發短信說過有事找他, 之後那兩個記者上門, 他便沒來得及回複,也完全沒想到原來是為這麼個事。

沉%e5%90%9f良久,他淡漠地笑了笑, 隨手撥通了電話。

夏天言談間還是頗有分寸, 沒直說,隻是先試探王寧是否知情,有沒有媒體找過他, 在得到否定答複以後,才大概交代了來龍去脈, 期間不乏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同時也暗示了可以許之以利。

王寧照例嘻嘻哈哈的, 邊聽邊表示自己還一頭霧水著呢, 想不到網上也能鬨這麼大,都說樹大招風,他峰哥八成是被什麼人眼紅給盯上了,做兄弟的嘛, 當然明白該怎麼處理。至於利益的部分則避過不提,隻說他承了高建峰那麼多年照料,這點忙,完全是應該幫的。

“哥你放心,”王寧拍著%e8%83%b8脯作保,眼神卻是清清冷冷的,“還沒人找過我呢,我回頭留點心,絕不讓他們抓著什麼把柄,哎,你說這幫人真能編哈,有這功夫怎麼不去寫電影劇本啊,那國產電影都他媽難看到姥姥家了。”

語氣、態度一如既往,夏天暫時沒聽出什麼異常。放下電話,王寧臉色卻沉了下來,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悶頭抽起了煙。

過了半天,杜潔才從裡屋走出來,迷迷瞪瞪地問:“剛那倆是什麼人呐?”

“哦,沒事,客戶,來談旅遊項目的。”王寧淡淡回答。

杜潔嗯了一聲,慢慢走到茶幾旁,髖關節置換的手術已經做了好些年,可她習慣了緩步慢行,坐在沙發上,她打量著兒子神情,帶著幾分小心地問:“我剛才,好像聽見他們提起安安了?”

王寧眉頭登時一皺:“您聽差了,是團裡有個重名的。”

杜潔訥訥點頭:“我還以為他們是安安的同學呢。”

同學?王寧看著杜潔,也說不上此刻什麼感覺。老媽到底還是太天真啊,都多少年過去了,除了高建峰,哪兒還有什麼老師、同學來看過他們?!

要說當年事,他知道的並不詳儘,對於王安這個哥哥,他印象也已越來越模糊。說實話,可能還不如高建峰來得%e4%ba%b2切、清晰,畢竟有段時間,高建峰每個月都會來他們家,送些吃的、用的。直到後來去當兵,隔三差五也還是會打電話來問候。而那時候,他已經能帶團賺錢了,家裡條件改善許多,漸漸地,高建峰才不再送錢和送東西過來。

小時候,他一度覺得能有高建峰這樣的大哥挺不錯,還曾幻想過他是自己的%e4%ba%b2哥哥,那可比王安酷多了。記憶裡,他那個%e4%ba%b2哥整天處於夢遊狀態,經常莫名其妙的笑,又莫名其妙的哭,再不然就是把自己鎖在屋子裡。王安自殺的那天,他還在上學,等到晚上回家,人已經被拉走了,沒讓他再瞧見。他當時並不覺得多傷心,看著老媽哭得死去活來,反倒質疑過自己是不是太冷血,可兄弟倆沒有溝通、沒有交流,他甚至感覺不出家裡少了這麼個人能有什麼不同。

再後來呢,他試著問過老媽,自己也隱隱約約猜出一些,他哥是雙性人,不上學則是因為主動退學,但什麼原因能讓一個小孩連義務教育都無法完成?他能想到的,也無非是遭遇了集體排斥、甚至侮|辱欺淩。

所以高建峰到底為什麼要照顧他們母子,這是他長大以後,不止一次地想過的問題。為事了補償?還是因為和王安真是好朋友?倘若是後者,他哥活著的時候怎麼又不見高建峰來看過?

這些都是疑團,無奈老媽三緘其口,每回一提王安,她都會以夢魘為借口岔開話題。

就好比現在。

王寧剝好一隻橘子,遞給杜潔,狀似隨意地問:“您最近又想起我哥了?”

杜潔的眼神恍惚了一下,搖搖頭:“不是,我就是剛聽差了,問一句而已。都多長時間了,我老想那些乾嘛,咱這日子不是過得好好的。”

日子好好的………王寧聽著,心裡忽然一陣發澀,老媽不會上網,就算外頭鬨得天翻地覆她也毫不知情,而一個兒子不明不白的死了,她除了傷心夢魘,卻沒法再有任何作為。

“媽,我哥當年究竟因為什麼退學的?”

杜潔愣了愣,因為什麼,王安從沒說過,她是從老師嘴裡聽到了支離破碎的真相。彼時除了抱歉,老師對集體行為也很無奈,年輕的女教師缺乏經驗,沒有足夠的能力控製局麵,唯有勸說她把孩子先領回去,等過段時間調整好心情再轉學,興許就能忘了那些不愉快的經曆。

之後遇到高建峰,她也沒有再去問過,高建峰那會兒不過是個少年人,就算當年隨大流欺負過安安,後來做的一切也是明顯在補償,麵對兒子的同齡人,和兒子多少還有牽扯,她實在狠不下心再去苛責。

何況整件事,最該負責任的其實是她這個當媽的,那會兒她要養家,還要照顧更小的王寧,財力精力都十分有限,哪還有能耐再去替兒子討什麼公道?

是以這麼多年她不願提,多少是為了逃避自己的無能和懦弱,她無數次地寬慰自己,隻要王寧好好的,她這輩子也就心滿意足了。

杜潔微不可察地歎一口氣:“你問這乾嘛?就是學校裡有點小矛盾,安安心思重,想不開就不願意去了。”

王寧:“是嗎?那峰哥應該知道具體是什麼矛盾吧?”

杜潔有些詫異地看著他:“這都猴年馬月的事了,建峰那麼忙,你可彆去瞎問八問的。他和你哥關係好,後來才來看咱們的,可不興給人家找麻煩啊。”◇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麻煩嗎?現如今還有什麼麻煩是他高建峰擺不平的?

況且隻要肯花錢,這世上壓根就沒有解決不了的麻煩!

王寧淡淡笑了笑,忽然轉口問:“媽,我回頭給您換個房子吧?咱也搬個大house,住得寬敞點,再弄個小院,您可以種點花花草草,想種菜也行。”

杜潔沒太聽懂:“啥,大耗子?”

王寧笑:“就是大房子,彆墅,怎麼樣?”

他說著,像是憋了一口氣,心想要補償就該補償個大的,這點東西在高建峰那兒還不是九牛一毛!?

“你淨瞎扯,那是咱能住得了的?”杜潔擺擺手,她天然的認為勞動人民就該安守本分,“要那樣,我還不如回村裡呢,好歹你爸還留下兩間破屋子,收拾收拾也是獨門獨院,起個三間大瓦房,不比什麼彆墅差。”

王寧苦笑:“您有點追求行麼,我還打算辦個護照帶您出去旅遊呢,咱上外頭吃山珍海味去,我一準帶您吃遍全球。”

“快歇了吧,外國飯我可吃不慣,”杜潔說著,慢悠悠站起身,“餓了吧?我給你弄碗炸醬麵,配上我新近才做得的醬菜,這回的味特好。你呀,淨吃那些個小日本的飯,魚都是生的,我等會多剝兩瓣蒜,殺菌。”

論追求,杜潔這輩子恐怕是難有了,但論做飯,老太太手腳是真麻利,等香噴噴的炸醬麵擺在麵前,王寧突然覺得自己還真挺饞這口,就著老媽牌醬菜,彆看瞧著黑乎乎,可吃起來卻格外下飯。

扒拉了一大口,王寧抬起頭,見老媽正目光殷殷地看著自己,他又咬了一口蒜,鮮辣的味道在口腔裡激蕩著,咽下嘴裡的麵條,他衝杜潔咧嘴笑了笑。

一晚上的時間,足夠思量清楚了。翌日,王寧約了高建峰,說有話要問他。

高建峰能猜到他想問什麼,沒猶豫,一口應下了。記得很多年前,杜潔曾央求過他,讓他彆在王寧麵前提王安的事,他照做了,無奈現在有人非要把早已愈合的創口再度劃開來,那麼該麵對的就必須得麵對,他欠王寧的,或許是一個解釋,或許是一個真相。

不過這真相,還不僅僅要對王寧一個人講述。

那兩位記者半點都不含糊,上來就老實不客氣地掏出手持和錄音筆,一旁的高建峰涼涼地看著,剛拿起電話要叫保安來清場,王寧已上前按住了他。

“哥,給我個麵子,就當是記錄一下沒彆的意思,你應該不介意吧?反正你也打算實話實說的。”

高建峰雙眼微眯,王寧就站在他麵前,彼此端詳,忽然有了種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