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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出來。

她滿心左右搖擺,因為自己的多情愧疚不已:

“我不知道為什麼,對你會不設防,完全是不自覺地開始喜歡你接近你,但我確實喜歡你,也不想辜負他。”

聽見杜晚歌的話,黎司期嘴角都快壓不下去了,在杜晚歌看來卻是苦笑。

哪怕在這裡,她沒有認出他來,都會自然而然愛上他,而不是其他人,哪怕樣貌身份時代變化,她依舊可以用直覺從人群中將他找出來,不需要互相說明,就可以靠吸引力跟著他。

磁鐵的南極怎麼會需要找北極,隻要北極存在,南極就會猛地被吸過來。

他完全懂她的意思。

杜晚歌卻以為他失望,怎麼有人可以這麼花心,還冠冕堂皇地說出愛兩個人,喜歡這個又對那個念念不忘。

她自己都很難理解。

黎司期都快用千斤頂強壓嘴角了:“意思是,我們兩個都一樣難以割舍嗎?”

『完了完了完了,黎司期自私又狹隘,占有欲尤其強,這把真的完蛋。』

『白月光和朱砂痣,哪個男人你都想給一個家是吧。』

『她說得好真誠……我踏馬都覺得她沒問題了我靠。』

『不愧是男主,能把同時愛兩個人說得那麼合理』

黎司期的嘴角壓得太過,以至於微微向下,看起來就像是很傷心,杜晚歌更難過了:

“是,你能給我時間嗎,我的確喜歡你,同樣無法去心理上做到辜負一個那麼好的人,我晚上夢到他的時候,都會覺得沒有辦法麵對他。”

『不用講了,黎司期下一句肯定分手。』

『你還講你夢到前任,不氣死黎司期才怪!』

『我的天好蠢啊,我都不會說會夢到前任,坦白到這種地步不是真誠而是傻』

黎司期聽到她還會夢到自己,差點高興得笑出來,一把抱住她。

在杜晚歌眼中,黎司期則是出人意料地抱住了她,將她擁進懷裡。

他的下巴抵在她頭頂上,聲音風輕雲淡又溫柔得厲害:

“我知道了,我隻是想聽你坦誠,而不是想怪你。”

杜晚歌震驚,小心翼翼地試探:“你不生氣嗎?”

黎司期清朗的浪子眸如含水光,堅定不動:

“你和我坦誠,我已經很開心了,在這裡你是唯一一個相信我的人,你現在還動搖,是因為我不夠努力,我們相處的時間還不夠長,我向你保證,遲早有一天,你對我的愛會是對他的兩倍。”

比杜晚歌更震驚的是彈幕。

『臥槽黎司期居然不生氣!!這是黎司期說出來的話嗎!』

『忽然想到一個點,烏歌敢這麼說,是不是就是預測了黎司期其實和我們說的不一樣?其實黎司期很有容人之量。』

『原來和女配姐一樣,隻要有一個人願意相信他向他敞開心扉,他就不會是那個樣子,這麼看,反派和女配在一起,兩個沒有人愛的孩子在一起,反而是天作之合,比原cp治愈。』

『換成我自己我是做不到,黎司期其實也沒有我想象的那麼壞吧。』

杜晚歌反而感動得無言以對,她都不敢相信有人能容忍這種情況。

彈幕終於也知道黎司期沒有他們想象的那麼惡劣了。

黎司期托著她的後腦:“忘不掉不用硬忘記,我們會有新的記憶。”

而另一邊。

黎氏的一個女員工帶了咖啡上樓,滿麵笑容遞向了黎風的方向:“順道給你帶了咖啡,彆太累啦。”

黎風自然而然以為是給他的,心裡想著最近終於有件還過得去的事了,伸手要接,對方卻不鬆手,還莫名的仇視:

“我是給他的,你接什麼?”

黎風看向後麵,才發現還有一個員工。

那杯咖啡,是給那個員工的。

他遲疑地縮回了手。

那個女員工白他一眼,將咖啡遞給另一個人。

黎風的心臟飄搖。

最近莫名的,以前對他趨之若鶩的女人們,這段時間幾乎是避著他走,甚至總是對他眼露厭惡,不是一個兩個人,而是全部。

讓他覺得這個世界就像是顛倒了一樣。

沒有了讚揚,討好,高高在上,有的隻有無儘尷尬。

他被爺爺打到書畫組做組長,卻沒有人願意進他的組。

原先的幾個書畫小組的拍賣師全都搞小團體孤立他,尤其女拍賣師,就像是基因裡自帶這種設定一樣,一看到他就會竊竊私語,用手扇麵前的空氣,瞟他一眼後和同伴使眼色。

他雖然第一次經曆,但太熟悉這種眼神了。

因為這些眼神,他以前在烏歌身邊看見過,每個女孩對烏歌都是這種態度,他以前會把這種針對當成是對他魅力的褒獎,不然這些人為什麼要去針對他的未婚妻呢?

難道不是因為喜歡他嗎?

從去醫院揭穿黎司期受傷真相失敗開始,所有事情都屢屢不順。

烏歌那些朋友把宴會上他下跪的圖傳得滿天飛,隻要有人看過來,並且竊竊私語兩句,他就感覺那些人是在議論他那張照片。

如何如何低賤,如何如何可笑。

明明那些朋友很早之前就已經把烏歌一腳踹開,本來就應該這樣,那些朋友總在烏歌麵前說他的壞話。

可笑。

但現在一切好像都回到了烏歌開始喜歡他之前。

為什麼會這樣…

最近為什麼會有這麼這麼多的不順,甚至於他聯係句芒,句芒都會說不用您資助我了,我已經找到了兼職。

之前不是這樣的。

好像一整個世界都不喜歡他,好像他變成了烏歌。

憑什麼?

他滿心沉鬱地走著神,而同事隨手把一個快遞扔他桌上:

“百川基金的董事長寄了快件給你。”

啪地一聲,差點砸到他。

黎風忍不住盯對方一眼,卻發現對方根本不鳥他,而是轉身就走。

黎風隻能悻悻收回視線,拆快遞用剪刀劃的時候都用力三分。

百川基金?

不是已經和他掰了嗎?

而且百川基金的董事長,一直都很神秘,他自始至終隻見過總裁盧舜華,哪怕是決定投資減投一直都是盧舜華代為傳達。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一直有意無意和他產生關聯,可的確是沒有私下聯係的。

甚至沒有媒體見過董事長的真容,怎麼會忽然寄快件給他?

難道是想重新合作?

黎風遲疑地打開快件。

裡麵卻是一本花哨封麵的小說,頁麵上寫著春風顧我。

沒有讀過的故事,封麵上的三個漫畫人物卻莫名眼熟。

他想可能是有什麼深意,上網搜了一下,發現搜不到。

百無聊賴翻開那本書,隻是翻到人物介紹頁,就忽然死死握住書本。

眼前的一切好像都在漂浮,無法聚焦的真實與虛假交替,看見熟悉的情節,那種醍醐灌頂,猛然明白的感覺像冰錐一樣貫穿全身。

烏歌這段時間做的事情一幕幕都在眼前開始浮現。

她刻意把句芒帶去她家裡做家教,找到夔龍瓷,刊登春風,和黎司期結交甚至談戀愛。

一切都好像有了答案,那些有疑問的地方全都迎刃而解。

這本小說…是什麼東西?

太可笑了吧,到底是誰編的。

而周遭的同事們看向他,嘲諷道:

“真是假努力,拿一本空白本子看兩個小時了。”

“有什麼辦法,人家姓黎呀,差點讓黎氏聲譽掃地,也一樣還在這裡。”

黎風有些奇怪:“你們看不到這書上的字嗎?”

那幾個人互相對視一眼,更是好笑:“黎風,你也不用這樣吧,對著空白本子發呆就發呆,何必還要找補呢?反正你最近也沒有拍賣場次。”⊥思⊥兔⊥網⊥

“不知道烏小姐以前怎麼看上你的,一無是處,捅出這麼大的簍子還不知道自己走人。”

黎風捏著書的手卻越來越緊。

這本書,隻有他能看到?

第102章 瘋狂試探

黎司期有意帶杜晚歌回家。

杜晚歌心裡難為情,覺得說完那些話很愧疚,不敢麵對他,隻有他接電話不看她的時候,才敢直視他。

她捧著一杯熱可可,看他在露台上和電話那頭溝通。

夜色與清光之間,黎司期修長的身影玉立,側對著她,剪影好看得像幅畫,卻讓她覺得自己過分,對這麼美好的人這樣。

他這麼好,本可以和一心一意隻愛他的人有未來。

她看著他的側顏出神。

黎司期掛掉電話轉過頭的一瞬,她卻立刻收回了視線,假裝自己在看手裡的瓷杯。

黎司期拉開露台的滑軌玻璃門,輕輕合上。

腳步聲漸近,一雙鞋停在她視線裡。

下一秒,視線裡的%e8%85%bf屈膝蹲下,黎司期的麵龐出現在視線裡,溫和平視著她:“要不要再吃點什麼?”

杜晚歌有點不敢看他,隻是搖了搖頭。

他薄聲定氣,從容又自然:

“那直接看吧。”

她捧著杯子,遲鈍道:“看什麼?”

他盯著她,眼底浮起一點笑意:“你說看什麼?姐姐。”

視線灼人。

杜晚歌凝結住了,這個時候不適合看,但又實在想看,腦子裡天人交戰,終於猶豫著吐出一個字:“…看。”

黎司期伸出手,冷白修直如雪枝的手指穿過她手心,勾住杯耳,把盛著熱可可的白瓷杯從她手裡輕描淡寫拿出來,指背和指尖微微從她手心蹭過。

她以為他是要牽她,然而黎司期忽然起身,彎腰,直接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杜晚歌一下子失重騰空,到一個自己到不了的高度,下意識攀住他肩膀。

黎司期含著輕笑,視線意味深長地落在她扒著他肩膀的手上。

法蘭絨質地的西服摸上去細膩滑重,手感像是帶著絨毛的皮膚,尤其還帶著他的溫度,她反常地沒有囂張地得寸進尺,反而有點不自然地調整了一下姿勢,但手還搭在他肩膀上,抓著他的衣服。

黎司期收回視線,穩穩抱著她上二樓,要開門的時候提醒她:

“摟著我的脖子。”

杜晚歌還有點不好意思,伸出手環著他脖子,黎司期空出摟著她背的手,隻手把握住她膝彎,單手公主抱,開了房間門。

入目的房間很整潔,床正對的是一麵扇麵牆,掛滿了寫好的扇麵,沒有塑封,隻是隨手擺在懸空架子上,不知是不是他的手筆。

他一步步往裡走。

終於把她放在床邊。

黎司期一點廢話都沒有,直接開始%e8%84%b1,從袖扣起解,放在一旁的高桌上,脩長又骨節清晰的手指推動西服扣子,杜晚歌莫名覺得眼前畫麵燒得慌。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死了也值了!』

『有生之年能見這麼帥的帥哥%e8%84%b1衣服給我看,就算是現在死了也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