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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手指輕微顫動,屈動著,如蝴蝶%e4%ba%b2吮般,一下一下碰著他的肩,撩得他心頭更是躁.動。他撫摸她的麵頰,他一聲不吭,汗水已密密滲入她的身體中。

腦中不覺有癲狂念頭產生。

想要噬骨飲血,恨不得把女郎那身嬌弱骨架全都吞入腹中。他想與她無比地%e4%ba%b2近,永遠比上一刻更近一分。他躺在地上大笑,轉頭看旁邊垂目喘熄的女郎時,又湊過去,將她翻身。

……

一遍又一遍。

不厭其煩。

且熟能生巧。

他如誤食罌粟般,滿腦子男盜女.娼,激動得身體中的熱意隻漲不退。她一身玉骨清涼,與記憶中無數回味的片段相重疊。她再是彆臉,他也是繃著臉,打開她的身體,輕攏慢撚抹複挑,哪管山崩還是海嘯。

……

李皎是個沉默慣了的人。

隻在鬱明麵前話多些。

她本為他心動,本想撲了他,結果卻被他反撲。且他如餓了幾十年的餓狼般,將她當上等五花肉一樣壓著,戀戀不舍。她這塊可憐的五花肉,怎麼掙紮,也躲不過餓極了的狼爪。

她不得不求他——

“不要了,停下來……”

“你不能這樣……”

“鬱明,你再這樣我生氣了!”

她眼角滲了淚珠,然他一遍遍%e4%ba%b2她,同樣求她——

“再忍一忍,馬上、馬上。”

“再讓我爽一把……”

“好皎皎,幫幫我……”

李皎被一遍遍喊,被催促,心跳被催得急。她漲紅著臉,眼角沾著溼潤的清淚,糊裡糊塗地被鬱明按在下麵。鬱明心裡雖激動,可也不敢太狠了。李皎本就有陰影,本就不喜歡,他太狂烈的話,她少不得又得躲著他許久。

他低聲求她,求她憐惜自己。

他許下好些願望,要給她摘星星,給她摘月亮,要把命給她,要把心肝掏給她。

他在她身上密密%e4%ba%b2%e5%90%bb,如落雨般。他摟著她,不停地催促她:“皎皎,好皎皎,乖皎皎,心肝寶貝兒皎皎……”

滿室綺亂,燒著的火堆已經熄滅,卻無人在意。“望山明”被丟棄在地上,被它的主人遺忘。天外風動,舍外冰冷,而郎心溫暖。鬱明跪在她麵前,手指按著她的後腦勺,低頭看著女郎長發如瀑散在自己腰腹間。他眼裡燥紅色未褪,心中已愛極了她。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猝不及防沒?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謝謝霸王票麼麼噠:

☆、第103章

北上漢中軍奉旨勤王,在壺口與信陽長公主殿下率領的軍隊彙合, 和南下的涼國大軍開戰。涼國大軍自稱十萬大軍, 但他們還要守著長安城, 實際南下的軍隊,也就半數有餘。黃河之戰不順, 涼**被漢中軍牽製,楊安受重傷昏迷不醒。消息傳回長安,長安城尚且觀戰的世家名門們津津樂道, 且看這局麵如何收場。而駐守長安的涼**大怒後,連夜召開廷會,商議如何推進大戰。

同時間, 晉王在長安的改革也進行得不順。

他打著“撥亂世, 反諸正,莫近諸”的名義拉開虎皮,然他又不敢打出天子的旗號,隻能拚命往李玉身上潑臟水, 稱李玉血統不正之類。長安城中如今被亂賊把控, 晉王在太皇太後去後,漸有些癡狂,他一邊開始狂烈信佛,天天在長樂宮旁的小佛堂請大師禱告;一邊覺得全天下的人都在嘲笑自己, 他嚴格控製長安的輿論,待稍有不好的傳言,便喊打喊殺。

長安一時間流言蜚語不絕, 他們被完全封閉,不知外界消息,不知長安之危何解;同時間,有遠見的名門因有自己的消息來源,知道陛下尚在關中停留,洛陽“小長安”之名也開始傳開,他們自覺長安非久留之地,遂花錢買通守城官吏,欲逃出長安,奔求陛下。

有世家名門打開了這個口,長安城中更是人心惶惶。平民百姓見局勢不妥,也都跟著逃跑。晉王得知後,又是一陣大怒,派兵追殺這些百姓。

晉王越來越喪心病狂,涼國將軍覺他無用,但眼下局勢太亂,幾撥勢力紛紛出動,有晉王這個傀儡在,總有個目標。涼國人捏著鼻子忍了晉王的乖戾,隻用心對抗秦川的兵馬。畢竟無論南下還是東行,秦川都是他們繞不開的一道關隘。涼國人急需衝破這道關隘,李皎也希望用這個關隘,保護洛陽,為李玉爭取時間。

八百裡秦川,黃土無儘,現今雙方的主戰場,便落在此地。

李皎夫妻和漢中軍分開,雙方重新聯係上時,時已至臘月下旬。來信稱,眾人已上北冥,得知朝廷布兵之意,北冥派痛快放行,給予朝廷於此地行方便。漢中軍的將軍在信中說了自己的戰略布置,稱有他們在,敵人彆想南渡。同時,漢中軍委婉問長公主殿下,陛下何在,何時打去長安,奪回失去的領土。

鬱呦呦小朋友也跟江唯言上了山,江唯言原本想把鬱呦呦交給北冥後就離開,但鬱鹿小朋友和北冥山上的人不熟,江唯言一走他便哭鬨,江唯言隻好等李皎和鬱明上了北冥再說。江唯言隨軍送來的這封信,是李明雪字跡清秀的執筆,一筆一劃都頗為認真。信的最後,還用朱砂按了一個小紅印。鬱明夫妻對著爪子似的印記研究半天,認為這是他們家呦呦的小腳印。

李皎開始給他們回信:

天子人在關中,之後會去洛陽。年後改都洛陽時,文書會下放,諸君不必惶恐。陛下現今不下令,真實原因是李皎還沒得到皇兄醒來的消息,這種原因她不便弄得人儘皆知,隻在信中說陛下自有安排,他們隻用聽令便是;

回鬱呦呦小朋友的信,李皎的文字就活潑了許多。不管兒子懂不懂,李皎洋洋灑灑地寫了三張紙,表達對鬱鹿的想念,希望江唯言如實傳達給鬱鹿小朋友。李皎信中態度樂觀,稱她和鬱明無礙,很快便會上山和諸人團聚,諸人不必掛念,做好自己的事便行。

然信發出去後,過了一日,李皎就知道自己要失信了。

鬱明夫妻再次遭亂,這次規模不大,不是涼國的大批軍隊南下。那批軍馬在與漢中軍打仗,到不了這裡;鬱明和李皎碰上的混亂,是晉王濫殺無辜後,從長安逃出來的平民百姓。長安那邊派人追殺,這些百姓一邊逃一邊反抗。長安一夜間淪陷,大魏諸郡茫然,第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等他們反應過來後,便派軍——李皎他們碰上的,便是當地官寺組織的小規模戰役。隻是對於要不要接應逃來此地的長安百姓,官寺猶豫不決。◆思◆兔◆在◆線◆閱◆讀◆

李皎和鬱明進城時,與百姓一同被攔在城門外。得知情況後,李皎迅速與當地官寺聯絡,詢問此間情況。有長公主作保,當地官寺不敢托大,立刻開了城門,迎接逃難百姓入城。

鬱明和李皎與這些百姓混在一處,上北冥之事可以往後拖,李皎更想從這些百姓口中,得知長安如今是何狀況。

李皎夫妻沒有和官寺的人攪和在一起,他們跟著這些落難平民走。李皎從他們口中得知了不少情況,提起如今的長安,眾人唏噓不已。眼看官寺特意撥了一座村莊給他們住,村子裡卻駐紮軍隊看管他們,逃難而來的百姓連連歎氣。

黃昏下,李皎被一個上了年紀的大嫂拉著手:“小娘子,看你不像是跟我們一起逃出來的啊?”畢竟即便著粗服,李皎的天生麗質也難以掩飾,何況不止李皎容貌出眾,自稱是她夫君的青年也是翰逸神飛,這般人物跟他們在一起,不可能一點印象也沒有。

李皎頷首低頭:“我與夫君是從東邊來,回鄉探%e4%ba%b2。沒想到遇到這種事。”

“東邊?聽說天子逃到東邊了,你們可知道些消息麼,”大嫂聽說他們小夫妻從東邊來,雙眼發亮,她激動地問起這些情況,旁有手捧文書登記“過所”的小吏走過,冷言冷語道“莫議朝事”。大嫂駭得連連搖頭稱不敢,等忙碌登記這些百姓情況的小吏走遠後,她才往地上唾一口,“他們是把咱們當犯人看著呢!咱們在長安也是有家的,要不是那位殿下太瘋狂,誰願意離開長安啊。你說天子說逃就逃了,還聽說要遷都什麼的,他怎麼就這麼孬種,不管長安了?”

李皎寬慰道:“我們入彆人的地界,人家自是要好生盤查。不然若是混進了涼國細作,害得便是一方子民。入了年關,諸人事忙,彼此互相體諒些難處吧,”見大嫂臉色稍好,李皎故作無意地問,“……東邊情況還好,有陛下與諸位大臣坐鎮,局勢已慢慢穩定了下來。那涼國人成不了氣候,現今不過是冬末年關,不便開戰。等來年開春,陛下必然會發兵奪回長安的。”

圍在他們身邊聽話的百姓越來越多,眾人皆有眼色,覺這個女郎言談如此不俗,話中格局自成一派天地,與他們不一樣。眾人到了新環境,正不知如何適應,過來聽一聽她如何說,正可以參考。

李皎看周圍人圍多了,話鋒一轉道:“不過我們住在這裡,得官寺給安排住宿,日常生計卻不能全依靠官寺,不然當地百姓又會不滿。再說要過年了,也得準備些年貨。我們得琢磨琢磨如何賺錢。”

鬱明與青年壯士們去交換了些情報,並為自己妻子找些吃的。他回來後,夕陽餘暉下,看到李皎與諸位娘子們排排坐,跪坐在屋舍外頭籬笆所圍的院中,低頭搓麻結繩。

鬱明:“……”

多麼稀奇,他第一次看到長公主殿下這個平日連女紅都不動、繡個花還需要他幫忙的人,居然在和娘子們一起搓麻結繩!

鬱明走路向來悄無聲息,他提著一盒酥,人靠著籬笆門站幾丈外看院中的娘子們。娘子們毫無察覺,紛紛指導鬱明他老婆如何搓麻繩。李皎犧牲真是大,為了套情報,深入民眾,已經深入到與人打成一片,被人教導如何掙錢了:“……彆看這麻繩掙的錢少,但是也花不了多少時間嘛。男人們養家,咱們女人也得幫把勁兒。小娘子你搓得好,搓得多,明早跟咱們一起去集市賣。多賣點錢,今年就是在外地,也能過個好年了。”

李皎的睫毛垂落,夕陽昏黃色在她睫毛長跳躍。女郎肌膚透白,浮著一層濛色,在落日下幾可看到纖毛。旁邊娘子們誇她生得好,卻對她搓麻繩的進度不滿至極:“小娘子,你打結打得不對。你力氣也太小了吧?照你這樣,明天到集市上根本沒人買你的貨。”

李皎臉微紅,被周圍一群娘子訓。她被教訓:“就算你生得好,也得體諒你夫君。不事生產,五穀不分,四體不勤,你夫君還不得送你回娘家去啊……哎對了,你們小夫妻有孩子沒?”

李皎點頭:“膝下幼子尚小,正牙牙學語。”

眾娘子們便笑:“大胖小子啊……那你也不用那麼擔心被請回家去了。呃!”

忽然有一人發現異常,臉色微變。眾位娘子互相推攘,抬起頭,看到器宇軒昂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