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朋友們竟然有些反胃。
顧姝你!
天哪。
顧姝的臉一陣青一陣白:“你胡說。”
杜晚歌淺笑:“我有沒有胡說你自己知道。”
『吔屎啦你~』
『哈哈哈哈哈我透,原著裡沒寫這個,我真的會笑死。』
『誰懂,看見這麼個清秀少女,想到她掉進象屎裡,就有一種有一種老頭十年不刷的假牙掉進我還沒喝的粥裡的感覺。』
『噦,樓上的,我要報警,你不準再說中文。』
『我要把彈幕裡的人都鯊了,全都鯊了!』
杜晚歌揚眉挑釁,居高臨下又傲慢無禮:“人都有不清醒的時候,和解,或者,我繼續說下去。”
在場所有人立刻瘋狂搖頭。
其實說過節,也不算過節,烏歌有段時間突然為了黎風,屢屢爽他們的約,甚至拿他們送給她的禮物去討好黎風。
明明是她自己沒做好,還和黎風說是他們這些朋友挑撥離間。
無比討人厭。
久而久之,他們私下裡說起,越說越生氣,形成了排斥烏歌的局麵。
可是要戳破烏歌,就要賠上自己的秘密,他們瘋了才會這麼做!
該死的,烏歌怎麼會知道這麼多事!
杜晚歌笑著,視線逡巡過所有人滿意地揚起紅%e5%94%87笑笑,晃了晃手機:“現在開始加吧,最後一個加的,我準備出去和你們的父母聊聊天。”
一時間,剛剛還和杜晚歌針鋒相對的眾人蜂擁而上。
甚至剛剛加上,每個人就給她發私信,求她彆說出去。
她要什麼都行。
衡量兩個人之間關係是否到位,有無兩人心照不宣的秘密幾乎是分界線。
現在,她和所有朋友都有了共同的小秘密。
原主失去的朋友她隻用十分鐘就找了回來。
等外麵的賓客再看見這群人,就是一群氣氛很好的朋友,喜笑顏開,互相照顧。
“烏歌,吃我這個蛋糕,超級QQ彈彈咩咩噗噗。”
“配甜甜的朗姆酒最好了,這是我存在上麵餐廳的酒。”
“你要不要拿點美金給服務員當小費?畢竟今晚你可是主角。”
“寶寶,你最善良了,但可不可以不要為難自己%e4%ba%b2手剝堅果?難道我沒手可以替你剝嗎?”
第86章 討厭~
杜老爺子看見自己的孫女在一群世家子弟中都是被討好的對象,
心裡的驕傲得意油然而生,
無論在這裡多顯赫,管你是哪個司令哪個董事的孩子,還不是要捧著他孫女。
杜老爺子都有些意外,畢竟這些孩子是一個賽一個的身份顯赫,
杜家的其他孩子,從來就沒有被這個家世等級的孩子們討好過。
他剛剛看到的時候甚至都有些不敢相信。
畢竟其中有身份高於杜家的。
忽然覺得,烏歌這個反骨仔有點東西。
他不由得升起一股希冀,如果杜家的地位,也像現在這個孩子被捧高到的地位一樣就好了。
杜家雖然在財字上占滿了,但是遇上權貴,雖然說關係不錯,但總歸是要敬彆人一分。
在一群朋友裡,杜晚歌一身紅色坐在其中。
像西西裡的美麗傳說中的女主角,周遭的人恨不得給她點煙斟酒。
而電影的弧光全都聚集在她身上,所有人隻看得見迷人的主角,看不見周圍所有。
晚風從露台闖進來,吹得她長發與裙擺都微揚。
玻璃高腳杯輕敲,奢華燈光交錯,人影走動,她卻清晰地停留在原地,似乎鏡頭隻在她身上聚焦,其他人都是模糊的。
幾乎是霸權主義的,占滿了整個世界的目光。
所有人難以將視線從她身上移開。
似乎是故意襯托她,微風幅度剛剛夠吹得衣擺發尾微揚,清豔絕塵之餘,卻不破壞她的發型和齊整衣衫。
一個女孩注意到了那個位置上的杜晚歌特彆好看,無論是微風還是燈光都剛剛好,甚至於吊燈微微晃動的頻率都浪漫多情。
恰好那個女孩的暗戀對象也在現場。
杜晚歌起身去接個電話的功夫,這個女孩立刻到杜晚歌剛剛坐的位置上去。
幻想著暗戀的男生也會看到她像杜三小姐那樣美豔動人。
她立刻叫了一聲自己喜歡的男神:“陳晏歲!”
陳晏歲聽見有人叫自己,剛回過頭去。
霎那間狂風四起,那個女孩差點被風刮在地上,好不容易扶住身形,然而頭發被狂風吹得打結,活%e8%84%b1%e8%84%b1一個金毛獅王。
從頭發縫隙裡看見了陳晏歲疑惑又震驚的眼神。
陳晏歲整個人定在那裡,看著那個造型宛如鼇拜的女孩,整張帥臉上都是問號。
那個女孩欲哭無淚。
救命,來個地洞給她鑽吧。
下一秒,屋頂上的碗形吊燈鬆懈,猛地扣在她頭上。
那個女生想哽咽的聲音梗死在喉嚨裡。
本來想移開視線的陳晏歲:“????”
那個姑娘被吊燈壓得撲通一聲雙膝跪地。
周圍的人幾乎都聽到了膝蓋骨頭碰地的聲音,連忙要去扶。
那個姑娘站都不想站起來,在吊燈燈罩裡流淚流出兩條寬麵條。
賊吊燈,為什麼隻給烏歌打光!
隻給她套頭。
怎麼對她這樣。
而杜晚歌走到另一邊露台上,手機上來電顯示“司期”。
她指尖劃過接聽鍵。
黎司期聲音溫潤傳來,有種溫文爾雅的沉澱感:“結束了嗎?”
好聽得她震了一下。
她拿下手機,又重新問一下來電顯示,確認上麵寫的是“司期”。
她那一瞬間以為是——
那個想法猛地冒出來的時候,她強行將之按下去。
不敢去想一個已經死了的人。
更何況她已經決定開啟新生活,在完全不同的世界裡。
有些人,再如何飛越萬裡,跋山涉水也見不到了。
縱使再喜歡,都是以前的喜歡。
杜晚歌的聲音難得有些結巴:“差不多了。”
那頭響起輕笑,很淡,很淺,像是成熟又久居高位的人,總是能窺破一切,卻又不揭穿,帶著一點撩人的尾音。
偏偏有讓人心境起波瀾的熟悉感。
那種隱隱心口酸澀的感覺,在人群吵鬨做背景聲的時候,孤獨得格外清晰。
黎司期溫聲道:“我來接你好不好?”
“你知道我在哪裡?”她反應有些遲緩。
“你往樓下看。”他像是站在風裡,手機收音口有很輕的風聲拂過,可他聲音壓得很低,像大提琴極低音的振動,帶著共振與磁性。
杜晚歌的手搭在露台邊上,有些不敢相信地往下看。
周遭燈火通明,她背後人群的喧鬨聲不止,觥籌交錯的酒杯聲碰撞清脆,他周遭人影交錯來來來往往。
黎司期就這麼站在樓下,微微倚靠著一輛邁凱輪淺灰色跑車,拿著手機,和她遙遙對視。
一身駝色大翻領的騎兵風衣,裡麵是純白的高領毛衣。
這種風衣,如果身材或氣場不夠,很容易顯得人矮,身材比例拉胯如小矮人,更何況高領毛衣,脖子不長的人穿著會像沒有脖子。
可他這樣穿反而顯得清貴又慵懶,身材比例極好,明明哪裡都沒有露,卻比露了更性感。
浪子眸看不清裡麵是情緒還是情愫,光影半明半暗,少年出眾的骨骼輪廓更清晰分明,已有輕熟意味。
他的語氣很平靜:“下來嗎?”
杜晚歌才回了神:“你背上的傷好點了嗎,怎麼突然來接我。”
他不說原因,隻是笑了笑,掛掉了電話往樓上走。
杜晚歌也連忙穿過宴會廳,要往樓下去。
商越心一群人看見了,生怕她要去哪裡把秘密抖出來。
“烏歌她去哪?”
“故意擺%e8%84%b1我們,不會是——”
一群人連忙跟著杜晚歌的方向要跑下去。Θ思Θ兔Θ網Θ
奈何杜晚歌已經上了電梯,他們在電梯間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蚱,好不容易旁邊有一趟電梯上來了。
還不等裡麵的侍者出來,一群穿著高定禮服和西裝的年輕人蜂擁而上,把那個侍者重新擠回去。
商越心急著按了層數,後麵的侍者叫屈:“各位,我還得給宴會廳送酒,要是遲到了要扣工資的。”
話音未落,一把美金砸在他頭臉上,不耐煩的聲音響起:
“夠不夠,夠不夠。”
那個侍者低頭一看,看見那把綠油油的鈔票愣了一下,沒出聲回答。
隨即又是不知道哪裡伸手過來,拿著一把美金就插在他褲襠裡,女聲敷衍得無情無義,卻說著不對勁的詞彙:
“夠了嗎,再要我也到極限了。”
一種奇妙的感覺蹭過不明部位,侍者差點沒把托盤扔了捂住褲襠。
但低頭一看,又是一把美金,那個侍者立刻道:“夠了夠了,謝謝您。”
雖然很高興,不知道為什麼,有一種莫名的羞恥感升起。
就好像,好像在做什麼不對勁的職業。
還有點莫名其妙的興奮。
侍者不自覺羞澀狀。
啊,怎麼回事。
電梯一到,一群人立刻跑出去。
剛好看見杜晚歌和一個高大清俊的男人站在一起。
第87章 鋼鐵直男
一群人猛地在樓下刹住車。
看著不遠處外表出眾的一男一女,一時之間都有些震驚。
這男的好好看。
比樓上那一大堆男人加起來還亮眼。
杜晚歌很自然地牽住他的手,乾燥寬厚,手背上青筋凸浮明顯,她纖細的手指摸到他手掌,沒有十指相扣,隻是握住他的大拇指。
黎司期卻收回手。
杜晚歌手心若有所失,她略驚訝地看向他。
而黎司期收回手的下一秒,把自己身上的大衣%e8%84%b1下來,披到她身上。
溫暖寬大的男士大衣籠罩住她全身,四肢百骸都回暖,風無法侵入衣內。
杜晚歌心裡亦漾起薄暖的溫度。
“晚歌”他長指攏了一下衣領將她裹緊,“下次彆穿這麼少出來。”
杜晚歌仰頭看著他,他叫晚歌的時候,四肢百骸好像都有電流淹過,像是一個她不敢說的秘密,被他宣之於口,無比%e4%ba%b2密,而彆人都不知道。
太過於%e4%ba%b2密,脊骨都酥得顫唞。
她輕聲應他:“好。”
他鴉睫輕垂。
杜晚歌忍不住道:“你能再叫我一聲晚歌嗎?”
她的眼神有些小心,卻帶著希冀和渴望。
黎司期伸手,將她被風吹散的碎發綰到耳後。
很淡很淡的男聲響起:
“晚歌。”
很淡薄,沒有夾雜太多情緒。
燈光像雪一樣落下來,她的肩頭和發梢都是溢著過盛白光的,就好像是蒙了一層薄雪。
太好聽,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