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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剩兩塊。一口下去——

“啊!!!我不要吃五仁的!!!!”

恕兒(咬著蛋黃月餅),音音(拿著蓮蓉月餅),亞瑟(捏著芝麻月餅),小欒(啃著豆沙月餅),刃刃(抱著饅頭)——臻兒,五仁的最好吃,兄弟們多愛你!

作者有話要說:

謹以此番外贈我%e4%ba%b2愛的老公眸子,%e4%ba%b2愛的好姐妹老公的小老婆小雪兒,%e4%ba%b2愛的老公的情人木頭,以及所有愛這幾個可愛熊孩子的%e4%ba%b2阿姨後阿姨們,祝大家中秋快樂,祝美(傲)麗(嬌)可(小)愛(氣)的小木頭訂婚快樂,和小金爸比永遠幸福!

第10章 第九章 陌路相逢

時間已經到了四月,天氣大好,鳳都百姓臉上也洋溢著溫暖的笑容,朝堂中的人也感受到了一種不同的氣氛,那便是承慕候對景嵐王和崇帝太後對景華公主的態度。

承慕候在西然是頭等尊貴之人,以往有彆國來使之類,最多也是祈然公子去招待,但景嵐王自來鳳都之後,幾乎次次都是承慕候%e4%ba%b2自接待,在承慕候府%e4%ba%b2自設宴款待的數目,也遠遠超過了重臣的想象,而有知情人私相討論,說承慕候私下對景嵐王竟如對待後輩子侄,疼愛憐惜程度不在葉緣公子和祈然少爺之下,而祈然少爺對景嵐王也如對兄弟朋友一般,這才是真正讓人驚奇之處。

而小皇帝崇帝和周太後對景華公主的優待寵愛更是讓人大為驚奇,且不說崇帝小孩子心性,對離朝溫柔美麗的公主有很大好感,連常年居於深宮的周太後都頻頻在宮內召見景華公主,並對不止一位太妃或大臣之妻說過對景華公主的喜愛之情,竟有要將其接入宮中做義女之勢,隻是沒有正式詢問罷了。

這樣的情形,在有心人看來,也是頗為詭異了,隻是景華公主與景嵐王畢竟是一朝姐弟,所以縱使二人所接觸%e4%ba%b2近對象不同,也少有人敢妄加揣測,隻都暗自揣摩罷了。

殊不知,那姐弟二人卻是全無在意之心,每次見麵都是一起品茶喝酒,好不悠哉,再加上有鳳大少爺和易安侯時時插科打諢,這日子也過得極為瀟灑。

這一日也是如此,鳳鳴和秦夕玦在旁低聲細語,易安侯故意去逗黎遠,樓緩歸手裡執了封信,在仔細地看。

隻不過一封短短的家書,他卻看了無數遍,看到易安侯都很無奈了。

“我說三公子,就那麼幾行字,您這看的也太細了吧?”他撇撇嘴,忽然搶過來,“還是說,你們老王爺小王爺的在裡邊暗藏了什麼玄機?”

他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也仔細看了一番,確定那真的隻是一個父%e4%ba%b2寫給兒子的普通家書後,才又失望地扔到桌上,不忘笑話一句,“我們離朝堂堂的戰神王爺也會寫這樣溫柔體貼的家書了,嘖嘖,真是不可思議,居然還有傳言說瑞成王爺對三公子不好,唉,也不知道他們都是哪裡得來的情報。”

他搖頭晃腦一番,被黎遠瞪了好久也不理會,樓緩歸也不理會他,隻淡淡一笑,將信收回懷中,往椅背上一靠,閉目養神。

一個半月前,他生平第一次收到彆人口中的家書,瞪著那結白的紙張有一刻鐘,愣是不知道該怎樣打開,半夜無人時悄悄展開,隻不過幾行簡單的叮嚀卻讓他怔了半宿。

離開錦都不過兩個月,來自離朝的信箋居然已達三四封,每封都是瑞成王%e4%ba%b2筆書寫,除卻關於西然一些事情的回複,其餘竟都是諄諄叮囑,雖是都隻有幾行字,卻是細致慈愛無限,樓緩歸不知彆家父子間書信是否也是如此,但每每夜間看去,卻總會怔忡半晌,醒過神來時,總已是天光放亮。

樓緩歸不知,遠在千裡之外的瑞成王府裡,瑞成王獨坐案前,提筆沾墨,凝思良久,方才寫下一筆。

“恕兒……”——是不是太生硬太不%e4%ba%b2切了?

“愛子堯恕……”——不對,恕兒不會喜歡堯恕這個名字……

“愛子恕兒……”——愛子……不行,滄海說,恕兒會被嚇到……

“吾兒……”——也不行,影涼說,不寫清楚,恕兒會誤會是寫給彆人的……

“緩歸……”——緩歸緩歸,都沒有這樣叫過,恕兒會不習慣吧……

哼,真是麻煩。

“小兔崽子……”——不對,秦書畫那老家夥總這樣叫,不能和他一樣。

“恕兒……”——還是“恕兒”好了,唉,真是無用了……

“恕兒,添衣。”

“恕兒,莫熬夜。”

“恕兒,勿逞強。”

“恕兒,早些——”

早些什麼呢?樓緩歸將手覆在眼睛上,遮了春日陽光,王爺想說什麼呢?早些弄清楚清楚葉緣底細?早些探聽承慕候虛實?早些查明小皇帝和太後所想?

還是,早些探明承慕候夫人的身份?難道,王爺已經知道葉夫人在此?

他在陰影處半睜開眼睛,凝眉沉思中竟真的犯了困,拿本書往臉上一蓋,開始睡覺。

秦夕玦不遠處看他,問鳳鳴,“這段有什麼不對?”

鳳鳴搖頭,“阿玦,你開些補身子的藥吧,我天天給他灌一碗。”

秦夕玦瞪他一眼,卻也笑了,複又搖頭,“有時真想打開他腦袋,看看他想什麼。”

鳳鳴一拍手,“果真是阿玦最了解我心思。”

二人無奈說笑時,申平又跑過來,在黎遠不滿的目光下繼續破壞氣氛,“那,那個,公主,侯爺,鳳少爺,葉緣公子剛派人下請帖,要請王爺三日後辰時到洞仙閣赴宴。”

“葉緣?”鳳鳴想到這人就生氣,“哼,不是鴻門宴吧,告訴他,沒時間。”

“哦”申平知道這大少爺和景嵐王爺是知己好友,更是脾氣大心眼小極其記仇,不敢得罪,就要出去回絕,卻聽景嵐王道,“告訴他們,多謝葉緣公子盛情,三日後必準時赴宴。”

“啊”申平沒料到他這樣及時醒來,忙應了下去,果真沒走遠就聽到鳳鳴咬牙切齒數落他家王爺——“你又抽風了嗎?”

樓緩歸拿下書,坐起身,歪著頭想了想,“都說葉緣公子生性高潔,平生最厭惡與異路之人相交,洞仙閣更是他珍愛彆院,能得他一邀,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這樣榮幸,卻之不恭。”

鳳鳴哼了一聲,不理會他,易安侯卻搖頭歎氣,“誰說不是呢,也就三公子有這榮幸,想我易安侯在錦都也是人人爭相邀請的對象,到了鳳都,唉,也隻能去紅袖坊萬金坊等地流連一番了。”

黎遠不失時機地諷刺,“我看侯爺還是去做該做的事去吧,不然那解藥,咳咳……”

甄逸瞪圓眼睛,“你,連你都來嘲笑本侯,本侯,本侯不要活了,去死給你們看。”

鳳鳴抱肩道,“要是易安侯爺能拿得動刀劍的話,也可以。”

“你們”甄逸氣鼓鼓拍桌子,“你們是嘲笑本侯是文弱書生嗎,告訴你們,本侯爺是溫文爾雅的風流公子,才不像你們這些人成天打打殺殺的,哼!”

他一甩袖子,哼哼唧唧離開,鳳鳴看他離開,方問:“緩歸,你這樣和葉夫人合作,如果瑞成王爺知道了怎麼辦?”

樓緩歸懶洋洋靠著,懶洋洋開口,“王爺不會知道,就算知道了,天高王爺遠,也打不到我。”

鳳鳴一蹙眉,“他遲早會知道,你又不會和他再不相見。”

樓緩歸朦朦朧朧應著,“沒關係,到那時,該做的都已經做完了。”

鳳鳴更是皺眉,“我看那位夫人心狠手辣,你和她合作,怕是與虎謀皮,還莫如告訴王爺。”

樓緩歸聲音更低,模模糊糊勉強能聽清,“與虎謀皮也無妨,總也會謀到些什麼。”

“緩歸——”

“阿鳴,彆吵”樓緩歸把書又往上拉了拉,低聲嘟囔,“好困,讓我睡會。”

景嵐王準時來到洞仙閣。

洞仙閣洞仙閣,不愧是鳳都第一彆有洞天之地,這樣美景聖地隻給兒子做平時彈琴%e5%90%9f詩接待客人之所,承慕候對葉緣公子的疼愛可見一斑。

門口有青衣小童迎上來,引著獨自前來的樓緩歸到了裡邊,題為“明珠亭”的水上涼亭之處,葉緣公子正在撫琴。∫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葉緣公子是鳳都第一風雅公子,琴棋書畫詩詞歌賦俱是無人可敵,而他的琴曲,更是首屈一指,傳言能聽得葉緣公子一首琴曲,已是幾世修來的福分。

樓緩歸在亭外駐足,側耳傾聽,似也被這天籟之曲吸引,久久未動。

晴偏好,又是這首晴偏好。

原來葉緣,也愛這首曲子。

卻也不對,難道樓城之戰後,她還曾彈過這首晴偏好?應是沒有可能,那葉緣又是從何處學來,他這樣溫和淡雅的性子,又怎會喜歡這樣有肅殺之氣的曲子?

還是,另有所指?

“三公子”

葉緣一曲完畢,才看到亭外的樓緩歸,忙推了琴站起身,%e4%ba%b2自迎出來,“三公子果真準時,快請進來,天氣微熱,可有不適?澄碧,快去取杏仁露來。”

那日日隨他左右的丫環萬福之後退下,不一會端了一碗杏仁露,一碗紅棗粥,“景嵐王爺請。”

樓緩歸謝過,澄碧將紅棗粥放到葉緣麵前,“少爺,天氣雖是熱了,但還是不能受涼,還是喝紅棗粥吧。”

她從小照顧葉緣,衣食住行俱是%e4%ba%b2曆%e4%ba%b2為,葉緣一刻也離不了她,平時裡都將她當長姐對待,今日聽了她的話,卻沒有一點開懷,微有不悅,卻也沒有發作,揮手讓她站在一邊,對樓緩歸溫和笑道,“是葉緣疏忽了,三公子可是也怕涼,不如先喝碗紅棗粥,算是葉緣賠罪。”

他將紅棗粥放到樓緩歸跟前,言辭懇切,目光溫和,竟是真的在致歉,樓緩歸淡淡一笑,端起杏仁露品了一口,點頭稱讚,“不錯,這位澄碧姑娘的手藝,真是不錯。”

葉緣有些無奈,“小婢無知,還望三公子不要見怪。”

樓緩歸笑道,“葉緣公子哪裡話,澄碧姑娘對公子回護敬愛之心,在下唯有敬佩,況且,在下本是粗鄙之人,不比公子金枝玉葉,涼熱之食,對在下並無區彆,公子切莫自責,也不要責怪澄碧姑娘。”

他隻是輕描淡寫地說著,葉緣眼中的愧疚卻越來越深,“三……”

他說了一個字,使勁咬了下牙,“澄碧,你先退下。”

“少爺,澄碧在這伺候您和景嵐王爺。”

“不用,你去外邊候著。”

“少爺,夫人吩咐,要澄碧寸步不離少爺,少爺身子剛剛好些,不能太累。”

“澄碧”葉緣臉色一沉,“你若是還認我這個少爺,就聽我的話。”

澄碧低著頭,擺弄衣角,半天才低聲應了,慢慢退出去,到門口還回頭,終於下決心出去了。

樓緩歸目睹一切,嘴角上揚,“這位澄碧姑娘對葉緣公子可謂是百般體貼,隻是這樣不放心,莫不是怕在下傷害公子?”

“三哥,不是這樣。”

葉緣%e8%84%b1口而出,便見到樓緩歸的臉一下子暗了下來,眼中的神色也霎時間如風起雲湧,波濤翻滾,但也隻是瞬間,就又隱沒在那漆黑瞳仁之中,留下的,還是一如往日雲淡風輕的平靜。

他波瀾不驚地喝完了那碗杏仁露,才慢慢道,“葉緣公子可是累了?公子所言,在下實在不懂。”

他不等葉緣張口解釋,繼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