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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這樣叫他,黎司期輕笑:“嗯?”

她說話%e8%88%8c頭已經打結:“彆和爸爸喝太久了,好晚了,你在這裡睡吧。”

黎司期的聲音無比溫柔:“在這裡嗎?”

杜晚歌懵懂的本意是睡烏家,畢竟烏家還有很多待客用的空房間。

但他要睡她床上也不是不行。

她結巴了一下:“你要睡我的床嗎?”

他滿心有歸屬的想法:“想睡。”

她閉著眼睛,拉上被子,在他要開門出去的時候小聲咕噥道:

“櫃子裡有我新買的男士睡衣,如果爸爸說可以,你就在這裡呆著吧。”

他的指尖落在她麵頰上:“好。”

烏長謙聽見黎司期說的時候,有些頓住,但又知道他們倆已經很%e4%ba%b2密了,到底了他們兩個離結婚不遠,竟然同意黎司期在這裡過夜。

杜晚歌睡到一半的時候,感覺到黎司期從後麵抱住她的身體,她自然而然地睡在他身上。

黎司期覺得好像已經是最幸福的時刻。

她睡得不清不楚的時候,聽見男人壓沉的嗓音在身後響起:

“等你開學前幾天,我們去港城結婚。”

港城的法定結婚年齡是十六歲,並且允許各國籍的人士在港注冊結婚,無論如何,他想和她更%e4%ba%b2近。

大陸不能結,那就去能結的地方。

他不想訂婚了,既然要在一起,那就直接結婚。

“剛剛我已經和叔叔說過了,他會和我們一起去。”

杜晚歌無意識踹了他一腳,不知道夢到什麼,她說:“小狗。”

又踹了一腳。

她夢裡說話還很清楚:

“攔路。”

不知道她是不是夢到她以前賣報紙時,必經之路上的那條惡犬,每次都嚇唬她,尖牙利嘴,攔路不讓她過那條胡同。

那條狗體型碩大,說不定比她還重,她夢裡居然叫它小狗。

黎司期由衷覺得她可愛,一如既往的嘴硬又猖狂。

她砸吧了一下嘴:“少卿。”

他低聲嗯了一聲。

她嘿嘿一聲:“吃話梅餅。”

黎司期無奈地笑了。

戲院那時經常上的四小碟八小碟,其中一碟就是話梅餅。

她睡覺怎麼會一直做夢,黎司期忍不住想,如果天天睡在她身邊,是不是天天都可以聽到她嘀咕夢話。

他順了順她的頭發,長得及腰,哪怕她直頭發都是嫵媚的,和卷發時一樣。

這樣的長相放在過去或許會被人說妖豔,但到現在就是毫無疑問的美人。

她以前也是,眼睛細細長長,眉毛彎彎,臉很小很白,嘴%e5%94%87和鼻子秀氣,脖頸和手腕都很纖細。

那時很流行將男人的長袍穿在身上,要求男女平等,自由開放,男人可以當書生自然姑娘們也可以,演變出了很多更適合女性的花紋,成了旗袍。

不像現在多數人穿的旗袍那麼強烈地要突出身材曲線,那個時候的旗袍版型幾乎是和長袍沒什麼區彆的。

她在念書的時候穿過一次,清清秀秀走來像是夢中,拿著一本書,長發綁成一根長長的辮子,文秀清俊,聽聞她同窗的才子裡有很多追求她的,但都被她禮貌一一拒絕。

他那個時候特彆擔心她被那些家境同樣優渥,思想卻更加開放的青年們追走,畢竟他是老古董。

他不懂追求隻懂提%e4%ba%b2,不知道維新隻知道舊禮。

他刻意地沒有一開始就告訴她,他是司少卿。

是因為忐忑,忐忑曾經的她根本不喜歡他,會因為司少卿這個名字,讓她對他的第一印象就不好。

他現在不是老古董了。

所以他想以新的身份認識她。

她愛上黎司期的時候,他並不覺得吃醋,反而慶幸自己終於成為了她會喜歡的人,甚至於她順著彈幕說的舉動,來%e5%90%bb他抱他,他內心都在歡呼雀躍,如願以償。

有些不敢相信她真的會喜歡自己。

直到她說她以前就很喜歡他,他才終於安下心來,心裡有設想,要怎麼樣告訴她比較好。

但沒想到會是那樣的情況下,她聽見他是司少卿,對黎司期的防備完全消失不見,完全依賴地靠在他身上。

或許她原來就是更喜歡司少卿的,隻是他沒有發現。

願意和他發生一切。

杜晚歌迷迷糊糊感覺有人%e4%ba%b2自己的嘴%e5%94%87,幾乎像引誘一樣柔情似水。

她微微湊上去,和他交纏。

中途又睡著了,乾脆貼著他的%e5%94%87開始說夢話。

一覺醒來,杜晚歌發現自己在黎司期懷裡,他正看著她,而且不知道看了多久。

她睜開圓潤的大眼睛:“我說夢話不?”

他摟她的動作調整了一下:“不怎麼說。”

杜晚歌低下頭,靠在他%e8%83%b8口:“我爸爸說我從小喜歡說夢話來著,我自己有一次錄了一夜,發現是真的。”

換了芯居然還說夢話。

黎司期:“昨天晚上沒說。”

杜晚歌都不信了:“真的?”

他淡定到讓人完全不會懷疑:“真的。”

她放心了,又在他懷裡賴了一會兒才起床。

黎司期和她站在一起洗漱的時候,杜晚歌咯咯笑了一下:“昨天晚上夢見你說要和我去港城結婚。”

他淡定:“不是夢。”

杜晚歌扭頭看他:“啊?”

黎司期從容不迫道:“你睡覺的時候,我是和你說過你上學前去港城登記。”

杜晚歌震驚:“真的假的?那我爸同意嗎?”

“同意了。”黎司期風輕雲淡。

她忍不住有些害羞,沒想到會這麼快。

但是結婚的流程太多,她很杵:“那得拍婚紗照吧?”

黎司期把她的毛巾接過來掛起:“可以領了證之後慢慢拍,我們結婚早會有很多時間,婚禮還要籌備,畢竟有還沒有解決的人,隱患太大,結了婚秘而不宣也可以。”

杜晚歌讚同:“的確,有黎風在,我不是特彆想官宣,怕他抓住什麼把柄,這件事我們兩個知道就行了。”

發生了什麼馬上結婚,一定程度上是讓她和爸爸放心,不是他們兩個已經磨合到要住在一起的程度了。

而且她總覺得事情未成不能大肆宣揚。

她忽然想起來:“你之前說要帶我去國外找文物,怎麼一直不提啊。”

黎司期語氣平常:“因為本來想和你一起找的那一件,我提前找到了,叫人運送回國內。”

杜晚歌有些吃驚:“哪一件?”

“萬馬奔騰圖。”

她猛然記起:“我記得之前我把這幅畫托給了我同學,但現在我那個同學怕不是離世都已經有幾十年了,這幅圖還找得到去向嗎?”

黎司期把她的手法撩到肩膀後:“找到了,現在是他孫子在拿著這幅畫,說百年前畫的主人遞了暗號,對上了才能帶走,我原本想著隻有你知道這個暗號,但我昨天晚上猜到了。”

杜晚歌忍不住羞赧,那個暗號…少卿能想到也是正常。

畢竟是和少卿有關的事情。

那個問題是想吃什麼。

答案是話梅餅。

不是她喜歡吃的東西,但少卿大概率喜歡。

少卿想一想自己喜歡吃什麼,去試試,很容易就試到了。

“以後有文物蹤跡我們再一起去。”

他低笑:“好,希望這次你彆給我留什麼奇怪的暗號。”

她麵色桃羞杏讓。∫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離開學還有十天左右。

杜晚歌時不時會和句芒串通一氣,順著彈幕說的情節走劇情,雖然很抓馬,但是每次句芒的打工人職業素養都讓她撐到最後。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以往這個時候,正常來說已經變成她是男主了。

現在卻無論如何也變不成。已經將近不下十個情節了。

不能成為男主,無論如何也不敢完全放心,雖然黎風現在不作妖,但不能保證他將來也不作妖。

除此之外她已經在學校的論壇裡加上了好些同專業的同學,原來不止她一個人在提前看書,那些同學邊軍訓邊卷。

選修課已經開放了可以選課,杜晚歌仗著晚上有雙倍時間,選完了一整個大學需要選的選修課,反正都可以在網上看網上考試,不限製時間地點,能隨便選,她直接選了十二門。

其他課程她也打算安排密一點。

她的同學大多數十七八歲,她已經二十歲,正常來說都應該念大三了,本來就比彆人落後一截,之華大學支持學生修滿學分提前畢業,雖然能達成的人不多,但她還是想試試。

她滿心憧憬著上大學,句芒和她描繪的之華生活更讓她心生向往。

時間到了開學前一周,杜晚歌和黎司期約好在機場見麵,一起飛去港城。

烏爸爸已經因為生意的原因,提前幾天就在港城了。

杜晚歌剛剛下車,在機場前,準備進去。

忽然聽見有人叫她:“烏歌。”

杜晚歌回頭。

發現竟然是黎風。

黎風從前幾個月的不修邊幅,又重新變成故事一開始的模樣,有一瞬間她都差點恍惚。

杜晚歌不屑於理會他,抬步就要走。

然而一道聲音卻穿入耳際:“你對我一點用也沒有,烏歌,以後都彆見麵了。”

杜晚歌本不以為意,然而心臟忽然劇痛,疼得她一瞬間%e8%85%bf軟失力跪倒在地。

『等等,你怎麼了,囡囡,起來啊,彆耽誤航班啊,你答應了去和黎司期結婚的啊』

『這是怎麼了』

『是不是心臟疼,會不會是昨天晚上學得太久了,一下子緩不過來?』

『叫人啊,叫人幫你。』

杜晚歌卻發不出一點聲音,心臟疼得仿佛被人用小刀一下一下割裂開,本來在心臟裡的血液也順著縫隙無法阻擋地四麵八方流下。

而黎風走向她,滿臉陰鷙,眼底卻帶著終於得逞的猖狂笑意,一字一句道:

“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我也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瓜葛,真心的,我不需要依靠你做我的生意,我最厭惡的就是你這種人,如果可以,滾得遠遠的,坐了這趟航班就不要回來,最好死在飛機上。”

『媽的他在說什麼,救人啊!沒看見她都已經不行了嗎!』

『是不是有病這個時候還逞口%e8%88%8c之快。』

『嘴要不要這麼賤啊,他到底在乾嘛?』

杜晚歌緊緊握著自己的證件,臉色煞白,甚至有些因為缺氧導致的發青。

不可以,就差一點。

但明明應該是人來人往的機場門口,此刻竟然冷冷清清,連門口的工作人員也看不見她,來往車輛更是沒有,幾乎都是呼嘯著從機場麵前過。

男主光環太強大,她無法抵禦這種被完全鉗製孤立的情況。

不行,她不能死在這裡,少卿還不知道她在哪。

“是不是很想站起來?求我,就像我之前跪在你麵前求你一樣,我就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