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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妾為後[清穿] 韓金書 4280 字 2個月前

妹妹能不能與主子爺說一聲,我有事想同主子爺說?”

“什麽?”寧翹都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姐姐說什麽?”

佟佳氏又耐著性子重覆了一遍,但要叫她低頭求人可真是不容易的。也是這兩年看清了,若是早幾年怕是絕不肯低這個頭的。

倒是寧翹有些好笑:“姐姐要見主子爺,怎麽叫我同主子爺說呢?”

“姐姐自己便是側福晉。與我是一樣的身份,若是想見主子爺,請人通傳說明來意即可,主子爺又不會不見姐姐的。”

佟佳氏的眼神倒是叫寧翹覺得自己好似個霸占夫君的寵妾,攔著她們不許見人。其實呢,分明是多爾袞自己不願意去見的。

寧翹想了想,故意笑道:“姐姐若是有正經事要見主子爺,主子爺不會不見你的。”

便是這麽一句話,倒是叫佟佳氏不好受了。

弄得像誰不正經似的。

佟佳氏沒好氣地道:“我當然是有正經事的。”

如今福晉是壓根見不到多爾袞的。便是她的東院,多爾袞也來得極少極少。孩子們是常見的,偏她見不到。

府裡其餘的地方,更是不見多爾袞踏足一次。

那些不正經的手段根本使不上,誰還能將主子爺勾走呢?主子爺就跟長在了邀月堂似的。

若非如此,佟佳氏何必求到寧翹這裡來呢?她倒是能直接去前院請通傳,但是那樣的話,她就得等著了。

若是能得寧氏說一聲,隻怕即刻就能見到主子爺。這筆賬佟佳氏還是能算得出來的。

隻是她素來與寧氏沒有恩惠往來,就怕她不肯相幫。

寧翹笑道:“如今是姐姐相求,怎麽倒是這麽個說話的態度呢?”

那邊的豐嬤嬤也輕輕咳了一聲,佟佳氏縱然後悔,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想收也收不回來了。

寧翹道,“當初我進府的時候,姐姐的話比這難聽百倍,我這才說了一句,姐姐就受不住了?”

佟佳氏卻隻管在心裡嘆氣,她就知道,寧氏還記仇,也不可能平白無故的幫她的。

可這些事憋在心裡沒個解決之道,也實在是難受,佟佳氏隻得道:“若不見主子爺也可。那隻當我欠你的,你替我問一問主子爺的心意,大格格已經十二了,對於大格格的婚事,主子爺心裡究竟是個什麽章程呢?”

寧翹心道,原來是為了這個事。

原本想著還早,沒想到大格格轉眼就十二了,這盯著的人多,竟不能叫她再等兩年,這就想要定下婚事了麽?

寧翹與這些事毫無幹係,不伸手也沒什麽。但若能叫佟佳氏欠她的人情,或者將來一同對抗福晉倒也是個助力同盟。

隻是佟佳氏這人反覆無常,不是個值得托付的人。

她也是側福晉,實在不必這樣低三下四的求到她這裡來。寧翹總覺得裡頭有事情,她也不可能就這麽稀裡糊塗的應下來,回頭再被人算計了,豈不是吃力不討好?

正巧三阿哥帶著四阿哥和二格格找來了,寧翹也就沒有正麵答覆佟佳氏,隻管含糊過去了,她也想看看後頭佟佳氏打算怎麽辦。

福晉生病,寧翹是該去探望的,但福晉有話,叫人不必過去,就連李氏也不讓在身邊侍奉了,寧翹麵上關心幾句,心裡倒是樂得不去的。

福晉撒手不管了,府裡事多,佟佳氏心不在焉的又怕擔責任,倒是叫寧翹做主了許多事,李氏還堪用,寧翹和察哈爾博爾濟吉特氏一同忙著,弄到深夜才將府裡的事處置好了。

等回去的時候夜色深沈,四阿哥和二格格早睡下了。

寧翹幾乎是閉著眼睛洗漱的,等她把自己收拾好了,幾乎撩開床帳在床榻上躺平後就進入了夢鄉。

入夢的一瞬才有個模糊的念頭,都這麽晚了,多爾袞還沒有回來麽。

許是裡衣的扣子太緊了,寧翹被熱醒了,迷迷糊糊的才將衣襟上的扣子扯開,一片昏暗中床帳被人撩起來,在熟悉的氣息撲過來時,寧翹被人抱了個滿懷。

“主子爺?”寧翹的聲音帶著沒有睡醒的軟糯和被人觸碰的輕顫。

多爾袞怎麽一上來就——

暖.熱的氣息親.昵的落在寧翹的鬢邊。

“我.要.你。翹翹。”

他幾乎不是征詢商量的語氣,他話音未落,就已經沈.入了寧翹之中。

寧翹在半夢半醒之中什麽都無法想,隻能迎接他,配合他。

這和往日的大不相同,也讓寧翹敏銳的感覺到了多爾袞的不同尋常。

這是闊別半年遲來的親.密。很快的,寧翹就顧不上什麽別的了。

第134章 憐愛

這一鬧,直到天際微亮時分寧翹才從潮.水餘,韻之中緩過神來。

多爾袞向來都是這樣厲害的。

寧翹與他相伴多年,倒是能夠招架得住,隻是這一回總覺得有些不一樣。

他像是要鉆進她的骨血之中。

有那麽一瞬間,寧翹覺得多爾袞今夜這麽狠,他的東西進的那麽深,似乎全都緊緊依附到了裡麵,貼到了她的最深處,總是讓寧翹有一種預感。

這樣真的很容易就懷孕的。

寧翹現在的身體很健康,上回看府醫的時候就說過了,她現在的身體調養的很好,生四阿哥和二格格的時候年輕,沒有留下什麽過大的損傷,後來的月子也休養的很好,這又養了兩年,身體恢覆的更好了。

是適合孕育之身。

兩個人都年輕,也沒有什麽不適宜的,寧翹對於有孕生子心中並沒有那麽的抵觸,且多爾袞對孩子真的是挺好的,對她生的孩子就更好了。

若將來不至於落到那樣的境地,寧翹想著再多要個孩子,也不是不可以的。所以兩個人都沒有采取什麽措施避開,隻管順其自然。

隻是用熱水擦洗的時候,寧翹摸了摸小肚子,還是忍不住想,她現在不是孑然一身了,身邊有多爾袞,還有兩個孩子。

寧家那邊是能夠自力更生的,但也很難與她這個進了王府的側福晉脫開身,寧恩綽眼瞧著都要議親了。

家裡的這個小妹妹在兩個兄長都與正黃旗大臣之女聯姻後,且還成了多爾袞舅舅的女婿,她這個側福晉在王府裡又十分得寵,寧恩綽的婚事自然也是被人踏破了門檻求娶的。

寧翹的意思是不著急,可以先等等看看再說。

這兩年是這個樣,等過兩年怕又是另外一個樣了。

這其中趨炎附勢之人太多,總不能單叫妹妹的婚事不美滿的。

寧翹現在生了變心,總想著將來未必就會落得那樣的地步,她想試一試,也想著陪多爾袞一回,若實在不成,將來也總是有退路的。

她早年還不曾對多爾袞動心的時候,年年都在悄悄的攢銀子藏私房錢,就是預備著以後逃出去過日子用的。

先不說身份的問題,這錢肯定是萬萬不能太少的,出去安身立命,哪一點不需要花銀子呢?

幾年光陰,她就攢了好多了。還不放在私庫和庫房裡,就她自個兒收著的。Ψ思Ψ兔Ψ網Ψ

不過因為箱櫃裡實在是藏不下去了,所以這兩年都沒有再往裡麵放金銀之物了。

就那些個東西,也足夠她動用了。畢竟多爾袞這幾年也實在是很寵她的,她不要家裡的銀錢後,多爾袞每年都會給她很多的貼補。

等寧翹再回到床帳裡的時候,多爾袞直接就將她抱在懷裡了。

外頭天色漸漸亮起來,晨光微熹,多爾袞的一雙眼睛卻十分的亮,他一夜未眠,卻反而瞧著更精神了。

寧翹也不想睡了,就懶懶的躺在多爾袞的懷裡,聽著他暖熱%e8%83%b8膛裡的心跳,還覺得手腳有點發軟。

他昨夜是情之所至,但也有些用這事發.泄的意思。

寧翹察覺出來,但是也沒有同多爾袞說些什麽。那麽多的事情壓在他的心上,她能為他分擔的少之又少,況且出去半年他身邊都未曾帶人,每日都是練兵屯田之事,回來又和她單純陪伴幾日,都是到了這時候才在一起,就寧翹自己的心思來說,都覺得昨夜的感受還是挺好的。

多爾袞的手放在寧翹圓潤的肩頭。方才有些失控,這會兒借著外頭一點燈色,才發現寧翹的肩頭叫他弄了點紅痕出來。

他輕輕摩挲著那痕跡,垂眸親了親,才笑道:“還未出宮就聽見說府裡寧側福晉做了主,將匾額給取下來了。那可真是好大的陣仗,都傳到宮中去了。來往眾人,那可都是瞧見了的。”

寧翹道:“妾就說這盛京中人多事。以前是宮裡的人喜歡盯著,現在是外頭的人都要盯著,就隻管盯著咱們一府不放了是吧?”

寧翹嬌嗔多爾袞,“主子爺還打趣我。”

多爾袞笑道:“寧側福晉難得做一回主。這匾額是皇上親賜,放上去的時候就是許多人看著的,取下來自然更是許多人看著了。前腳降爵,後腳就把匾額取下來了,皇上知道了,也要讚你一聲謹遵聖旨的好榜樣。”

寧翹雖沒有親去現場,但據察哈爾博爾濟吉特氏說,確實是很多人在圍觀的。

而且那匾額很重很大,取下來真是費了不少的功夫。照著那個放上去的手法,原本是永久放在那裡不會去動的。誰能知道還會有取下來的一天呢?

這事原本傳出去也沒什麽,就是傳出去才好,寧翹就不曾叫察哈爾博爾濟吉特氏把圍觀的人驅散。

聽多爾袞的意思,就算沒傳到皇太極的耳中,估計也是快了。

寧翹想了想,故意道:“那妾豈不是給主子爺添麻煩了?”

多爾袞瞧她這樣倒覺得好笑:“你古靈精怪的性子,最是不肯落人把柄的,也從不肯行差踏錯,那麽謹慎小心的人,還能給爺添麻煩?”

寧翹道:“那主子爺不是總說妾膽子大嘛。”

多爾袞輕笑道:“說你一句,便記到如今了。這事上,你做的很好,想必你心裡都明白,不然也不會這時候出來做主了。”

多爾袞在宮裡聽見這消息時,心裡其實還挺高興的。小丫頭果然還是伶俐,這時候就不必跟皇太極作對了,乖順的按照皇太極的聖旨行事,那才是最好的。

多爾袞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是如何被皇太極壓製了。在他把濟爾哈朗賣出去的時候他就知道了,哪怕是這樣,皇太極也不可能處置濟爾哈朗叫他一人獨大,一定是會借此機會處置他的。

但又不可能真正的將他打壓下去。才有了這個旨意。

府上這樣高調的取下匾額,必然是合了皇太極的心意的。這時候再掛著這個匾額,要是被有心人傳到皇太極耳朵裡,又是一場事端,倒是又能抓著他不放了,那他在禦前的一場戲就真的白演了。

其實皇太極這聖旨也未必全無好處。

先前為立皇太子的事情,皇太極幾乎是將多爾袞提到了最上頭來,凡事都要多爾袞頂在前頭,就指望著多爾袞能站在宸妃和十一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