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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回到1993 篆文 4306 字 2個月前

我看著好奇,說吧,誰又得罪你了?”

“跟你沒關係吧?”趙盛華斜睨著他問,“不過我要找那孫子,還真和你一個年級。那我也直接點吧,今兒這事,在我這可過不去。”

“過不去也得過。”高建峰麵無表情地說,“人是我們院的,你要找他麻煩,在我這也一樣過不去。”

趙盛華嘴角一沉,之前他派人打聽過,夏天雖是徐冰的表哥,可實際上,才從外地來投奔%e4%ba%b2戚不久,本身隻是個鄉下小子,沒根基不說,現在還被%e4%ba%b2戚攆出來住宿了,這種人不知道天高地厚,拔份兒拔到他的人頭上,不收拾利索了,他趙盛華以後還怎麼在兄弟麵前混。

“犯不上吧。”趙盛華冷下臉,“我給你麵子,你也彆太不知趣兒,他動手傷的是我弟,這仇要擱你,你能不報?”

“報,但得本人%e4%ba%b2自來報。”高建峰不緊不慢地說,“你能替你弟出頭,我也就能替我們院的人出這個頭。”

趙盛華先是一愣,跟著冷笑一聲:“你想好了,本來我是打算等放假,咱們再約場球,現在你非要橫插一杠,這話事權可就不在你手裡了。”

“隨你。”高建峰毫不猶豫的接口,“時間、地點你挑,我奉陪。”

“痛快!”趙盛華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聽見他上套,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下嘴角,“周日十點半,城北,黑河老渡口。”

高建峰點頭:“好,不見不散。”

“我等著你。”趙盛華揚起臉,目光挑釁地看著他,“帶多少人你隨意,夠意思吧?”

“夠。”高建峰淡淡應道,低頭點了根煙,“撤吧,周日不管誰輸誰贏,事兒過就算。”

第18章

高建峰單槍匹馬處理完胡同口的圍堵,返身又從後牆翻回了學校。

與此同時,夏天被困在四樓男廁所裡,已經超過十五分鐘了。

不過是去涮個墩布的功夫,也不知道哪個混蛋亂搞惡作劇,把門從外麵反鎖了。一般玩笑開它五分鐘就該差不多了,沒想到過去半天,外頭居然沒動靜了。

夏天推窗張望了一下,確認沒有下腳的地方。廁所窗戶正對操場,他本想喊人上來幫忙,結果卻奇異地發現平時像菜市場一樣熱鬨的操場,今天竟然不見人影,空空蕩蕩!

就在他無計可施,打算毀壞公共財物撬門的時候,卻聽嗒地一響,門開了。

進來的是高建峰,身後還跟著劉京,兩個人看見他,明顯都是一愣。

至起碼,高建峰裝得挺像那麼回事,甚至帶了點訝異的問:“你怎麼在這?”

劉京抖機靈似的跟著起哄:“呦嗬,你這是被鎖廁所裡了?百年不遇啊,最近得罪人了吧?”

夏天沒聽出這句一語雙關,聳了聳肩:“是啊,出門忘看黃曆了,不知道今天不宜入廁。”

高建峰貌似是進來洗手的,一邊洗,一邊隨口問:“值日做差不多了吧,下樓吃灌餅?”

夏天欣然同意,反正他欠高建峰的飯足夠吃八百回灌餅的。劉京對那玩意沒興趣,出校門就和他們散了。夏天心無旁騖地和始作俑者走在一起,半點都沒懷疑,正是高建峰一手策劃了他和廁所的一刻鐘%e4%ba%b2密接觸。

小吃店不設座位,兩個人隻能站在外頭吃。這會兒流氓們早散了,胡同口又恢複了熙來攘往的正常秩序。

高建峰吃東西速度快,吃的當口不大願意多說話,夏天隻能自行尋找話題:“周日考場在J大,十一點前能結束,你有空出來嗎,我請你吃頓正經飯。”

倆人不正經的飯是真沒少吃,基本上都是仨饃倆餅的亂湊合,在夏天的概念裡,一向認為正經飯好歹該有兩盤菜,哪怕是西紅柿炒蛋呢,醋溜土豆絲也算。

高建峰知道他有誠意,無奈周日已經約給趙盛華了,估計就算快,也得十二點才能將將搞定,黑河老渡口距離J大有十幾公裡,無論如何都趕不過去了。

“有事。”高建峰咽下嘴裡的東西說,“改天吧,反正有的是機會。”

夏天哦了一聲,垂下眼沒再說什麼。心裡還是有幾分失落的,他本想問高建峰能不能去J大等他,那是全省最好的高校,他可以假模三道約高建峰逛上一逛,之後把話題自然切入對方的理想大學、理想專業,再一起共進個午餐,這一天也就算圓滿了。

好在夏天調整得快——期待落空的次數多了,久而久之,心態早就鍛煉出來,承受這種程度的失望不在話下。

不過周日那天,夏天還是跟麗姐請了全天假,他提前十五分鐘交卷,頂著四五級北風騎回學校,灌了一肚子涼氣,渾身都不大舒爽。正打算先去食堂吃頓熱乎又難吃的飯,下午再和政治練習冊死磕一會——這幾次考試下來,屬政治扣分最多。說到這個,還真跟高建峰一模一樣,兩個人簡直是比著賽著,看誰更不給政治老師麵子。

剛穿好外套,他那位神出鬼沒的體育生室友忽然推門進來了,看見夏天在,他眼裡的驚訝一時沒收住,%e8%84%b1口冒出一句:“回來了……你們跟華子,最後誰贏了?”

夏天一頭霧水:“什麼贏了?我剛去J大考試了。”

倒是室友提起的名字有點耳熟,華子……夏天搜索記憶,半晌想起,不就是他第一次見高建峰時,流裡流氣地和高同學約球的家夥嘛,可輸贏……又是怎麼回事?

室友盯著他端詳,疑心是自己嘴快了。之前有高三的人跑來挨個叮囑,趙盛華在校門口堵人的事不許再提,更有人專門找過他,讓他彆在夏天麵前抻這茬。可中二少年哪來那麼多縝密心思,聽說高建峰和華子約架,心裡多少有點躍躍欲試,嘴上也就沒把門的衝口而出了。

本來想回來好好問問夏天,今天到底盛況如何,誰知這位正主不光沒參與,還明顯直到現在依然被蒙在鼓裡。

室友說漏了嘴,臉上訕訕的,掩飾性地抓起飯盒準備去打飯,卻被夏天一把揪了回來,“跟華子約架是怎麼回事,和我有關嗎?”

“啊?就是……”室友麵露為難,半天才期期艾艾地說,“這事我告訴你也行,可你千萬彆說是我說的啊。”

兩分鐘後,他描述完整件事的梗概,然後%e4%ba%b2眼看著夏天的臉色越變越白。

臉白歸臉白,夏天那顆富含邏輯性的學霸大腦還在轉,他抓住重點的問:“黑河老渡口?離城裡有十幾公裡遠,乾嘛約在那兒?”

打架嘛,不管單挑還是群毆,找個僻靜的地方當然應該,可大冷天的去什麼河邊,在城郊隨便找處破爛空地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室友算是知情人,想著說都說了,乾脆也就全吐嚕了:“華子以前混過省體校遊泳隊,練長距離的,肺活量特彆好,還擅長潛水,估計這回是要跟高建峰比比看,誰潛的時候長……”

話沒說完,隻見夏天倏地鬆開手,一陣風似的衝出門去了。

夏天真是聽得邪火直往上竄,有病吧,今天室外報零下十一度,四五級間六級的北風刮著,在這麼美好的天氣裡跳冰窟窿,這群人是腦積水加腦癱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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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破口大罵,可惜跳上車,直接被撲麵寒風給兜了個窒息。憑借印象,他大概知道黑河渡口的方向,於是悶頭把車子蹬得飛快,腦子裡全是高建峰這個王八蛋騙他,說什麼有事,明明是去替他擋架!

憑什麼,他高建峰憑什麼一聲不吭的替自己出這個頭!

不就是約架麼?管他趙盛華帶多少人,他一個人也能乾翻它,大不了掛個滿身彩,怎麼也比寒冬臘月在冰水裡玩紮猛子強。

其實夏天並非想不到,高建峰之所以大包大攬,純粹是因為大哥當慣了,這就是他的行事風格。

要說古往今來,做大哥的頭一條就是要仗義,其次才是能打能拚,院裡的、八中的,有一個算一個,那麼多的男生,高建峰能一呼百應,讓彆人心甘情願跟在他%e5%b1%81|股後頭,當然是因為他能扛事。

可眼下扛到自己頭上了,夏天真想問一句,高建峰是覺得他多需要被罩著,多需要被保護?

夏天急火攻心,情緒難免有些跑偏。好比他此刻就隻一門心思的往牛角尖裡鑽,幾乎是瘋狂偏執,甚至是前所未有的想要變強大!至於何謂強大,以他閱曆不深的腦瓜去衡量,總%e8%84%b1不了有錢有勢這兩樣——振臂一呼,身後有一眾追隨者響應,遇到的一切麻煩也就能自然而然迎刃而解。

激烈而執拗的少年,在漫天呼嘯的冷風包裹之下,忽然頓悟出一個道理,自己必須先設法和高建峰站在同一條起跑線上,不拖累其人,也不必人家給予他額外的幫扶照應,然後,方有資格再談其他。

話雖這麼說,但他此刻心急如焚,距離目的地卻仍然遙遙無期,那還扯什麼站在一條起跑線上?都火燒眉毛了,他卻連個打車的錢都不舍得花……

於是三分鐘後,夏天把他那輛拉風的自行車鎖在路邊的一棵樹上,招手上了一輛出租車,直奔黑河渡口而去。

到了地方不用費力找,河邊早已裡三層外三層圍滿了人,連敵我陣營都分得不怎麼明顯。

夏天下車時看了眼表,已近中午十二點,他暴躁地撥開人群,不顧身後驚起的一灘罵聲,躥到前頭找到汪洋和劉京,劈麵直問:“人呢?下去多長時間了?”

眼前是那條豐水期時浩浩蕩蕩的黑河,此時河麵上附著有厚厚的冰層,卻又被人為的、生生砸開兩個大窟窿,黑漆漆的河水下頭,沒人看得見有多少湍急的暗流,也沒人看得見水下是否潛藏有人影。

汪洋表情錯愕,劉京咽了口吐沫:“……夏天?不是,你怎麼跑來了?”

“說!他下去多久了!”夏天狂躁地吼了一嗓子。

劉京愣住了,平常多溫和的一個人啊,這會兒急得眉毛眼睛都紅了,模樣活%e8%84%b1%e8%84%b1像個要吃人的狼崽子,不不,該說是孤狼,一匹戾氣深重,眼神凶狠的孤狼。

“剛下去半分鐘,估計……估計快了。這是最後一回,三局兩勝,前兩局打成平手了。”

還三局?夏天簡直快被氣笑了,二貨腦癱們怎麼不學斯諾克,來他個十一局六勝,那多刺激!

夏天額頭上直冒汗,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