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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快溢出來了,*凡胎絕不可能承受得住,再強悍的體魄都得崩潰。”

晏修白沉默下來,各種各樣的猜測劃過腦海,想的他腦袋疼,他揉了揉眉心,問道:“那他是什麼?總不至於是鬼吧?!”

“不知道。”係統非常光棍的回答。

“......”

晏修白無語。

說是養傷,其實晏修白也並沒有完全歇下來,招人手的事情已經招的差不多的,剩下的就是要他%e4%ba%b2自見見篩選一下,齊家灣的這次慘烈事件,必須要追究到底,至少那個所謂的狼寨子,是絕對不能再留著,還有關於他的刺殺,也必須要探查到底。

老實說,他很好奇,一個小小的七品官而已,上任還不到一個月,能礙著誰的眼?

想的事情多,內傷好的也慢,最後還是林詩音看不過眼了,把人拘在後院,讓紀樘看著,然後她把男裝一穿,代替他去處理那些事情了。

並不會有人對她不服,或許放在以前會有,但是經過齊家灣的那次戰鬥,在場所有人可都是%e4%ba%b2眼看到過林姑娘的彪悍表現的,一把小小的飛刀,比他們的虎頭大刀不知厲害了多少倍,幾個男人能夠比得上。

慢慢的,林詩音的聲望竟越來越高。

......

房間有些暗,隻點了一盞昏黃的油燈,散發著微弱的光芒。

男人站在背光的地方,整個人幾乎與黑暗融為一體。

在他不遠處,中年文士甩著袖子不斷地走來走去,一臉的氣急敗壞。

“明明都要成功了,你為什麼忽然就離開!極好的一次機會就這麼錯過了!你知道那孩子有多重要麼?他絕對不能活著!”

男人連頭發絲都沒動一下,一臉的無動於衷。

中年文士更氣了,一時間竟忘了對方的可怕,指著他的鼻子罵道:“我費了好一番心思做下的布置,眼看成功在即,卻全都被你破壞了,你等著,我定將詳情如實稟報給大人!”

濃烈的暗色動了動,回答他的是一記雪亮的亮芒。

鮮血噴薄而出,中年文士慘叫一聲跌坐在地,他的右手,五根手指頭已經少了四根。

燕長生踩過地上的那四根斷指,在對方驚恐的目光下殘忍的說道:“我最討厭彆人用手指著我了,會讓我忍不住砍掉他的手指,就像現在這樣!”

這樣說著,漆黑的靴子在那四根斷指上用力的碾了碾,然後便離開了。

陳嵊縣。

自從晏修白被林詩音硬逼著在家養傷後,紀樘黏他黏的厲害,目光又是崇拜又是不可思議,硬拉著他講那天齊家灣的琴音攻擊,就連晏修白特意加重了他的功課,都沒熄滅他的熱情。

“彈琴真的能殺人?”黑白分明的眼中滿是憧憬,紀樘非常後悔自己那天怎麼就被強盜給打暈了呢?要是自己能%e4%ba%b2眼看到那一幕該多好,外麵那些神奇的流言把少年所有的好奇心都勾起來了。

晏修白衝著他微微一笑,將琴擺放在膝蓋上,琴聲慢悠悠的響起,清幽靜心,右手食指微微勾起,一道勁氣便射了出去,將旁邊的老桂切斷了一截枝椏。

紀樘目瞪口呆,良久才拉著他的衣袖連聲道:“晏叔,教我!教我這個吧!!”

麵對孩子的急切,晏修白隻是慢條斯理的說了一句,“不是早就在教你了嗎?”

“哪有?!”及糖果一臉的騙人,他每天不是在蹲馬步,就是在記%e7%a9%b4位圖,武功方麵就再沒其他了。

“我在你這麼大的時候也是每天蹲馬步練琴,外加記%e7%a9%b4位圖,等%e7%a9%b4位圖記熟了再背琴譜,琴譜練熟了就可以慢慢的融入修煉莫問心法了。我派武功琴中藏劍,劍中有情,琴與劍相輔相成,缺一不可,以你的體質悟性,再蹲個三年馬步就差不多可以練劍了。”

紀樘聽得心馳神往,但聽到最後一句時又有點沮喪,還要等三年啊。

晏修白一眼就看出他的想法了,揉著他的腦袋道:“學武並非易事,更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煉成的,天賦努力缺一不可,你有天賦,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堅持下去了。”

“晏叔放心,我一定能的。”紀樘的眼中閃著光,他想成為強者,想要保護身邊的人而不是一直被人保護。

晚上林詩音回來的時候,照例把衙門裡的一些事和晏修白說了一遍,齊家灣的事情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民心都安定了下來,隻是畢竟經曆過一場劫難,想要恢複成以前的樣子,還是需要時間的。

而關於晏修白被刺殺之事卻是徹底的死無對證了,因為凶手自殺了,悄無聲息的死在了牢裡。

“刺客叫秦大,無妻無子,打獵為生,是早年搬到裡下溝的,已經在那住了七八年了,那裡的人基本上都認識他,半年前被趙捕頭拉進民兵隊,膽識過人,身手也不錯,趙捕頭很欣賞他,曾經還想拉他來衙門做個捕快。”

“查不到其他的了?不如說七八年以前的經曆?秦大應該不是他真正的名字吧。”

林詩音搖頭,“查不到,你也說了他不是個普通的人,而陳嵊縣條件有限,也隻能查到一些普通人的事了。”

晏修白皺眉,他明白,對方說的是事實。

林詩音將熬好的藥端出來,放在晏修白麵前的桌子上,清苦的藥味傳來,晏修白麵不改色,道了一聲謝,然後端起那碗看著就很苦的藥一飲而儘。

一旁的紀樘見他喝完了,趕緊往他嘴裡塞了一塊糖,甜膩的味道在味蕾間散開。

其實晏修白並不怕苦,他不喜歡吃甜,尤其是這種太過甜膩的,可小孩的一番好意他卻不會辜負,輕輕的揉了揉他的腦袋。

“趙捕頭那邊你是怎麼想的?這件事畢竟牽連到他。”

晏修白搖頭,“與他無關,我還不至於連這點都看不出來。”

“那我建議你%e4%ba%b2自去見一見他,安撫一番,彆生了隔閡。”

“我明白了。”

晏修白笑了笑,忽然說道:“我覺得當初將你從李園拐出來,怕是我這輩子做過的最正確的一件事了。”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又能理家管孩子,還能在政事上輔佐他,稱得上全能了。

林詩音挽了挽秀發,聞言輕笑出聲,“正好,我也覺得當初和你一起出來是一件再正確不過的事情。”

兩人對視一眼,眉眼含笑。

深夜,子時。

一輪彎月孤零零的掛在夜幕之中,月色慘白,清冷。

臥房中,原本睡得正熟的人忽然睜開了眼睛,眼神清明,沒有絲毫剛睡醒的朦朧,讓人懷疑,他是不是一直是醒著的。

他披衣而起,麵對不請自來的不速之客,他並沒有第一時間去拿放在一旁的琴匣。

房間裡沒有點燈,晏修白並不想驚醒林詩音他們,他下床,穿上鞋子,然後跟上了那位不速之客。

兩人並沒有走多遠,黑色的身影幽靈一樣輕飄飄的落在房頂上,和晏修白隔了一丈的距離。

“你倒是膽子大。”那人轉身說道,聲音中有一種說不出的譏諷,“空著手就跟我出來了,不怕我殺了你?”﹌思﹌兔﹌網﹌

“要動手你早就動手了,不會等到現在。”晏修白如此說道:“就是不知閣下深夜到訪有何貴乾!”

“你說你叫晏修白,長歌門的晏修白,可我查了這麼多天,這世上根本就沒有一個叫長歌門的門派!”墨色的眼眸漸漸染上腥紅,從對方身上彌漫過來的煞氣幾乎能讓任何一個人心驚膽顫。

晏修白心下一動,忽然覺得係統的那番話不是沒有依據的,這人不像是血肉之軀,倒像是由白骨、怨氣、憤怒、殺意等等一切時間罪惡給堆砌出來的。

而更讓晏修白驚訝的是,為什麼對方明明是蒼雲堡的人,卻不知道長歌門?

“還有你所說的玄甲蒼雲......”說到這四個字的時候,他似乎停頓了一下,然後聲音冷了不止一度,“究竟是何意?!”

......

第9章 夜會

對方這是失憶了?一個失憶的蒼爹?

晏修白啞然。

這要叫他怎麼解釋?

說你我都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而是來自大唐,這個大唐還不是曆史上的那個大唐,而是另一方世界。

那個世界有藏劍山莊,有純陽宮,有七秀坊,有萬花穀,還有長歌門和蒼雲堡?

任何一個正常人都不會相信這種堪稱荒謬之事的。

如果這件事不是他%e4%ba%b2身經曆的,他也不會相信的,他隻會懷疑和他說這番話的人是不是彆有居心,另有所圖,不然就是腦子有病。

而現在“腦子有病”的那個人是他!

一時間,他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好,向來靈光的腦子像是打了結,而他的沉默在燕長生的眼中就成了欺騙和質疑。

他冷笑一聲,“在想著怎麼編故事?”

“我何須編什麼故事。”即使心中沒底,晏修白依舊沒在臉上表現出來,他淡定的說道:“如果你當真不信我,認為一切都是謊言,那當日你我相鬥之時,又怎麼會因我一句話就棄戰而走?!”

這次輪到燕長生沉默,他又想到了對方當日所說的“玄甲蒼雲”,簡簡單單的四個字,他甚至不明白究竟是什麼意思,可那種心悸的感覺他到現在仍清楚地記得。

從他有意識起,他就是沒有記憶的,除了自己的名字,他的大腦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不知道自己的過往,這世上的一切都那麼的陌生,陌生的他有時候會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總想毀滅了什麼才好。

他殘忍暴虐,出手必見血腥,對任何人任何事都保持冷漠,就像是沒有感情的怪物,事實上他也確實沒有一點柔軟之心,也難怪那些人在用他的同時也防備他,一件強大的,沒有任何約束的武器,用起來的時候當然要當心反噬自己。

而燕長生又豈是隨意被人所用的?那些人拉攏利用他,他又何嘗不是將他們看成一群跳梁小醜,左右一場好玩點的遊戲而已,真看不順眼了直接殺了了事。

而就是這樣冷心冷肺,外加有暴力傾向的燕長生,卻在聽到玄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