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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菻善身上哪有什麼傷,所謂的血漬也是牛血染的,而過來的太醫,相當認真的給包紮,一直看著的王修晉不知道用什麼言語形容,非要說些什麼的話,他隻能說,後世那些所謂的化妝水準,跟老祖宗比起來,太不值得一提了。那被箭射中的傷,相當的逼真,而李菻善發白的臉和%e5%94%87,怎麼看都是傷得很重的樣子。這樣也好,省得他天天夜裡惡夢連連,睡不安穩。

李菻善受傷的消息傳出後,將軍府又成了京城權貴最喜歡走動的地方,過來看望的人絡繹不絕,即便是有管家攔著,看不到傷患,但仍是沒有阻攔大家過來。這些權貴中,不見對傷患有多擔憂,他們過來無非是想借此機會和天天過來看望李菻善的皇子們來個巧遇,在皇子們麵前賣個好,若是能入了皇子們的眼,以後何愁。

傷口愈合得差不多的王修晉時不時的到外麵轉上一圈,看著每天散了朝就往這邊來的文武大臣,王修晉搖頭,有跑到這裡賣好的時間,還不如做些實際的事,這些人,怕是沒有一個能入得皇子們的眼,當皇子們全都是傻子嗎?隨便做個樣子,皇子們就能記在心,入了眼?彆逗了。

看著一幫人腦袋上雜亂的標簽,不是貪就是腐,還有幾個是殺人凶手,甚至還有拋棄父母,殺了發妻的,王修晉看著看著打了個冷顫,尼瑪,這都是些什麼人,如果不是李菻善說要引出大魚,他絕對讓管家把大門關上,不讓這些人再次進門,不過,彆有目的上門的人,且還讓王修晉相當惡心的人,王修晉怎麼會輕易的放過,讓管家列出單子,送到都察院。

隨著年三十,一天一天的臨近,想要找出的大魚卻一直沒有露麵,多少讓一起謀算的人有些泄氣。將軍府裡,隨著過年的來臨,越發的熱鬨,王修晉卻不敢放鬆,現下每天有權貴上門,還正逢年節,家裡的下人串來串去,一個錯眼都可能發生意外。

雅昶這些天哪裡不去,誰叫也不出屋,就坐軟榻上看著父%e4%ba%b2和小爹,小臉板板著,可嚴肅了。王修晉有時會想,兒子越來越有向李菻善發展,屋子裡沒有人的時候,王修晉就會逗逗兒子,隻不過每次他都會看到兒子眼裡透出……幼稚,讓王修晉十分的不爽,一個小%e5%b1%81孩,非要裝大人。李菻善隻是看著王修晉和兒子逗鬨,眼底帶著笑,可表情依舊,即便這樣,仍是讓王修晉覺得李菻善的表情有了些鬆動,不是以前崩崩著。

“雅昶,看到哪了?念念,讓小爹也聽聽。”屋子裡沒有外人,王修晉便讓兒子念念手裡拿的手抄本上的內容。雅昶隻要小爹不逗他,便很乖,拿起書相當的認真的念著。

“少爺,修晉少爺,該喝藥了。”屋外麵傳來仆人的聲音。王修晉聽著不熟悉,眉頭皺了一下,但還是讓人進來。雅昶適時的停下了念書聲。

進來的仆人眼生,成其是他頭上的標簽,讓王修晉心裡發緊,在被子裡踢了踢李菻善。李菻善不解的看向王修晉,王修晉眼底的慌亂和緊張讓李菻善心思轉了轉,看向進來的仆人,透著股難言的狠厲。進來的仆人手抖了一下,微垂著頭,心裡也是有緊張的,如果成了,他,後半輩子就不用愁了。

“少爺,喝藥。”仆人把托板放到桌上,把托板上的藥碗拿起,用勺慢慢的攪動,不知是因為緊張,還是興奮,手在微微的顫唞。

“第一次做,很緊張吧!”王修晉向兒子招了招手,讓雅昶到床上來,他擔心雅昶在床邊站著,會不會被人劫持,反倒添了亂。

“小的不是第一次煎藥。”仆人像是沒有聽出王修晉彆有用意的話,小心的把藥端過來。“少爺,得趁熱喝。”

“今兒怎麼沒拿糖酥糕過來?”王修晉再次開口。李菻善已經接過藥,手頓了一下,抬頭看向送藥的仆人,眼裡的狠厲更重。“來前也不打聽清楚,業務太不專業了。”王修晉眯起眼睛,坐在小爹身邊雅昶看了看進來的仆人,又看向小爹,再看了看父%e4%ba%b2,眨了眨眼睛,似乎明白了什麼。

仆人的動作僵住,不置信的抬頭看向王修晉。王修晉嘴角勾起冷笑,李菻善一個猛串,直接把人按下,接著便把下巴卸了,以防對方咬%e8%88%8c自儘,也防止大叫給同夥送信。王修晉沒有動,嘴角的笑容越發的大,“捆結實點,彆讓人跑了。”王修晉一邊說一邊摸著雅昶的頭,“兒啊,看著沒,以後就是要做壞人,也得做個長腦子的,這個,明顯出門沒帶腦子。”

正在捆人的李菻善動作頓了一下,眼皮子都沒抬繼續綁。被綁的仆人瞪著王修晉。雅昶看著被綁的仆人,再看看小爹,然後緩緩的點了點頭,小模樣特彆的認真。

“我記得裡麵有個空箱子,把人扔裡麵。”王修晉指了一個地方,箱子是之前先生送過的,裡麵裝著全是銀子,銀子拿出來裝人,重量應該差不多。

李菻善把捆好的人扔在地上,然後去抬裡麵的箱子,抬了幾次也沒抬起來,打開箱子一看,滿滿的一箱子銀子,李菻善張了張嘴,卻沒發出一個音,再出來找了塊布把銀子拿了出來包好。一直看著李菻善走動的仆人,看著那一箱子的銀子,眼睛都藍了,卻隻能瞪著眼,嘴裡不停的往外流口水。

王修晉看著仆人的樣子,十分的心疼,不是心疼人,而是心疼地毯,白瞎了一塊好地毯,也不知年前換一塊來不來得及。

李菻善把人扔到箱子裡後,直了直腰,沒有“逞強”的去抬箱子,而是淡定的把藥倒了,然後把碗扔到牆上,發出清脆的,碗碎聲,沒一會兒便跑進來幾人,“少爺,出什麼事了?”

“手滑把碗打碎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上班了,如果不加班,更新在十點到十一點之後,如果加班的話,隻能對不起大家,群麼~~,熬過新年就能閒下來,然後還有一段長假期,蠢作者天天算著日子放假

☆、第285章

著下人把管家叫來,李菻善盤算著箱子是直接送到刑部,還是往彆處送。等管家來時,李菻善還沒有想好,王修晉倒是開了口,“李伯,這箱子裡裝著些東西,勞煩您跑一趟送到都察院,%e4%ba%b2手交給我爹。”

管家倒沒多想,他記是這箱子是修晉少爺學堂裡的先生過來看望時,著人搬來的,當時有人見著,裡麵裝的是滿滿的一箱銀子,這會兒修晉少爺讓他把箱子送到都察院,還要%e4%ba%b2手交給王老爺,怕是要把銀子送出去,管家應著聲,又叫了幾個保靠的人,抬著箱子往外走,抬箱子的人隻覺得箱子夠重,在心裡猜測裡麵裝了多少銀子。

王大人聽到兒子給他送來一個箱子,覺得奇怪,問著將軍府的管家,兒子可以交待了什麼話,待得知“%e4%ba%b2手”交給後,王大人點了點頭,讓人送管家離開,然後繞著箱子轉了轉,才把箱子打看,看著裡麵捆著一人,王大人嘴角扯了扯,心裡盤算了一番後,大概猜出裡麵裝的是什麼人。還不等裡麵的人有何反應,便把箱子蓋上,叫人抬箱子去刑部。

刑部看到王大人帶著人抬著一個應該用來裝銀子的箱子進來,刑部的幾個頭頭心裡覺得奇怪,王大人這是做何?隻待箱子打開,看到裡麵是個人時,刑部的幾人嘴角抖了抖,命人把將裡麵捆著的抬出來,押入大牢。

“王大人,此人?”

“我兒著人送來的。”王大人盯著背著手,和刑部的主審寇國之案的人往大牢走,“他們按耐不住了。”刑部主審同意王大人的說法,他們按耐不住了,就是不知送來的小魚知道多少,能不能讓他們順藤摸瓜抓到後麵的大魚。

小魚沒有熬一輪就把知道的全都交代了,他也是拿錢辦事,至於誰找的他,也全數了清楚,事成之後,他能得一百兩。幾位主審的聽著李菻善的命就值一百兩時,心裡說不清是什麼滋味,一旁聽著的四皇子臉色陰沉沉的,替他挨過刀的人,就值一百兩,那他的命呢?@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派出去的人,按著小魚提供的信息抓了一連串的人,連著夜的審,主後的目標直指中書令劉大人。主審的幾人互視一眼,全都苦笑。劉大人可謂是皇上身邊的人,要如何查。四皇子麵冷,劉大人的妹妹如今在宮裡為妃,育有一女,算不上得寵,卻是從未失寵過。

宮門開啟時,四皇子帶著連夜審出來的手稿進了宮,幾位主審和陪審臉色全都不好,卻也得整理儀容,準備進宮上朝。

在家裡養傷的兩人,並不知審得如何,李菻善沒等到長輩的示意,便依舊在家裡呆著,身上繞著的傷口沒有解開。早早醒來的雅昶會和父%e4%ba%b2到武房裡,看著小叔叔們打拳,時不時的也跟著揮著小拳頭。李菻善沒有想現在就讓兒子跟著練,孩子還太小,至少也要等到入暑後才可以。

相比李菻善“傷”到肩臂,王修晉肚子上的傷,還需要養,到現在還吃著流食,而且過年時,彆人吃香的喝辣的,他也隻能吃流食,相當的苦。早晨起來,看著又是一碗大補的粥,王修晉的怨念就差沒把整個院子點了燃。送粥的仆人苦著臉不停的勸著讓少爺把粥都吃下,王修晉勉強的吃了兩口後,便覺得一口比一口難咽。

李菻善帶著兒子回來,就看到王修晉像是在吞藥一樣的吞粥。

“小爹,粥比藥難喝嗎?”雅昶巴著床邊,看著小爹一臉痛苦的樣子,很心疼,廚房裡的人,怎麼可以把粥煮得那麼難吃,如何下肚,小爹最近都瘦了好多。

王修晉忙收了收臉上的表情,但看著手裡的一碗粥還是難以下咽,隻能把粥放到一邊,他也知粥是精心為他煮的,裡麵都是好東西,但是真的難以下咽。

“讓廚房裡換個樣煮吧!彆老盯著一樣來。”李菻善把王修晉放下的碗接了過去,嘗了一口後,味道真不怎麼樣,把粥往兒子麵前送了送,雅昶用兩隻小胖手捂住嘴,表示自己不吃,看著兩位父%e4%ba%b2的表情就知道,粥不好喝,他才不要嘗。

王修晉看著兒子的樣子覺得好笑,往外看了一眼,今兒都這個時辰了,院子裡怎麼還很冷清,若是以往,怕是已經有人上門拜訪了。“今兒,管家關門攔人了?”

“沒有。”仆人小心的回答著。

王修晉點了點頭,隨後和李菻善對視一眼,“讓管家關門謝客。”

朝堂上的風雲變幻,讓人草木皆兵。今兒的早朝比平時晚了一個時辰,待上朝後,朝堂的大臣都能感覺到皇上的心情很不好,一些不知是心虛的,還是膽小的,全都安分如鵪鶉一般縮著。皇上坐穩之後,並未叫起,隻是冷冷的看著跪了一地的文武大臣,皇上不停的反思,自己待大臣如何,他自認不薄,可事實上,自他上位以來,貪殺不儘,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