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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機可乘 總攻大人 3938 字 2個月前

很閃很大,看得她心情複雜。

她深深地望向夏經灼,他側身靠在車椅背上說:“既然結婚了,就要戴戒指,因為孩子的原因,我們暫時不辦婚禮,但戒指還是要給你。”

江嘉年紅著眼睛摩挲著手上的鑽戒說:“你什麼時候買的呀,你最近不是一直在忙工作……”

“飛西雅圖時停了幾個小時,在那裡買的。”

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滋味。

又酸又澀,還帶著濃濃的幸福感。

江嘉年覺得很慚愧,握著戒指難耐地對夏經灼說:“對不起,我沒有準備給你的戒指,我真是不負責的妻子。”

夏經灼對此隻是笑了一下,抬起手給她看說:“沒關係,我買了一對兒,你有,我也有。”

江嘉年看著,眼淚就掉了下來,有些話到了嘴邊,幾乎就說出來:“經灼,其實我今天……”

夏經灼眼頭一跳,輕輕地“嗯?”了一聲,江嘉年看著他的臉,想起道彆時夏淵近乎於懇求的神情,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直接起身想去抱他,但她高估了自己,她懷孕已經四個多月了,想要越過檔位去抱人顯然不太可能,笨重的身體起來之後又倒了回來,還不小心撞到了頭,眼淚流得更凶了。

夏經灼看著她的眼神一點點變成無奈,傾身上前柔聲詢問她疼不疼,責備她太不小心,還以為現在是以前,動不動就亂來,江嘉年越聽眼淚就流得越凶,她覺得自己最近實在太脆弱了,情緒很敏[gǎn],老是動不動就想哭,這到底是怎麼了?是因為懷孕了所以情緒脆弱嗎?感覺到丈夫伸手抹掉了她臉頰上的淚珠,江嘉年哭得都有些喘不上氣了,夏經灼從無奈換成苦笑,他之前有心事的模樣也不見了,她這哭哭啼啼的好像還做了好事?

“好了,彆哭了。”

他攬著她,車子裡空間小,這樣的姿勢其實並不舒服。

“就算要哭,也不要在這裡哭了。”

江嘉年抬起頭,蒙蒙眼看著他,夏經灼凝視著她的眼睛,抬手摩挲著她的臉頰,溫聲說:“回家再哭。”

回家再哭。

這裡麵的回家,是真正意義上的回家。

江嘉年慢慢彎了眸子,和夏經灼一起下了車。

站在樓下,望著這棟熟悉又陌生的單元樓,她還記得第六層是夏經灼住的地方,她還記得自己上一次來時抱著的,是以後不要再和他有什麼瓜葛的心情。

這樣想著,她就說了出來:“你記不記得你那次給我打電話,說你快要死了,讓我來見你。”

那實在是丟人的事,江嘉年一提起來,夏經灼就眼神閃爍地躲開了。

她帶著淚珠笑道:“我那時候還一直想著要和你劃清界限,不能再跟你來往了,因為我明顯感覺到自己在變心。”略頓,她轉身看向夏經灼,啞著嗓子說,“經灼,我是不是一直沒告訴你?其實我不單單是因為孩子才和你結婚的。我……”抿抿%e5%94%87,她低下頭看著手上的戒指道,“我是因為喜歡你。我想和你在一起,即便我比你年紀大,即便我……可能不夠好。”

夏經灼驚訝地看著她,他從來沒想過她這樣的女人會一天這樣直白地說出自己的心意,他原想著哪怕有那麼一天,也是在多年後,他們的孩子都上高中甚至上大學的時候,從來沒想過會是現在。

她到底是和記憶裡那個女人不一樣,他們那麼相似,又那麼不同。

好像白天裡一切的煩惱和矛盾都消失了。

林寒嶼的那些話在這時候被他丟到了一邊,他突然抱住了江嘉年,%e5%90%bb了%e5%90%bb她的側臉,安靜了許久才輕不可聞地說:“我也還沒有告訴過你,我和你結婚也不是為了孩子。”

他壓低聲音,兩人離的很近,四目相對,彼此在對方視線裡的樣子清晰極了。

她永遠記得那天在路燈下他對她說了什麼,這輩子她都忘不掉他當時的眼神,夾雜著酸澀又執拗的眼神,認真冷清,疏離卻又熱情,仿佛雪一樣的男人,說著和雪一樣乾淨的語言。

“江嘉年,我不單單是喜歡你,我想,我愛你。”作者:表白了!!!

第四十八章

這是他們自那一次初相識之後的第二次同床共枕。

很難形容現在是什麼感覺。

兩人都緊張兮兮地平躺著,本來還算寬敞的床睡了兩個人之後略有些狹窄,江嘉年隻能儘量靠近夏經灼,這才能避免自己不掉下去。

夏經灼雙手放在身上,蓋著被子,在黑暗中盯著天花板沉默著,或許是身邊的女人真得靠得太近了,近得讓他不得不呼吸低沉地說了句:“下次休息,我們去買一張大床吧。”

一片暗色裡,江嘉年過了一會才輕聲說:“我覺得這樣也挺好的。”

“不會覺得擠麼。”

“擠一點也沒什麼不好。”

他微微側頭,她把臉埋在他的臂彎裡,喃喃說道:“至少這樣可以名正言順地靠著你。”

夏經灼:“嗯?”

江嘉年嗬嗬笑:“沒有,我剛才什麼也沒說,快點睡吧,你應該很累了。”

其實夏經灼今天沒有上全班,隻飛了一段線,一點都不累。

除了下午看見江嘉年和父%e4%ba%b2在一起吃飯時心情有些不好之外,並不覺得累。

這會兒時間已經不早了,要睡覺也是應該的,可是躺在這,感覺到身邊有了另一個人的呼吸,夏經灼不管怎麼努力,都沒辦法真正進入睡眠。

細細算來,江嘉年懷孕也有四個多月了,肚子鼓得明顯,不穿外套的時候一眼就能瞧出端倪。

他其實不讚成她這樣的狀態還去工作,但照她的性格,讓她放棄工作在家裡養胎根本是不可能的是,除非快到預產期,真的不適合太勞累的時候。

是啊,工作對她來說很重要,尤其是悅途那份工作。

想到這些,不免就要想到林寒嶼在電話裡的話。

他說他從頭到尾不過是被利用罷了。

什麼樣的初衷會讓一個人為了利用一個人甚至不惜和他結婚?

為了悅途江嘉年可以犧牲到付出自己的婚姻嗎?

他不認為她是那種不擇手段到這個地步的人。

可就算是又怎麼樣呢?

明明%e4%ba%b2眼看到了,卻不斷在腦海裡替她開%e8%84%b1,這麼可怎麼辦,愛一個人愛到可以妥協一切,愛到可以選擇性無視所有,甚至愛到他開始厭惡自己。

這就是感情吧。

還真是醜惡的東西啊,讓一個改變如此之大,甚至不分是非。

當初父%e4%ba%b2選擇那個女人,跟母%e4%ba%b2離婚,是否也是懷有這樣的心情。

和他一做比較,讓夏經灼越發覺得這樣的感情不切實際外加令人作嘔,他不自覺地轉過身背對身後的女人,江嘉年本來已經有了睡意,他的動作和沉默的氣氛讓她又醒了過來。⑥思⑥兔⑥網⑥

眼睛適應了黑暗之後,她盯著他的背影,恍惚間抬手放在了他的背上,他穿著睡衣,隔著單薄的真絲衣料,她可以清晰地感覺到他的體溫。

她想起今天下午見到他時他的心事重重。

他之前好了一些的,但現在似乎又犯了。

猶豫再三,她還是開口詢問道:“心情不好麼?在想什麼?睡不著?”

三個問題,中間的最不好回答,肯定不能坦白相告,又不擅長說謊,那麼乾脆就不要回答。

他不回話,在江嘉年這裡問題就越發嚴重了。

或許也是做賊心虛。

她也睡不著了。

輾轉反側的,兩人慢慢變成了背對背躺著。

其實很想坦白一切,可每次話到了嘴邊,想起老人家懇求而低聲下氣的態度,都會情不自禁地止住發言的欲望。有時候有些人真的身不由己,父子做到他們這個地步,想來夏淵也不會比夏經灼輕鬆和舒適多少。作為年長和“犯錯”的那個人,他這後半生大約過得更荒涼。

夜晚就這麼慢慢過去,夏經灼這兩天休息,恰逢是周末,江嘉年也不上班,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她就看見身邊人不見了,臥室外麵傳來細弱的聲音,她掀開被子走到門口朝外看,廚房門開著,男人站在那裡,係著圍裙,背對門口,正在做早餐。

她記得他不會做飯的,平時連開火都很少,工作時吃食堂,不工作的時候吃外賣,家裡唯一備著的東西就是牛奶,牛奶還都放到過期了。

難不成他最近學會做飯了?

江嘉年有點好奇地走上去,她穿著拖鞋,腳步很輕,夏經灼專心致誌地在做早餐,也就沒發現她靠近。

這讓她可以更加真切地觀察到他目前的狀態。

夏機長麵對飛機駕駛艙那樣繁雜高端的精密操作儀都遊刃有餘,可麵對廚房這三腳貓的東西卻好似十分為難。

他緊皺眉頭,正在平底鍋裡麵煎火%e8%85%bf,再往旁邊看看,案板上放著切好的吐司,吐司旁邊是打好的蛋液,還有一罐花生醬。

江嘉年驚訝地挑挑眉,看到夏機長將煎好的火%e8%85%bf夾出來,認真地放在抹了花生醬的吐司上,再將奶酪夾在中央,再蓋上一片吐司,將夾好的吐司放在蛋液裡過一遍,小心翼翼地重新放到平底鍋裡小火慢煎,看到這裡江嘉年明白了,他在做西多士。

“我都不知道你還會做這個。”

江嘉年一開口可把專心做飯的夏經灼給嚇了一跳,一個大男人情不自禁地朝後退了一步,險些“跳”了一下,深邃的眸子微微睜大望向她,江嘉年尷尬地摸摸臉說:“對不起,我嚇到你了。”

夏經灼有點笨手笨腳地將吐司翻了個麵,等正反麵和邊角都煎成金黃色的時候夾出來放到盤子裡,直接端起來遞給她說:“去吃。”

說完,等她接過去,就十分欲蓋彌彰地藏起了角落裡翻開的早餐食譜。

江嘉年情不自禁地勾起嘴角,一手端著盤子一手扯住他的襯衫袖口,膩膩歪歪地說:“那你不吃啊?就一份。”

夏經灼垂眼望向她捏著他袖口的手,白皙修長,手指細細的,無名指上還帶著婚戒,他買的時候就想象過這樣的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