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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的性子,絕對不會讓家人吃虧的。”

王修晉沉默了,最後那話若是放在十幾年前,他絕對不信,不過現在他倒是信的,父%e4%ba%b2越發的護犢子,聽母%e4%ba%b2說,他在船坊那段日子,長姐在婆家許是受了些小委屈,父%e4%ba%b2也不知從哪裡聽說了,便把姐夫叫了去狠狠的說教一番。“那便等著就是了。”

從這天起,王修晉每天出門,總感覺京城裡似乎有一種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街頭巷尾巡邏的人也多了起來,讓王修晉隱隱有種不安,不知是自己太敏[gǎn]了,還是天氣漸涼,似乎街頭的人少了很多,巡邏的人便尤為顯眼,好在平時,王修晉和衙役的關係都不差,遇到了便隨口打個招呼,看著也沒啥特彆的事。

十幾天後的某個深夜,王修晉被李菻善翻身下床的動靜吵醒,起身看向李菻善,正要開口,被李菻善捂住了住,王修晉瞪圓眼睛,李菻善搖了搖頭,沒有穿鞋子走到門口,沒有一點兒動靜的把門栓拿下,然後彆開門,院子裡靜悄悄的,屋子裡的王修晉,學著李菻善的樣子出來,站在門口便看到遠處的天一片火紅,這個時辰可不是天漸明,而那邊,也不是太陽升起和下落的方向……走水了?

☆、第338章

半夜看到紅光, 又不是現代文明會有什麼各式各樣的霓虹燈, 或是可以夠成汙染的LED超亮度的大屏幕,在古代, 這樣的景色, 如果不是流星損落, 那麼最有可能的就是火災。看著紅光離他們這邊不算近,王修晉便挑了下眉,轉身回了屋裡,那邊又不是他爹娘住的方向, 至於誰家受了難, 與他無關。

李菻善又在門口站了一會兒,眼裡被火光映得火紅,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沉默許久之後,才轉身返回屋內。兩人誰也沒有言語,早前,李菻善就說過,他們府裡在幾年前緝事廠成立之後不久, 就被他們監控了起來,至於是全天的, 還是時不時的, 他們不清楚。而緝事廠裡的高手是從哪裡來的,也是讓李家覺得非常奇怪的。當然,緝事廠行事,並非隻盯著李家或是王家, 但凡在京的官員,就沒有不被盯上的,就連皇室的成員也沒有落下。而京城之外,大小官員,也不見得就避得開耳目。

互視著,似乎想要從對方眼裡看到什麼,奈何就算外麵火燒得紅了半邊天,但也是古代的黑夜,想要看清對方眼裡的情緒是不太可能的。兩人翻身上了床,對於發生了什麼事,他們即便有想說的,也隻能壓下。

這一夜,似乎很漫長,王修晉以為他會輾轉難眠,哪想一夜無夢至天亮,睜開眼睛,摸了摸身邊已經涼了的溫度,王修晉也沒多想,套上衣服起床。先去長輩房裡問了安,回到屋裡用過早飯,才問起李菻善的去向。仆人立刻回道,“孫少爺天未亮便出門了,說是去軍營轉轉。”

挑了下眉,王修晉覺得李菻善一大早出去和昨夜的火有關,卻又不好多問,那火災是誰做的,燒的是哪裡,傷亡如何,都是問號。王修晉想了想決定今天還是晚些出門,或許還能聽到更多版本的內容。打定了主意,王修晉也就不著急了,又讓仆人送上來些水果,一邊看書一邊吃,他都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未靜下心來看書。

一直過了晌午,王修晉在家裡吃過午飯後,才晃出了門,坐上馬車去鋪子轉了一圈,然後轉去茶館,聽八卦得去茶館才能聽到版本最多的,讓王修晉意外的是,沒有人談論昨夜的事,就仿佛沒有人知道一樣。王修晉覺得特彆奇怪,從茶館離開回到鋪子,王修晉叫著掌櫃進了後院,直接問出了疑惑。掌櫃的夜裡住在鋪子裡,也不知夜裡發生了什麼事。

王修晉挑了挑眉,如果不是昨夜和李菻善一起看到的紅光,聽到掌櫃的話,他怕是會以為昨夜的紅光是他臆想出來的。王修晉決定不再打聽了,等到晚上見著李菻善,他也就清楚是哪戶人有遭了難,而且他突然想起來,人不能好奇心太盛,容易出事。

在鋪子裡呆了一會兒,又去臨近的工坊轉了一圈,便準備回家,剛到門口,就被一直候著的五皇子身邊的%e4%ba%b2隨攔下,五皇子尋他有事相商。王修晉看了眼還沒進的大門,隻能轉身跟著%e4%ba%b2隨走一趟。

見著五皇子,王修晉聽著五皇子興奮的說著皇上同意了評選最優說書人的評選,如何比賽,如何評比,皇上給 的意見比王修晉說的還要細致,王修晉想到的是評選之後的,而皇上則連評選之初的環節如何圈錢都想到了。想到皇上一手辦起來的雜貨鋪,王修晉感歎古人的智慧和圈錢能力,後人的那些基本上都是古人玩剩下的。

王修晉沒啥要補充的,本想要拍幾句馬%e5%b1%81,但又恐說錯了話,沒拍到馬%e5%b1%81返而拍到馬%e8%85%bf上,要知道拍馬%e5%b1%81也是一門學問,王修晉一直覺得他的這門學問,還隻是入門水準。五皇子搞學問還行,但讓他經商還差了點,他覺得這事父皇和皇商都覺得不錯,肯定差不了,便決定向天下廣而告之,從公布到報名截止全程三個月,各地大城進行初賽,參加評選的有大儒,有知名的話本作者,還有京城新樓學堂的先生。

王修晉沒有拒絕評委的事,彆看新樓的學生不參加科舉,但是不論學問還是其他絕對碾壓其他學堂,如今京城的學堂可是采用了每年年末共答一套題評出名次,評卷是匿名的,卷子也是讓人看不到名字,最後成績出來,新樓學堂幾乎年年包攬前列的所有名次,氣得其他學堂的先生直跳腳之餘,也慶幸新樓學堂不對外招學生,不然好的生員怕是全都被學堂招了去,他們這些學堂隻怕是要關門大吉了。

至於其他的比試,其他學堂的先生倒不在意,在他們看來隻有文才是最重要的,這樣的想法,讓王修晉無奈,卻也改變不了什麼。這些年不是沒有托人走後門的,還有和皇室哪家有姻%e4%ba%b2的,也想送進來,王修晉連理都沒理,直接把四皇子和五皇子推了出去,甚至連皇上都成了擋箭牌,王修晉有時會想,他直接間接得罪的人,加起來也不知繞了地球多少圈。

終於從活動場出來,王修晉大大的鬆了口氣,他實在是無法理解五皇子興奮的是什麼。回到家,沒見到李菻善,王修晉有些意外,難不成昨夜的火光和軍營有什麼關係?那個方向似乎還真是軍營的方向,這麼一想,王修晉的心不由得提了起來。

左等右等不見人歸來,王修晉越等越心急,可又覺得應該沒啥事,若是有事,五皇子今兒就不會那麼清閒的說那麼多,轉念又想,覺得還是不對,五皇子對軍事沒多大興趣,很少有說到軍事上的時候,連和李菻善說話的次數都能用手指數過來。人處在未知狀況時,總會胡思亂想,王修晉這會兒便是如此,他心裡清楚,如果當真是軍營出什麼事,李家不會這樣的平靜,卻又無法阻止自己的各種腦補。

一直到深夜,李菻善才歸來,見屋子裡還有光亮,李菻善的步子加大了幾分,未睡下的仆人快速的跑去打來熱水,李菻善擦洗一番,這段時間王修晉沒有開口,不管梁上有沒有他人,單是有仆人在,王修晉也不會隨意的開口,仆人再忠心,有些話也得避著才是,不然哪天仆人被人抓了去,誰能保證他們不會賣主。

李菻善擦洗的時間,有仆人送來一直溫著的粥和小菜,東西放下後,王修晉便打發仆人都去休息,這裡不用人伺候了,仆人紛紛退下後,王修晉才看著李菻善吃東西,從見著人後,才感覺鬆了口氣。

“怎麼回來這麼晚?”倒了杯水坐在桌邊,王修晉望著李菻善。

“軍營那邊出了點事,回來得晚了點。”李菻善見王修晉裡的擔憂,眼裡多了些笑意。

“沒事就好。”王修晉把玩著水杯,有心想要問上一問,又擔心會不會隔牆有耳。

“昨夜是劉大人家裡走水,一百多口人,無一生還。”李菻善淡然的開口。“今天清理廢墟的時候,從他家的地下室裡搬出了十三箱金錠,六十二箱白銀。”

“我去!”王修晉瞪大眼睛,雖不知是多大的箱子,卻也知絕對不會是隻裝一個銀錠的箱子,這位劉大人夠有錢的。

“走水的原因還在查,劉大人經曆了兩朝,有些門生,後事如何辦,聖上還沒有發話,今兒聖上在朝堂上言,因傷心要停朝事三天。”李菻善沒上早朝,卻也是知早朝的事。

皇上應該不至於因為此事而停朝事才對,恐怕還有其他的原因,隻是要不要問,王修晉有些猶豫。⑦思⑦兔⑦文⑦檔⑦共⑦享⑦與⑦線⑦上⑦閱⑦讀⑦

“那些銀子應該是私造的,皇上怕是氣的,而不是傷心。”李菻善給王修晉做著解釋。

私造銀?這位劉大人想做什麼?隨後的反應就是……造反。是誰造反?劉大人?還是其他人?大梁哪裡虧了這些人,居然還想著造反,大梁越來越富有,皇上又不昏聵,百姓又不是吃不上飯,當真造反,會有人響應嗎?王修晉覺得想要造反的人腦子有病,以為那個位置那麼好做嗎?“犯了如此大錯,死了也是活該,他該慶幸,是這般的死活,若不然隻怕是會累及九族。”對這樣人,王修晉可一點兒都不同情。

李菻善掃了一眼王修晉並沒有說什麼,而是把碗裡的粥全數喝光,放下碗,又把王修晉手裡的水杯拿過,一飲而下。“時辰也不早了,早些休息,明日還要早些,最近京城內怕是不安生,你且注意些。”

王修晉點了點頭,造反的話,肯定不會是一個人乾出來的事,京城內哪能安生,“大哥讓人送來的海鮮運到了,已經讓廚房清理出來,明天吃海鮮。”

聽到海鮮,李菻善臉色越發的嚴肅,也不知吃王修晉怎麼就好這口,雖說海鮮運到京城,王修晉再吃就不會肚子,可他仍記得王修晉在奉城時壞肚子的樣子。

☆、第339章

造反是什麼罪名, 就算是宅子裡的人死得乾淨, 也不代表皇上會不追究其他的人,要如何追究, 那就得看誰和皇上說, 皇上現在養成的性子, 雖然不是他人能隨意左右,可也不是一意孤行不聽勸的。睡不著覺,王修晉輾轉難眠的,想著的全是關於造反的事。

之前還不覺得如何, 可等睡不著, 就會越想越多,造反是獨木難支,誰會配合劉大人,兩朝元老,劉大人的門生不少,他們會相信所謂的造反證據嗎?會不會也跟著想要造反?造反的事謀劃到什麼程度?到了能私造銀兩,下一步是不是到了造武器?他們會不會和火藥的工坊有了接觸?之前船坊的火災, 還有寇國流民和造反的人有沒有關係,若有關係, 那麼但凡參與了造反的人, 死上一萬次都不足惜。

想想那些無辜遭遇了血洗村莊的百姓,身為大梁的官員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