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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無表情,好像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商大小姐。

所有朋友都相信她是正在生氣,不知道她五臟六腑都在顫唞。

杜晚歌隻是清清淺淺地看著商越心,眼神輕盈如飛葉,

“你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商大小姐的癡情程度可不亞於以前的我,至少我從來沒有在自己身上紋過黎風的名字,但商大小姐這樣的千金之軀,卻深情到願意把男朋友的名字往身上紋,誰看了不說一句可歌可泣?”

顧姝終於是聽不下去了,嘲諷道:“你自己在泥潭裡,還想把彆人也拉下去,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樣的。”

誰不知道。

越心一向隻愛自己,標榜了隻和第一流的世家公子遊戲花叢,但絕不留心。

前段時間一個和他們同階層的男生來追越心,都布置了上萬朵玫瑰,買下南京西路到人民廣場廣告位寫“商越心我愛你”,也沒得她多看一眼,反而花錢撤掉。

高高在上,是商越心的標簽。

不會因為任何男人耽誤自己的前途,也是她的絕對特征。

商越心的手卻開始微微發抖。

杜晚歌不急不慢:“對,我自己在泥潭裡,所以刻意編造事實想把商越心也拉下去,畢竟我也不知她男朋友什麼學曆,什麼背景,是亂開機車的黃毛還是初中沒畢業的混混,誰知道呢。”

當即有人嗤地一聲笑了出來。

說的這兩個根本就不可能,這兩種人能和商越心有關係,那真是除非天崩地裂。

然而,所有人在嘲笑烏歌,隻有商越心渾身冰涼。

她知道,她是真的知道!

她知道她的男朋友初中沒畢業,甚至可能真的知道她尾椎骨上紋的是什麼名字。

再讓烏歌待在這裡,可能真的一切都會被抖出來,要是被父母知道了,到那時她就完蛋了!

商越心一下子站起來,眼神都在顫唞,卻嗬斥道:“夠了!”

她著急:“烏歌,你說夠了沒有?”

麵對商越心的氣急敗壞,杜晚歌卻氣定神閒,“怎麼?就要趕我走?”

她有個要起身的動作:“好,我走。”

商越心的心剛安下來。

然而顧姝卻冷聲道:

“站住。”

商越心剛剛放下來的心又被迫吊了上去。

而視線裡,烏歌收斂了要站起來的動作,重新安坐在沙發上。

商越心背後發涼,

完了。

顧姝的眼神冷冰冰:“我們這麼久沒有敘舊,說這麼兩句就走了,豈不是顯得我們很薄情?”

杜晚歌如同烈焰一般的裙擺簇擁著她,一時間如同紅玫瑰點燃般帶著會傷人的溫度:“那我們還要怎麼敘舊?”

放在窗邊抽煙的那個年輕男生開口:“今天你在這裡栽贓越心,總不能就這麼算了,多少也要自罰一瓶吧?”

商越心咬緊牙關:“不用了…讓她走。”

那個年輕男生卻對杜晚歌頗有敵意:“蘭汀,開瓶酒給她,不喝完今天不能走。”

那個叫蘭汀的小女明星是後麵加入這個團體的,和原主並沒有什麼交集。

但說自己也是豪門出身,漸漸打進小團體裡取代了原主的位置。

這些大少爺大小姐們並不完全把她當成朋友,更多的是把她當成打雜小妹。

此刻,聽了那個男生的話,蘭汀立刻去開了一瓶瑪歌莊園,拿過來給杜晚歌。

杜晚歌淡淡將視線上移,那個小女明星不敢和她直視,連忙躲開了她的目光。

『這個為難女配姐的男的,左臉上有痣,是不是鋼材集團的獨子?』

『俺們不認識人啊,女兒,是你就眨眨眼。』

杜晚歌立刻眨了一下眼。

『是就對了!他針對你是因為你和蘇憂言訂婚過!他喜歡蘇憂言來著。』

『這家夥愛穿黑絲和女士吊帶,現在說不定都穿著,原著最後對你落井下石也有他一份。』

『說起來,顧姝也追過蘇憂言,女配姐還是他前未婚妻,蘇憂言這個家夥在原著根本就沒有露過臉,全在傳說裡,簡直就是純元皇後,還有很多人說男四陳晏歲長得像蘇憂言,但是沒蘇憂言帥,不過也因為這張臉,很多人都默默對他很友好。』

杜晚歌差點沒把剛剛喝的可樂噴出來。

這個蘇憂言到底何許人也,竟然魅力這麼大,男女通殺。

陳晏歲已經帥到校草級彆了,蘇憂言還要帥,那是什麼樣?

明明原主記憶裡就是個很病弱的少年,又心臟病又家族顯赫,沒有很多的著筆。

說帥,太病弱了,她沒看出來,但五官應該是好看的,隻是臉色長期不好,又瘦得有點%e8%84%b1相,最後幾年見他,都是在醫院裡看他躺著,插著管子。

她覺得和陳晏歲也不是很像。

但現在蘇憂言都去澳洲修養了,江湖上竟然還有他的傳說。

遲早有一天,她一定要再見見這個原主曾經最好的朋友,仔細看看。

離譜。

這家夥的萬人迷人設都夠當個男主了。

她的視線落在那瓶酒上,一整瓶紅酒就這麼擺在她麵前,除了商越心,所有人都虎視眈眈盯著她。

甚至於顧姝的保鏢都已經堵住了門,明擺著她不喝完就出不去。

杜晚歌忽然笑了,她拿起拿瓶酒,慢悠悠走到那個男生麵前:“喝酒當然可以,參加party自然要喝,隻不過。”

她空著的那隻手臂一把環住那個男人的脖頸,把那個男的都帶得晃了一下,頭被迫往下低了一點。

她穿了高跟鞋一米八,完全平視這個家夥。

她高聲道:

“要是沒有點活動助興的話,這酒喝的有點乾巴啊。”

那個男生馬上就要掙%e8%84%b1她的手臂還手。

但杜晚歌直接道:“不如我們來看看,這位男嘉賓西褲底下穿的是什麼。”

那個男生一瞬間%e8%85%bf差點軟下去。

杜晚歌嘻嘻笑著,手臂卻用力卡緊他的脖頸,讓這個有異裝癖的家夥動彈不得,在他耳邊低聲用隻有兩個人聽得見的聲音:

“你甩開我,我馬上就告訴彆人,你身上都穿了些什麼,你喜歡商越心隻是人設,剛剛也不是為了維護商越心才讓我喝酒,實際上是喜歡我的前未婚夫,嫉妒我才想灌我。”

那個男生一瞬間瞳孔地震,渾身像木頭一樣僵直。

杜晚歌鉗製住他,拍拍他的肩膀,頗有閒情逸致的,像是兄弟之間勸酒,高聲感歎道:

“本來我也沒有打算喝的,沒想到你們這麼熱情,那隻能和你們一起喝了。”

她直接把那個男生的頭掰過來,那紅酒瓶懟進他嘴裡:“瑪歌莊園,多好的酒,彆浪費啊。”

整個房間裡的人眼睛都一瞪,立刻有起來的意思。

而那個男生嘴被堵得死死的,嘴角流不下,酒液甚至從他鼻子裡出來。

顧姝起身嗬斥道:“烏歌,你彆太過分了!”

杜晚歌終於鬆了手,拔出紅酒瓶,那個男生跟溺水的人終於喘上氣一樣,按住%e8%83%b8膛大口大口喘熄,青果領黑西裝下,白色襯衫已經全是酒漬,底下的衣服若隱若現。

杜晚歌隨手扔了一條女客蓋%e8%85%bf的毯子給他。

那個男生如見救星立刻接過來擋住。

不行,不能被看到,被看到就完了。

他是家裡唯一的兒子,要是爸媽知道他這樣,一定會把他關在家裡逼他和各式各樣的女人待在一起,非生出孩子來不可。⊙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他不要!

他眼眶通紅。

烏歌怎麼能這麼欺負人。

她已經搶走蘇憂言了,怎麼還欺負他。

杜晚歌笑了笑:“這就夠了,這不是原本你們要對我做的事嗎?你們要我喝下一整瓶,我隻讓他喝了半瓶,還吐出來不少呢。放在我身上就是理所當然的敘舊,放在你們身上就是對你們霸淩?”

另一個女孩站起來,一字一句道:“你曾經是怎麼對我們的,難道你不記得了?”

杜晚歌隻覺得好笑:“你們彆太幼稚了,當年我戀愛腦上頭,也不過是爽你們的約去陪黎風,怎麼就要鬨到現在這個地步?是把我當朋友還是把我當敵人,我是瞎了看不見嗎?”

杜晚歌盛氣淩人,那個女生卻不退縮,威脅道:“小心我把你和黎司期的事情抖給所有賓客聽,讓他們看看剛剛還在立人設的杜三小姐,事實上仍舊愛撿垃圾。”

『這個女的五個耳洞,應該是酒吧常客,外灘十八號頂樓俠,專門換一把美金去各個夜店塞男模內褲,原著後來見到男主帥,以為他是做男模的,還想往黎風褲子裡塞。』

『她父母外地遷來的,極其傳統,上麵六個姐姐,下麵一個弟弟的那種』

杜晚歌強行忍住笑意,抱%e8%83%b8道:

“我和黎司期有沒有關係不重要,你要說也可以,不過我也有話要說。”

“你有什麼可說?”那個女生諷刺。

杜晚歌隨手把那瓶紅酒扔到小女明星懷裡,濺出來的紅酒染汙了小女明星借來的高定禮服。

杜晚歌卻沒有多著眼:

“你爸媽在外麵吧,我也想當著所有人的麵問問你,總是換一書包的美元去乾嘛呢?晚上有什麼活動也帶我們去唄。”

不等那個女生驚恐之後給出答複。

『這個女明星是家裡窮,為了攀上豪門圈子,說自己家裡是國外集團的大股東,讓人家高看她一眼,但實際上%e5%b1%81都不是,高中都沒畢業,要不是藝術家前男友一直捧她,給她拍各種好看的照片,帶她出去見世麵,怎麼可能出圈,最後都被人挖出來了很愛當小三。』

杜晚歌看向那個小女明星:

“還有你,你真的家裡有錢嗎?你一直說父母是大股東,能問一下蘭大明星,高中在哪畢業,大學又在哪個高校?”

蘭汀一瞬間%e8%85%bf都軟了。

杜晚歌收回視線,懶洋洋的,抽了張紙擦乾淨手上的紅酒:

“想欺負我當然可以,可是我好像還有很多秘密,可以和你們敘敘舊,你們要繼續敘舊,還是和我加個微信,重歸於好?”

滿房間的人猛地搖頭,除了顧姝。

顧姝義憤填膺,看著自己的朋友們莫名其妙全都低了頭,她更憤怒:“你這就想一筆勾銷,未免太好笑了點,我們是那麼廉價的人嗎?”

杜晚歌這次不用彈幕都能想起來:“顧姝,你家開動物園的吧,追蘇憂言的時候,摔進大象屎裡,雖然外麵傳的都是摔進泥坑,但你到底是什麼原因才能把蘇憂言惡心跑,自己應該很記得吧?”

顧姝最丟臉的糗事被提及,周遭本來還在擔心自己秘密被抖出來的眾人,猛地抬頭看向她。

大象屎???

天,那得是什麼味兒。

眾人恍然大悟。

難怪蘇憂言選烏歌不選顧姝。

明明顧姝的條件也不差。

想想都惡寒,聽說是頭朝下摔的,那會不會吃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