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香味棄權。
她知道為什麼騎得這麼快了,騎得慢可能會被人打。
大媽嚴肅道:“你哪位朋友在哪裡?”
杜晚歌跳下車,指著不遠處的一棟彆墅:“這個。”
原主外祖家就住這個彆墅區,因此保安沒有攔她,但看見她帶個三輪車進來,還是吃驚了一瞬。
大媽慢慢把車騎到那棟彆墅前,緩慢嚴謹儘顯優雅。
杜晚歌去敲門,開門的是傭人。
“你好,我找盧總,和她說我是烏歌。”
傭人態度很好:“好,您等一等,我去問一問盧總。”
過了一會兒,傭人開門,杜晚歌本以為是讓她進,沒想到傭人開口:“您請回去吧,盧總說不見。”
彈幕瞬間鬆了一口氣。
『都說帶個餅去就可以了嘛。』
『烏歌,你看還是得聽我們的吧,你白白浪費一千塊錢,你本身的認知就偏差嚴重,要聽正常人的。』
杜晚歌卻立刻拉住門:“麻煩您告訴盧總,我帶了她最想吃的燒餅來,她不吃一定會後悔。”
傭人被她拽得緊,勉為其難道:“好,那我再去問一問。”
傭人上來說給盧舜華聽,盧舜華倒不想吃什麼燒餅不燒餅,不過這個烏歌確實有意思。
她也想聽聽她要說什麼。
盧舜華笑:“讓她上來,我看看是什麼燒餅這麼好吃,我不吃還會後悔。”
她放下手裡的資料,起身下樓。
開門的還是傭人,杜晚歌本以為盧舜華又拒絕了,沒想到傭人沒有說話,卻把門全打開。
大媽就站在門外,沾滿油煙已經發黑的衣裳,銀絲白摻的頭發,兩隻手兜在袖子裡,臉上都是皺紋,瘦得衣服裡空空蕩蕩,風一吹過來,她就像一張破旗子,迎風張揚著。
第5章 投資
儘管和記憶裡已經有了偏差,但盧舜華還是一眼認了出來。
不敢相信卻實實在在出現在眼前。
大媽高興地兜著袖子:“就是你喜歡吃我的餅嗎?”
盧舜華眼底淚光閃爍,忽然衝上去抱住了大媽,哽咽的聲音顫唞著:“媽。”
杜晚歌訝異不已。
媽?
原來投資人想要的不是餅,是做餅的人。
難怪餅味道並不好,還能讓投資人惦記。
她把做餅的人直接帶過來,威脅到了彈幕裡這些人更多的利益,所以他們才好說歹說。
杜晚歌心裡豁然開朗,卻無比慶幸,她一開始隻是想滴水不漏把事情辦妥,倒沒想到有意外之喜。
他們的幫忙是有限度的,不會一味對她有利。
被緊緊抱住,大媽驚訝於知音的熱情,反而有些局促:“不用這麼%e4%ba%b2密,叫大媽就行。”
抱著消瘦乾枯的身體,已經不複當年壯實,盧舜華淚如泉湧:“我找了您好多年,終於找到您了。”
百思不得其解的大媽結巴道:“找我好多年了?可我賣烙餅才一年呢。”
難道是賣煎餅果子那會兒的仇家?
哽咽的聲音從大媽耳畔傳來:“媽,我是小芳,您不認得我了?”
那個塵封已久的名字傳入耳中,大媽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她急忙掰著盧舜華的頭,不顧盧舜華反抗,看她的牙口。
『逆天。』
『哪有人一見麵掰嘴看牙口的,這npc的設置簡直離譜。』
而大媽高興壞了:“是了是了,我們小芳長了三個門牙,咬餅留下的印記是全村最整齊的。”
杜晚歌抱著%e8%83%b8,忍不住嗤笑。
『笑死我了。』
『這麼看好像也挺好…盧總早早找到了媽媽,母女團聚,媽媽也少受點苦,高高興興的。』
盧舜華哭笑不得,而大媽摸著盧舜華身上的衣裳,又抬頭看了看這棟房子:“小芳,知道你過得好,媽就安心了。”
大媽往回倒了兩步,就要再騎上三輪車,盧舜華趕緊來拉她:“媽,您去哪?”
“我還要去賣餅。”大媽執拗地坐上去。
盧舜華連忙阻攔她:“我現在有錢了,您不需要去過那種苦日子了。”
大媽搖搖頭:“我沒養你大,怎麼敢叫你養我老。”
盧舜華的眼淚一瞬間下來了。
“媽,您養我到十歲,要不是下崗又斷%e8%85%bf,沒辦法了,怎麼會把我送人。”
杜晚歌這才低下頭去看大媽的褲%e8%85%bf,發現大媽有一隻腳沒了,本該是腳踝的地方包著一層厚厚的棉布。
大媽剛剛就是用這樣的腳踩三輪車?
『還怪心酸的。』
『雖然惡毒女配意外提前促成,但看到還是想哭。』
剛開始可憐她,大媽就要走,還記得對杜晚歌喊:“姑娘,記得把一千塊錢給我。”
杜晚歌:“……”
“大媽,我朋友都沒吃上餅,我可不給你錢。”
盧舜華這才想起事情始末,感激地看了杜晚歌一眼。
但大媽執意要走。
杜晚歌穿著硬質尖頭高跟鞋,她當機立斷大力踹在三輪車上,本就老化脆弱的輪胎被她懟著邊角踢,真的爆了。
她皮笑肉不笑:“大媽,這下你得留下了吧。”
『????』
『啊?』
『還能這樣!』
『這都行?!惡毒女配的壞還能這麼用?』
三輪車搖搖晃晃。
盧舜華立刻把大媽扶下來:“您先下來。”
大媽心酸得想哭:“你賠我三輪車。”
“我認識她,我叫她賠。”盧舜華立刻哄。
大媽指著杜晚歌:“叫她賠!”
“好好好。”
安撫著大媽,盧舜華向傭人招手,傭人也連忙上前扶住大媽。
“咱們先坐下來好好合計怎麼要她賠,彆著急。”
連哄帶騙把大媽送進去沒多久,盧舜華又出來,她的眼睛微紅,卻含著感激與難以言喻的%e4%ba%b2切:“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杜晚歌毫不猶豫:“我父%e4%ba%b2的公司麵臨破產,希望您投資。”
盧舜華心中的喜悅和激動難平:“好,明天上午我在芙蕖苑等你,我們商量一下投資給你爸爸的事。”
杜晚歌笑意盎然:“好。”
『太好了,女配爸不會死了,阻止女配黑化第一步成功!!』
『但馬前失蹄,這下錢都到女配手上了。』
『哈哈哈哈哈…算了笑不出來,本來應該是阿風的功勞啊,白白浪費了。』
『但我覺得挺好的呀,%e4%ba%b2人團聚,比那些到處尋找%e4%ba%b2人的可憐人好多了,女配雖然超前情節,但這其實算件好事,不能因為阿風利益損失了一點點就不要人家母女團聚吧。』
與此同時,黎氏老宅內。
烏長謙不算老態的臉已經呈現了疲憊,但態度卻少見的強硬:
“當初如果不是我女兒軟磨硬泡,求我救你們,黎氏的死活根本與我無關,我也不會投三十億,現在烏氏麵臨難關,黎氏卻成了咬東郭先生的狼,可見這三十億,我必須一分不差收回了。”
黎風眼皮冷漠一抬:“烏歌恐怕不會同意烏董事長這麼做。”
烏長謙卻覺得眼前的後生卑鄙至極:“投資是我給你投的,而不是我女兒投的,給你是因為我對我女兒寵愛,而不是讓你仗著這些錢隨便欺負我女兒。”
可氣小歌和他說要黎風不要爸爸,寧願跑到黎家來住,也不願意聽他一句勸,甚至覺得他要錢丟人。
他%e4%ba%b2手帶大的掌上明珠,這樣的糊塗,這樣的識人不清,他忍不住痛心萬分。
黎風緊握住茶杯:“希望伯父不要後悔撤資,一旦撤資,往後黎氏無論如何飛黃騰達,都和您沒有關係了。”
“共患難都不可以,難道還求你們共富貴嗎?”烏長謙一語戳破他們的真麵目。│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他不欲和這群偽君子多說,直接抬步離開。
黎家的人氣壓極低。
“整整三十億,沒了這三十億,黎氏就變回那個無名無姓的小古董店!”黎母著急得上火。
黎風嗬斥:“夠了,彆說了。”
角落裡被忽視的黎司期靜靜端著茶杯品茗。
眼底卻一片晦暗。
三十億就能崩潰的企業,值得上市嗎?
甚至不如就把這三十億還給烏氏。
烏長謙回到家裡沒多久,傭人就來報:“小姐回來了。”
烏長謙心一顫。
不必多問,是來阻止他撤資的。
麵對自己的女兒,他遠沒有麵對外人那樣強硬,眼底一熱,微微側過臉去,不讓傭人看見他老淚縱橫:
“告訴她,如果是想要我取消撤資,這件事已經沒有商量餘地,這次她怎麼求都沒有用了。”
過後他又不忍地補了一句:“讓她想想她的爸爸,如果這次倒了,負債累累,爸爸就要無家可歸,窮困潦倒,好歹念在這麼多年父女情,在黎風輝煌的時候,也給爸爸一條生路。”
傭人聽得都心酸,趕緊下去傳話。
但過了一會兒,傭人急匆匆跑回來:“她說她是回家裡來住的,以後就不走了。”
烏長謙寫字的筆停下,無比意外:“…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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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樓下等了五分鐘後,杜晚歌被放進烏家,她饒有興味打量著烏家彆墅古色古香的裝修風格,慢慢往裡走。
『她真的,原著對爸爸好差,動輒就罵,怪爸爸沒給自己這個沒給自己那個,抱怨自己爸爸沒有富到可以一手遮天,害她不能給阿風更多幫助。』
『還記得有一章是說她摔去世媽媽的相機,直接把帶著烏父烏母很多美好回憶的相機砸碎了。』
『求求你女配姐,能不能不動手,不對爸爸說臟話?』
杜晚歌卻不回答,彈幕心急如焚,想來她是又要大鬨一通了。
而烏長謙正在大廳裡等著她。
“爸爸。”雖然很陌生,但杜晚歌想到烏父對原主的諸多包容與疼愛,再想到他的下場,忍不住溫聲喚他。
『好緊張救命!!!』
烏長謙不敢妄想女兒會幫自己,隻是硬生生壓下哽咽:“你是回來阻止爸爸對黎氏撤資的吧,如果是這樣,你就回去吧。”
沒想到女兒愣了一下之後,竟然笑眼彎彎:“真的嗎?我覺得您撤資得對啊。”
烏長謙不敢相信:“你說撤資得對?”
看著女兒還對他笑,他感覺不可思議,他都多久沒見過女兒的笑容了。
『我是不是聽錯了,烏歌剛剛說什麼?』
『啊?我兩隻耳朵沒聽錯吧!!!』
杜晚歌慢悠悠道:“這些天黎氏見死不救,我心裡對黎風其實也已經失望了,就算不失望,您才是我真正的%e4%ba%b2人,孰輕孰重,難道我還分不出嗎?”
第6章 浮誇
這樣%e4%ba%b2近的話,烏長謙根本不敢想是出自自己女兒之口。
『失望?笑死,我們阿風魅力這麼大,女配為了安慰爸爸什麼都說得出。』
『她劃畫是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