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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機可乘 總攻大人 3921 字 2個月前

吃飯的時候飯菜還沒涼,隻是沒吃幾口,辦公室的門就被人敲響,她愣了一下,心裡隱約猜到是誰,莫名有些心跳加速地說了句:“進來。”

房門打開,西裝革履的男人走進來,一副無框眼鏡架在高挺的鼻梁上,果然是林寒嶼。

在他手上,還提著一個精致的食盒。

江嘉年微微皺眉,下意識縮了縮捏著筷子的手,林寒嶼進來便關上了門,旁若無人地坐到會客區放下食盒道:“來,吃飯了,怎麼還傻坐著呢?”

要說過去,兩人一起吃飯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每次她都心安理得地吃著自己那份,因為他們有過太多次這樣的行為,時間已久,她都習慣了。

隻是如今的她,已經沒有立場再繼續這個行為。

將自己簡陋的外賣端起來給對方看了看,江嘉年平生平氣道:“林董,我已經叫了外賣,您還是自己吃吧。”

林寒嶼看見了她手裡端著的東西眼神黯然了一下,也不知是因為覺得她吃得太差,還是被她拒絕了有些傷心。

他收回視線,手握筷子,和過去一樣地幫她把午飯放好,頭也不抬道:“叫你來吃就吃,你點的那是什麼,怎麼吃得飽?待會我會告訴你助理不要再幫你定那些垃圾食品。”

他故意忽略她口中的拒絕,繼續讓她過去吃,他不斷在心裡祈禱著她順從他,可結果……想當然的,他要失望了。

失望的緣由,卻也不知江嘉年的直接拒絕,而是她的辦公室門再次被人敲響,許歡顏從外麵走了進來。

“看我多聰明,就知道你在這。%e4%ba%b2愛的,我今天不下去吃了,食堂的東西雖然好又多樣,但總吃也膩了,你們不會嫌棄我吵吧?”

許歡顏巧笑倩兮,說的話溫柔無可挑剔,江嘉年木著臉看他們秀恩愛,總覺得自己的清粥小菜已經變成了狗糧。

有必要這樣嗎?

收回視線,低下頭自己吃自己的,雖然心裡不舒服,卻還是忍耐著不肯示弱,不願被那兩人當笑話看。

飯吃了沒兩口,桌麵上的手機便開始不斷震動,江嘉年掃了一眼來點顯示,是本地的陌生號碼,她遲疑幾秒接起,乾淨利落道:“您好,我是江嘉年。”

電話那頭安靜了幾秒,這邊其他兩個人也因為她接電話而變得安靜,林寒嶼的眼神放在她身上,如往常一般對給她致電的是何人而感到好奇。

須臾,江嘉年都有些著急了,對麵依舊沒人說話,於是她又耐著性子說了一句“你好?”,心想著如果對方再不回複,她就要掛電話了。

也就在她掛電話之前,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沙啞低沉的聲音,帶著強烈的熟悉感和男性魅力。

“我是夏經灼。”

江嘉年被他話裡介紹到的名字驚得渾身抖了一下,好像被冷氣冷到了,隨後尷尬地看了看會客區坐著的一對兒,不軟不硬地回複道:“你怎麼有我電話?”

那邊對此毫無回複,隻是說:“我住在機場路的水木春城312B604,你儘快過來一下。”

江嘉年睜大眸子匪夷所思道:“那個,不是……你這麼著急有什麼事嗎?”

原以為以夏經灼的性格,大概會直接掛電話不回複,神神秘秘吸引她去,但很稀奇的是他不但回複了,還語出驚人。

“也沒什麼大事。”

他先是氣力不怎麼足,很淡很輕地來了這麼一句,就在江嘉年狐疑的時候,又加了一句。

“也就是我快死了而已。”

說完,這才掛了電話。

江嘉年對著手機好半天沒反應過來,等發覺這是人命關天的大事之後,二話不說站起來對表情複雜盯著她的林寒嶼說:“林董,請個假,有點急事我得離開一下。”

說完,不等林寒嶼回複就拎著背包跑掉了,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就跟林寒嶼心碎的頻率差不多。

許歡顏等她跑掉了,就笑得前仰後合地拍了拍林寒嶼肩膀道:“你看看,人家接了個電話就急匆匆跑了,顯然你還不如電話裡的人重要,讓我猜猜是誰呢?是不是你一直想知道的那個深夜先生?”

那天深夜接了江嘉年電話的男人,林寒嶼一直在調查對方是誰,許歡顏知道之後,也就戲稱為“深夜先生”。

現在她一提這個人,彆說是回她話了,林寒嶼連吃飯的心情都沒有了。

他直接放下筷子離開,許歡顏收起笑容目送他離去,一揮手掃掉了桌子上所有的飯菜。作者的話:大家多多留言啊好的壞的都可以啊人家想和大家聊

第十八章

機場路距離繁華的CBD可真不近,江嘉年開車去那邊足足用了一個多小時。

夏經灼電話裡說的水木春城距離機場很近,小區裡住的大多都是在機場工作或是航空公司的人,江嘉年開車進去的時候保安還給她做了登記,問她來找誰。

當江嘉年說出“夏經灼”這個名字的時候,保安驚訝地打量了她一會,很快就放人了。

這小區,出入還登記,管理著實不錯,應該挺安全的,在這裡夏經灼到底為什麼“快要死了”?

江嘉年心裡一百個問號,按照他電話裡說的找到312棟B門,一路進去上電梯,按下六樓的按鈕,心情複雜地等待電梯門打開。

嚴格來說,應酬上的拜訪不算,這應該算是她第一次到陌生男性家裡,私底下她連林寒嶼家都沒去過,最近的一次也隻是在對方家門口,送喝了酒的他到家就走了,連進去坐都沒有。

這麼一算,她越發有點緊張,六樓不算高,電梯很快就到了,江嘉年心裡七上八下的看著電梯門打開,一步步走出去,繞了一圈,找到604,盯著黑沉沉的嚴肅防盜門,深吸一口氣,按下了門鈴。

門鈴按完,江嘉年心情忐忑地等了半天,都沒見有人來開門,她猶豫了一下又按了兩下,再次靜默等待,還是許久都沒人開門。

暗道了一句奇怪,江嘉年又按了按門鈴,順便還用手敲了幾下,用中度聲音喚道:“有人在家嗎?”

可即便是這樣的呼喚,還是沒能叫來房子的主人來開門。

江嘉年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找錯了地址,跑到樓下對照著房子的棟號看了看,沒錯。又跑回樓上看看門牌號,也沒錯,可怎麼就沒人開門呢?

難不成夏經灼是在耍她?

這想法一產生江嘉年就有些氣憤,立刻拿出手機打算原號撥回質問對方,但電話剛撥通,房門就打開了,裡麵有個人側站著,穿著黑色的真絲睡衣,領口紐扣隻係了兩三顆,大片大片的肌膚露在外麵,看得人臉紅。

江嘉年捏了捏鼻子,逼回幾欲流出的鼻血,深吸一口氣打算詢問對方說那些話到底什麼意思,可當她正視對方的臉時,就發現他很不對勁。

“你臉色怎麼這麼差?”江嘉年驚訝地靠近了一些,這一靠近可好,對方直接歪倒在了她身上,江嘉年趕緊接住,她這小力氣對於接住這麼一個身高馬大的男人來說著實有些勉強,但她還是努力地支撐著,不想讓他摔倒。∮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夏經灼,你怎麼了?”江嘉年有點著急地叫他,低頭去看他的臉,夏經灼緊閉眸子,英俊的臉上毫無血色,嘴%e5%94%87乾裂起皮,她的手可以觸碰到的任何他身體的角落,全都十分滾燙。

“你是不是發燒了?”

江嘉年做出判斷,急忙拖著他往屋裡去,不敢讓他吹風,進門時還不忘用腳把門給踢上了。

要說夏經灼這間房子,江嘉年本身已經算是斷舍離的代言人,她的家就足夠沒生活氣息了,任何沒必要的東西都沒有,乾淨的有些空曠。可如今和夏經灼比比,那也是小巫見大巫,這地方可能連最基本的生活用品都不全麵。

簡單觀察了一下,江嘉年便拖著身材高大的夏經灼回了臥室,把他放到了溫暖的被子裡,嚴嚴實實地包裹住。

做完這一切,她累得氣喘籲籲,心想著回去也該加強鍛煉了,最近老是忙工作,忽略了鍛煉身體,感覺身體是一天不如一天,拖著大男人這麼一會就幾乎累癱,太弱了。

伸出手扇了扇,讓自己身上的汗快點乾,等休息過來,她才起身到了床邊,靠邊坐著伸手貼了貼昏睡男人的額頭,這一貼可把她嚇壞了,直接把手抽回來喃喃道:“天呐,燒成這樣居然還能給我打電話,還能去開門,真了不起。”

也不知道夏經灼是不是聽見了,他眉眼好像動了一下,又似乎沒有,江嘉年甩甩腦袋,確定他沒有要醒過來的意思,才開始在他房間的各個抽屜裡尋找溫度計或者藥箱。

可惜,這間房子很多地方一眼就能望到底,彆說藥箱了,溫度計都沒一個,江嘉年超級無奈,在門口鞋櫃上找到他家的鑰匙之後,就匆匆忙忙地走了。

防盜門關上,發出一些響聲,躺在床上的夏經灼倏地睜開眼,額頭帶著薄汗,氣息微弱地盯著白花花的天花板,剛才的一切,對他來說都好像一場夢一樣。

江嘉年是來了吧,是的,來了。

江嘉年是又走了吧,是的,她又走了。

想到這裡,愈發頭疼欲裂,夏經灼自嗓間發出低%e5%90%9f,翻了個身,用被子蓋住自己,心想,也許就這麼把自己悶死,也不會有人知道吧。

那個時候他以為,江嘉年不會再出現了,她肯定是嫌麻煩,她本來就不怎麼青睞自己,來了也是好奇,怕他真的死了擔責任吧。現在看到隻是發燒就走了,於情於理都很合適。

仿佛在一瞬間,伸出去的手被人斬斷了,神智和身體都處於極其脆弱的狀態,被這麼一打擊,完全丟落到穀底,徹底無可救藥。

不想醒過來。

活著一點意思都沒有,根本找不到讓人快樂的事情。

不醒過來了,就這樣吧。

此刻,江嘉年正在藥店挑選日常需要的藥物,以及最重要的溫度計和退燒藥,根本不知道夏經灼在家裡自我矛盾些什麼。

她挑選完畢,又在藥店買了藥箱,把所有東西都收拾好放在車上,快速趕了回去。

意識模糊的時候,夏經灼就聽見門響動的聲音,他是想睜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