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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彆太憂心了。”

提到愛子,葉無痕眼中憂慮又增,“我如何不憂心,我已經送信讓嚴大哥過來了。”

祈淩眼神一動,笑道,“嚴先生醫術精湛天下無雙,他既然要來,就更不必擔心了。”

葉無痕搖頭,“若果真如此,小緣的病也不至於到今日還如此凶險,不過是我求得一點心理安慰罷了。”

祈淩又安撫一番,方笑道:“先生也多年未來了,這次定要和他暢談一番,也不知他這些年經曆如何。”

葉無痕道:“還能如何,他性喜安靜,淡泊名利,每次來信都是在各處遊山玩水,求一灑%e8%84%b1而已。”

祈淩歎道,“這是先生的瀟灑,我們是求不來的。”

葉無痕幽幽道,“求得來求不來,豈是我們這樣的人能自主的?”

祈淩覺她今日有些不同,就算大敵當前,他心愛的女人也沒有如此悲苦之時。

“無痕,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葉無痕搖頭,但是一臉疲憊,祈淩想上前去給她捶捶肩膀,卻還是停下了。

“明天我去跟小緣說說,多在家裡休息才是,這孩子總是操心些彆人的事情。”

“他從小就是如此,有時候真想不通,我怎麼會有這樣一個孩子。”

“那是我們的福氣”祈淩歎道,忽然想起一事,“小緣說,他見到恕兒了?”

葉無痕眼神驀地一冷,“祈大哥”

祈淩笑笑,輕聲勸慰,“無痕,他是你的孩子,不管他這些年在哪裡,這個事實是改變不了的。”

他看著眼前女子姣好的容顏,在心裡歎口氣,臉上笑容卻不改,語氣溫柔似水,“隻要他是你的孩子,那麼不管他是不是我的孩子,都沒有關係,我會好好疼他,像對小緣一樣對他,無痕,我們接他回家來,好不好?”

那聲音柔和得好像夢幻一樣,“回家?”葉無痕轉頭,冷冷道,“哪裡是他的家?祈大哥,你也糊塗了嗎?”

“無痕,他還是個孩子,是個孩子,就會向往一個家”祈淩柔聲道,“你也知道,慕容焯成對他並不好,如果我們對他好,我們給他一個家,疼他愛他,他怎能不動容,怎會不回到我們身邊?”

“祈大哥真是糊塗了”葉無痕冷冷道,“他不需要這些,我也不會給他這些。”

祈淩笑了笑,“我還記得他出生那天,我抱著他,看著你,我就想,能一輩子那樣,榮華富貴不要也沒什麼。”

葉無痕站起身,也笑了笑,“那樣就不是祈大哥了。”

祈淩一愣,自嘲一笑,輕歎一聲,“無痕,你累了,早些歇著吧。”

他囑咐冷姨和丫環們好生照料夫人,體貼入微溫柔細致,冷姨一一點頭,服侍葉無痕寬衣上床,才熄燈出去。

葉無痕坐在床上,卻久無睡意,一聲嬰兒的啼哭驟然在耳邊響起,她睜大眼睛,卻不見任何影子,隻似看見溫柔嫻淑的姐姐抱著個嬰孩在眼前,一臉微笑滿眼欣慰,柔聲喚著她,“文蘿,你看,這是你的兒子呢,你看他長得多像你,你快抱抱他。”

她走近兩步,葉無痕不由自主抬頭去看,一切卻在瞬間消散,隻剩下屋裡駭人的寂靜。

葉無痕端坐如初,眼中冷冽閃過,再找不到一點怔忡之色。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小龜木有出現,對手指,咬手絹,默默遁走。

第8章 第八章 逼良為娼

春日暖陽下,景嵐王在後花園裡閉目養神,安然自得,十分悠閒。

有一人大搖大擺晃悠進來,大老遠就喊著打招呼。

“哎呀三公子,好久不見,彆來無恙啊。”

“公子”黎遠本是在樓緩歸身後站著,立刻站到他跟前,“您累不累,黎遠送您回去歇著?”

樓緩歸嘲笑了一下黎遠的“小心眼”,這才慢騰騰坐起身,等到那人到跟前又慢悠悠地開口,“侯爺舍得從風月寶地溫柔之鄉回來了?一彆一日,的確是好久不見了。”

甄逸哈哈大笑,“怎麼不僅是衛公公,連三公子到了西然都這樣愛開玩笑了。”

他嘴上說著,手裡也不安分,要去拉身邊美人的手,美人一扭頭,“侯爺討厭。”

“本侯這樣風流倜儻什麼時候都不會討厭,媚兒乖,來讓本侯好好看看。”

“侯爺真是越來越討人嫌了”媚兒一邊說著,兩隻媚眼滴溜溜直轉,在樓緩歸身上轉來轉去,甄逸兩隻手擋住她眼睛,“小媚兒,做什麼,見我們小王爺貌美如花動心了?告訴你,我們小王爺可是潔身自好守身如玉的,你可不要打主意,還是跟著小侯爺我才能吃香喝辣的,是不是啊,王爺?”

樓緩歸半眯著眼睛,“我怎麼記得侯爺昨天回來帶的不是這位姑娘啊?”

他稍稍向前欠身,裝作仔細看了看,故作訝異,“哎呀,好像和前天的也不一樣,和大前天的更不是一個人……”

“哎呀哎呀,小媚兒快住手,本侯的耳朵要掉下來了,哎呀掉下來就不英俊瀟灑風流倜儻了。”

他討饒了半天,媚兒才鬆開捏著他耳朵的手,對樓緩歸嫵媚一笑,“讓王爺見笑了。”

“卑鄙,無恥,落井下石”甄逸憤恨不已,使勁瞪著樓緩歸,黎遠狠狠瞪回去,“你再說一遍!”

甄逸一摸胳膊,齜牙咧嘴,“黎大哥,男人不能這樣凶,會嚇壞小美人兒的。”

不等黎遠開口又故作委屈,“難為本侯還特意讓醉仙樓的廚子特意做了那裡最有名的八寶鴨,給三公子嘗嘗鮮。”

黎遠冷著臉,“我家公子不喜油膩。”

“還有玫瑰露呢。”

“我家公子不用涼食。”

甄逸歪著頭,也不怒,反而笑容不減,“這本侯都想到了,所以除了八寶鴨和玫瑰露,還帶回了翡翠蓮花羹,三公子可一定嘗嘗。”

他說完也不等人同意,立刻要人取了食盒遞過來,黎遠阻攔不及,樓緩歸已經端起那碗翡翠蓮花羹,小口舀了,黎遠跺腳,“公子,萬一有毒。”

“撲哧”甄逸笑出聲來,指著黎遠,“本侯會給三公子下毒?彆說三公子是我家寬兒外甥認的弟弟,就說本侯身為景嵐王副使,也不會給三公子下毒啊,再者,就憑你家公子這本事,誰能毒得到他?”

“你”

甄逸向來嘴尖牙利,黎遠如何是他對手,跺腳皺眉,樓緩歸小口吃著那蓮花羮,“多謝侯爺。”

甄逸十分得意,“不謝不謝,還要多謝王爺,自從三公子讓黎大哥給送了銀子,真是盤盤皆贏,爽快爽快啊,一點小意思,多謝王爺關懷下屬了。”

樓緩歸笑問:“侯爺在鳳都可看到聽到什麼好玩有趣的事情?”

“當然有啊”甄逸兩手一拍,把椅子往前拉了拉,開始滔滔不絕說起這幾日在鳳都的所見所聞,他本就%e8%88%8c燦蓮花,講起來更是繪聲繪色,所以哪怕黎遠不怎麼待見他,也耐著性子聽了下去,一講就是半日,媚兒卻早已聽煩了,早跑到不遠處樹下去擺弄花草,甄逸口中“最精彩”的一個故事終於講完,樓緩歸手中那碗蓮花羮還沒吃下半碗。

甄逸不屑,“好歹也是大男人,這點飯量。”

他自己倒是咕咚咕咚喝了好幾碗茶,還嘲笑一番黎遠泡茶的技術,黎遠氣得臉色鐵青,側頭不理他。

樓緩歸放下碗,“有件事要辛苦侯爺。”

甄逸立刻坐直身子,一臉警覺,“什麼事?不行不行”他使勁擺手,“本侯爺能耐太小,膽小怕事,一事無成,什麼都幫不了三公子,三公子千萬彆找我。”

樓緩歸一臉似笑非笑,“哦?是嗎,那侯爺欠我的一萬兩銀子該如何還呢?”⑤思⑤兔⑤網⑤文⑤檔⑤共⑤享⑤與⑤在⑤線⑤閱⑤讀⑤

“什麼?”甄逸跳起來,“什麼一萬兩銀子,那,那不是你要給我用的嗎,怎麼還往回要?”

樓緩歸斜睨著他,雲淡風輕地道,“有嗎?小王可不記得曾說過那一萬兩是送給侯爺的,況且,如果小王沒記錯,侯爺似乎寫了借條。”

“借條?”甄逸目瞪口呆,“本侯何時寫過那種東西?”

樓緩歸笑容滿麵,兩指之間夾著一張薄紙,甄逸瞪大眼睛,隱約可看到“一萬兩”幾個字,以及右下角他易安侯的那枚大紅私印痕跡……

“不可能!”甄逸劈手就去奪,大叫連聲,“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侯爺”媚兒剛剛走過來,眼尖看到那欠條,小聲提醒,“那次您喝醉了,有個黑臉大哥去找您,說是仰慕您很久,希望您在他的扇子上題首詩,您二話沒說就答應了,媚兒怎麼攔都攔不住……”

“啊!”甄逸徹底驚呆,指著樓緩歸,話都說不清楚了,“你你你,你這卑鄙小人……”

樓緩歸笑容不減,施施然目視易安侯氣急敗壞的樣子,一口茶水一口水果,怡然自得。

“我不管”易安侯是誰,怎麼能輕易受人威脅,甄逸一挺腰板,兩眼如電,一臉的——無賴模樣。

“你說那是我寫的就是我寫的啊,誰知道是哪裡偽造的。”

“侯爺”媚兒又低聲提醒,“您的私印……”

“假的”甄逸一口否決,想想又加上,“還有可能是他派人進我房裡偷的,不行我要回去看看有沒有什麼貴重物品也丟了的……”

樓緩歸一直好整以暇看他耍賴,又往後倚了倚,抱臂道,“這樣說來,侯爺是要賴賬了?”

“賴賬又怎樣?”甄逸%e8%84%b1口道,想想又不對,忙改口,“我哪有賴賬,那分明就是假的。”

“這樣啊”樓緩歸拉長聲音,看在甄逸眼裡就是笑裡藏刀,不由後退一步,“你你你,又打什麼壞主意?”

樓緩歸笑容可掬,“侯爺有沒有覺察到,今天的茶格外的好喝?”

“嗯?”甄逸警惕地豎起耳朵,不由自主就去瞅茶壺,“什,什麼意思?”

“也沒什麼彆的意思”樓緩歸好心提醒,“隻是想跟侯爺說,今天的茶裡,加了一種叫做眼兒媚的香料,所以喝起來格外的香醇可口。”

“眼兒媚?”甄逸一臉狐疑,“怎麼聽著不像好東西?”

“呀”媚兒吃驚一下,繼而轉身捂嘴偷笑不止,甄逸拉住她,“媚兒你告訴本侯,那是什麼東西?”

“那是,是”媚兒看一眼氣定神閒的樓緩歸,又看一眼滿臉通紅的甄逸,吃吃直笑,“就是,哎呀,還是王爺告訴侯爺吧……”

甄逸又扭頭去看樓緩歸,“你,你,你快說……”

“其實也沒什麼”樓緩歸滿眼含笑,“就是一種可以讓男人慢慢變成女人的香料……”

“什麼!”

甄逸直接跳起來,再次用顫唞的手臂指著樓緩歸,徹底結巴了。

“你你你,我我我,你你你,你是騙我的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媚兒你說是不是?”

媚兒一臉同情看著易安侯,“侯爺,媚兒無知,但這種香料卻是聽媽媽提起過的,說清倌館的媽媽們用過懲罰不聽話的孩子……”

“啊啊啊啊啊”甄逸滿地轉圈,急的抓耳撓腮,“我易安侯這樣風流倜儻英俊瀟灑舉世無雙翩翩濁世佳公子,怎麼能變成女人,怎麼能怎麼能怎麼能……”

“侯爺”媚兒見他嚇得不輕,忙拉住他,“彆怕彆怕,就是一種香料而已,隻要按時服下解藥,不會有事的。”

“解藥?對,沒錯,解藥,樓恕,三公子,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