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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聲,長公主隱隱覺得不對,又沒有反應過來哪裡有問題,待天子開口後,長公主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混淆皇室血脈,乃欺君之罪,當誅九族,朕念你的公主身份,可免你一死,予茵仍在和%e4%ba%b2的路上,等此事結了之後,便繼續踏上去北緬。沒了娘家的支撐,她能想到的,也就是爬男人的床。”

攤倒在地的長公主已經沒了說話的力氣,她隻覺得天都要塌了,欺君之罪,剛剛皇上隻說可免她一死,但是兒子們,她還未認回的三兒子,卻逃不%e8%84%b1此劫難。

另一邊年輕藩王也得知了妹妹是假,庶弟才是同父同母的弟弟,落王匆匆跑去見庶弟,或許是先入為主的印象在,他越看庶弟越覺得%e4%ba%b2切。被莫名其妙圍觀的庶子表示,他不想參與府內的事,這些年被正室的幾人欺負得差點沒了命,任誰都不會有好感。

年輕的藩王比母%e4%ba%b2多了一些冷血,此事若被皇上知道,王府怕是就真的覆滅了。此事因三弟而起,若是沒有這人的存在,藩王手握緊拳頭,看著弟弟的眼神裡出現冷酷,絕望,還有不忍。隻是藩王卻忘記了,他就算是真的動手,皇上也不會饒了他們,且皇上也不會讓被調包的孩子,不清不白的死了。

王修晉從鋪子裡出來,便見到李菻善在外麵等他,兩人一邊走一邊說著話,期間王修晉不停的打著哈欠,李菻善眉峰微叢,“沒睡好,還是身體哪不舒服?”

“沒睡好,昨天一夜時不時的會有似睡非睡的情況,早晨跑了一圈,又打了套拳後才有了睡意,上午睡了一會兒,仍是有些發困。”王修晉揉了揉太陽%e7%a9%b4,雖說他現在的身體挺年輕的,但心靈上已經不在年輕,過了興奮的勁後,便有些後怕,上輩子可是看過不少關於興奮過度猝死的新聞。

李菻善沒說什麼,隻是把人領到最近的一家醫館,大夫為王修晉請了脈之後,說了一大堆的讓人聽不明白的專業用語,聽得王修晉眼睛裡都快出現蚊香圈。大夫給開了幾服溫補的藥,李菻善一手提著藥一手扶著王修晉出了醫館,王修晉一臉複雜的看著藥,聽到中藥,所有人的第一反應就是苦,王修晉雖說不怕苦,可也不願意吃中藥,他倒沒懷疑,大夫會不會為了開藥而開藥,古人的藥材多靠采集,而非大麵積的種植,若是禦醫或許有可能為了顯示自己多認真,多敬業,水平有多高,而有病沒有病就開些藥,但是在醫館的大夫,基本上不會出現這樣的現象,當然,也不是沒有例外的。

看著王修晉的樣子,李菻善便猜是怕苦,從醫館出來,便直奔點心鋪子,買了一些甜口的點心,喝了藥口吃上一塊,裹裹嘴,王修晉覺得自己被李菻善當成孩子了,不過這種被人疼愛的感覺還不錯。

王修晉拎著藥回來,把王夫人嚇了一跳,忙追問怎麼了,王修晉不想讓母%e4%ba%b2憂心,便把大夫的話重複了一遍,王夫人聽完方放下提起的心,叮囑兒子身邊的仆人,一定要看著兒子把藥喝了。

晚飯過後,王大人才回府,一臉的疲憊,王修晉雖好奇宮裡的那位如何處置長公主的事,也不好在父%e4%ba%b2滿臉疲憊之時開口問起,陪著父%e4%ba%b2說了會兒話,王修晉便回了院子,他很困。

長公主最不願意聽見的事便是削藩,但比起命,藩位便顯得不那麼重要。人都是貪心的,保下了自己的命,便想要保下一家子的命,若保住之後,便想要得更多,長公主現在便處於這樣的情況,她現在在想如何說服皇弟留下三個兒子的命,哪想還沒有想到法子,皇上便接到了南邊的人送來的加急信,藩王想要弑%e4%ba%b2弟弟。

皇上覺得藩王和予茵雖不是一個娘生的,但都是不著調,沒腦子的,一定是上位藩王那裡遺傳過來的,皇室絕對沒有這樣的性子遺傳下來。皇上直接讓%e4%ba%b2隨把信給長公主送去,讓她看看她的長子做的事有多狠毒。長公主完全不相信長子會做出這樣的事,這是誣蔑,絕對是誣蔑,長公主會輕易的相信予茵不是%e4%ba%b2女兒,卻絕對不會相信長子會傷害%e4%ba%b2弟。

長公主鬨著要見皇上,皇上哪裡會見她,在削藩的事畢之前,都不打算見她,她信與不信,與他又何乾。

削藩的聖旨已經出發,去駐守的人選皇上也已經擬定好了,便是李家的老二。李俊文接到聖旨之後,便去接了軍令,到軍營挑選出最強壯的兵,此去若是藩王束手就擒,這些兵到了那也就得了清閒,若是藩王帶兵反抗,這些人便是要拿起武器,收複藩地。

李俊文在離京之臆,和父%e4%ba%b2在書房裡聊了很久,李老將軍覺得二兒子此去凶險,現在的藩王彆看著年歲不大,定要不尋常之後,若不然怎能收攏住當地守兵,又怎能讓其父的手下甘願為其做事。便是擔憂,李老將軍也不會表現出來太多,隻能在心裡盼兒子平安,一切順利。

王修晉得知李家二老爺去藩地駐守的事,嚇了一跳,問著身邊的李菻善,李家是惹惱了皇上,還是皇上非常信任李家,要不然怎麼有點事,皇上都找上李家。

☆、第190章 一九0

不能怪王修晉往歪了想,而是就他所知的幾次,李家都被皇上點到,若說在北邊李老將軍的威名能震懾蠻夷,可在南邊,並不是李家的地盤,上次李家二老爺上戰場收回被占之城,這次又有可能和藩王對戰,若戰勝倒還好說,若是敗了,李家要如何自處。王修晉著實替李家老二爺捏了把汗。

李菻善看著王修晉滿臉操心的樣子,眼裡滿滿的笑意,雖說臉上仍是沒有表情,但是仍能看出似乎柔和了不少。李菻善拉住王修晉的手,“放心,二叔不會有事,李家更不會有事。”李菻善沒說皇上對李家的態度,李家上數兩代都不是占隊之人,而他和四皇子扯上,也是由皇上默許,不管初時皇上是什麼樣的心思,現在皇上不會輕易的對李家發難。至於王修晉認為的,皇上一直盯著李家,其實是誤會,彆看祖父震懾蠻夷,但真正駐守的卻是宋將軍,而此去南邊,二叔若沒有萬全把握,也不會應得那麼痛快。

王修晉不知李菻善哪來的自信,不過身為李家人都不憂心,他一個還未進門的,也沒必要鹹吃蘿卜淡操心。抽回手,王修晉還不忘記翻了個白眼,他真是,放下手頭的事跑過來,真是浪費心情。

“李家人不握著軍權軍令,是以皇上並不會對李家如何,李家從沒有戀權貪權之人,朝中眾將,皇上最放心的,也隻有李家。”李菻善還是把話說得明白些,“所以不用擔心,派二叔去接手,也是因為此因,隻要李家在,二叔接手之後,皇上便不會憂心能不能收回權利。”

王修晉點了點頭,做皇上真累,處處算計,處處防範,雖說他也是如此,但比起皇上的累,他自認他的累連皇上的一根頭發絲都比不上。“沒事就好,我得回去了,我那還有一攤子的事沒做完。”

“你的那些事永遠也做不完,今兒餘下的時辰,便用來歇歇。”李菻善哪裡能放王修晉走人,就像他說的,王修晉永遠有忙不完的事,“之前買下的沙漏前些日子被四皇子送來,要不要帶回去?”│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你留著玩吧!”王修晉之前心疼錢,這會兒聽說被送回來了,又沒什麼感覺了,其實他在意的,還是那大筆的錢,要知道那錢放在後世,夠把做沙漏的廠子買下來。“你若是不喜歡,便轉手賣了。”王修晉沒說沙漏不值錢的話,畢竟在這個時代,玻璃可以稱之為相當奢侈的東西。

李菻善有些不解,他還記得之前王修晉提起把沙漏落在宮裡時的表情,怎麼現在回到手裡,居然一點兒都不在意,還讓他轉手賣了。“不喜歡?”

“之前也沒多喜歡,隻不過是因為這層透明的玩意而激動。”王修晉指了指沙漏上透明的玻璃,然後身體僵硬的沒了反應,他,之前做了一件相當蠢的事,一個沒有去過海外的人,是怎麼可能知道外麵的一層玩意是玻璃,又怎麼知道這玩意有很多的用處。當時皇上可能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之後又是長公主的事,現下又是皇室血脈,倘若哪天想起沙漏的事,會不會向他問罪?他的行為是妥妥的欺君啊!

王修晉越想越怵,越想越後怕,沒一會兒臉色變得蒼白。李菻善被王修晉突然的變臉嚇了一跳,忙追問怎麼了。王修晉則呆呆的看向李菻善,欺君之罪當誅九族,會不會累及李菻善?王修晉突然想起皇上之前說過的那番話……甩了甩頭,王修晉拒絕再胡思亂想下去,皇上絕對早就察覺到了什麼,隻不過是不說而已,也不想想他弄出來多少稀奇的東西,皇上何時問過。“突然想到些不好的事。”

對王修晉而言,不好的事,大概就是最初王大人被免官時,從京城到梧縣的一路,他聽說一些關於那一路上的事,“過去的事,便不要再想去。對了,四皇子送沙漏時還說,不日便有船隻去海外,皇上應下的事,定當竭儘全力做到。還有一句就是,若又有賺錢的營生彆忘記帶上他。”

王修晉嘴角扯了扯,心啊忽上忽下的,剛剛落下的心,在聽到船隻出海時,又提了起來,接著又因最後一句落下,跟做過山車似的,便是身體再強壯,也有些承受不來。“等下次見到四皇子時,便告訴他,那東西弄回來歸他了。”玻璃的事,王修晉準備裝鴕鳥,等皇上當真追究起來再說吧!也不知現在分家行不行,分家之後,九族之內還算不算父母與長兄長姐。王修晉的心裡懊惱著,他後悔當時的衝動,難怪有人說衝動是魔鬼,著實有理。

晚飯後,李菻善送王修晉回家,王修晉的臉色仍是有些差,李菻善本想帶王修晉去看大夫,被王修晉攔下。王修晉清楚他的臉色是被自己嚇到的,到了醫館,搞不好還會被定個思慮過重的病,大夫為顯儘心,再開上幾服藥,他可不想再捏鼻子喝藥,上次的藥讓他記憶猶新,便是過去了一些日子,隻要想起,他嘴裡都能感覺到苦味。

李菻善無法,隻能讓王修晉回去之後早些休息,不要再多操勞,不要亂想一些有的沒的。王修晉應得很快,可有些事哪裡是說不想便不想的,他又不是魚,隻有七秒鐘的記憶。不過當天晚上,王修晉真的是早早就睡了,且一夜好夢到天明。至於原因,當然簡單,皇上說等到藩地收回之後,讓他過去建油和紡織工坊,這說明什麼,說明皇上沒有在玻璃之事上較真。

王修晉一夜好眠,被扣在宮裡不能和兒子見麵的長公主卻是如何也睡不著,她已經聽說了削藩的事,皇太後並沒有避諱她,甚至還是特意派人來告知她,長公子爭強好勝了一輩子,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不知所措,心糾糾著痛,心裡即盼著長子起兵,不求坐上大位,至少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