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頁(1 / 1)

們,我和烏歌姐姐早就在一起了。”

杜晚歌手上的%e9%b8%a1皮疙瘩一陣又一陣,停在句芒背上的手好像都僵硬了。

黎司期眼底情緒複雜地看向那個小女生。

但終究還是沒說什麼。

算了,晚歌保命要緊。

『對黎司期來說真是一場巨大的綠帽現場』

『黎司期,我知道你看得見,你彆裝看不見,現在你什麼感覺?』

句芒兩隻手握住杜晚歌的一隻手,雙眼含淚:“烏歌姐姐,我要跟你走,我不想和他有任何牽扯,帶我走好嗎?我好害怕。”

黎司期麵無表情,眼底冰冷,意味著警告。

黎風毫不懷疑下一秒會衝出一群大漢,把他抓走狂揍一頓。

杜晚歌被句芒牽著帶走,黎司期插著兜跟在後麵。

黎風一步也不敢追,生怕惹惱黎司期。

杜晚歌直接把她帶到一家甜品店,點了一堆甜品。

小說裡,霸總輕易幾個蛋糕就可以哄好小嬌妻,讓小嬌妻原諒自己各種原則性的問題。

見多了這種套路的句芒:“……”

三個人麵麵相覷。

句芒終於沒有了剛剛的綠茶柔弱,一開口就是炸彈:

“其實,我猜到了我的身份肯定不尋常。”

『不是吧。』

杜晚歌和黎司期都停住,目光齊齊落在她身上。

剛剛還茶得可憐的柔弱姑娘,此刻平靜得像是一潭死水。

句芒動也沒有動桌上的蛋糕一下,因為她知道那不是自己的,她的表情平靜,甚至平靜得有些死寂麻木:

“你們需要我,要我做什麼配合你們都可以,但是你們要給我錢,時薪不低於我在以前炸%e9%b8%a1店的時薪。”

杜晚歌沒有想到女主角會這麼現實,甚至現實到她不要幾百幾千萬,她就隻要十幾二十幾的時薪。

句芒還攪拌著杯子裡的咖啡,那雙本應該單純的眼睛,卻沒有該有的柔弱可欺:

“很劃算的,隻要是我沒課的時候,隨叫隨到,我有課的時候要賠付我出勤費用。”

杜晚歌終於意識到:

“你是在和我投誠。”

句芒看著她,平靜輕聲道:

“烏小姐,我在向您求職。”

『芒芒怎麼這麼……感覺和我身邊的普通人一樣。』

“我知道自己身上一定有你們想要的資源,而且這種資源無可代替,隻有我有,我也不會想著拿這種資源來要挾你們,如果你們願意,付我幾百幾千塊,達成你們想要的目的,是什麼目的我不管,我隻要有飯吃就可以。”

杜晚歌的眼神微微沉靜下來:“你一直以來的表現,讓我以為你隻是單純到讓人隨意欺淩的女孩。”

句芒隻是笑了笑,蒼白羸弱的麵色並不顯得她脆弱,反而隱隱迸發一種與外貌相反的生命力:

“可是烏小姐,我是孤兒,我從有記憶開始就沒有父母,我什麼工都打過,和人爭機會,和彆人守門的惡狗搶食,睡過教室穿過捐衣箱裡的衣服,如果這樣從小就獨立謀生的我單純,我還能坐在這兒和您說話嗎?”

杜晚歌第一次從這個總穿白裙子,以需要被照拂形象出現的女孩身上看到堅毅的定力。

因為同樣有成為孤兒獨立謀生的經曆,她太知道會受什麼樣的氣,長得漂亮,會麵臨什麼樣的局麵。

句芒絕不可能是溫柔可欺的,隻可能跟杜晚歌一樣張牙舞爪,才能夠保護自己。

第126章 反擊

她不可能喜歡穿白衣服,也不會總是有時間打理自己的外貌,相反,她甚至會有意把自己弄得邋遢一點,不那麼漂亮。

以免有心懷不軌的人接近。

彈幕卻是啞口無言,不敢麵對小白花其實一點也不小白花的事實。

是啊,放到現實裡,按照女主的設定,怎麼可能單純。

作者這樣相當違背常理。

從一路無阻登頂的黎風,到孤兒卻單純的句芒,家世極強卻淪為小家族兒子%e8%88%94狗的烏歌,沒有一個是符合常理的。

這個故事,從根子裡就透著一股不合理性。

杜晚歌在句芒身上看到了曾經的自己,驀然真的生出了一點憐惜。

“時薪五百,要用到你的時間不多,如果你願意,現在和你簽協議。”

句芒站起身來:“不用簽了,我相信您,您不缺這點錢,也不是耍滑頭的人。”

她微微鞠躬:“之前火災的事,抱歉,如果您願意相信,大概率您也會知道我並非出於本意,我的行動多少會受限製。”

杜晚歌看著她鞠躬,很是意外,但她說的行動受限製卻又很可能是真的。

句芒將杜晚歌和黎司期兩個人留在餐廳裡。

良久,杜晚歌終於感歎一句:“她比我想象的好很多。”

也許,也可以成為朋友,而不僅僅是利益交換關係。

黎司期背靠著椅背,直而長的冷白手指搭在咖啡杯上,客觀評價:“她很聰明,她相當於有籌碼,但又知道所有人不會告訴她籌碼是什麼。所以乾脆拿籌碼換錢。”

杜晚歌看著他在杯耳上輕敲的手指指尖,微薄冷淡,她隻是感慨:

“既然她願意配合,試試能不能把男主的位置拿回來,畢竟,女主角喜歡的就應該是男主。”

『越來越需要腦子了』

『其實未必要當男主角啊,現在有光環有學上,幾乎已經是頂配的人生了,隻是惡毒女配難免還是會遇到一些挫折,克服一下就好了。』

『最後的結局可是死,這是克製一下就可以的嗎?』

『但是讓黎風死也不好啊』

杜晚歌和黎司期走出餐廳,牽著手在街上散步。

黎司期的大手能完全把她包裹住,她另一隻手也搭在他那條手臂上:“我在這裡好像從來都沒跟你這麼散過步。”

黎司期略壓低著聲音:“以後可以經常這樣,我們有很多時間了。”

好聽的男聲拂過耳際,杜晚歌想到他是少卿就很開心。

兩個人長相太過出眾,一個英氣逼人,一個嫵媚濃豔,屬於存在感很強的長相,加上在這裡的角色屬性,會讓他們的長相都帶著這麼點“壞”,也就有蓬勃的距離感。

又美又貴氣,絲毫沒有%e4%ba%b2和力,隻一眼也會知道都不是普通人。

陽光透過法國梧桐的樹葉,層層疊疊,斑駁又璀璨的撒下來,路過他們身上,工作日內,淮海中路的人群來往都有方向,隻有他們兩個漫無目的,隻為了和對方相處,沒有目的地一直走下去。

黎司期在轉角處腳步略收,垂眸看她,視線濃稠。

杜晚歌微微仰頭,黎司期的%e5%90%bb落在她%e5%94%87上,一瞬又離開。

接%e5%90%bb和%e4%ba%b2%e5%90%bb是有區彆的,%e4%ba%b2%e5%90%bb至少要兩個人真正的%e4%ba%b2密,而非快餐戀愛,也不是更隨意隻為發泄的關係,才更像是愛人之間情不自禁的%e4%ba%b2密。

黎司期的手落在她側臉上:“晚歌,終於不用再等你了。“

她凝視著他的眼睛,哪怕他已經換了容顏,依舊可以將她全部的視線占據:“我去上大學也在本地,到時候你可以經常來看我。”

婚不婚約在這個時代不那麼重要,現在已經可以長相守。

她眼巴巴看著他。

黎司期輕笑:“跟你去上學。”

現在他已經可以有機會和她同聽一堂課,不會因為他聽不懂改革和變法而無能為力。⑦本⑦作⑦品⑦由⑦思⑦兔⑦在⑦線⑦閱⑦讀⑦網⑦友⑦整⑦理⑦上⑦傳⑦

曾經他試過進她的大學,有關係在身哪裡都暢通無阻,可她的老師說什麼,他卻是聽不懂的。

那種失落失重的感覺始終在心頭縈繞,他去聽了一堂課之後,隻覺得和她之間有太堅硬的銅牆鐵壁在阻隔,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

他的妻子是站在新時代的人,他被劃定在已經封建的帝國遺產裡。

杜晚歌卻不知道他進過自己的大學,還笑%e5%90%9f%e5%90%9f的,滿眼璀璨澄澈:“我帶著你,應該可以進去,說不定我大一的課對你來說都小兒科了,你做很多國際交易,肯定對國際經濟法略懂。”

“確實多少了解。”黎司期眼底含笑,複雜的情緒隻是一瞬而過。

他牽著她在街上走著,好像回到了百年前,他曾經無比期望可以和她在大庭廣眾之下牽著手穿行或人群,已經有很多出過國的新時代青年會大膽地拉著手,老人們罵他們傷風敗俗。

他看了隻有羨慕,他並非老頑固,滿心也是新時代的一切,他想她應該也是願意的,但隻在私下輕輕握過她的手,在遞給她鳥食的時候,無意間裹住她纖細的手掌。

她的手很軟很溫暖。

為此也感到自己有些孟浪。

雖然她並不生氣,隻是有些驚訝,盈盈對他笑。

如果有人問他願意當司少卿還是黎司期,他毫不猶豫會選黎司期。

此刻黎司期牽著杜晚歌的手,將她的手全部包裹起來,而她歡欣雀躍,一路笑著和他說話。

陽光一路如流金漏在他們身上。

黎風回去,又把那本幾乎翻到快爛掉的小說再讀一遍,看著書裡那些春風得意的劇情,安到烏歌身上那麼順其自然。

哪怕她已經重新成為惡毒女配,也可以奪走句芒的目光,讓句芒違背自己的本性,去喜歡惡毒女配。

一定有他還沒有發現的規律,否則當時烏歌怎麼會這麼輕易的就掌控了他?

杜晚歌因為手的原因,和學校申請了免訓,同學們苦哈哈在軍訓的時候,她在家裡苦讀國際法書籍,幾乎是要一上學就卷死同學們的程度。

而等待去上學的一個月裡,每天會等黎司期過來找她,和她說話聊天,因為過了明路,杜晚歌甚至覺得就是黎司期睡在她房間裡一夜,爸爸也不會說什麼。

因為黎司期在她房間裡待多久,爸爸都不會說,和黎司期交流的時候也是像照顧子侄一樣,比起女婿更像是爸爸的乾兒子。

當初沒有認的乾兒子,現在以一種更緊密的方式連接在一起。

杜晚歌靠在黎司期肩膀上,看他和烏爸爸酒過三巡,她眼睛都要睜不開了。

黎司期輕輕將手搭在她肩膀上,低頭溫聲:“是不是困了?”

杜晚歌在他肩膀上點頭,又努力振作精神搖頭。

然而迷迷糊糊中,卻聽見黎司期和緩的聲音:“爸,我先送她上去。”

而烏長謙應一聲:“好,小心她的手。”

自然得就像他們倆本來就是這麼稱呼。

黎司期在這裡是真的沒有父%e4%ba%b2,烏長謙幾乎是這本書裡最好的父%e4%ba%b2,自然忍不住照顧他,父愛會波及到和他女兒有關的人身上。

連那四個狀態各異的朋友,都收到了烏長謙的禮物和紅包,隻要對他的女兒真心就可以得到他溫厚如山的關愛。

更何況是他女兒的男朋友,除了他之外,大概率最愛她的人。

黎司期微微彎腰,把她打橫抱起來,送她上樓。

她迷糊中叫他:“黎司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