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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前,王修柏說什麼也不會同意帶著兩位隨從,可現下,卻是連遲疑都沒有,直接帶著人離開了。

吃過了晚飯,王修晉便拉著侄子,帶著禮物往村長家走。這會兒村裡還有不少走動的人,同宗的看到王修晉立馬喜笑顏開的打招呼,叫著官老爺,王修晉忙道,又沒著官服,叫不得官老爺。同宗的%e4%ba%b2戚跟著樂,扯了幾句閒話,聽說王修晉要去村長家,忙讓開了路,提起上一任村長,同宗的人評價算得上公道,說著便講到身體的事,“看著挺硬朗的人,說倒下就倒下了,可惜。”

“唉,還不是被他三弟氣的。”另外一位插言道,“他三弟不是不能種蟹稻嘛,他就想著讓三弟種兩季稻,他那三弟說什麼也不種,閒累得慌,賺的少,前幾年還好,現下收益拉得越來越大,他三弟一家還破罐子破摔,都不怎麼下地乾活,日子過的不怎麼樣,開年的時候,便跑到村長家鬨了一痛,開春要種地的下蟹苗的時候,又跑去鬨,一鬨就是好幾天,就把人氣著了,直接倒地了。請了大夫來,直說氣急攻心,若是養不好就得準備後事了。好不容易養得好些,前幾天不是收成了,他三弟不敢出麵,便讓孩子來鬨了痛,又把人氣暈了。打前一次說好後,村長便交由他兒子做了,他兒子比他強硬不少,壓下不少仗著輩份想指手劃腳的人。”

王修晉聽著直砸%e8%88%8c,和幾位閒聊的人道彆,繼續往村長家走,陸陸續續和遇到的人打招呼,便是遇到沒有種種蟹稻的人,也沒有被提起簽契種田的事,人們還是很畏懼官威。到了村長家,王修晉依舊如以往一般,打著招呼說著閒話,沒有問生病的原由,隻說好好養身體,舉業還沒成家,還沒養娃,老村長身子還硬朗,若他先去了,老村長的身子怕是受不住,不為旁的,為至%e4%ba%b2也要把身體養好了。

在村長家並未久留,該說的都說了,人能不能心寬不在彆人說了多少,而是自己能不能想通。把家後把侄子送到母%e4%ba%b2那邊,然後一路打著哈欠回院子睡覺。連著趕路,路修得再好,也受不住一路的折騰,去住店也睡不安穩,現在的客房,房門都是木製的,窗戶是紙糊的,哪裡敢在外麵睡實,隨著人年齡越來越大,膽子就會越來越小,不安全感越來越重,尤其是經曆京城時的被跟事件後,兩世為人的王修晉,終究沒能逃不過這個怪圈。

躺到床上打了個哈欠,沒一會兒便睡著了,沒有不安,沒有擔憂,一睡好眠的到了天亮,還難得的賴了次床。揉著眼睛,王修晉迷迷糊糊在房裡用了早飯,吃飽了人也顯得精神了不少。便開始忙了起來,他便是回來過處,也不是立刻得閒的,要忙的事不少,雖然把查賬的事交給了一幫新手,但他仍要去油坊和鋪子裡轉轉,不是不放心,而是必須得走這麼個過場,似乎這樣才會讓兩邊的人放心。

除去走過場,王修晉還想跟長兄商量在梧縣辦紡織工坊的事,他想效仿油坊,在京城、邊關和梧縣三處開建工坊,這樣南邊的,北邊的,中心的都顧及到,也級省了大筆的運費,不要小瞧不起眼的運費,在古時運輸的支出,遠遠超於其他,商家少有願意承擔運輸期間的費用,便是有所損失也不是出貨方負責,這也是為何同一種商品,在不同地方的同一個名字的鋪子裡,價格相差很多的原因。

王修晉辦工坊也好,開糧鋪也罷,所販賣的所有東西,價格都是統一的,運輸過程中造成的損失也都是他認,不會加到販賣之物上,在王修晉看來,與其算計這個錢,還不如多想想賺錢的營生。

辦工坊是好事,王修柏自然不會拒絕,哪怕開的工坊隻招婦人,王修柏也不覺得有何不妥。紡織工坊沒有油坊那麼多的要求,隻要有地方建廠就行。原本王修柏想著把靠近油坊的地方劃給王修晉,王修晉卻拒絕了,油坊裡可都是男人,哪怕他們身體上有什麼殘缺,可也改變不了性彆,若放在上輩子,王修晉絕對不會多想,但在古代,為了婦人的名聲,一些細節,還是注意些的好,免得以後鬨出什麼事。

王修柏也不在意弟弟是接受還是拒絕,本就隻是個提議,“紡線的活計累不累?工錢多少?”

“隻要是夥計就沒有不累的,工錢比京城肯定會少些,但在梧縣就是相當的高了,除去基礎的月錢之外,還有獎勵的銀錢,這個就是按斤記算。”王修晉把他在京城的工坊運用的一套跟長兄詳細的說了說,王修柏聽是很認真,覺得此法非常不錯,“大哥問得這麼清楚,不會是想讓長嫂過來做工吧!”

“想什麼呢?是衙門裡的一位衙役出了些意外,家裡如今全靠著婆娘養家,一個女人沒個營生的手段,養家不容易,就想著你若把工坊辦起來,就讓她去工坊做工。”王修柏沒說的是,那寡婦三天兩頭跑到衙門裡鬨,他便是不出麵,聽到對方的名字也覺得心煩。有難做的事,直說,便是討要些錢財,也得開口說,沒事便往門口一坐,除了哭不做旁的事,衙門裡全是爺們,誰也不敢上前安慰幾句,就怕被她粘上後甩不掉。

“若是認乾活的,去了也就去了,若是想被供著,就算了,我招的人可都得是認乾的,不然辦個工坊,天天賠錢,我得有多少錢往裡搭才夠。”王修晉提前給長兄打了預防針,“不過話說回來,哥,衙門裡也得招幾個女衙役不是,像是這樣的事總躲著也不是辦法,若是有非常健談的女衙役在,還不是幾句就把話套出來。”

“之前遇到這樣的事,都是你嫂子出麵,最近小兒子不是染了風寒,你嫂子要照顧孩子,哪有功夫過來。”

“衙門裡的事,也不能總麻煩嫂子,你給嫂子開了那份工錢了嗎?”王修晉翻了個白眼,“嫂子也怪不容易的,平時需在家裡照顧公婆,還有看護孩子,你還總把人往衙門裡拉,你當嫂子有三頭六臂嗎?什麼都能兼顧周全?”

“你說的都有一理,可是衙門招人也不是我一人說得算,尤其要招的還是女性,州府能不能同意都是個問題。”王修柏苦笑,“這裡還不是京城,婦人少有識字的人,總不能招上來婦人後,身邊天天派人跟著記錄吧!”

“事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若是有心,什麼都不是問題。”王修晉搖頭晃腦的說了一番,“工坊的事,若定下來,給出的補貼價和上次相同。”

王修柏點了點頭,心裡盤算著讓誰負責此事何宜。“房子是立刻就動工,還是等到明年開春之後蓋?”

“最快也要明年開春之後,不過動遷一事現在就可以開始弄了,可以不著急搬走,但契書必須簽,日子不搬走的,就得需要長兄出麵了。”王修晉十分恭敬的拱了拱手,王修柏笑罵了一句。

此時,在京城的李菻善算著王修晉趕路的時間,也不知現在人到沒到家,泰山大人看過信之後,會不會原諒他的事出有因。

作者有話要說:  碼字的時候差點睡著了,先去睡了,困得不行不行了,還好明天就是周末,可以睡懶覺。

☆、第159章 一五九╩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梧縣的工坊,王修晉決定交給於掌櫃管理,而糧鋪則提拔一直跟著於掌櫃學習的徒弟做掌櫃,於掌櫃在聽到王修晉讓他去管工坊時,略懵,比起東家的信任,他反而有些不確定,他真的能管好一家全是婦人的工坊嗎?工坊不是一間小小的商鋪,裡麵涉及的事情太多,他是有瞧著油坊的三位管事做決定時,爭得臉紅脖子粗的樣子。而紡織工坊卻由他一人做主,當真做決定時,連個分憂的也沒有。有憂慮,但也有一絲的興奮,東家信任他,才會讓他一人管工坊。

王修晉沒去管於掌櫃的糾結,他要忙的事太多,而他也不是讓於掌櫃選擇,而是直接下的命令。從工坊開始籌備到正式投產,於掌櫃都得跟著跑。於掌櫃也就沒了憂慮和興奮,每天除了跑工坊的事,還要在糧鋪教徒弟,這些年日子過得好了,養出來的富態體形也因接連的奔波瘦了下來。

忙著工坊,忙著過年,把準備好的給大哥走人情的銀票讓侄子給大嫂送去,好在從京裡回來前,把送進宮的東西都準備好了,等到日子,宮裡有人會到工坊取。給宮裡的東西,王修晉準備得可是十分的齊全,除了正工坊那邊出產的,還有新樓的婦人們織出來的新花樣,尤其是聽說要送進宮,這些婦人可都是下足了功夫,在他回村前完工,東西放在了李菻善那,到了日子,由李菻善進接帶到工坊,交給來取的人。

王家出了兩官,雖然王修晉不是正兒八經的官員,卻也披著官衣,還是專為皇上賺錢的,這就讓聽聞的人都打起了小算盤,尤其是近年來經濟得到飛速發展的湘城,彆看文官看不上從商的,可百姓富了,州府的庫銀多了,都是實打實的成績,哪怕不能進京,也會留下一筆功績。湘城裡大小官,都派人送上比往年還要豐厚的年禮,並全都附了信,意為交好。

王修晉本就忙,還得分神看那些討好的信,於官場,他著實不懂,長兄又被命案纏身,雖然人抓住了,可還有一些事沒處理完。王修晉隻能把父%e4%ba%b2拖下水,將一打子的信堆到父%e4%ba%b2的麵前,又是恭維又是請求的說了一大堆的好話,然後就跑了,把王老爺氣樂了。笑過之後,王老爺認真的幫兒子看信,並回信,待到兒子把回禮準備好,把信附上就行。以後小兒子的商圈將以京城為主,但是隻要他在梧縣,隻要京城有的,梧縣就會有,誰讓這裡是王家的根。

父%e4%ba%b2在回信裡寫了什麼,王修晉連看都沒看,直接連信帶回禮一並送走,王修晉在家裡忙得不行。李菻善也忙得不行,天子的皇叔造反了。皇叔進宮時把匕首藏在了鞋裡,和天子說了幾句,便因言語不和,拿出了匕首,衝著皇上就去了。可把在場的人嚇壞了,公公們直叫護駕,而四皇子直接衝著皇叔爺過去,要搶匕首,記錄的史官哪裡還有心寫東西,都衝到了皇上身前,這時候不顯忠心,還要等到何時。

天子又是氣又是驚,等侍衛衝進來,天子也顧不得給皇叔留什麼臉,連皇叔都不叫了,直接下令護住四皇子,並且把刺客給綁了。四皇子被李菻善和王修晉合夥折騰了幾天,耍了幾手,今兒全用上了,不過手臂還是被匕首劃到,太醫來的很快,仔細檢查傷口確定沒毒,才開始包紮。四皇子則在想,等這事過去,他得像王修晉一樣,天天去打拳,不說護他人安危,至少也要護得住自身,待長子再大一些,讓他拜李菻善為師,習武。

行刺之事,不是把人抓了就完,後繼之事不少,李菻善和四皇子走得近,自然被分派了不少的事,李菻善隻能把工坊的事委托給小爹。米掌櫃哪能不應,卻也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