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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機可乘 總攻大人 3926 字 2個月前

江嘉年目瞪口呆地盯著他,他閉上了眼,似乎睡著了,但誰都知道根本不可能。

沉默些許,江嘉年快步走到了床邊,拉開被子低下頭盯著他的臉,他還是閉著眼,好像睡著了一樣對此毫無所覺,但傻子都知道,這麼短的時間他不可能睡著。

“你這是什麼意思?”

由於距離太近,她說話時呼吸都灑在了他臉上,他眼睛動了動,慢慢睜開,這樣近距離裡的對上那雙夜空般深邃的眸子,江嘉年下意識開始後撤,但很快就被人拉了回來,她今晚都被他拉了好幾次了,本應該已經習慣了,可惜,她現在還是止不住緊張。

兩人靠得那麼近,呼吸都彌漫在彼此的鼻息間,江嘉年忽然想起自己還沒洗澡刷牙,感受著他清朗的氣息,竟覺得慚愧羞恥。

“首先,我是個男人,不想聽彆人說我沒有紳士風度,讓女人睡在地上。其次……”他視線下移,微垂眼瞼,那樣曖昧,帶著極致的之感,“其次,我不喜歡睡在地上,所以請你安靜地躺在這,不要吵了,好麼。”

不要吵了,好麼。

那個語氣,說不出的溫存,竟然不冷淡了,江嘉年懷疑自己聽錯了,這一刻她覺得他可能更想說“好好睡覺,乖”……

乖個鬼。

江嘉年全身僵硬地躺在那,他的手就搭在她的腰間,隨之時間的推移,他依然沒有放開的想法,江嘉年躺在那,總覺得明天早上起來的話,自己全身的骨頭都要廢了。

慢慢的,她開始嘗試蠕動,一點點地想從下去,眼見著他的手即將%e8%84%b1離她的腰,可很悲哀的是,就在她要成功的那一刻他睜開了眼睛。

他的臉龐那麼英俊,眼睛無疑也是迷人的,可被這樣的眼睛看著很容易讓人無地自容……

江嘉年就有點無地自容。

不過,人一但窘迫到了極點,似乎就會有點豁出去了,什麼都不怕了的情緒。

江嘉年特彆乾脆瀟灑地從起來,%e8%84%b1離他的“控製”,捋了捋頭發對盯著她無聲壓力的夏經灼一笑,說:“嗬嗬,彆急,我隻是……去刷個牙,洗漱一下。”

……真是軟弱的要命。

真討厭這樣的自己,好像突然有了弱點一樣,被對方緊緊抓著,根本跑不掉。

明明麵對林寒嶼的時候都沒有這樣過。

江嘉年說完了話就皺起了眉,自我厭惡地轉過身進了洗手間,殊不知,她最後那個表情仿佛是在討厭彆人一樣,夏經灼想當然地對號入座了。

他換了個姿勢,換成躺在,手壓這被子上,望著天花板在想,他到底在做些什麼。

他想了很久,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隻覺得自己在發瘋,或者好像二十七年來突然開了竅,就想要跟女人%e4%ba%b2近一點。

那為什麼不是對本身就好感他的彆人?

為什麼一定要是這個對他唯恐避之不及的女人。

愛?談不上。

喜歡?那是什麼?

難道是該死的雛鳥情節麼。

不。

或許還有那樣模糊的相似和疏遠。

就在他想著這些的時候,江嘉年從衛生間出來了,她也換了衣服,穿著褲子和襯衫,和他差不多,不過夏經灼明天早上還要換上製服,但她麼……是打算就直接這樣了,免得早上互換衣服的尷尬。

當她遲疑非常地摸著被子邊角上了床的時候,夏經灼的視線依舊看著天花板,屋子裡的氣氛曖昧而濃密,他呼吸著,越來越淺,最後幾乎感覺不到。

直到江嘉年躺在了他身邊,他才一點點恢複了正常呼吸。

他感覺到被子被掀開,她蓋住了一角,兩人之間還有著相當一段的距離,但他似乎已經找到了自己發神經的原因。

也許他為的,就是此刻這般,她躺在身邊的安穩與平靜吧。

江嘉年試探性地轉眼去瞧他,她看見他慢慢閉上了眼,好像真的要睡著了。

她緊張地握著被角,心想,她這輩子恐怕都不會遇見比夏經灼更讓她心跳和為難的男人了。

這樣難得的幾率,讓人不自覺地想要去靠近。

第十五章

第二天,隔天的洛杉磯風和日麗,天空蔚藍,空氣清新。

從酒店出來的時候,其他乘客也已經在等機場大巴,江嘉年站在人群裡微低著頭,長發垂在肩側,遮住了她的臉,遠處的人看不見她是什麼表情,她也看不見遠處是什麼情景。

夏經灼離開得比她早,今天去紐約的航班不是他執飛,他可能會直接就差回國,然後等待公司處理。

工作這麼多年,常常要接觸到航空公司,這樣的事也不是第一次遇見,卻是第一次發生在自己身上。

其實昨天晚上,夏經灼的處理已經很好了,如果可以,回去之後是不是要跟對方領導通個電話,做一些解釋?就算並沒什麼卵用,但她可能會心裡舒服一點。

真是見鬼的舒服,好像不替他做點什麼,她就渾身難受一樣。

摸著手機,江嘉年有點小失落,她知道那是什麼情緒,又覺得自己這樣轉變是不是太快了,顯得水性,明明林寒嶼那邊的爛攤子她都還沒處理好,又有什麼心情去處理對彆人隱約的好感呢。

還是冷靜一點吧。

緊了緊精神,大巴如期到達,江嘉年清空大腦上了車,跟紐約來接她的人通過告知航班號,便調整心情再次啟程。

好像為了應她的心情一樣,這次的航班非常順利,從起飛到飛行的整個旅途都沒再出任何問題,飛機非常準時地降落在紐瓦克機場。

江嘉年下了飛機,戴上墨鏡,拿了行李就去尋找來接機的人。

接機的人她認識,以前來紐約都是對方來接她,是位挺有前途的年輕小夥子,打電話的時候還熱絡地聊了幾句,不像國內的工作人員那麼怕她。

可是,等她走出到達大廳,站在機場外找尋對方的車牌號時,卻見到一個熟悉無比的人從那輛車上下來。

是林寒嶼。

他穿著一身黑色西裝,左右看了看車子,確定安全之後快速過了馬路,朝她的位置走過來。

江嘉年站在那還有點反應不過來,他這時候不是應該在布拉格拍婚紗照嗎?按照之前的安排,他至少要半個月才能回來,怎麼突然回來了,還跑到這裡來了?

是巧合麼?▲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江嘉年握緊了行李箱的拉杆,注視著他一步步走到她麵前,略喘了一下溫柔地笑著說:“你終於到了,我看到新聞說你的飛機昨天發生事故備降洛杉磯,我一直很擔心,幸好你沒事。”

在悅途工作以來,她和林寒嶼一起出差的機會並不多,過去是擔心他知道自己有恐飛症,然後在工作上給她偏頗的安排,不讓她出差跟大訂單,後來是因為許歡顏出現了,不需要她了。所以他現在所說的擔心,應該就僅僅是因為事故擔心,並不曉得她的病。

江嘉年敷衍地笑了笑說:“謝謝林董關心,我很好,時間也趕得上。不過,怎麼是您來接我?不是說好了小王來嗎?”

聽她這樣官方地和自己說話,林寒嶼心裡很不舒服,笑容也有點遺憾,但還是回答說:“他也來了,在車上,我想著我%e4%ba%b2自下來接你,就不用他下來了。”略頓,放緩聲,眼神複雜地凝視她說,“至於婚紗照的事……拍照什麼時候都可以,不著急,安平這麼大的合作案,我還是和你一起跟進吧。”

其實安平的案子隻是林寒嶼的借口,他很清楚自己為什麼中止了婚紗照的拍攝,甚至中止了婚期的選擇。因此,許歡顏和他鬨得很不愉快,耍脾氣回了江城,但沒有關係,她不在這裡反而方便,他來這裡的目的本也不是為了工作,而是為了……眼前的人。

然而,他的“用心良苦”聽在現在的江嘉年耳中卻有了一層彆的意思。

她有些苦澀地笑了笑說:“怎麼,林董對我的工作能力不放心麼?也對,安平的案子的確很大,我自己一個人是不是能搞的定,您對此抱有擔心也是有必要的。”

林寒嶼怔了怔,好看的眉眼皺了起來,有點難過地說:“嘉年,我不是那個意思,你不要誤解我。”

誤解?他們之間的誤解難道還少麼,她就是因為誤解他太多才會有之前那樣難堪的處境,她還怎麼敢繼續再誤解他?

“好了,上車再說吧。您先。”

她不願多言,不管是對他的稱呼,還是“您”這種客氣的詞上,都顯著生疏。林寒嶼的心好像被人割成了兩半,一半提醒著他不要急,慢慢來,一半卻在因為她的對待而淌著血。

“你說得對,先上車。”沙啞地說完,林寒嶼便走在前麵帶路,還貼心地替她拉著行李箱。

江嘉年跟在他後麵看著他的背影,就是他現在這樣類似的表情,讓她總是誤認為他是喜歡自己的,還愚蠢地想著表明心意,和他修成正果,哪料到會在那一天收到他要和彆人結婚的消息,還是自己最討厭的那個情敵。

現在好了,她知道他對她好隻是因為他們是同事,她是他的得力下屬,他本來就是那樣的好人,不是因為她多特彆才那麼做,她千萬不能再因此動容。

晃了晃頭,江嘉年上前幾步拉過自己的行李,朝林寒嶼微微點頭,自己先一步朝接機的車子走去。

林寒嶼站在後麵跟也不是,不跟也不是,僵持而煎熬。

他知道他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這個錯誤直接將本來就離他很遠的她推得更願,他現在無比後悔,隻希望自己的後悔不要來得太晚。

江城機場。

安平航空的飛機上走下來一群人,直接乘坐機組擺渡車離開停機坪,這輛擺渡車上四個穿著飛行員製服的人,很可能未來一段時間隻能見到兩個了。

他們都將很快前往安平航空公司會議室參加會議。

那樣大的事故,如今已經上了各大網站頭條,雖然民眾似乎對處理事故的機長表達了讚揚,卻不足以讓處於副機師位置的邢舟逃%e8%84%b1處分。

一切都必須有個結果。

夏經灼側過頭,看著玻璃外起起落落的飛