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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機可乘 總攻大人 3938 字 2個月前

經灼已經失去耐心了,他冷冰冰道:“你要破產的事和我沒有關係。”

林寒嶼“哦”了一聲說:“可你的新婚妻子是我的執行總裁,她也是公司的一份子,這難道真和你沒關係嗎?”略頓,也不需要他回答,“當然了,或許和你真的沒什麼關係,但嘉年肯定不那麼認為。她一向對我好,對公司好,儘心儘責,為了公司可以正常運轉,甚至不惜付出一些自身的代價。”

夏經灼盯著前方的樓梯口淡漠道:“我不喜歡彆人自作聰明,旁敲側擊地跟我說話。你要說就坦白說,不說我就掛了。”說著,他就要掛電話。

林寒嶼沒辦法,不希望自己的努力功虧一簣,隻能直接高聲道:“夏經灼!你不要太得意,你隻是嘉年為了幫我的墊腳石罷了!你真以為她想和你結婚?她隻是為了名正言順地找你父%e4%ba%b2幫忙,你父%e4%ba%b2現在正和她在一起談話,搞不好一會就會去安平把事情搞定,你還傻兮兮地自得什麼?你是最失敗的那個,從頭到尾隻是被利用罷了!”

林寒嶼過於激動,說話聲音有些大,震得夏經灼將手機拉遠了一點,表情淡漠地聽到最後,一點反應都沒有。

林寒嶼以為自己沒打擊到他,有點激動地說:“你是不是不相信?你可以自己去看看,畢竟眼見為實。他們就在山澗泉中餐廳,你去了就知道我有沒有騙你。反正我們的目的現在已經達到,你識趣的話就該趕緊跟她離婚。她是悅途的總裁,是要和我一起賺大錢的人,你隻不過是個機長,你能給她什麼?”

林寒嶼越說越離譜,說到後麵直接得到了電話的忙音。

夏經灼掛了電話,但沒關係,他要說的都說完了,接下來全看收成如何了。

嘉年,你可千萬彆讓我失望。林寒嶼拿起桌上擺著的照片,上麵是合照,他和江嘉年的,很少有人可以到他的辦公室,這照片,也就隻有他自己能看到。

另一邊。

夏經灼拖著飛行箱下了飛機,他麵無表情,狀態與平時無異,見人打招呼也仍然會冷淡點頭,誰都看不出他心裡有什麼巨大的波瀾,直到他辦完程序,回到了他的車上。

他連製服都沒來得及換,直接驅車前往山澗泉中餐廳,耳邊還回蕩著林寒嶼最後的話。

你隻是個機長,你能給她什麼?

道不同不相為謀。

每個行業,都為之努力的人。

林寒嶼的行業固然收入可觀體麵,但並不代表就高人一等。

如果江嘉年懷有的念頭和對方一樣,那他們在一起也沒有什麼意思。

他相信她。

正因為相信,才要去證明。

證明自己是對的。

夏經灼開著車,車速越來越快,這在他不動聲色的安靜外表下,埋藏了不小的陰霾。

第四十七章

江嘉年在特意避開跟夏淵談論公事。

兩人天南海北地聊,邊吃邊聊,也算是賓客儘歡。

夏淵不像看上去那麼嚴肅和難相處,他很博學,和他聊天你不會覺得尷尬和無聊,他會找你愛談的話題,一旦有哪些話題你回答不超過十個字的,他就會馬上轉開,換下一個。

總體來說,江嘉年現在很輕鬆,一點都不累。

這種狀態一直維持到,夏淵提起了她懷孕的事。

“聽說你懷孕了。”夏淵的視線慢慢下移,但有桌子遮擋,他看不見江嘉年的肚子。

江嘉年沒說話,握著水杯隻是笑,有些時候不說話就是最好的應對,夏淵看著眼前這位不單純的女孩子,嘴角揚起了一絲懷念的笑容。

“你很像一個人。”他坦誠地說,“你很像我的妻子,她也總是這樣神神秘秘的,讓人無從捉摸。”略頓,他帶著遺憾的語氣說,“隻不過她五年前去世了。”他眼裡流露著傷心,“她身體本來就不好,又總是專注於工作,總是心情壓抑,致使病情加重,最後走的時候很痛苦。”

這不是第一次有人說江嘉年像那個女人。

這是第二次了。

他們父子倆某些地方還真是很像,有什麼感覺就說出來,不隱瞞,也就造不成什麼誤會。

江嘉年沉默了片刻,還是說了句:“逝者已矣,伯父節哀。”

夏淵苦笑道:“當然,我當然會節哀,已經五年了,我現在想起她,已經不會感覺到痛了。”他抬起頭,神色莫名地望著天花板說,“可是,比五年更多的時間擺在那,我每次想起前妻,卻還是會覺得很難受。”

他突然跟江嘉年主動提起他前妻,也就是夏經灼的母%e4%ba%b2。

江嘉年意外地看著他,他低頭的時候就對上了她這樣的視線,不由莞爾:“你覺得很驚訝?我會和你提起她?經灼和你說過了吧,我們家裡的事,我和他母%e4%ba%b2……還有他的繼母。”

江嘉年遲疑了一下還是說:“他提過一些,但沒有說得太仔細。”

夏淵淡淡道:“他當然說不了太仔細,那時候他還小,太小了,大人的感情他又怎麼會明白,他一直在怪我,從那時候到現在,我們之間不像父子,倒像仇人。”略頓,他凝視江嘉年,“其實我也很意外,這麼多年了,他會找到喜歡的人,甚至願意帶那個人去見他母%e4%ba%b2。”他意有所指道,“而且還是,這樣一個女孩子。”

剛才就說了,他們父子倆都覺得江嘉年很像五年前去世的女人。

江嘉年被擱在這個位置上,也是尷尬得很,她真希望這次的飯局趕緊結束。

夏淵察覺到這些便加快了語氣說:“既然你懷孕了,你們也結婚了,就好好生活,雖然這裡麵沒我什麼事情,但他也算有了家,我的使命,即便不是自己完成的,也有了收獲。”他端起水杯一飲而儘,淡淡道,“那麼接下來就說說你公司的事。悅途麵臨破產,是這樣麼?”

江嘉年目光一凝,她不想談這些,一旦談這些他們的見麵就不單純了,所以她直接說:“伯父,我們不說這個,我不希望經灼知道我們見過麵之後,還發現我和你說了這些,我不想他胡思亂想傷害到自己。”

夏淵意外地看著她,好半晌沒言語,夏經灼就是在這個時候到這裡的。

他推門進來,手裡握著要給江嘉年的戒指。

他很安靜,不著痕跡地躲避著他們所在的位置,站在一側,由服務員帶著到了角落,遠遠地瞧著他最熟悉的兩個人交談。

服務員站在一邊,等他坐下之後就問他想要什麼,夏經灼望著江嘉年所在的那一桌,很久都沒說話。

服務員疑惑地喊了好幾遍“先生”,夏經灼才隨口回了一句,“隨便上。”

服務員愣了愣,終究還是離開了,夏經灼坐在那,收回視線看著手裡的戒指盒,將盒子打開,裡麵的戒指熠熠生輝,在陽光下閃爍著非常美麗的火彩。

他在這裡坐了很久,久到江嘉年和夏淵都離開了,他仍然在這裡坐著。

他是看見了,看見了江嘉年和父%e4%ba%b2見麵,兩人在吃飯,他們有對話,至於說了些什麼,他距離太遠,聽不清楚。

既然聽不清楚,也就無從考證他們到底見麵為什麼。

林寒嶼的話能信幾分?一個陌生人罷了。他如果相信對方,卻不信任自己的新婚妻子,那豈不是太傻了。

夏經灼忽然覺得自己的心變得很奇怪。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網①提①供①線①上①閱①讀①

來之前明明是為了證明自己是對的,可到了這裡真的見到了事實,又想著彆的理由為人開%e8%84%b1。

慢慢合上戒指盒,看著服務員上的這一桌子菜,夏經灼麵不改色道:“結賬,打包。”

服務員怔住了,半晌才反應過來,叫了同事一起來幫忙。

晚些時候,江嘉年把家裡的打包小包弄下樓,等擺好了就裹著大衣站在門口等待。

她懷孕到今天,已經明顯出懷,明年六月份孩子就會出生,現在已經入冬,孩子出生時恰好十分溫暖,也算好日子。

在樓下等了沒一會兒,熟悉的車子就到了,夏經灼將停好,從車上下來後什麼也沒說,直接就幫她拿行李。

江嘉年其實也沒帶什麼,就帶了隨身衣物和日用品,其他的他那邊都有,大部分還都是上次她給買的,都是她熟悉的牌子,用著也方便。

等把她的行李放好,夏經灼又繞到副駕駛拉開了車門,抬手放在車頂防止她撞到頭,輕聲說:“上車吧。”

江嘉年點點頭,很乖地上了車,坐在車上還有些冷地哈了口氣。

夏經灼看著她,還能記起她在餐廳時背影的模樣,他看了她很久,直看得她心頭發虛,眼神飄忽。

“怎麼了?”她窘迫地問。

和夏淵見麵的事,對方要求保密,說了十幾次,她最終還是答應了。畢竟是她的公公,如果能信守承諾,那還是儘量遵守吧。如果實在不行,再坦白也來得及。

江嘉年是這樣想的,夏經灼看著她的模樣,微微搖頭,伸手拉住她的手,捂著說:“穿這麼少,手這麼涼,下次多穿點。”

原來是看她穿得少麼?

江嘉年笑著說:“也沒有太冷,這才剛元旦,等農曆年的時候才是真冷呢。”

夏經灼沒言語,很微小地笑了一下,關上車門繞回駕駛座上了車,驅車離開。

他目視前方,認真地開車,好似真的心無旁騖一樣,饒是江嘉年也沒看出什麼,不過她能感覺到他情緒不高,似有心事,不知那心事是不是對自己。

好長一段路,他們誰都沒說話,江嘉年有些累了,車裡開著空調很溫暖,她坐著坐著就睡著了,等再醒過來的時候他們已經到了目的地,車子停在樓下,夏經灼在駕駛座坐著,後備箱的行李已經拿到了樓上。

“嗯?都到了?”她迷迷糊糊地說,“你怎麼不叫醒我,我們快上去吧,誒?行李呢?”

“我拿上去了。”夏經灼簡短回答。

江嘉年應了一聲,想揉揉眼睛,去揉的時候忽然發現手指上多了點什麼,差點膈到眼睛。

她愣了愣,低頭去看,是戒指。

她的左手無名指上多了一枚鑽戒,鑽戒那麼漂亮,鑽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