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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

鬱明抓狂:難道他剛找回“望山明”,就要再弄丟“望山明”了?他找“望山明”找了五年才找到,他又弄丟了,這次還能找到?

鬱明一個哆嗦,不敢耽誤,刀落水瞬間,他跟著噗通跳下了水,潛入水底。

李皎:“鬱郎——!”

白茫茫的世界中,冰塊孤零零地浮在水上。水下的青年已經看不見蹤跡,也回答不了她的話。李皎心裡著急,回頭看到一眾將士奇怪的麵色。她顧不上多說,匆匆吩咐道:“你們在此等候少陽將軍他們,與他們彙合。少陽將軍守漢中十年,打仗素有經驗,涼軍再騷擾,你們務必聽他的安排。切勿讓涼**馬得手,渡了黃河。”

被吩咐的人連忙點頭,遲疑開口:“那殿下您……”

他的話咽了下去,眾人瞪大眼,看到李皎交代完後,就跳下了水。長公主殿下她水性甚好,許久沒有浮上來。等他們反應過來追過去的時候,已經尋不到李皎在水下的蹤跡。

眾人麵麵相覷:這叫什麼事兒啊?

駙馬為了追一把刀,拋棄了老婆;

他老婆又為了追他,拋棄了他們……

眾人微有失落感:原來在長公主殿下的心裡,他們如此不起眼啊。

他們齊齊看天,敬佩李皎:寒冬臘月,她就敢跳下冰水。而且跳完一次跳第二次,之前明明凍得雙?%e5%94%87發紫,此時還有這般勇氣……這也是意誌堅定的奇女子了。

李皎下水後,很快與鬱明彙合。畢竟鬱明找刀,所找的位置,也就這麼一片。“望山明”這次並不難找,到底是它前腳落水,鬱明後腳就跟了上。鬱明詫異的是李皎跟來了。夫妻二人抱著刀,往上遊去。這次運氣卻不好——他們又碰上了水下風暴般的旋渦。

旋渦一卷,二人迅速被卷離原地。二人被卷入旋渦中,再次趕上拚運氣。能夠不散開,全靠鬱明的武力和“望山明”的重力支撐。

兩人在黃河中沉浮,再露出水麵時,看到天邊掛著溶溶冷月,四野淒茫,不知是何地。冬天天冷,鬱明尚能支撐,李皎再在水下泡下去,卻快要凍死了。二人一刀互相扶持著爬上岸,在黑沉夜色中邁著蹣跚步子前行,尋找過夜地。

此地環境陌生,四野空茫,根本不知與大軍相距幾遠。鬱明一手抱刀,一手拖著他發著抖的老婆,訓道:“我下去就算了,你為何總是跟著我?能不能給我留點私人的時間了?你老跟我綁一起乾什麼?”

“看,現在活受罪吧!”

李皎凍得難受,長發溼潤拂麵,冬衫沾了水再上岸後,又硬又重又潮。她被鬱明罵一路,一聲不吭,懶得理會他。他也就現在找回“望山明”了,心中得意,李皎冷得不行,不想在冰天雪地中跟他計較。

且放他張狂吧。

先找到避難地比較重要。

一般河道邊都有草棚,平時等船時,會有官方在此設置,供茶供水,給等船的百姓提供便利。李皎腦中搜尋,希望這裡有草棚。她的記憶沒有出錯,兩人很快碰上一舍,比草棚更值得驚喜。隻是此舍早已搬離,現今隻留下一間空舍,鬱明和李皎進去,被塵土嗆得咳嗽不住。

這個時候,鬱明還是靠譜的。

他將刀往門口一靠,示意李皎縮在角落裡等著,彆吹到風了。然後青年開始忙碌,搬稻草,找木柴,燒火。他把屋舍隨便打掃了一番,驚喜地告訴李皎,這裡還有男女衣著,不管對不對他們的身材,先換了再說。鬱明蹲在地上燒起了火,火光照著他明潤的麵容。

睫毛濃長,一旦落下去,便遮住了眼睛,讓人看不清他是睜著眼還是閉目。

李皎靠著牆,也不按照鬱明提示的去換衣。她關上了門,用“望山明”的刀身堵住門,好不讓風吹進來。鬱明瞪她一眼,他的刀,就被她這樣暴殄天物地用?但是鬱明忙著生火,顧不上搶回他的刀。李皎轉過來,繼續看鬱明。

他全身滴水,發上結了一層薄霜色。他自己還一身狼狽,就先顧著生火打理她。李皎看著鬱明,蹲下來,手托腮幫,覺全身濕漉漉的青年,與方才在冰麵上發威揮刀的青年相重合。他威猛的氣勢,讓她心動得麵紅耳赤。

鬱明無有察覺。

他生好了火,神色凝重地等半天,看火沒有熄滅的架勢。他抬頭,看到李皎還穿著她那身濕衣服。隻是她一步步挪到了火堆邊,幾與他並肩。鬱明挺直腰杆轉頭看時,與李皎麵容撞上,駭了一下。

鬱明:“離我這麼近乾什麼?還不去換衣服?”

他誤會了她:“難道你嫌彆人衣服臟亂,不配你?咱們這種情況,有衣服換就該燒高香了。”

李皎總體上來說,一直是一個識時務的公主殿下。所以鬱明隻嘀咕了一句,就不勸她了,覺得她必然分得清形勢。他燒好火後站起來,拍了拍手,滿意地打量四周環境。李皎前後腳地跟他站起來,跟在他後麵。

李皎:“鬱郎,挺冷的。”

鬱明說:“所以你去換衣服啊。”

他頓一下:“跟著我乾什麼?”

李皎偏了下頭,目光落在他英俊明秀的麵孔上,又落在他喉結滾動、噙著水漬的脖頸。她眼神飄了下,委婉道:“武功高強的人不都內力充沛麼?內力充沛者,又周身暖和。我觀你狀態甚好,你能用你的內力,幫我烘乾衣服吧?跟在你身邊,好像也沒那麼冷了。”

鬱明他那感人的情感智慧又浮上來了——

他說:“你讓我用內力幫你烘乾衣服?這、這也不是不行啦,但你先把衣服換下來啊。跟在我身邊怎麼會不冷?”他手按在女郎肩上,將她轉半個身,揚下巴,示意她看火堆:“唔,你坐那邊,才會真的不冷。”

“真的皎皎,後半夜了,你也彆折騰了,趕緊睡吧。有事明早再說。”

李皎:“……”

她氣他不解風情至極,更氣的卻是——“我睡覺了,你走什麼?你去哪裡?”

不出李皎預料,她後腳跟著鬱明,跟他到門邊,見他珍愛無比地抱起了堵著門的大刀。鬱明將“望山明”抱在懷中,眉目間神色溫和。他低頭看著自己懷裡的刀,嘴角含笑:“我研究研究我的刀。”

“皎皎你睡吧,我幫你守夜,不會讓惡人進來的。”

他低著頭眼神溫柔地看“望山明”,李皎撇了下嘴。她不言不語,再往前走一步,貼上青年的%e8%83%b8腔。趁他低頭的瞬間,她踮起腳,摟住他脖頸,%e4%ba%b2上了青年。信陽長公主殿下有一往無前的氣度,她%e4%ba%b2上青年的%e5%94%87,毫不矯.揉造.作,%e8%88%8c尖在他%e5%94%87齒間%e8%88%94過,鑽入了他口腔中。

寒氣中包裹著一座火山,綿密的%e4%ba%b2%e5%90%bb讓鬱明腰骨一酸,幾乎軟倒在她的繞指柔下。

他手裡提著的那把刀,“哐”一聲後掉了地,砸在了地麵上。鬱明麵色潮紅,迫不及待地摟住女郎的纖腰,將她往自己身體上扣。他輕微發顫,顫唞中,神色間帶著狂喜意。他撫摸李皎冰涼的麵孔,拂去她貼著麵頰的發絲。鬱明將李皎貼在自己的燥.熱前,喘氣聲漸重。

一%e5%90%bb未完,李皎彆過頭,引來鬱明抗議地扣著她腰肢的手用力,不滿她的離開。

李皎聲音裡帶笑:“我也彆折騰了,趕緊睡覺,有事明早再說?”

“你還趕我去睡覺麼?”

鬱明麵紅。

他將老婆抱在懷中,低頭再%e4%ba%b2她,口上道:“睡,跟我睡!”

他的手伸入了她潮濕的衣袍中,被凍一晚,女郎肌膚早就涼如冰雪。隻有他帶著厚繭的指腹摩攃過時,她的肌膚才生了熱。一手潤滑細膩,如捧雪般。鬱明變得更加激動,他早已忘了他的刀,他堵著李皎,一把扯下她的衣衫。他不理正常地%e8%84%b1衣該是怎樣,他急切地扒下她的衣服,露出女郎的削肩和鎖骨。涼意微微,李皎聳著肩頭。

青年的%e5%94%87埋入,他將她放倒在地,埋入了她的%e8%83%b8懷中。

……●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就如在山中密林穿行般,行在叢林清晨時分。不至灼熱,清涼甚好。露水沾了一晚上的水,早晨滴答滴答地從葉上墜地,圓潤可愛。山中伐木聲丁冬,泉水汩汩在石間流過。踩著一地翠黃,在深幽小徑中越走越深。鳥鳴聲清脆,眼前浮起了一片薄霧。

四方山脊,諸般花色。太陽掛在東方噴薄而出,照在清潤山林間,給涼意帶上一層溫和的暖色調。

於是飛鳥振翅,飛上雲霄!

……

青年將女郎壓在身下,二人衣衫皆已褪掉,肢體纏在一處。方才冷得厲害,這會兒隻滿身大汗,顧不上今夕何夕。額上滲汗,肌膚粉白。女郎長發如墨雲般散蕩,她手指微屈扣著郎君的肩。指甲掐入他肩頭,她閉著目,雙睫顫顫,麵容已是緋紅無比。

一動不動。

時間仿佛靜止。

靜止到熱潮幾乎要退散了。

李皎疑惑地睜開眼,與上方的鬱明對望。她道:“……怎麼不進來?”

她感覺到了灼熱相抵,感覺到了他身體的激動。她身體發抖,緊張而害怕。她努力屏蔽掉腦中關於這事的不好回憶,說服自己想象夫君的貌美。再說她也難耐得很,想與他一道。但是臨門一腳,鬱明忽然停下來了。對上妻子的眼睛,鬱明道:“我在等。”

李皎更茫然了:“……等什麼?”

鬱明煞有其事道:“按照我的經驗,每次這個時候,都會發生各種各樣的意外。不是誰敲門,就是誰有事在外麵喊。每次都十萬火急,好像我們不出去不行一樣。我看這環境有點懸……也許我剛碰你,外麵就有敲門聲了。”

李皎:“……你認真的?”

鬱明點頭,李皎氣得在他肩上掐出一道紅痕來。她好笑又好氣,還有點兒被他吊得不上不下的不滿。她耐著性子,然絲絲縷縷的麻意在腰骨間遊蕩。她撐不住,雙目微潮,氣道:“那你就……啊——”

她被轉移注意力,正要擠兌他,他忽然挺腰而入。李皎身子猛僵,慘叫聲剛要出口,便被鬱明堵住了口。他動作激烈,狂熱地%e4%ba%b2她。%e4%ba%b2得她身子顫唞,如何也躲不開。她一開始仍有些難受,蹙著眉,被%e4%ba%b2得呼吸紊亂。

很快,那種快意在身體中遊蕩,轉換為另一種陌生的情愫,蕩在兩人心間。

悶哼聲,與嚶聲混在一起。

他的聲音低而涼,在此時又帶著一股子燥意。他焦急而冒進,不知節製,李皎的情緒被他帶動。

天外月色暗下,風在冰河上滾當如野馬無疆。舍中癡男怨女躲在一處,弓著腰,身子徹底落入對方掌中,心神也被抽離。女郎扣著青年肩膀的手指,一開始緊緊地掐著他,在他後背上撓了好幾道血痕。血痕上沾著汗水,青年赤身時,手臂上的血迸濺出。

然他完全顧不上,他垂著眼,眼睛隻看到下方眼神迷離的女郎。

她的神色不再清明,她的眼睛裡藏著霧。她的手指鬆開,軟軟摟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