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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膠似漆 果果豬 4568 字 2個月前

心大得能盛下整個世界,你的心小得隻能盛錢,滿身的銅臭讓人惡心。”

她當時無力反駁,現在……也一樣。

她看著車窗外麵。夜裡的城市有各種燈光,車燈路燈高樓大廈的景觀燈跟商鋪的照明燈,蠅營狗苟,光怪陸離,宛如她的人生。

他是她最珍視的燈火,她推開他,隻是不想他因她而熄。

講了許久的電話終於結束了,莫羨的心懸了起來,不知道接下來他會做什麼。

他從來都不按常理出牌。

“我去了敘利亞。”他說。

莫羨一驚。

他不是公派去了歐洲?

這半年他跟她報備行程一直說是在歐洲的。第一個月在法國,第二三個月在西班牙,第四個月在意大利,第五個月又回到法國,第六個月在德國,今天從德國飛回國。

她記得很清楚。

“我撒謊了。”他解釋的語調透著洋洋得意,好像在說:看,你又被我騙了。

莫羨咬住嘴%e5%94%87。

敘利亞,如今這個世上,沒有哪兒會比那裡的局勢更加動蕩。is,難民,政府軍,**軍,炮彈轟炸,大國的博弈小國的悲劇……

她想起他第一次跟她介紹無國界醫生組織。

無國界醫生的救援行動無分種族、政治及宗教目標,為受天災、**及戰火影響的受害者提供援助。

無國界醫生嚴格遵守國際醫療守則,及堅守提供人道援助的權利,並且保持中立不偏之立場。中立的立場也為無國界醫生在動蕩中生存提供了最為有力的保護。

可她不接受這種說法,她不信炮彈會長眼睛。他喜歡把他從醫的經曆當笑話講給她聽,她卻隻會做惡夢,屢屢夢到他被流彈打得鮮血四濺。

她跟他說自己的夢,他笑說子彈打不出鮮血四濺的效果,得要榴彈炮才行。

莫羨收緊了手指,指甲刺入掌心,隱隱作痛。

“我說過,你的行程沒必要跟我報備。”她冷冷地說。

“聽不聽是你的權力,說不說是我的權力。”關憶北伸手敲了下代駕司機的座椅,說,“對吧,哥們?”

代駕司機被他冷不防叫的這聲嚇了一跳,踩了腳刹車。

車身驟然一震,莫羨沒有防備,身子往前撲,關憶北機敏地挺身過去。他後背撞到前排椅背,她一頭撞進他懷裡,他不忘用手掌護住她的鼻子。

醫用膠皮手套味道。

她抬頭看到他含笑的雙眼,秋風朗月一樣的乾淨清爽,隔著薄薄的鏡片看著她。

驚慌失措的她。

路燈一盞一盞向後掠過,光線落在他的臉上,明了暗了,暗了又明了。

莫羨的呼吸瞬間亂了。

他眼睛忽而一亮,低頭向她壓下來。

她迅速退離他的懷抱,雙手摁在他的肩上。

他並沒有詫異,反倒是眼帶笑意地看她,那眼神仿佛在說:早知道你會臨陣%e8%84%b1逃。

他總是亦真亦假,好像要當真,又像惡作劇。隻要碰到他,她就這麼狼狽,這麼無路可走,無處可藏。

代駕司機很不滿,口氣發衝,說:“哥們,下次叫人前給點防備。我這開車呢!”

“夜班代駕,遇到過不少醉鬼吧?”關憶北搭話。

代駕司機立刻被勾起不堪回憶若乾,咬牙切齒地說:“艸,都他媽的是故事!”

“還好,不是事故。”關憶北調侃。

一番打趣倒是讓司機陰轉晴,握著方向盤嗬嗬地笑。

莫羨深深吸了口氣,把手從他肩上拿了下來,扭頭繼續看窗外。

關憶北便也坐了回去。

幾分鐘後,到了莫羨家樓下。

代駕司機把車停到地下車庫後便走了,莫羨鎖好車,兀自走去乘電梯,關憶北跟著她。

車庫裡非常安靜,她九公分的鞋跟敲在地麵上,哢噠哢噠,格外清晰。

“五公分的鞋跟穿起來會舒服些,小趾不會疼。”他說。

“已經麻木了。”她冷淡回答。

其實還是會疼,有時候小趾會擠得充血淤青,疼得她想哭。

大學畢業的第一份工作要求著正裝,莫羨第一次穿高跟鞋,站了一整天,腳疼得要死,還要保持風情萬種的微笑。

晚上她跑去他單身宿舍,踢了高跟鞋趴到床上,跟他抱怨訴苦。

他幫她%e8%84%b1了絲襪,打來水給她泡腳,幫她按摩。

她的腳白嫩柔軟,被他握在手裡,他的長指在她發脹的腳上撫摸,一顆一顆腳趾頭揉捏,慢條斯理地。

有一種奇異的感官刺激。

他突然低頭在她腳背上%e4%ba%b2了一口,她打了個寒顫。

他一臉邪氣,盯著她看,一隻手沿著她的%e8%85%bf,遊走而上。

……

她開始渾身發熱,呼吸急促,身子發抖。

他跟她對視,視線接觸處一股火苗猛地騰起。

他棲身壓倒了她。

他們又在他的單人床上翻滾……

莫羨緊了緊握住包包背帶的手,停在電梯前麵,伸手摁了上行鍵。

第二天他給她買了大一號的高跟鞋,墊了防滑墊。

那之後她習慣每款高跟鞋都買兩個號。

電梯開了,莫羨走進去,關憶北亦然。莫羨摁了28樓,電梯上行。

關憶北突然問:“空著手來,你爸媽不會怪我吧?”

莫羨沒搭腔。

他人能來,她爸媽會比中了福彩一千萬還興奮。

電梯到達,門開了,過道裡是黑的。

莫羨走出電梯,習慣性地跺腳,鞋跟砸在地上的聲音又脆又響,可是聲控的過道燈沒亮。

又壞了?

莫羨擰眉。

電梯門關上了,沒了光源,過道裡漆黑一片。

莫羨憑著感覺朝著自家門口走過去。聲控感應器就在大門左邊,她伸手想敲它一下。

關憶北握住了她的手。

她整個人一顫。

他從後麵,把額頭搭到她的肩上。

“莫羨,我累壞了。”他疲憊地低聲說。

滿目瘡痍的敘利亞,廢墟,難民。藥品不足,食品不足,流行病肆虐,垃圾遍地,糞水橫流。

做不完的手術,不斷在死亡的病人,不斷被送來的病人,皮膚上混合著鮮血跟泥漿,兒童無知恐懼空洞的眼神……人間地獄不啻於此。

他在敘利亞待了半年,深深感覺到自己的無力。那麼多人等著他去救,他卻救不過來。

他回來第一個想見的人就是她,可見到了,卻是在她跟彆人約會的現場。

莫羨往前走一步,想躲開他。

關憶北強勢地把她的身子掰了過來,捧住她的臉,%e4%ba%b2了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汙的小劇場

莫羨:我們不合適。

關憶北:沒上過你怎麼知道不合適?

豬:兒砸,真沒上過?

關憶北:老二沒有,手指進去過。

豬:呦~~羞羞~~

莫羨:你們都給我滾!!!

豬默默掏出小本子,記賬:兒媳婦公然忤逆婆婆,一次。

☆、第6章 006

三年,彆說%e4%ba%b2嘴,他連她的裙子邊都沒碰過一下。現在他抱著她,%e4%ba%b2得又猛又深。⊙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她學過女子防身術,他滿身的破綻,她有很多方法對付他。

可她既抬不起腳踢他的襠,也下不得手叉他的眼,更不舍得用牙齒咬他的%e8%88%8c頭。她用最無效的方式反抗他,用手推他。

她越推,他越靠近,她沒他那麼大的力氣。

她往後退,鞋跟戳到了牆的踢腳線上,滑一下,身體失去平衡,手慌忙地去找他的胳膊,揪住他的襯衣袖子。他就勢把她壓到牆上,長%e8%85%bf擠入她兩%e8%85%bf之間,身體嚴絲合縫地貼合上來。

這裡一梯兩戶,兩套房子她都買下了。一則作為不動產投資,一則她不想碰到事兒媽一樣的鄰居。

平時為了三餐方便,她跟爸媽住在一起,另外一套空置著,有%e4%ba%b2戚來了會去住一下。

她確定對麵那套房子裡沒人,可身後這套,爸媽肯定是在家的,隻跟他們隔著一道門。

所以她把聲音全部壓在喉頭,怕門外的荒唐事被他們發現。

他又吮又吸又%e8%88%94,%e8%88%8c頭進得很深,橫衝直撞沒有章法,她一陣一陣地喘不過氣,頭昏腦脹渾身發麻。她向後仰頭,還是想躲,他手掌控住她的後腦勺,嘴%e5%94%87用力壓向她。

他的鏡框嵌進她鼻梁的肉裡。

她最怕疼,不是矯情,是天生的。她對痛感的耐受度是負數,一點傷口對她來說都不啻於赴一趟刀山火海。

莫羨喉頭一鬆,痛苦地嗚咽出聲。

家門被推開,一道矩形的燈光劈出來。莫羨嚇得一哆嗦。

關憶北突然移開%e5%94%87,用手掩住她的口鼻,把頭埋在她頸窩裡,刻意壓抑著呼吸聲。莫羨更是一動也不敢動。

門是向外開的,他們被擋在了門後。

過道裡又恢複了悄然無聲。

“憶北來了?”媽媽的聲音。

“外頭沒人。”爸爸的聲音。

“剛才明明聽到點兒動靜。”

門開得更大,爸爸跨步出來,借著燈光莫羨已經看到了爸爸的半個後腦勺,緊張得她把手捏得死緊,掐住了他的一塊肉。

關憶北皺了皺眉,沒動,任她掐。

莫羨緊張地盯著爸爸,心提到了嗓子眼兒。現在他是往電梯那邊看的,可隻要他回頭,就能看到抱在一起的他們。

結果爸爸隻是抬頭看看燈,跺了一下腳,嘴裡念念有詞:“這破燈又壞了。”

“明天找物業吧。”媽媽說,聲音一揚,命令道,“沒人你快回來吧,把鴨湯端到桌上去,我這兒騰不出手。”

爸爸不滿地說:“做那麼多菜乾什麼,吃不完又得剩下。”

“又不是為你做的,那麼多廢話!”媽媽斥道。

門關上了,莫羨全身鬆懈下來,這才聞到關憶北手心裡的膠皮手套味道,亂人心神。

她扭頭,甩開他的手,他卻附在她頸間低低地笑,仿佛剛才是玩了一個刺激的遊戲。

那一瞬間她有種被戲弄的感覺。

莫羨沉著聲音問:“夠了嗎?”

“不夠。”他痞痞地說。

她不忿,用力推了他一把,他退開些許。得到空間她便側身想走,他攥住她的手把她拉了回來。

她跟他拉扯,腳步雜踏,高跟鞋敲在地上,又響。她惱了,今天這鞋是專門跟她作對的!她氣呼呼地彎腰%e8%84%b1鞋,剛%e8%84%b1了一隻,又被他撈起來壓到牆上。

她拿那隻高跟鞋擋在兩人之間,呼吸不穩地小聲提醒:“我們已經離婚了!”

“我當然知道。”他撥開她拿鞋的手,湊近她些,也小聲地跟她分享了一個秘密,“所以我對著你的照片打了三年飛機。”

莫羨的臉瞬間通紅,一口氣提起來,上不來下不去的。

要比流氓混賬,她從來不是他的對手。

他輕笑出聲,她氣他的輕浮,更氣自己的不爭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