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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就算日後玄甲軍真的敗了,那又怎樣,與我大宋沒有絲毫乾係,蒙古人更加怪罪不到陛下頭上,最多就是玄甲軍太過猖狂,我大宋也拿它沒有辦法而已!”

晏修白巧%e8%88%8c如簧,直把自己說的口乾%e8%88%8c燥,他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麼能說過,編起故事來一套一套的,十分假裡摻了五分的真,直將皇帝唬的一愣一愣的。

出宮的時候,天色已經徹底暗下來了,晚飯是被皇帝拉著留在宮中用的,一個下午的遊說不是什麼用都沒有的,相反,收效甚大,他這個原先在京中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三品官員,已經入了皇帝的眼了,這也是他想要達到的目的。

晏修白是和賈相國一起出宮的,寬大的朱紅色官袍覆蓋在那具瘦小的身體上,夜風吹來,飄飄蕩蕩,遊魂一般。

到達宮門口的時候,兩輛馬車停在那兒,左邊的豪華富麗,右邊的相對樸素一些,透過夜色,晏修白依稀能夠看到一個少年在那兒蹦了蹦,好像是在衝他招手。

“老夫平日裡倒是小瞧了晏大人呢。”低沉的聲音在他旁邊幽幽響起,讓晏修白收回了視線。

“果然是吳潛最優秀的弟子,老夫疏忽了。”

晏修白攏了攏袖子,慢吞吞的道:“說到老師,在下還要感謝相國大人,讓他老人家這麼早就能回鄉頤養天年。”

“是麼?!”賈相國輕飄飄的看了他一眼,目光莫測,“年少氣盛是好事,可年輕人過於鋒芒畢露就不大好了,你老師以前沒有教過你麼?!”

說完,也沒等他回答,對方袖子一擺,已然走了,隻給晏修白留下一個瘦削的背影。

......

“喂!”楊過敲了敲一直站在原地的人,又看了眼遠去的那輛富麗堂皇的馬車,道:“你做什麼呢,一直盯著那輛車看!”

晏修白收回視線,一巴掌拍在他的後腦勺,輕哼:“喂?”

楊過麵色一僵,稍稍後退一步,彎腰行弟子禮,“師父好,弟子楊過拜見。”

晏修白淡淡瞟了他一眼,就這一眼讓楊過後背冷汗都冒出來了,他這個師父什麼都好,功夫好,有學識,對他也好,教導的挺用心,就是太講禮儀了,這方麵的要求極嚴,而他自小長在市井,自由散漫慣了,忽然要他循規蹈矩,一言一行都以書香門第的標準來,對他來說實在辛苦。

不過就算再怎麼辛苦,在晏修白麵前,他都是規規矩矩的,否則就不是辛苦,而是痛苦了。

對方罰人的手段太多,他不打人也不罵人,這些對楊過來說反而不算什麼,可他會罰他抄書,連手腕都抄腫的那種,誰來求情都不行,如果他耍賴不抄的話,對方也不會拿他怎樣,隻是不看他也不和他說話,就當身邊沒他這個人。

而楊過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這種什麼都不說的冷暴力,唯一的一次隻堅持了兩個時辰,就自己乖乖的回書房抄書認罰了,從那以後就再沒有犯過。

乖乖的跟在他後麵走向馬車,楊過忍了忍,終究還是沒忍住,說道:“虧我一聽你回來就興衝衝的跑來迎接你,還從下午一直等到現在,你對我一點都不好。”

說到最後一句,他很是委屈。

晏修白腳步一頓,回頭:“我哪裡對你不好了?”

楊過哼了一聲,“早知道就不來接你了!”說著從他身邊跑過,撩起簾子鑽進了馬車。

夜已經深了,內城的大街上已經宵禁,安靜的聽不到任何聲音。

馬車晃晃悠悠的向前,在這寂靜中,晏修白忽然問道:“你來進城也有好幾個月了,喜歡這裡嗎?”

楊過眨了眨眼,顯然有些不明白,為什麼對方忽然問了這麼一個問題,剛剛的一些不開心瞬間被拋開,他疑惑道:“為什麼這麼問?”

“如果有朝一日離開這裡,去另一個地方,那裡沒有晏府大,也沒有晏府舒適,反而顛沛流離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有危險,你會願意離開嗎?”

晏修白問的很認真,未來的日子他自己都不確定會怎樣,隻有一點可以肯定,他總要離開的,到時候楊過是留下還是跟他一起走,他該有自己的決定。

楊過想了想,似乎是在想明白他話中的意思,然後也很認真的問了一句:“那時候你在哪裡?”

晏修白楞了一下,墨色的眼中有些微的動容。

“你在哪裡我在哪裡好了,反正我也是沒人要的孩子,好不容易有個要我的,就不能太挑剔了。”

楊過鼓著臉說道。

晏修白搖了搖頭,最後還是沒忍住,對著他後腦勺拍了上去!

皇帝對晏修白越來越信任,也越來越器重了,從那不斷上漲的屬性值就可以清楚的證明這一點。

晏修白覺得再過幾個月或許不用等到過年就能把那所謂的帝寵給刷滿了。

早點離開,到時候給燕長生一個驚喜或許是個不錯的注意。

一切進展的都很順利,唯一的麻煩恐怕就是賈相國了,皇帝越器重他,對方的敵意便越重,發展到後來已經是明目張膽的仇視了。

剛開始的時候,晏修白孤身一人,應付的頗為吃力,隻是後來,漸漸的就有人站在了他這邊,那些人不是彆人,正是以前屬於吳潛的那些黨羽。

吳潛被貶,雖然也有人收到了牽連,但他門生黨羽畢竟眾多,他失勢之後,剩下的那些人都夾著尾巴做事,賈相國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把這些人全部鏟除了。

這些人雖然暫時都沒事,但處境也不是太好,吳潛一走,他們就是群龍無首,能投靠彆人的都已經投靠彆人了,甚至還有一部分倒向了賈相國那邊,僅剩的一些也是時時遭受打壓。

晏修白原先就是獨來獨往,誰也不%e4%ba%b2近,對那些派係鬥爭也權當沒看見,隻是現在不同了,他既然想要做些事,攪弄這潭渾水,自然要有些籌碼在手才好。

雖然連他的老師都不想承認,但他確實是吳潛教導過的最優秀的一個學生,現在又受皇帝器重,儼然就是朝堂上最新升起的一顆新星,加之又不怕得罪賈相國,在朝堂上都敢公然與他作對,皇帝還頗有回護之意,那些曾經跟隨吳潛,現在又被賈相國一係時時打壓的人自然而然的就開始向晏修白身邊靠攏。

在晏修白有意無意的拉攏下,短時間內,他在朝堂上竟也有了屬於自己的一股勢力,雖然還不算大,卻也足以讓賈相國氣極。

他怕是怎麼也沒想到,好不容易將自己的死敵趕下了台,卻又上來了一個死敵的弟子,果然,死敵就是死敵,就算已經離開了,也要留下一個弟子來膈應他。

他現在隻後悔,怎麼就沒早點弄死那小子,怎麼當初就信了他們師徒離心這個顯而易見的謊言?!

不過雖然晚了點,但現在弄死也還是來得及的,他就不信了,他堂堂一個相國,連他老師都栽在了他手裡,還能鬥不過一個毛頭小子?!

朝堂上的事他倒還應付的來,老皇帝又被他忽悠著暗地裡給淮上送去了一批糧草物資,他順帶也給燕長生去了封信,現在玄甲軍最重要的就是如何在夾縫中生存。

繼續觸怒蒙古不是明智之舉,鄧州那塊地方也不是一個好的根據地,必要時還得化整為零的撤。

信畢竟是由旁人送的,小心起見,有些事情晏修白倒也不好明著寫,他相信燕長生,身處其境一些事情他看的比自己更加的明白。

......

鄧州,將軍府。

=思=兔=在=線=閱=讀=

月亮被厚厚的雲層遮住,這樣的夜色沒有星子沒有月光,正是殺人放火的好時候。

黑衣的刺客悄無聲息,落在地上的時候沒有發出一點動靜,顯然是內力深厚的高手。

薄如蟬翼的匕首被塗成了黑色,上麵沾著劇毒,就是碰破了一點皮,都能讓人立刻毒發致死。

而就是這把塗有劇毒的匕首,被黑衣刺客握在手中,閃電一般刺向床鋪裡的人。

噗嗤的聲音傳來,那絕對不是利刃刺進皮肉的聲音,刺客暗道一聲不好,他疾退,速度比來的時候更快,他的目的是左麵的窗子,他想破窗而逃。

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一把狹長的陌刀已經停在了那裡,攔住了他所有的退路,刺客身子後仰,在千鈞一發的時候躲開了那一刀。

他的額頭出現了冷汗,然後眼前驟然亮了起來,桌上的油燈被人點燃了,發出昏暗的光芒,而那光芒下,黑衣的男人五官俊美,身姿挺拔,那雙墨色的眼睛幽幽暗暗,讓人看了,心下無端的有些發涼。

這種時候,還不知道自己是中了圈套就是傻子了,刺客一揚手,袖中短箭向著對麵的男人射了過去,而他的人,在短箭射出的那一刻,已經縱身而起,朝著門外撲去。

刺殺已經失敗,而他還不想死。

可是,既然已經到了燕長生的地盤上,又豈是他想不死就能不死的,做殺手的人,總要做好被人殺的覺悟。

燕長生隻是側了側身子,避開了射過來的那一箭,然後就站在原地沒有動,任由那個刺客撞開門窗逃了出去。

“啊——”一聲慘叫響起,謔的一聲,房外亮如白晝,遲玖走了進來,稟報了一個預料之中的結果,然後便恭敬的站在一邊。

“這是這個月的第幾次了?”燕長生的%e5%94%87角挑起一抹笑,那絕對不是讓人舒適的笑,而是一種小孩子看了恐怕是要留下心理陰影的笑,“看來脾氣太好了也不好,會讓人以為你好欺負的很!”

遲玖聞言,忽然打了個冷顫,燈光下的統領,太可怕了!

......

作者有話要說:  雖然晚了幾個小時,但還是祝大家七夕快樂\(^o^)/~

第52章 10.2|

瑞雪兆豐年,氣候向來溫和的臨安難得下了場大雪,晏修白修為在身,並不怕冷,但樣子還是要做的,每天上朝下朝都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

現在的晏修白不是從前那個背景板了,誰都知道,如今的他可是皇帝麵前的紅人,是朝堂上的新起之秀,賈相國將他視為眼中釘肉中刺,可一時間拿他也沒有任何辦法。

晏修白手段厲害,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