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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股東猛地一震,個彆股東甚至激動地站起身,

“找到了?”

“太好了,有盧總回心轉意,這下不用害怕那三十億撤資了!”

黎風皺著眉,冷靜開口:“是在哪裡找到的?”

秘書遲疑了一下:“是在烏歌小姐的房間裡找到的。”

眾人驚訝:“什麼?”

杜晚歌剛剛和彈幕交流完,就收到了黎風的消息。

“過來一趟,警察已經到黎家了。”

杜晚歌不明所以,連彈幕都不知道怎麼回事。

『原劇情有這一遭?』

『咋還報警了,啥情況這是。』

杜晚歌微微蹙眉。

猶豫了是否要叫烏父一起,但一想到黎家人那副嘴臉,恐怕去了隻是白白惡心烏父,烏父的情緒才剛剛穩定。

她交待司機送她到黎家,一到地方,黎家人全都虎視眈眈地盯著她,眼神裡是憤怒和怨毒。

差一點就被這個惡毒女人害死。

聽著三言兩語的議論。

她才明白。

原主之前在黎家住了一段時間,偏偏黎家人在她睡過的房間裡搜出了女史箴圖。

彈幕都大為震驚。

『啊?是烏歌偷的?』

剛剛還對她有了點好感的,不由得轉變:『好像也不是沒有可能啊,她那麼敢劃那張畫,說不定就是篤定那張畫是假的,之前就有人懷疑她。』

『這幅畫被換的時候,我們還沒有進來,誰知道是不是她偷的,看性格,惡毒女配還真是最有嫌疑的人。』

黎母氣得想撕了她:“我就說你這種賤人進門會克死我們,害我們丟這麼多錢,你不得好死。”

黎風的父%e4%ba%b2也麵色陰沉:“烏歌,本以為你隻是嬌縱些,沒想到你會有這種下作的手段,真該讓你爸爸看看,你真是太讓人失望了。”

兩人都自恃原主喜歡黎風,所以高高在上說話。

杜晚歌的臉色冷下來。

黎風臉上倒是看不出喜怒,依舊是一副裝樣。

曾經的原主雖然跋扈,但在黎家人麵前素來自卑,為了嫁給黎風,對黎家人卑躬屈膝。

換成原主被這麼罵,就算不是自己拿的,也會自己貼錢補償,好哄黎家人開心,哪怕要她媽媽的遺物。

杜晚歌可不一樣,她反%e5%94%87相譏:“怎麼就確定是我?我走了也有兩天了,誰知道是你們家裡誰有異心,有了爭奪家產的心思,想給黎風添亂,所以才偷的,察覺到事情鬨大又放到我房間來。”

杜晚歌直接抓住最關鍵的點,把問題拋回去。

黎父黎母警鈴大作,這是他們最忌憚的問題,三房的黎司期不足為懼,但二房的確虎視眈眈。

事情卻沒有這麼輕易就被擺平,黎父強調:“可這幅畫就在你的房間裡,證據確鑿。”

杜晚歌果斷:“以我的性格,要是不爽,會直接當著所有人的麵劃爛這幅畫,怎麼可能偷偷摸摸藏起來?”

『誒,對哦,烏歌哪有那個腦子,真逼急了隻會魚死網破掀翻桌子。』

『剛來的時候她就在劃畫,與其偷,更可能毀掉,好像還真是啊……』

『她說什麼你們就信?』

眾人心思各異。

惡毒女配,她偷畫很正常,完全符合邏輯,不能拿她多暴躁耿直來洗清。

反而黎風並未懷疑是她,因為他清楚,以烏歌的智商,不可能偷得走畫。

杜晚歌有意把水攪混:“這個人偷了畫,想毀黎風的好事,但又怕黎風發現,於是藏到了我這裡,讓你們懷疑我,減輕對他們的懷疑,你們說是不是更可能?”

『最大嫌疑就她,她還把池子攪混。』

『惡毒女配原著裡也有換過人家東西吧,把女主畢業論文要入檔的紙質稿給換了,估計就是她。』

但無論彈幕怎麼說,杜晚歌的話在黎家眾人麵前卻極其有力,本來幸災樂禍的黎家子侄你看我我看你,一時之間,氣氛劍拔弩張。

黎家沒什麼長子繼承製,每個人都有機會,之前黎氏搖搖欲墜,黎風拉來了烏氏的三十億投資,於是上位了副總裁。

但黎風其實是私生子。

黎母當年就是小三扶正,所以沒什麼教養,老了之後色衰愛弛,漸漸變得完全跟潑婦一樣。

其他幾個弟弟其實心裡都不服氣,也看不起他,黎風不過就是拉到了投資,靠女人起家,憑什麼?

黎家二房的人被杜晚歌內涵,立刻應激地破口大罵:“這是栽贓,大哥你彆聽她胡說。”

“就是,我們自己人能害自己人嗎?”

杜晚歌卻慢悠悠低著頭看自己的美甲:“你們急什麼,小偷才會被防盜門冒犯到,口不擇言成這樣,難道你們是偷畫的人?”

“說什麼呢你!”

在角落裡的黎司期忽然開口:“其實,我覺得她未必是偷畫的人,畫之前在拍賣行保存,安保森嚴,進進出出的隻有黎家人。”

杜晚歌抬起長睫,饒有興味看向那個傳說中的大反派。

他穿著寬鬆白色連帽衫,身材修長勻稱,站在角落裡,眉眼英淩,輪廓清厲,卻似乎沒有張揚的氣質,和他的長相很不和諧,而且刻意把自己隱在人群後,像是被發現存在感就會被欺負。

原主是見過他小時候的,不多的記憶是黎司期追著原主要糖吃。

『反派居然開口給烏歌說話?什麼破天荒的奇跡。』

『我可不信不是她。』

黎母立刻嗬斥:“你怎麼向著她說話。”

黎司期低下了頭。

黎母看著正經出身的黎司期被自己罵得低頭,一時間心下頗有些得意。

但黎家家主的秘書立刻咳嗽一聲,黎母瞬間不敢說話。

杜晚歌有些詫異地看了黎司期一眼。

又淡淡移開視線:“我就算再蠢,也不可能蠢到把畫藏在黎家,藏在我的房間,這不是等著你們來發現嗎,換成我,我就放到二房,換成二房呢?”

她甜言蜜語向著黎風:“阿風,你說是不是?”

笑得酒窩深深凹進去,卻假惺惺的。

黎風皺起眉頭。

二房人破大防,卻又礙於家主的秘書在場:“你彆胡說。”

杜晚歌一派風輕雲淡。

黎風本來對她的懷疑也不深,但她說的話,正是他想說的,隻不過不能從他的口中說出來。

他居高臨下掃她一眼,輕描淡寫道:“行了,回去吧。”

杜晚歌本打算直接走,一瞬卻忽然決定惡心惡心他,巧笑倩兮道:“我就知道阿風最疼我了。”

彈幕一個寒顫。

『救命……』

『雖然但是,阿風肯定很討厭她這個樣子……』

黎風遲疑了一下,但還是道:“烏歌,撤資完成後,你我婚約著手取消吧。”

那股眩暈的感覺又上來了。

杜晚歌當機立斷:“阿風,我再想想辦法,你彆不要我好嗎?”

黎風微微皺眉,卻不置可否。

視線在她美豔得奪目的麵龐上停留,依舊卑微乖巧的姿態,他有好幾天沒見到過了。

嫵媚又可憐,像依附他而生的小貓小狗,滿足了他的控製欲。

他其實一向喜歡她這個樣子,如果不變,婚約取不取消都可以。

那股眩暈瞬間消失,杜晚歌意識到了什麼。

『阿風居然不反駁她??』

『阿風怎麼會這麼縱著她啊,該不會是責任感太重,才對未婚妻不指責吧。』

再沒人攔她,她若有所思地出了彆墅,看見黎司期在路邊半蹲著看花,一副純良的少年樣。

他抬頭,也看見了她。

但他開口不是叫嫂子,

而是——

他很淡很淡的笑容清澈,卻有疏離感:“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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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戳破

風拂過綠樹,撒下大片大片濃蔭,斑駁細碎的陽光晃過少年揚起的雪白衣擺。

他對杜晚歌截然不同的態度,似乎杜晚歌是唯一在他眼中不同的人。

他的眼裡沒有情,五官太英氣,如果是人味太重的性格會顯得虛浮不真實,反而能把懵懂和無情這種假象表現得恰如其分,一個笑也顯得純真無害。

杜晚歌都差點能被他蠱惑,訝異這樣清爽溫潤的少年是否是真的反派。

而彈幕早已開始尖叫:

『真的好帥…他的三次元形象比男主都帥好多啊,我的天合理嗎…畫師也太愛他了吧。』

『三維這麼帥?是不是看他人氣最高所以請最貴的畫師好好畫了?果然是我最愛的角色,我要截圖拍下來發微博,黎司期超話肯定要尖叫了!』

『人氣最高的大壞蛋,果然人氣高不是沒有理由的,他真的好帥好高好man。』

杜晚歌試探道:“等會兒請你喝咖啡,可以嗎?”

黎司期聲如清鐘:“好啊。”

刺眼陽光下,杜晚歌的笑明滅不清。

『什麼操作?你偷畫的事情還沒澄清,怎麼約反派喝起咖啡來了?』

還有誇張得離譜的猜測:『難道你是想毒死反派?我告訴你,殺人要坐牢的,絕對不行!!你不能為了他不殺你你就去殺他。』

杜晚歌坐上車後,才在車上戴上耳機,忍不住想笑:“你們怎麼會覺得我要去毒死男配?不如覺得女史箴圖是我偷的。”

『不然呢?』

『可惜我們隻知道原劇情,不知道突發劇情,不然就知道是不是她偷的了。』

『就是她偷的!!看數值和原著性格,她嫌疑還不重啊?』

杜晚歌不理會他們,從通訊錄裡翻出了黎司期的電話。

當初原主為了討好黎家,黎家每個人的聯係方式她都搞到了手,甚至小透明黎司期都沒放過。

她給他發了咖啡廳地址,他特彆溫和地回了一句好的姐姐。

彈幕也不知道她究竟想做什麼。

她提前在咖啡館等他,特地選了個包廂。

黎司期姍姍來遲,剛坐下。

杜晚歌就開門見山:“那幅畫是你放到我房間的吧。”

『啊?不是她偷的嗎?』

『醍醐灌頂,對哦,這樣好像更合理誒,黎司期才會想要阻礙黎風的事業。』

『之前罵烏歌的人,好像該道歉了吧。』

黎司期居然沒有反駁,他眼底是清爽如山風的隱隱笑意:

“為什麼這麼說呢,姐姐。”

她緋紅如海棠的%e5%94%87瓣輕啟,卻冷漠至極:“因為隻有你一個人幫我說話啊。”

她漫不經心地攪著咖啡:“如果你們黎家,隻有你知道我是冤枉的,就意味著你是害我的人,不是麼?”

聽起來好像有些武斷,但他替她說話,恰恰證明他和黎家不是同一陣營,那嫌疑自然比其他人大。

黎司期垂下鴉睫淺笑:“姐姐好聰明。”

杜晚歌直接問:“為什麼栽贓我?”

“你猜?”

他一身都在陽光下,卻叫人琢磨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