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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

但黎司期是無意識的動作,好像沒察覺到,還用指關節推了一下魯班鎖:“這裡再拉出來。”

杜晚歌沒動,忍不住吞咽了一下,隻覺得他的氣息似乎無孔不入地滲透過來。

她久久沒有動作,黎司期側眸看她,發現她僵直著,他輕描淡寫地調笑,眼睛像一片墨藍的海:

“姐姐,害羞啊?”

她對上他的視線,有那麼一瞬間覺得他很像她曾經的未婚夫,眼神一個桀驁一個守禮,但不知道為什麼聯想到了一起去。

雖然沒有成婚,也沒有太多的接觸,但對方才名滿京華,章草絕北平。

是傳聞中烈烈驚才的人,君子如玉不外乎是,有這場婚約都是她高攀。

唯一的愛好是玩魯班鎖,她留洋學國際法的時候,他曾經托人飄洋過海寄給她一隻魯班鎖。

第39章 現在比你小

很巧的是,黎司期的章草也寫得很好。

想到故人,手裡的魯班鎖似乎在發燙。

她還看著他,黎司期輕佻揚起%e5%94%87角,淡粉的海鷗%e5%94%87一張一合:“姐姐,我這麼好看嗎?”

她沒有笑:“忽然覺得你很像我以前的未婚夫。”

黎司期玩味道:“我這麼像哥哥嗎?”

杜晚歌握著那個魯班鎖沒應聲,隻是對上他的眼。

魯班鎖。

她曾經將她唯一一個魯班鎖放在床頭。

但她沒有能嫁給那位。

他眼眸灼熱,視線鎖在她臉上:“哪裡像,是我笑的時候像?還是我不笑的時候像?”

杜晚歌回神,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可笑:“沒有,你和黎風不像,你比他好看很多。”

她明豔又冷白的臉在夜色中像一朵石榴花,丹若清緋,嬌豔得讓人想咬一口,尤其是她有點六神無主的時候。

黎司期忽然翻身,杜晚歌被迫躺在了羊毛地毯上,魯班鎖滾落到她腳踝邊。

她的呼吸有片刻的不受控製。

那隻魯班鎖有角貼著她纖細素白的腳踝,不緊貼但存在感很強。

黎司期看著她明媚的眼睛輕笑:“那我和誰像,蘇憂言嗎?”

他含笑的話語卻有機鋒,杜晚歌在他身軀落下的陰影裡平靜道:“這麼想知道嗎?”

黎司期的手掌撐在她纖細手臂旁,隻需要微動就可以握住她柔軟又可以隨便拿捏的小臂:“當然,不希望姐姐是彆人的。”

她照實回答:“是一個已經死掉的人。”

“姐姐的前未婚夫還真不少。”黎司期出乎意料的語氣鬆弛,盯著她的眼睛淡淡道,“那個人,你很喜歡他?”

“也不算喜歡,其實都沒有怎麼接觸過。”杜晚歌說出這話,不知道心頭彌漫的是淡淡的遺憾還是平靜如水。

畢竟的確沒有什麼交集。

黎司期看著她的麵色,想從她臉上觀察出什麼來:“這樣不行啊姐姐還想著一個死人。”

他線條清晰的%e5%94%87瓣開合:“既然他已經死了,那姐姐現在能不能多看看我?”

光影晃晃悠悠,他的臉卻格外清晰,眼睛生得尤其好,眼尾走勢向上,眼裂開得充分,內眼角和外眼角都收斂得很鋒利。

像食肉動物的比例,方便對獵物一擊即中,以至於他的眼睛很明亮,神性和野性同時存在。

是一張俊美得可以稱得上突破想象的麵容,非要她用一個詞形容,那大概是豐神俊朗。

但他的輪廓在夜色中,卻有似曾相識的錯覺,會讓她遺憾起故人。

見她不回答,黎司期在她耳邊呢喃:“姐姐不願意,我就要在姐姐身上做俯臥撐了。”

他高大的身軀完全將頭頂的光擋住,肩膀和%e8%83%b8膛寬闊,把杜晚歌視野裡的天花板擋得嚴嚴實實。

身上岩薔薇的氣息強勢得像是要完全裹住她,帶有侵略性和極濃的占有欲。

杜晚歌的長睫翕動,又大又圓的眼睛看著他,讓人覺得她臣服於人:“我不是在看嗎?”

黎司期伸出一隻手,輕輕撥弄她的頭發,聲音溫柔似水:“那姐姐可以隻看我,不看哥哥了嗎?”

他帶著薄繭的指腹略過她額頭,又癢又麻,這種感覺很陌生,杜晚歌一直到二十五歲都沒有和男性有過於%e4%ba%b2密的接觸。

她微微避開了他的手,嘴上卻依舊不饒人:“你用什麼資本讓我多看你?”

“哥哥他老了,但我現在很年輕啊。”他似乎有些得意。

她的目光卻沉沉浮浮看不清楚:“確實,我以前的未婚夫是大我幾歲。”

他聞言,卻沒有暴起。

反而遊刃有餘俯下`身,在她耳邊輕喃:“姐姐,那年紀小的你有沒有%e4%ba%b2過?”

他寬鬆的上衣都墜到了她身上。

杜晚歌的呼吸略微急促。

現在這個年代,男女之間的關係都這麼隨意嗎?

他托住她的臉頰:“姐姐,我可以%e5%90%bb你嗎?”

杜晚歌立刻顫栗地避開。

他手中一空,黎司期有些許意外,輕笑一聲,卻更想撩她:“姐姐,你不行啊?”

杜晚歌側著臉不看他:“我想回去了。”

黎司期隨手摸了一下她的耳垂,薄繭在她耳上摩挲,酥酥|麻麻的感覺像電流一樣從耳根竄進脊背。

杜晚歌忍不住顫栗了一下。

“姐姐怎麼沒有耳洞。”黎司期的指尖都感受到了她微抖,卻仍好奇地問。

杜晚歌從他手臂下鑽出來,強作鎮定撿起那個魯班鎖繼續解:“鎖還沒解完,解完我回去睡覺。”

黎司期心知肚明地輕嗤。

杜晚歌想解開,奈何這個魯班鎖太創新了,比她曾經玩過的要難很多。

大概是時代變了,大家都有時間琢磨創新了。

黎司期的手臂從後麵環過來,開始氣定神閒地解那個鎖,杜晚歌渾身繃緊。

他好像早就知道怎麼解,這麼複雜的鎖型,他輕易幾下就可以解開。

她立刻要起身:“我回去了。”

黎司期隨手把解開的一堆木頭撒在地上。從他玉白的指尖滑落,木頭與木地板相撞的聲音清脆又包容。

他懶洋洋開口:“哥哥他除了沒什麼專業水平,年齡還大,而且朝三暮四,我昨天還看見他囑咐傭人送禮物給之前資助的女孩子,這樣的男人可不能要啊。”

他眉眼帶笑,卻有危險性:“考慮一下我吧。”

杜晚歌卻敏銳捕捉到另一個人:“被資助的…你是說句芒嗎?”

他手撐在地毯上,懶散道:“姐姐也知道啊。”

杜晚歌看著他討好自己,卻更摸不準他的想法:“之前為什麼兩次害我?”

他隨口:“走劇情。”

杜晚歌血液冰封,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你說什麼?”

他回神抬眸,笑了笑:“每個想和我當朋友的人,我都會害一下他們呀,不然姐姐你以為是什麼?”

杜晚歌也覺得自己的想法荒謬:“沒什麼。”

他眼神清澈地撒嬌:“從在劍橋開始就這樣,姐姐想和我%e4%ba%b2近也隻有這個辦法。”

杜晚歌詫異道:你也是劍橋的?”

“怎麼,還有誰是劍橋的嗎?”黎司期玩味地問。

“沒誰。”她好奇,“怎麼選了劍橋?”

他淡淡道:“有認識的人去了劍橋之後一去不複返,我想看看劍橋到底哪裡好。”

閣下波光粼粼,從明支夜闔的木窗裡蕩漾進來,在他深藍的絲綢睡袍一陣一陣地遊,立體的五官輪廓輕熟。

卻讓他的臉龐顯得明暗莫測。

杜晚歌俯視著他:“那你知道哪裡好了嗎?”

“也不怎麼樣”他輕蔑一笑,“一點都不值得。”

她隻是牽強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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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無條件保護

黎司期起身,一下子視角就從仰視她到俯視,需要垂著眸看她:“我送你回去。”

杜晚歌將請柬從兜裡拿出來遞給他:“明天盧總大概率會重新考慮投資黎氏。”

“我有辦法可以讓他永遠沒辦法和百川基金合作。”他動作懶散接過請柬。

杜晚歌有些不解。

黎司期卻沒有說他手裡握著什麼王牌,隻是指尖把玩著那張請柬,眼底意味不明地看著她。

第二天一大早,盧舜華那邊就將托人將夔龍瓷的錢送過來。

五千萬的支票,杜晚歌忽然想起之前杜家給的兩張,翻出來放在一起。

得找個時間兌了,一起給烏父。

畢竟烏父是真的很難,而且收到這筆錢,他大概率會很欣慰。

〈信譽度+10,人物正向程度+5,當前信譽度-27,人物正向程度-13〉

『我去,夔龍瓷的錢一打過來,烏歌屬性又上漲了,到了正數估計就有追求者和朋友,辦事也很容易了。』

『賺死她了…但我也真沒想到她居然能拿到夔龍罐,要是阿風拿到該有多好,盧總就不會動搖投資了。』

『無語,黎風要是能拿到原著怎麼不拿,能力者居之,就算女配讓他他也拿不到,再喜歡男主也彆說這種蠢話,女配在這裡客觀就是牛過男主。』

杜晚歌之前經常忽略彈幕,因為基本都是罵她的,不是關鍵情節她都不看。

但開始有支持她的人出現,她就忍不住多看兩眼,哪怕攻擊依舊居多。

然而杜晚歌對著鏡子整理著裝的時候,彈幕忽然暴起。

『又發生了什麼,阿風的正向值又降了,我麻了,而且上次那個誤會解除了之後也沒有加回去。』

『五個點的正向值!正的比負的難拉很多,為什麼?!他可是男主』

杜晚歌想起昨晚黎司期誌在必得的模樣。

她沒管彈幕,徑直去了新晉股東發布會的現場。

但現場卻沒看見黎司期,黎風也沒出現。

正當她出神想黎司期手裡的底牌是什麼,主持人介紹來賓,特地介紹了坐在烏長謙身邊的杜晚歌。

“到場的還有烏長謙董事長的千金,烏氏的股東,烏歌小姐。”

杜晚歌起身,麵對聚光燈和來賓微微鞠躬。

她一襲風琴褶長裙,端莊大氣,台下眾人不由得議論。

“這是烏氏的千金?就是傳聞裡一直倒貼黎風的那個?”

“聽說特彆粗魯沒規矩,不學無術,今天看好像還好,可能隻是書讀得不好吧。”

底下討論紛紛,主持人請烏長謙上去講話。

烏長謙麵對泱泱人群,第一眼卻是看向了自己的女兒。

“這一次度過危機,很感謝我的女兒,和我相依為命渡過了難關,為此她舍棄了很多,奔波了許久,未來能將烏氏托付給她,我很放心。”

台下眾人交頭接耳。

“這是烏董要將烏氏交給烏歌的意思?”

“繼承人真的是烏歌啊,之前總聽人說烏董有個侄子。”

杜晚歌坐在台下,對烏父露出笑意。

父女倆相視一笑,兩世為人,杜晚歌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